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遇见》归寻

9、桥上遇难

　　来到小四合院前，主道两旁树木林立，花瓣缀上枝头。一个大树下还有秋千，附近还有一副石桌椅。哇，梦中所求。推开厢房，轻纱软帐，山水墨画、丝竹古弦，这是横店才有的，姐么真心的欢喜啊，我用力往床上一扑....“砰地一声”胸疼啊！我瞅瞅周围，没人！赶紧揉胸口，拍了一下脑门，这没有席梦思啊！乌龙之后，好累啊，就睡着了。
　　醒来时，走廊上已经挂了灯笼。一个丫鬟站在门边，：“竹溪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我端进来吗？”
　　“嗯，进来吧！”领头的丫鬟站在圆桌旁，后面的丫鬟鱼贯而进，一道道菜搭配鲜亮，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我拿起筷子就下手，好吃啊！五六盘的菜一扫而光，拍拍肚皮太有饱足感了。
　　我大手一挥，“你留下，其他的先下去吧”。领头的丫鬟点头示意，她们又溜溜地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领头丫鬟。
　　“奴婢叫白术，是碧奇阁的管事。”
　　“那你来这多久了？”
　　“奴婢从小被庄主抚养，到如今有18个年头了。”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庄的由来，还有庄主啊什么的吧，免得到时候出门一问三不知，大出洋相。”
　　“我们庄建在玉雪山的山腰上，至今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据说是秦始皇出游在此建的别苑，又经历代的主人修缮才形成如今的规模。楚国建国之时把流云山庄赠予邱阳医祖，如今传到少主手里。”
　　“嗯，那风老头是谁？你家少主怎么那般奇怪？”
　　白术笑道：“风老头是少主的师傅，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从少主出生以来，一直是他在教少主医术。他时常来去无踪且疯疯癫癫的，我们就取了谐音之意，他听后就用了。少主嘛，怎么说呢！他就是太无聊了。山庄里仆役很少，他也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每次出山庄，风老头总是给他各种奇奇怪怪的任务，且大多数都乔装打扮成各种身份行医，回到山庄后就随他去了。

　　最有趣的是那一次，去中原的淮城当叫花子，回来后就研究虱子，做出了虱痒粉，给我们丫鬟，说是防身。我们山庄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几包粉，衣柜里更多。少主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恶作剧太多，闹腾得厉害。
　　山庄呢，还有一个王总管，是专门管理山庄的大小事务。人很好，山庄的仆役一共二十来人。”
　　“二十几人？这么大的山庄？”我讶异道。
　　“嗯，因为没什么人来，而且每个人都有功夫傍身，那些活算不了什么”
　　“那你的功夫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呵呵，小姐你也别太看得起我，医术我们都会一些，我比较擅长针灸和推拿。”
　　“哇，太好了”我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这个平板的胸，有没有地救，不要求波涛汹涌，有个山丘救不错了。”
　　她噗呲一声笑道，“小姐，你真有趣”又瞅瞅我的胸前“放心吧，保证给你意外惊喜，行不！”
　　“白术，你真是个天使。”我太喜欢这个女孩了。
　　“天使是什么东西？”
　　“就是，观音菩萨旁边的善财童子啊”，对了对了，那你们山庄的那些小山丘是怎么回事？”
　　“小山丘？”白术一脸疑惑。
　　“就是很多高的树旁边....”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坟堆，那些是山庄或朝廷悬赏，江湖人士抓来的恶徒，用来做药人的。实验过后的尸体就扔那里去了。”
　　我思索着从白术这里得到的信息。白术看了看发呆的我，轻声问道
　　“竹溪小姐，你脸上的草药汁我帮你洗掉吧”
　　“好啊好啊，要不然我得崩溃了”我连忙应和道。
　　不得不说，白术真是个好姑娘，有一副好嗓音，唱着我听不懂的山歌，却让人感觉美好，她说她的阿郎就在山脚下，等三伏天过后，他们就成亲。一脸的娇羞，真是羡慕啊，不过，我是没打算这么快就便宜了前先生，呵呵，我有我的小打算哦！
　　可能白天睡多了，晚上在床上翻烙饼似地折腾。隐隐约约地传来琴声，我走出房间，小小四合院静谧的上空悠荡着琴音。不知不觉就追寻而去，穿过走道，走出四合院来，沿着青石路一直一直，在湖边停下。
　　琴音还在继续，却改了风格，慷慨激昂。置身眼前的是两军对垒，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号角响起，高亢凌厉，士兵们奋勇厮杀。
　　而后渐渐低沉，起起伏伏，似在为战争的胜利欢欣鼓舞，又在为死去的人哀哭，千言万语道不清心中夹杂的情感，也在这琴音中慢慢远去。
　　我想，战争对同袍之谊而言，生是希望和苦难的继续，死是解脱和无望的守候结束，一切都已过去。
　　我看到钱先生双手压在琴弦上，双目遥望远方。
　　淡淡叹息道：“竹溪，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平息战争，让士兵们有家可回，让他们的家人不再受丧子丧夫丧父之痛。让边陲的士兵不用服役那么久，国力不足，我们只能用他们的生命换取领土的安全和完整。”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充满愧疚、不甘和无力。
　　我走到他的背后，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贴着他温暖的背。“前尘，你说的这一些都能实现，只要我们还在，还有决心。”
　　“谢谢”他语气坚定。
　　夜色的湖面波光粼粼，泛起层层水纹，还有我们对未来的期盼。

　　第二天清晨，空气的青草味儿滋润着我的肺腑。我让白术把及腰的长发剪掉并盘起来。找了件练武的长衫，用布条捆住手腕和脚腕，感觉蛮干练的。我在铜镜前转了一圈，让白术发表观后感。小姑娘两眼放光地说：“像个俊俏的小哥。”对此结论，我很满意，满心欢喜地开始晨跑。
　　这里的夏季没有现代都市的30炮，大概26、27
　　的炮火，人体舒适度良好。沿着青石路跑起来，整个山庄安静极了，跑着跑着真是畅快淋漓。站在桥上休息时，一位白发老人踯躅登桥，走到我身边时，碰巧一只鞋掉到湖里，他毫不客气地对我说：“丫头，你下去把我的鞋取回来!”
　　看了他一眼，有七、八十岁了。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百瓦的亮度，精神头十足，面色红润。有点戏弄人的架势。
　　“我说老人家，你看这桥也没有缝隙，你是提鞋走路不小心掉下去，还是直接扔湖里？”
　　他听了，哈哈笑道：“我就是故意的，你捡不捡呢？”
　　“不...捡”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然后转身就走。
　　“老朽再问你一边，捡还是不捡？”他竟然生气了。
　　“就是不捡，气死你！”我回头做了个鬼脸，撇下他离开。
　　他却飞身来抓我，我边跑边死命狂喊“救命啊，有疯子啊，前尘快来救我啊...”
　　急急地跑了几步，到头来还是被他抓住了。又想叫喊，他点住了我的穴位。
　　“哈哈，臭丫头看你往哪里躲？”他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然后....呜呜，把我丢到湖里。
　　“砰”湖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我由湖里到湖面的升腾过程中，脑袋进水。我扑哧扑哧挣扎着，呛了好几次“我不会游水啊！”
　　“再不捡起来，我就让你淹死在里面”他恶狠狠地说道。
　　“我，我给您买新鞋，行不？”我向四周看去，没有啊，只好出此下策。
　　“好吧!”他答应了，朝我头顶一挥，我就像磁石般顺着手势上来。哪里想到我的落脚点如此曲折，先是被甩在桥的护栏上，接着摔倒在桥面。五脏六腑钻心的疼，如剧情所演，我抚胸吐血。
　　仰望苍天，心想：天公啊，我错在哪？遇到这么个家伙？
　　老家伙蹲到我的身前，瞧瞧我死了没。一屁股坐地上，伸手脱了脚上的另一只鞋，扔到我眼前。“照着这个尺寸，买十双。”说完后哼着歌，走了。
　　我的胸口疼得让我有死去活来的架势，顺势倒在地上，难不成这就是碰瓷。我的天啊，古代的鞋是有多金贵，他要这么折腾人，就为了十双鞋。
　　我听天由命地躺着，实在是没有力气喊了，昏过去前，我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折腾死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