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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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袖昨晚研究剧本和剧情，睡得晚。今天八点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今天外边风大，还夹夹杂着风沙，秦袖穿着一件米色的薄大衣，系着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及腰的长发被她扎成了一个丸子头。
曹薇和她的助理漫不经心地坐在位置上，尽管曹薇化了妆，但仍然掩不了眉眼之间的疲惫与涩然。
“薇薇姐，这几天事这么多，你应该在家里歇着的！万一被记者拍到了，又要乱写了。”助理张晴虽这么说，但是手上动作没停，在曹薇的咖啡杯中加入适量适量的奶精和糖，将杯子轻轻地推了过去。
曹薇坐直了身子，面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们一个个都想看着我倒下去，我偏不！我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薇薇姐，昨天楚先生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她说你把他拉黑了！”张晴望着曹薇的表情，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曹薇眼神一暗，面上露出的些许戚戚然很快被恨意所取代，“楚洛凡这种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约炮还能被拍到，真是丢人现眼！不过从那一刻起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我们大概老死也不会往来的！”
曹薇说的肯定，眼眶却有些红了，包厢的大门被敲响了。曹薇抽了抽鼻子，说了声进来。
秦袖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脸上的口罩几乎把半张脸都给遮住了。曹薇第一眼见到秦袖，眉头是紧紧地皱在一起的，心想这姑娘还没红就这么大的排场，还不知道怎么相处，第一印象分便打了一个折扣。
直到秦袖将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卸了，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曹薇才有些恍然大悟。如果她长了一张这样出色的脸，也不敢就这样贸然地大大咧咧地在外面走。
“快坐吧！”
曹薇看到秦袖脖子上系着的黑色围巾，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与茫然，那神色好像陷在某种幻境之中，青涩又美好。
“喝什么？”曹薇问道。
说实话，曹薇长相很柔美，偏偏她平时爱抿着唇，双眼之中时常透着锋芒，给人一种强硬的感觉。
秦袖摇摇头，“我喝水就好。”然后用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曹薇毫不掩饰打量秦袖的目光，语气有些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秦袖神色一顿，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窗户外边，“昨天傍晚，绿丰广场，我和曹小姐见过一面。”
曹薇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礼貌地向秦袖点点头，“昨天我心情不怎么好，不小心撞到了你，还没跟你说声抱歉呢！”
“没事。”秦袖倒显得很从容。
坐在曹薇一侧的张晴经过她们这一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昨天也见过你的！”
助理有些聒噪，曹薇瞪了张晴一眼，张晴立马乖乖坐直了身体不敢乱说话。
“我可以随明轩叫你小秦吗？”曹薇问道。
秦袖点点头。
曹薇便说起了自己对电影的构想，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小秦，你刚才进门戴的那条黑色围巾让我一下子就特别有感触。我戏里面的女主袁菲菲第一次和男主见面的时候就是带着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就像你一样推门而入，从此就住在了男主的心里。”
秦袖双眼亮晶晶的，碧波荡漾一样宁静平和，就算不说话，也能给人一种她在认真倾听的感觉。秦袖有时附和着点点头，话不多，却每每地点在精髓上。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很多，一会儿皱眉凝思，一会儿面带微笑……
曹薇有了秦袖这样的听众，说的越来越多，竟然把这部戏的大致进程都跟秦袖过了一遍。等曹薇说完，才蓦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便不再多说，反问秦袖，“小秦，那你对这部片子有什么看法？”
秦袖稍作思考道，“若是这部片子放在几年前可能会引领某种潮流，但是现在青春怀旧片子的市场毕竟有些饱和。曹小姐这部片子是小投资，但胜在剧情纯美，虽有些地方可能夸大矫情了些，观众却是爱这套的！”秦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所以这部片子一定会成功的，保守票房在三亿！”
曹薇被秦袖的话逗乐了，“小姑娘，你口气真大……不过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年轻真好！”
秦袖面上仍挂着笑，心里有些不开心了。这些都是她研究了二十年华夏的电影市场总结来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曹薇摩挲着面前的咖啡杯，出声道，“我原本估计的票房在一亿左右，没想到小秦你估的这么高，也算看得起我了……怎么样，做个朋友如何？”
秦袖反应不卑不亢，自然道，“自是可以的……如果曹小姐请我演这部电影的话，我的片资可以入股吗？”
曹薇一愣，反应过来秦袖是什么意思，眼睛都快笑眯了了起来，“小秦，这八字都没有一撇，你就这么肯定了……我今天和你聊的特别开心，但你参演这件事我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曹薇这样半吊着别人胃口的样子其实很讨厌的，刚刚说的话感觉都成了八拜之交了，这时候又来考虑考虑。
但是秦袖脸色根本没什么变化，没露出半分埋怨之类的负面情绪，看的曹薇都对秦袖的心理素质点赞了。
秦袖，“谢谢曹小姐的肯定，我也相信曹小姐的眼光。”秦袖站起身来和曹薇握了把手，面上的笑容只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觉得特别真挚，“今天时间不早了，曹小姐我们改天再见！”
曹薇愣了下，和秦袖握手的时候只觉得手感好极了，直愣愣地看着秦袖走出门才反应过来。
“她说得对，若是我这部片子放在几年前一定会大火的！”曹薇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起这么多年围着一个男人转，抛弃了自己的梦想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记得五年前，她第一次萌生拍电影这个念头并着手的时候，楚洛凡说：薇薇，我要去乐天拍戏了，你去陪我吧！
曹薇说好，第一次搁置了自己的梦想。
楚洛凡说：薇薇，最近我看中了一部电影，你人脉广，帮我跟制作方说说！
楚洛凡说：薇薇，我的形象不能毁啊！我没做那样的事，就是随便杀青聚餐被狗仔拍到了，我绝对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薇薇，这次的公关危机你帮帮我！
她的梦想一次次地搁置，无论多大的误会，她一直相信他支持他，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这就是她的枕边人，扯着刀子往她心窝子里面戳！
昨天她才看清楚洛凡的真面目，那一刻天崩地裂的同时，曹薇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丝庆幸和轻松。离开了这个男人，她会去追求梦想，也会走的越来越远！
“薇薇姐，我觉得那个秦袖挺好的！你会不会让她演袁菲菲啊？”张晴突然出声。
“你说呢？”曹薇轻轻一笑，带着势在必得的表情，“这个秦袖，看起来挺不简单的！明轩说的对这个秦袖应该会在娱乐圈走的很远……当然更多她的美貌她的话题度都很容易炒起来，对我们这部电影百里而无一害！”
***
秦袖走出咖啡馆，视线落在望景大厦的顶楼，上面正是宁安集团董事长幼子安又白独立门户，自己打拼出来的美天娱乐的所在地。
秦袖笑了笑，从钱包中抽出自己前几天在书报亭买的移动号码。极其利落地卸下手机里面的手机卡，换上新新买的，动作一气呵成。
秦袖纤长的手指在上面飞速地按下几个数字键，听筒中一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过了几十秒，才传来对面有些低沉的男声，“喂喂——你是——？”
……
后来不久好像又换了个人，声音更有磁性些，语气也非常焦急。可是无论对面怎么呼喊，秦袖都没有出声，见时间差不多了。秦袖按下挂断键，卸了手机取出了新的手机卡，看都不看一眼扔进了一边的下水道里。
这时，陆玖的车子正好停在路边，降下窗户朝秦袖喊了一声，“快上来！”
秦袖见陆玖双眼冒着光，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也被提起了几分兴趣，动作麻利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陆玖幽幽地冒出一句，“小袖子，我捡了一个人！”蓦地还补上一句，“是一个失忆的人！”
秦袖挺惊讶的，往后坐一看，顿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