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再见》未未末

5、平安夜

　　随着对孟祁阳了解的深入，肖晓愈发觉得孟祁阳完全就是她的理想型，一开始还只是被他的外形所吸引，后来时常打着找杨毓的旗号去一中找孟祁阳，相处多了就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完完全全是一副陷入热恋的样子，虽然还没恋...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又到圣诞节，肖晓决定在平安夜那晚跟孟祁阳正式表白，在此之前，肖晓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这个计划提前告诉了杨毓。

　　杨毓站在校门口等肖晓，因为肖晓硬要杨毓陪她去，给她壮胆，杨毓无奈只好答应。

　　“小毓！”肖晓远远的看见杨毓就扯着她的大嗓门儿喊，一路小跑过来。

　　“来了两个跟屁虫，死也甩不掉，烦死了，我又不想和他们说！”之所以肖晓要先跑过来，其实就是想避开他们在杨毓面前抱怨两句。

　　杨毓偏头一看，站在一个买包装苹果的小摊前正是向南方和陈诺，他们正好抬起头来，就看到杨毓在看他们，陈诺冲杨毓投来了个灿烂的微笑，杨毓“噗嗤”一笑，想起肖晓管他们叫跟屁虫，不知怎的莫名觉得好笑，向南方和陈诺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那要怎么办？”

　　“不知道，跟他们说了有事儿还非跟着！烦死了！”肖晓烦躁的说着，转头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毫不知情的那俩人。

　　“吃苹果吗？我们买。”向南方拿了起了一个包装好的苹果冲我们晃了晃。

　　杨毓和肖晓也走到苹果摊前，肖晓开始挑了起来，“要！当然要！不要白不要！”

　　“给。”向南方也挑了一个递给杨毓。

　　“不用啦，这会儿买贵的要死，而且我也不爱吃苹果。”杨毓连忙摆了摆手，一则她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二则她说的也是实话。

　　肖晓从向南方手里拿过苹果，硬塞在了杨毓的手里，“拿着吧！平安夜就是要吃苹果，不要白不要！”

　　杨毓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勉强拿着。

　　“你也送我一个呗，我都送你了。”陈诺摊着手，赖皮的也想从肖晓那儿讨一个苹果。

　　肖晓打落了陈诺摊在面前的手，“什么呀，这样也行！诺，还给你！”

　　“哎呀，我说笑的嘛！”

　　“切！”肖晓懒得理陈诺的样子，又挑了一个苹果，自己付了钱。

　　“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哈哈！”陈诺说着就伸手准备接过肖晓刚买的那个苹果。

　　“起开！谁说给你的！”肖晓一个转身，躲过了陈诺伸过来的手，“你们就在外面等我们吧，或者随便在哪儿溜达溜达也行，我们还有事儿。”

　　“去哪儿啊，把我们就这么丢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儿啊，带我们一起呗，什么事儿还要偷偷摸摸的？”陈诺在一边抱怨着。

　　“我好像早就提醒了你们的吧，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跟来的！”肖晓才懒得跟他们解释，说着就拉着杨毓离开了。

　　“喂！不是吧！”陈诺还在背后抱怨着，似乎还想追上来。

　　“算了吧，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向南方拦住了陈诺。

　　路上肖晓给孟祁阳打了个电话，说在操场等他，有话跟他说。

　　站在操场上，肖晓不停地踱步，“怎么办，我紧张得要死！”

　　肖晓不说，杨毓也知道，因为一路上肖晓都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好像在想事儿，完全没察觉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抓着杨毓。

　　孟祁阳从操场的那头远远的走来，肖晓更紧张得不行，“嗯...小毓，要不你先走吧...”

　　杨毓自然懂得，她自己也觉得她待在一旁，他们不方便说话，巴不得赶快走。一开始杨毓就是不愿意陪肖晓来的，可是拗不过肖晓，原本说着没事儿的肖晓临到头也发觉不妥。

　　杨毓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只有向南方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等着。

　　“怎么你一个人？陈诺呢？”杨毓四处望了望，没看见陈诺的身影。

　　“我跟他说肖晓是去表白了，所以叫他识趣点别跟着，结果这小子不知道怎么的抽风，说先走了。”向南方耸耸肩表示他觉得很奇怪，“你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肖晓呢？”

　　“哦，他们说话，我在一边待着怪尴尬的，她叫我先回去了。说是叫我去给她壮胆，结果完全没用上我，还嫌我碍事儿！”杨毓撇撇嘴。

　　“看这种情况，我也没必要待在这儿了。”向南方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送你吧！”

　　“啊！”杨毓完全是震住了，虽然这些日子也和他渐渐熟了起来，可是向南方说送她回家，还是令她受宠若惊的，“不用了吧，也不远。”

　　“没事儿，你不都说了不远吗？”

　　“那好吧...”向南方执意要送她，倒令她不好再拒绝。

　　杨毓与向南方并肩而行，彼此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你和肖晓怎么会是发小，发小不是一般都住的很近？你们住的好像隔得也挺远。”向南方主动找起了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我们老家是一个村的，所以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们都跟着爸妈到了市里来住。”杨毓摆弄着手里的苹果，这是她掩饰内心慌乱的惯用动作，每次心里不安的时候，她总爱摆弄手里的物件儿，好像做点什么，无论是什么，她对慌乱的感觉就不那么强烈了。

　　“哦...这样啊。”向南方说完这句之后就没了下文，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就在杨毓认为他们就会这么一直沉默着走完这段路的时候，向南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讨厌我？”

　　“啊？”向南方的问题来的莫名其妙，让杨毓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我就那种表情？后来也不太爱跟我讲话？”

　　“啊...那次...我以为你完全没当回事儿呢。”杨毓有些尴尬，完全没想到向南方会这么直白的问，“也不是讨厌，不过是你那天带了耳钉...”

　　“原来是因为这个。”向南方松了一口气，“其实现在我也不喜欢，耳洞是以前不成熟的时候打的，现在觉得挺可笑，前段时间戴是因为...”向南方想起曾婧突然住了口。

　　向南方不说，杨毓大概也能猜到，一副了然的样子，也没再追问下去。

　　杨毓家离学校也就十来分钟的路，一会儿就到家了，“我到了，那个巷口进去就是。”杨毓指了指，“你回去吧，我进去啦，今天都晚了，估计得挨骂了。”

　　“那好，我走了。”向南方转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那个...苹果吃了吧，平安夜吃了苹果保平安。”没等杨毓回答就又转身走了。

　　杨毓还没来得及多想，手机就响了起来，一接起来，就听到那头肖晓激动的声音，“啊啊啊...小毓，他同意了！我太开心了！”

　　“瞧你开心成什么傻样啦，那现在呢？你们没待在一起？”

　　“这个，哎呀，他同意了，我反而不知道做什么，我们可能都一时对关系的转变难以适应，而且，我需要冷静一下，呵呵...”

　　电话那头的肖晓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不停地傻笑，不停地跟杨毓描述着她表白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