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郭陈]对手（郭嘉VS诸葛亮/郭陈/曹荀）》百草园里有那啥

21、第 21 章

　　XX年4月X日
　　“你今天必须给我去做常规检查。”班长一边吼一边把我死拖进了检查室。
　　真他妈感谢他的不记仇和实心眼 。
　　做完检查，我以光速逃回病房，然后反锁上门。
　　这让我想起一部《飞越疯人院》的片子 ，当然班长不是那个护士长，我则更像麦克墨菲的反面——一个正常世界的疯子。
　　不过想象中的剧烈拧锁声并没有传来。我却听到了班长和谁在门外交谈。
　　“医生说……他的肺已经烂了！”
　　班长说完这句话，只剩下泣音。我能想象他双手捂住脸，终于承受不住而崩溃抽泣的模样。
　　而当事人的我却很平静，仿佛这个结局早已料到。
　　许久后，在对方的劝说下班长拧开了门（当然事先我把反锁已经解除了）。他双眼红红的，走到床边，看我睡着后，就坐在一旁写些什么。
　　我突然起身，一把夺过他的纸，上面果然写着一步步安排
　　一、瞒着郭孝（呵）
　　二、尽量塞他吃药（见鬼去吧！）
　　三、告诉荀文学长（呵呵）
　　四、去找最权威的呼吸系统专家，必要的话联系国外医师
　　………………
　　班长脸色铁青地看着我。我把纸还给他，冷笑起来：“你该改改这种提前写计划书的习惯了。”
　　“……”
　　“把第三条划掉，你不想看大家都玩完的话。”
　　“学长有权知道！”
　　“你还嫌他不够刺激？想让他过劳早死的话就去吧。”我说完还不忘冷笑着附加一句增添效果，“反正黄泉路上我也有个伴儿。”
　　班长最终咬着牙妥协了。而我只是叹了口气，
　　“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才死活不去检查，你看看，现在你自己反倒比我还难受。何必这样徒增苦恼呢？”
　　“你这是讳疾忌医！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随你怎么说。事实是现在捅破了，难受的却是你们，陈长，你并没有帮到谁。”
　　“我说不过你的诡辩术。我要你去检查，只是因为我还关心你。”
　　“……” 我的诡辩也许很强，但现在看来，在某人一句话面前，早已败得体无完肤。
　　“我明天还来医院。”
　　“随便你，刚刚和你说话的是谁？”
　　“司马仲。你放心，我不说他绝不会说出去。”

　　XX年4月X日
　　我和班长做了约定。他会对所有人隐瞒我的病情，条件是我必须配合院方的一切治疗。随叫随到。
　　他果然从不食言。
　　第二天刘扬来的时候，他说检查结果是营养不足贫血导致昏倒。
　　当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周末师兄和曹老板一起来看我，班长还是说了相同的话。
　　“没想到你我也有联手骗师兄的一天啊。”我得意洋洋地啃着苹果，不意外收到一个眼刀。
　　我打通关系，最终还是出院了。但每周的复诊和化疗却不能免。
　　每次班长都准时坐在医院的长凳上，鞍前马后地照顾我。
　　这次没了师兄这个借口，但照顾的水准倒没下降。
　　“其实你大不必这样。”我盯着天花板，那会儿正在吊针。突然莫名就出口了这句。
　　班长坐在我的对面，他沉默着替我调整了输液速度。却始终没有接我的话。
　　我也没心思再追问。
　　夕阳的余晖照下，将医院白色的墙面映成一片金黄，我懒洋洋地趴在扶手上看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落下。班长则在看一本财经书籍，时不时抬头观望药水还有多少剩余。
　　这大抵是我们俩之间最平和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