51、chapter.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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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武装后，伊莱扎的态度变得出人意料地配合，松开还在懵逼的彼得，她乖顺地伸出手，任由托尼给她扣上了聊胜于无的镣铐。
她现在看起来格外柔顺，让人很难相信，就在数十分钟前，她还是个染血的刽子手。
这种反差让托尼感到一阵反胃。
掂了掂手里的口枷，想起小麻烦精能啃掉能量盾的牙口，托尼最终放弃了这个不实用的部件，“对了，托尔的弟弟被他带回去的时候也是这个造型。”
他打量着伊莱扎，考虑着怎样才能把让伊莱扎交出疫苗的目的说得简明易懂。
迎着他探究的视线，伊莱扎不等他提出，就主动开口：“三。”
“什么？”
“三……小时。”她说，“等。”
“等什么？等你的病毒感染整个地球？”托尼反问。
花了点时间理解他的意思后，伊莱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托尼沉吟，道：“我现在觉得你在耍我。”
伊莱扎：“？”
眼看她又在装傻，托尼干脆懒得看她，只是问星期五：“海伦那边怎么样了？”
“赵博士已经抵达纽约，目前还没有其他消息。”
“替我联系她。”
“好的，boss.”
等待通讯接通的时候，托尼顺便打量了眼彼得，他倒是已经恢复正常，而且态度摆得很端正，虽然一直在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伊莱扎，但是没有靠近，而是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斯塔克先生，伊莱扎同意制造疫苗了吗？”
或者她说的三小时是制造疫苗的时间……毕竟小麻烦精听不懂人话。
这样想，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小麻烦精这么做的目的了。
种种思绪在脑海里闪过，托尼垂下眼，“等三小时。”他简单地说。
彼得似乎还在犹豫着想说什么，但是通讯已经接通，亚裔美人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托尼便将全部注意力投到海伦的话上。
“有个新发现，”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IZ全部自毁了？”托尼不抱希望地随口说。
谁知海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至少目前收集到的样本是这样的，空气中游离的IZ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人体内的已经在自毁。不过有另一件事……”
说到这里，海伦停了一下，才说：“……我们在我们的体内发现了另一种病毒。”
托尼神色一动：“你们没有感染IZ。”
当然没有，自从知道纽约被病毒蔓延后海伦他们就做好的防护，但是现在……
他皱着眉做出判断：“……IZ能消灭新病毒，对吗？”
对于他的疑问，海伦苦笑一声，回答道：“对，基本上是不堪一击。从IZ注入感染血样，直至新病毒被消灭，用时大约1.7秒。”她顿了顿，有些后怕地说出了自己的新推断：“而且这种新病毒……”
“Stop，告诉我结论就好，书面报告我可以自己看。”
海伦明显被噎了一下：“……好吧，简单地说，这种新病毒能把你变成丧尸。”
托尼：“……我觉得你们可以给它起名T病毒了。”
海伦翻了个白眼，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祝你在浣熊市过得开心。”
一直压抑的情绪蓦地放松，积雪从他的眼中消融，复杂的情绪翻涌上眼眸，托尼闭上眼，再睁开时嘴角已经挂上了一贯的笑意。
他回头看了眼，轻松道：“现在这里是纽约——顺便问一句，能查出来感染源在哪吗？”
“……斯塔克。”海伦一脸无语。
她叹了口气，容忍地解释道：“你要知道，我和我的助手都被感染了的事实意味着这种病毒已经传播了一段时间了，而且在症状爆发之前，我们没办法确定感染范围，以及因为没有样本，我也不能肯定纽约人口之中还存不存在新病毒和IZ的感染者……我需要更进一步的研究。”
她自信地说：“我会给你一个结论的，这是我的领域。”
科学家对自己的项目总是有无尽的控制欲，托尼并不奇怪海伦这时候就开始强硬地驱赶他——虽然他的确和这个项目关系不大。
他挂断了通讯，一转头，对上了彼得的视线。
彼得谨慎地问：“所以……”
“哦，这次你没有信错。”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要知道——”
彼得对于他接下来的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得知自己没有信错，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他松口气了：“伊莱扎杀人了。”
“对，她还是杀人了。”托尼松开手。
不过他也有了别的猜测。
他走到伊莱扎的身边，弯下腰，依旧没有尝试去碰伊莱扎，问道：“告诉我，你杀的人是感染源吗？”
伊莱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托尼：“……”
他尝试着换种说法，再问问伊莱扎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出于善意才做出这些事，是不是因为无法用言语表达才选择用行动来为自己代言，为什么不愿意信任身边的人……
闪念思绪在这里猝然停下。
……好吧，看起来他真的挺适合当反派的。
“明天开始跟着心理医生复健吧。”最终他只是拍拍她的肩膀。
从伊莱扎这里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了，不过在找到她杀死的男人是感染源的证据之前，托尼打算继续持保留意见。而且即便他的猜测成真，也只是洗刷一下伊莱扎给他带来的负面印象……除此之外意义不大。
法案出台的现在，就算是超人类也没有豁免权。
就算她不是人，也一样。
剩下的就是乏善可陈的善后。
平心而论，除了被轰塌半边的纽约警署，伊莱扎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就连被她种了蘑菇的复仇者大厦，也仅仅是一些室内设施在晃动中损坏——表面上看是这样，不过托尼很怀疑大厦的地基还够不够稳，毕竟最初的设计可没考虑过什么时候会有谁在大厦顶上加盖违章建筑……或者说，种植违章蘑菇。
剩下的损失大概就只是流弹炸毁了一些建筑，以及他突破巢穴时轰碎的玻璃。
……这么一看好像他才是那个搞事情的人。
然后是对伊莱扎的处理。
拉夫特监狱安全性还达不到足以囚禁住伊莱扎的程度——单看队长轻松劫狱的事实就知道这不靠谱。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小麻烦精的棘手了，原本设想中能够困住她的金丝笼也被她轻松突破，再加上他现在没多少空闲去发明创造，托尼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关住她的办法。
对于很多超人类来说，能够困住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的意愿。
所幸目前来看，伊莱扎还算听话乖巧，所以托尼挺干脆地把她关回她之前临时居住的房间里，在他把纽约事件的报告整理发给国务卿乃至审判之前，伊莱扎的活动范围就只限于复仇者大厦了。
彼得对于这一点有点顾虑，不过顾虑的方向有点奇怪。
“你有权利这么做吗，斯塔克先生？”
托尼：“……从法律意义上，我算是她的监护人。”
这点他没说错，当时他的确顺手办了手续。
所以这只是家长让孩子待在家里不出门而已。
他理直气壮地摊了摊手：“更何况如果她想出去，我又拦不住她。”
然而托尼很清楚，这种可能出现的概率很小。
——伊莱扎是家里蹲的类型。
无论是资料显示的、她住在布加勒斯特的破公寓的时候，还是之前在复仇者大厦接受各项测试的时候，或者后来住在彼得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梅待在家里的时候，伊莱扎都没流露出特别想要外出的意思，好像只要给她零食给她电影给她找点事，她就能在一个地方无限发霉下去。
她已经习惯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里了。
考虑到伊莱扎的行为，软禁已经算是宽大处理——彼得理解这一点，他更多的也只是担心斯塔克先生这种行为犯法。
于是他自然地提起了另一件事：“离暑假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我可以每天来看伊莱扎吗？”
托尼挑了下眉。
“没问题，你来吧，记得带作业。”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chapter.5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