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地狱的回忆 ...
-
【第十二章 地狱的回忆】
西弗勒斯铁黑着脸用魔仗检查波特的身体——太好了，真是太棒了，少了阿瓦达索命咒黑魔法的纠缠，却多了个魔力欠稳的问题，他是上辈子欠了波特多少债才会这么倒霉？虽然解决魔力欠稳这个问题不难，一帖中高等难度的魔药便可。还有，魔力欠稳的因素大概是跟那个韦斯莱的红毛小母鼬有关。去他的默林，为什么他还得充当青少年的感情辅导老师啊？
「你的魔力不稳定，下午要酿造一帖魔力安定剂服用。三点开始熬制，这是处方签，不要给我迟到。」
西弗勒斯愤恨不平地把处方签丢在地上便走了。波特惭愧地将制造魔药单拾起——又给斯内普教授添麻烦了。真不知道究竟是他来照顾教授、还是教授来照顾他的。唉。
※ ※ ※
哈利忙着准备酿制魔药的所有东西。魔药有两份，一份还算蛮简单的，一份对他来说难度高得吓人。他先准备那份简单的，斯内普教授也没有意见，像是想让他个人独立完成简单的那份魔药的样子。经过一小时十二分钟，哈利一个人将魔药完成了。魔药的份量很少，仅有两小节无名指试管的分量，颜色是黑色的，药液中隐约悬浮着细细的银色闪光粉末，哈利觉得这剂魔药看起来神秘又美丽。最特别的是，魔药的味道闻起来……嗯，好吧，他承认，柠檬薄荷肥皂清香，和斯内普教授的味道挺像的……
「斯内普教授，请问，这是什么魔药？」哈利非常好奇。
「……」
「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哈利发现教授的眼神落入一种罕见的空茫中，他觉得有些不安。
「……你先用玻璃的塞子将试管拴紧。」经过三十秒后，斯内普教授终于回了神，对哈利下了第一个指令，哈利照做了。哈利感到斯内普教授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是擦拭于皮肤上的挥发性魔药，这一管正好是一次分量。」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在解释着魔药。
「呃，教授，请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使用它？」教授还是没有说清楚啊？
「……这是我在霍格沃茨五年级发明的一种魔药，它没有名字。它有两种功能，第一种，就是可以在朋友沟通之间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平和双方的情绪，并且鼓励双方将压抑的不满问题诚实地表达出来，而且事后不会心存怨怼。第二种功能，就是在朋友沟通之间心存胆怯的时候，可以增加自己的勇气，并且鼓励双方将不同的信念表达出来。这样够清楚了吗？」
哈利讶异极了。「请、请问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需要用到这种魔药？」
烦死了，他为什么还要继续解释？「总之，下次你跟你的小甜心红毛鼬在一起谈论特别白痴的事之前，事先全身抹上就对了。其它的时候不准打开使用。」反正这种魔药只针对特定人有效，当然如果救世主先生跟韦斯莱先生也有沟通障碍的时候，药物也是可以派得上用场的。
※ ※ ※
西弗勒斯与波特花了大约五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将魔力稳定剂熬制完成。哈利将魔药喝完，西弗勒斯检查了一番，便匆匆丢下一句话：「晚餐我不吃了。」然后罕见地没有毒液讽刺，没有冷眼冰刀便走了。
※ ※ ※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永生永世不要再酿制这帖魔药了。霍格沃茨五年级的时候，他和莉莉的关系已经很不好了，因此他非常想找个方法让他们好好谈一谈，心平气和地。当时他想到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发明一种友情魔药，因为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莉莉与他渐行渐远的原因。接着魔药就被发明出来了。这种魔药十分特殊，它看起来跟闻起来在每个人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莉莉的颜色是火红色的，莉莉的香味是百合花香。西弗勒斯想过上千遍想要使用它，最后还是依然坐在史莱哲林床尾的角落，使用了一个空气隔离屏障咒，打开魔药的盖子，贪婪地嗅闻那芬芳的气息，直到空气氛子蒸发淡去。接着到黑魔王回归，战争又开始进行时，西弗勒斯不得已为了保护自己，他利用了一滴那帖魔药抹在自己的发梢上，然后再执行每次回来必定大吐特吐的食死徒盛宴。就这样子重复再重复，直到黑魔王死透了为止……
好吧，他今天破例让波特酿制那帖魔药。波特的愚蠢简直无药可救。光是看治疗阿瓦达黑魔法解咒术便可以明白波特的恋爱经验少得可怜。理论上青少年的恋爱应该是打得十分火热的，但看起来波特与他的小红毛母鼬对象的肢体接触跟语言交流可能相当缺乏吧。而那帖魔药可以让波特不诚实的小嘴老实一点表白心中的情感，顺利的话也许可以更增加一些友谊性互动：毕竟为了恋爱问题导致魔力不稳定也实在太夸张了些。
西弗勒斯习惯性地倒了半杯纯麦芽威士忌，才想起来他今天早上服了一帖不能喝酒的魔药——真是太感谢波特了！他满腔怨恨的将酒杯往墙壁上砸去，接着整个人萎靡不振地蜷缩在床上。其实关于那帖魔药他后来也很后悔，真的后悔极了——他应该永生永世封印掉那个魔药，不该让波特酿制的！虽然他今天又再次见到那怀念不已、清艳绝伦的火红色，跟香甜之致的百合香。不过，西弗勒斯也明白，这一切的代价都是他将无法控制，可怕剧毒的开端。所以，就这么一次，私心地满足他渴望的念头，然后，永永远远的封印那魔药吧。
※ ※ ※
透过明亮的月色，哈利研究着那一小试管的黑色魔药，他对他那一小瓶试管的魔药简直有点着迷了，银白色的月光与试管内悬浮的亮银粉相互辉映，整个试管反射出柔和的不规则的亮彩。哈利拿在手中把玩许久，坦白说他真想打开来嗅闻里面的香氛，试管给人的感觉很像香水的设计。不过哈利脸又红了半晌——打开来闻它干嘛？而且斯内普教授说其它时候不准打开使用，所以他还是听从教授指示吧！
半夜三点了，哈利还是睡不着，也不晓得是不是今天喝了魔力稳定剂的关系，哈利精神很好。他想了想，最近赫敏送了他一本＂失智症照护指南＂，他决定要下楼到客厅去读一会儿书。
窝在沙发内书才读了几页，哈利的眼光又不自觉地飘向他的小黑试管——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说这份魔药要跟罗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使用呢？照教授的说法是这份魔药是应该是属于沟通魔药的那一类型，难不成教授以为韦斯莱一家人依旧为了弗雷德的死而对他心存芥蒂吗？
哈利察觉这中间有些不对了。教授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他知道自己的魔药学知识普通，可是有一种魔药是很特别的，它酿造出来在每个人眼中看起来、闻起来甚至尝起来都会不一样，最有名的就是爱情魔药。哈利盯着他的小黑试管魔药猛瞧：这该不会就是属于这类型魔药吧？
哈利开始在思索：黑色，嗯，符合斯内普教授给人的标准印象；黑色内有悬浮的银粉，嗯，教授深邃的黑眼瞳内闪亮如星子，而遥远也一如星空般难以捉摸；至于柠檬薄荷肥皂香？这本来就是教授沐浴完的清爽气息。所以这原来是场误会罢了？
哈利将玻璃瓶塞旋开仔细嗅闻，确定魔药真的是柠檬薄荷肥皂香，这应该不会与罗恩家人有相关的；真要他形容，韦斯莱一家人都会让他联想到食物的香气吧。
哈利谨慎地试管瓶塞盖好。他决定早上问问看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弄错了。然而在此时他尚浑然不觉，他把魔药打开让香氛溢出，会酿下毁灭性的灾难……
※ ※ ※
「我亲爱的西弗勒斯，我记得你为了那个泥巴种女人，请求我用他儿子性命的代价，要我饶她一命是不是？」
「我高贵的王，我不敢欺瞒您，波特她妻子在我小时候感情算是不错的。」西弗勒斯匍匐在地上，他知道他高高在上的黑魔王以及其它食死徒站立着瞧他，在怀疑他的忠诚。「但自从她瞎了眼嫁给波特后，我鄙视她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为这样的女人做任何事呢？我只是想跟她玩玩罢了，玩过了她对我而言自然也就没有价值了。」
「呵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黑魔王尖锐地笑了，西弗勒斯额上的汗滴落在地上。只要有关莉莉的任何事情，几乎都是他的死穴。而黑魔王的个性说穿了一句话：他根本就是一个不信任任何人的疯子一枚！他想要折磨一个人，也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我是真的非常赏识你的才华。」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黑魔王也十分顾忌西弗勒斯会反逆他。「你这次毒藥的调配，也很合我意。但每次食死徒宴会上我问你需要些什么，你总是说除了更多的魔药材料外，其它什么也不要，会不会太无趣了些？要知道这可不是优秀食死徒菁英的最佳表率啊！」
「我尊贵的王，我天生就是服侍您的人，纵欲这件事，敝人认为有碍头脑分析的冷静……」
「哦，难道你认为我为你设想的一切还不够吗？」黑魔王对西弗勒斯这句话的反应有了怒容。「还是你觉得布局在阿不思那里需要高难度冷静的头脑？」
「我伟大的王，我万分感激您为我设想的一切，我绝对无冒犯您的意思，我仅仅是对泥巴种以及麻瓜们感到恶心，不想有任何碰触罢了……」西弗勒斯的汗水更多了，只要提到阿不思，黑魔王不会有好心情的。他已经猜到他今晚最好的下场会像往常一样，是被沾了毒藥的蝎鞭所鞭鞑，而最坏的下场他不清楚……
黑魔王打了一个响指，一位用麻布袋套着的麻瓜女人被用漂浮咒送入，然后重重摔到地面上，引起了所有食死徒的大笑。麻布袋被四分五裂后，黑魔王念了一句黑魔法咒语，让西弗勒斯背脊发凉寒毛直竖。他危颤颤地抬起头看着这名麻瓜，不不不，不会的，这不是莉莉，莉莉已经死了，死了，死了，死透了，所以——
「西弗勒斯，你不是说你只是想玩玩吗？那很好，既然这是你的偏好，那么这等货色未来就专门赏赐给你了。你可以站起来领受你的奖品了。」黑魔王无情说道。
西弗勒斯几乎要用全身的意志力才能够站起身，辛苦维持面部的每根肌肉无变化，才能够望着这名与莉莉长得一模一样的麻瓜。其实这只是一个易容的黑魔法而已，就是将一个人的外表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而本质与个性照样还是原来的那个人。黑魔王的旨意在惩罚他的不忠、也在警告违逆他的下场。由于西弗勒斯痛恨强|奸与暴|力虐待，所以早期他几乎找遍了全部的理由，不参予食死徒盛宴。但是后来黑魔王仍然不愿意放过他，为了取得黑魔王的信任，虽然西弗勒斯在当天还是完成了黑魔王交代的这项任务，但回到霍格沃茨后，他整整两天什么也吃不下，除了呕吐外。那是他第一次自己深深体悟到再这样下去，就算他的大脑封闭术再怎样完美，还是迟早会濒临毁灭。他知道黑魔王不会放弃这样循环考验他忠诚的机会，黑魔王太聪明，要的是他完全绝对的臣服，所以他得想一个办法欺瞒黑魔王，而且办法必须愈简单愈好，简单到黑魔王无法联想……
西弗勒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方法，那确实是个简单的魔法，这个方法就是由被反抗且恐惧或愤怒的麻瓜来发动一种特殊能力，那种能力被称之为＂反魔法＂。是的，麻瓜在特殊情况下，例如恐惧时，是拥有微弱的魔法与反魔法能力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常听到在火灾现场，麻瓜可以扛起比平常还要重好几倍物品的原故。由于魔法界没有巫师会愿意让麻瓜们有发动反魔法的机会，就算是不小心中了反魔法，也很轻易就能解除，因此麻瓜们的反魔法能力对巫师来说是不屑一顾的，自然也会彻底忽略它。但如果是一名心甘情愿接受麻瓜反魔法的巫师，甚至该名巫师不愿意解除这个反魔法时，那么这个反魔法会视情况变得非常强大，一般而论，反噬掉该名巫师的视觉及听觉是常有的事，直到该名巫师解除掉这名麻瓜的反魔法，或是这名麻瓜死亡为止。说实在话，要西弗勒斯用魔药残害麻瓜，西弗勒斯的反感没有如此强烈，毕竟他那罕见的魔药天才头脑，多少会令他具有不合乎道德行为的狂热研究实验精神，不管这是否为黑魔王所命令（要知道西弗勒斯有必要时，连自己酿制的毒藥他都敢亲自尝试不畏后果）。但食死徒盛宴那种单纯的虐杀他是真的无法接受，更何况还使用莉莉的外表。因此，西弗勒斯希望在食死徒盛宴上由麻瓜先对他发动反魔法，而根据这名麻瓜恐惧的程度，西弗勒斯的感官也会被反魔法所剥夺。这样在进行食死徒盛宴时，至少他可以完全看不见对方痛苦的表情，听不到对方乞怜的哀号，光是这两项的感官变成虚无，他就办得到尽可能麻痹自己的情感，无情地进行残忍的各种虐行。但是，这种反魔法很少有麻瓜能发动成功，除非给麻瓜一个诱引，例如让他误会环境是和善的、或是让他以为自己是无惧的——
莉莉毫无疑问是仁慈的，至于对西弗勒斯而言，莉莉是他愿意牺牲一切也不想要失去的人。所以在使用这帖魔药的应用上，这两者条件皆是存在的。倘若魔药使用剂量正确，魔药本身非常安全；但若远远少于正确剂量，那么仅有初期的几秒能欺瞒对方——这也就是西弗勒斯只用一滴这帖魔药的缘故。当然西弗勒斯一开始并不愿意使用这帖魔药——他认为那是在严重侮辱莉莉。可是黑魔王太强大了，愈是复杂的东西，黑魔王愈容易察觉得出其中隐含的魔法力量与魔性物质，而这帖魔药是他唯一所能找得出既含特殊性、又最简单的魔药了。因此，当西弗勒斯使用这帖仅有他自己、与他的猎物才能嗅闻得到的挥发性魔药当欺瞒诱引时，每位可怜的麻瓜们就这样傻兮兮无形中发动反魔法，刚好正中西弗勒斯下怀。虽然这样利用这帖魔药的方式令他恨透了自己，但在这整件让自己不要崩溃的计划中，黑魔王后来对他的食死徒宴会上表现非常满意。也因此，西弗勒斯成功的成为黑魔王最佳心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地狱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