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清绯（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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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开始想念一个人，是不是就算他在自己的心里不一样呢！
最开始的见面，是在四番队，自己把他狠整了一顿；之后的再见是他把旧伤复发的自己捡到他家收留；除了医生和病患之间的见面，只有在队长会议或者路上偶尔遇见，为什么，自己会开始想见他呢？
“姐姐，是不是因为春天到了，我也染上瀞灵庭的花痴症了！”清绯对姐姐撒娇。
“花痴症啊！需要我开副药给你吗？”卯之花烈说。
“我病才刚好，还是不要乱吃药。”清绯哈哈的干笑了下，回自己工作岗位去了。
“花痴症吗？”卯之花烈好笑，是正常得不行的恋爱中毒症吧！
如果说最初喜欢上浮竹，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温柔和把她看成是清绯而不是卯之花烈的妹妹。那么对那本会走路的道德规范字典，是什么呢？走出姐姐的办公室，清绯对着一堆病历发呆，脑海忽然浮现白哉的冷脸！
惨了！该不会自己也变得和那些花痴一样吧！不要啊！
“好烦啊！”丢开压住她的病历，十一番队的不良习惯，跷班！
“好舒服啊！果然还是在这里吹风最爽了！”清绯爬上瀞灵庭最高点，忏罪宫那座白塔的顶点，解开发髻，让凉风肆意吹起她长长的发丝，大字型的摊在屋顶上。
温柔的风，谁都找不到的静谧，阳光很暖，清绯合上眼，稍微睡一下吧！一下下就好，姐姐不会发现的……
【“六番队不行吗？”他问。
“六番队啊？”她摸摸脑袋，“六番队太无趣了！和你这本道德规范字典走在一起，我会受不了！”她一脸认真的说。
“是吗？”因为夜色太温柔，还是微醺的她太过迷人，他亲吻了她的唇，】
“呀！”清绯可以说是从梦里惊醒的，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呀～”再次惨叫，已经是傍晚了啊！虽然是姐妹，但是对于迟到早退跷班的人，花姐姐修理起来可是从来都不手软的！
似乎心慌就会出事，她居然会滑倒，不会是要她直直的从瀞灵庭最高处摔下去吧，那就算是花姐姐来了也救不了她啊～～～～～
“啊―――！”
手及时被拉住，清绯免于丢脸的因为失足而跌死的命运。
“卯之花队长说批准你请假，你不用赶回去！”
“朽木～队长。”
夜风再一次吹起她的长发，还有似乎一直披在她身上的雪白羽织。绯红一片的脸，因为和他的接近而变得稍稍混乱的气息，梦里的情景，似乎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发生的！
“放……放手啦！我站好了！”站稳的清绯结结巴巴的说。
“魂祭的聚会你会出席吗？”他问。
十年一度，尸魂界里魂魄的大祭典之一，死神和整都可以出席，不知不觉，她错过了多少次这样热闹的祭典了。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发生太多太多事。
“会去，我会去。”她回答，“我已经忘记上次去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起去吧！”
“好！”
沉默，就这样弥漫在两人之间，但是和上次不同，这次清绯的呼吸变得微微的急促，白哉问：
“伤还没好？”
“没有没有！已经好了，只是装病骗骗更木队长而已！”已经慌神的清绯匆匆拿下披在自己身上的羽织，说：
“谢谢你，那个，再见！”
她的瞬步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朽木大当家想。（人家害羞了啦！电到人都不知道！）
×××××
魂祭当天
“夜一大人，这套衣服我穿不合适吧。”清绯别扭的拉了拉领口。
“没关系啦！反正是套旧衣服，就当帮我穿掉些霉气也好！”夜一爽朗的说。
这不是普通的旧衣服吧！四枫院家的华贵和服，据说价值和朽木家那条标志性的围巾相差无几，被碎蜂队长知道她穿这套衣服……刑军！雀蜂蛰杀！头皮发麻！
“哦！很合身嘛！”卯之花烈满意的看着妹妹的装束，“头发盘起来比较好。”
“是啊！”夜一一副遇到知音的样子，“我也这样想，只不过她怎么也不肯！”
话说，夜一为什么会借衣服给清绯呢？这要从某天清绯在习惯性把看不顺眼的病人一脚踢出四番队的时候，刚好把人踢到了路过准备去找碎蜂的夜一面前，两人一见如故，以至于后来清绯和她说起白哉邀请她去魂祭的事，夜一豪气的说要包办她魂祭的服装！
因为清绯和白哉的约定会面，还真是让很多人人想起过去！
那已经是几千年前从流魂街传过来的风俗了，在魂祭时邀请异性一同出席，就是请求婚约的意思，多年以前海燕也是这样邀请都的！
但是也有人虽然邀请了，却什么都没发生……
例如：
很多年前，一起修炼完毕的某个不良人士痞子样的和她说：
“反正修练完了，要不要一起去魂祭？”
而自己当时傻傻的说好！
多年前在四番队的对舍回廊上，那个温和的好好先生对她说：
“有空一起去魂祭吗？”
她轻轻的说，不知道，碰见再说吧。
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两位女性相视一笑，把打扮妥当的清绯打包丢到祭典！
虽然还是那条不变的银月风花纱，不过不穿队长服而是换上了朽木家家纹的和服，走在路上仍然引起相当多的尖叫。清绯颇为无奈的看着‘聚光灯’的移动。
“清绯！”
“十……浮竹队长！”清绯改口“你也来了。”虽然已经释怀，但是碰面的时候，还是很别扭。
“你今天很漂亮！”浮竹摸摸这个自己由始至终都当做是妹妹的女孩的头，“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目送他离开，清绯呼气，放下心头大石，还好。
瞄了下‘聚光灯’，估计一时半会也没空理自己的，清绯难免有点郁闷，耳朵不小心竖得太高，听到一件让她吓死她的事，瞬间也不管自己穿着的是多么贵重的华服了，直接飙瞬步。
“你去哪里？”魂祭里感觉到她用瞬步移动，白哉也用瞬步追了上去。
“那个～”看着那双似乎什么都看透的眼睛，清绯想说谎也不敢，“朽木队长～你不知道邀请异性一起参加魂祭的意义吧？”
“意义。”朽木白哉的问法。
“所以～总之，就是～因为这个意义，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和你一起参加魂祭好了！顶多下次一起喝茶吧！我要先走了！”
正在这个时候，魂祭的烟火盛开了，因此没人看见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黑发男人覆住了银发女人的嘴唇，
“如果在魂祭的烟火下亲吻，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她隐约见听见一把温柔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还有，请你给白哉大人幸福！代替我！”
是绯真夫人！
“我喜欢你，嫁给我！”白哉的声音真实的在自己耳边响起，清绯看回眼前的俊美男子。什么东西碎裂了，什么东西融化了，什么东西，一直在追寻，现在终于找到了！
其实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次月夜下的谈心时，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吧！只不过，因为绯真夫人，完美温柔的绯真夫人，所以才一直不敢往前走这一步吧！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午后，从十一番队厮杀回来时，路过一树落樱，她看见一个如樱一般的女子……
“你怎么了？”她扶住那名女子欲倒的身体。
“我没事，谢谢你！”她的声音温柔而且好听，和姐姐的一样。
“如果生病了，应该好好休息，不能到处乱跑。”清绯说，“这是我那个四番队队长的姐姐经常说的话。”
“哦！”她笑了，“你是烈说的清绯吧！她常常说她应该和你换个名字呢！你才是烈一样的个性！”
“你～认识我姐姐！”她的脸微红。
“嗯！她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瀞灵庭里能让姐姐出诊的女性，估计只有一位：
“您是绯真夫人吧！朽木绯真夫人？”
“嗯！你还是叫我绯真吧！就像我叫你清绯一样。”
这么温柔完美的女子，难怪能让那本瀞灵庭里会走路的道德规范字典为她打破戒律。
“清绯，你去过魂祭吗？”绯真柔声问。
“嗯！很久以前，现在不去了！”
“魂祭，其实是很久以前流魂街的祭奠仪式呢！魂祭上会遇到很多消失魂魄，我很想看看，那里会不会有我的父母，让他们责备我吧！我把妹妹弄丢了，自己却那么幸福的得到了白哉大人的爱。”
“不会的！绯真夫人的父母一定知道您是逼不得已才放弃你说的妹妹！”清绯连忙说，但是她不如姐姐一般安抚人心的口才，所以有点口舌难辨。
“如果可以，真希望你能和白哉做朋友，你的开朗，一定能让他比较轻松的！”
“哈！”
……
原来绯真夫人说的是真的呢，泪，轻轻的落了。温暖的指尖轻柔的替她擦去。
“呐～白哉，刚刚绯真大人说，希望我能给你幸福！”
“嗯！”绯真，他早逝的妻子。
“我不是绯真夫人，因为我是个被姐姐宠的无法无天的人；我不是四枫院家的公主，因为我只是来自流魂街的孩子；我只是卯之花清绯，所以我只能说，我会给你我所能给的一切，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
烟火见证了这一切。
你比我幸福，清绯！
总是温柔微笑的女子在远处看着他们，然后仰望天际，多年以前，同样是在魂祭，她也曾和一个人不期而遇，曾和他在烟火的见证下立下誓言，但是，她已经不知道当时的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清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