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遇见》归寻

12、山上遇险

　　自此我的学徒生涯开始了,天天起得比鸡早,然后打鸣,当然是给师傅养的七七八八的鸟啊,狗啊,狐狸啊,蜥蜴啊等等。因为师傅说了,生物钟是从小养起的,良好的骨血是一点一点地喂养出来的。然后这帮不知好歹的牲畜们对我各种嘶吼,串跳,威胁、恫吓。谁说动物没有感情,我来了之后,他们的面部情感已经被挖掘的淋漓尽致。果然是后生可畏。
　　然后开始各种遛狗,遛猫生涯,大型犬类动物老头子还不敢让我接手,一方面怕我遛回别人的肚子里,捎带上他;另一方面实在是那些物种被他养得奇大无比。
　　还是在某一天的清晨,我悠闲无比地遛着猪兄,它被我训练得俨然向慈禧太后的盘中餐发展,四肢麻溜,屁股紧翘,身材中庸紧实,无赘肉。师傅看着它总是两眼发绿光,“丫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可以下菜啊!”我瞥了他一眼“等他拱你家被窝的时候。”每到此时,他总是感叹,他是收徒弟还是供祖宗来着,多年的药痴精神让他的言语功能不那么利落,总是被我顶得七晕八素。
　　哦,扯远。然后猪兄自由活动去了,我躺在青青草地上悠然自得,口里衔着一根草,哼着遥远他乡的曲调。然后,满口血污的猪兄惊慌逃来,冲进我的怀里,拱啊拱。我腾的跳起,手脚并用地推脱。多次之后才发现,人怎么跟猪比呢无奈的安抚它,擦了擦那硕大无比的鼻孔,嗯没受伤啊,那这血哪来的
　　都说好奇害死猫,我沿着它的足迹寻到树下,血迹在这之后就没了,怎么回事正当我脑洞大开的时候,一把匕首挂在脖子上,“要是敢喊敢逃,我让你死无全尸!”狠厉的声音威胁着。我乖乖点头,浑身战栗,出门的黄历说我运道不错啊,狗屁不通的东西。
　　他松开我,我小心地转过去,哇靠,是个形削锁骨,褶皱上脸,瘦骨如材的中年男人,太可怕了。这般年纪,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乎看出我的害怕,似笑非笑地用那锯子磨出来的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跟无涯老道什么关系最好别骗我,要不送你一瓶化尸水。”阴狠的话语,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我叫竹溪,是师祖刚收的徒弟,你说的无涯我不认识没,没听过。”
　　“你家师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没说过,只让我这么叫他”我如实招供。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坐着,眼神里的阴狠时不时地扫来,我觉得我就是那待宰的羊,毫无还手之力。他是来复仇的吗看上去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眼神扭曲,看来是凶多吉少。想到此,我便小声哭起来,边哭边想:什么是他的软肋或者我可以帮他达到什么目的。越发大声,他恼怒起来,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信不信,我剁了你喝汤。”
　　我顿时傻傻地望着他,然后颓然低下头,缓缓说道:“生死由命,我无父无母,靠着这双手一点一点地赚着铜板,慢慢在小镇上有了间小屋,不求其他,吃饱有余粮就好。收留乞儿弟弟们,别像我小时候就成。你要动手也行,求您一件事”我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手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就说,就说姐姐去了,让他们好好生活。”我缩回角落,“您要是能做了,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要是为难了,或许也是天意。”
　　“你倒是看得开,走吧,我也没多少活头了,权当你丫的运气好!”他百无聊赖地说道。
　　我一时愣住,有点害怕有点高兴,又有些不敢相信,双手紧握,“你,你不杀我”
　　“再不走说不定,我就变主意了!”
　　我站起来,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我认为的安全距离,才转身跑了。我一路跑着,不敢停歇,肠胃翻涌绞得厉害,我不得不停下来。撑着树干,大口喘气,看着胸前的坠子,想起前尘,立马吹了起来。可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嗯坏了我不信命的晃了晃,再试一次,依旧没有声音。试验再三,确信无疑,终于有了一个认知:前先生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我是大熊吗屡屡受多啦A梦的次品摧残。
　　可惜的是没等来前尘,倒是把放我一命的中年大叔给等来了。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你怎么可以这么现实啊,老天。他一脸的暴怒,尤其看到我脖子上的坠子,直接扯断。我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就一掌拍在我的身上,我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吐出来。他还不解气,手持匕首看来是把我靶子了,我不能就这么去了,忍着胸腔的痛,拼命地争辩道“那是,那是我驯养的哨子,我,我的猪还在山上,就,就是它带我去,去的。”
　　“女人就是不可信,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狡诈。”眼中的愤恨一览无余。
　　“你无害我的心,我也没有。我...”不待我说完,他的匕首就向我袭来,呜呼无命之时,另一只匕首打偏了它,前尘的身影跃入眼帘,我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我撑着身体,小心地挪离战场。
　　前尘和中年大叔,你来我往,有时只见龙卷风般的身影,有时有时拳拳实在,闷哼肉搏战。高手间的对决总是错综复杂,我常常为前尘担心,好在他虽没占到便宜,中年大叔身受重伤也被伤得不轻。两厢僵持之下,大叔手出飞镖向我袭来,前尘飞身救护,他倒是趁机逃了。
　　少主来时,战事刚刚结束,来得真是巧。他二话不说,搭起前先生就走,“我呢”他头也不回,“师祖等一下就到,你先忍着。”一溜烟的功夫,人影就消失了。
　　我坐在树墩上等着,时刻警惕,担心中年大叔又出没。师傅和白术来时,我又贡献了不少鲜血给这片土地,看来以后得在这生根了。
　　“天啊,小姐怎么样,伤在哪”满脸的焦急,我说没事,然后师傅为我切脉,“没事,脏器被打中,养养就行了”又看着白术“你自己慢慢走回去,我先行一步”说着,搭起我的肩膀,腾云驾雾般离去。”此时,我才感到,师傅还是有这个功用的。
　　回到碧奇阁,他为我施针,步步小心,顾忌着我的伤口。看着他忙碌的架势,觉得师傅还不赖,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爱徒,护短。
　　“师傅,无涯道长是谁啊”他的手一顿,继续施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净手时,叹道“该来的,还是得来,只是比想象中的速度快了些。”
　　“师傅,是仇家吗”我快语问道。
　　他避而不谈,“你的医术还不行,短期内我只能教你识别草药,和搭配之法。至于施针,到时再教你要诀,只怕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一脸的遗憾和惋惜,自顾出门而去。我知道他在为那些医书感叹。我实在无能为力,只好勉强学点,以对得起他的心意。
　　前尘的伤比想象中的要重很多,小厮把我拦在门外,我负伤,坐在走道等着。“小姐,回去吧,前先生不会有事的!少主的医书无人能及,能及的也都白发秃顶了。”白术跟在我身边,别的没学会,耍贫那是信手拈来。
　　“得,回去后就让你拿着剃刀上前听封,那俩老头任你处置。”作势大手一挥,啪,人肉的声音。我看着白术目瞪口呆的样子,赶紧示意她回神。“少主”她用口型回复我。回忆刚刚手背扇了少主那一巴掌,那个响啊。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头顶犹如滚滚雷声轰隆隆而来,黑云压境,低压盘旋。
　　果然,少主刷刷两针把我定住,当我在想他为什么不点穴那呢头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今晚你的手就得麻一宿。”
　　“少主大人,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再说您站的也不是地方,悄无声息的。”我弱弱地辩驳道。
　　“那么说来,是奴家的不是嗯”他瞬间幻化成姑娘的嗲音,翘起兰花指,轻轻抚过我的肩头,我的鸡皮疙瘩全起。似男似女的面容,绕到我的跟前,贴着我的鼻尖,双眼温柔如波,说话气若兰芷,让人飘飘欲仙。若是不知底细的人全然迷住,我是自家人,打心眼里发颤。畏畏缩缩地开口道:“少,少主,我,我错了,不成”
　　他眼里的鄙夷明显至极,“哼”了一声,挥挥衣袖,“一点都不懂得欣赏,你个木头。”半掩琵琶半遮面地退去。
　　“丫丫的,吓了我一声冷汗,白术..”我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她时,居然是一脸的迷恋。“你争点气成不,就这样的,你瞧上了”
　　那丫头红着脸,“哪有,只是少主这般,又这般”一般比划着“我的心都要酥了,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摘给他。”一脸的娇羞,不知说的是少主,还是为那不知名的未来。
　　“得了,别犯春了,快帮我把银针拔了!”我积极呼求。
　　“少主的银针,得2个时辰才能动,不然这酸麻还得熬2天。”她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道。
　　仰望苍天,生活已经如此不幸,为何还让我遇上如此渣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