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笑九歌

5、白狐狸

　　“离锦，你看那呀。”阿巧指着集市上某个人头攒动的角落，那里传出了喧嚣的吵闹声，让人不由得往那张望。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山上打猎刚抓到的白狐狸！”一个彪形大汉指着路边放着的一个铁笼子，笼子里面躺着一只虚弱地白狐狸，身上还沾着稍许血迹。
　　“阿巧，你看，他像不像小白。”我指着那只半死不活的白狐狸。
　　阿巧点了点头：“还真有些像。” 似是听见了小白二字，白狐狸抬起头望向我们，发出呜咽的声音。
　　“还真是小白。”和那只白狐狸对上眼的一瞬，我就知道它真的是小白。
　　“这两位姑娘，这狐狸看起来与你们那么有缘，要不你们？”彪形大汉一脸谄媚地看着我和阿巧。
　　“你要多少？”我摸了摸身边挂着的小钱袋，心中像被刀割一样。
　　“三锭白银。”彪形大汉突然狮子大开口，竟要我三锭白银。
　　“三锭白银？你也太黑心了。”我掂量了一下钱袋，最多也只有那么一锭白银。
　　“这狐狸，你可是从丹香山上捕来的？”阿巧往前一步，指着笼子问这壮汉。
　　“是又怎样？”壮汉想也没想就应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
　　“你可知道，这丹香山可是仙山，上头住着神仙的。白狐通灵，你就不怕有报应吗？”平时胆小的阿巧现在却咄咄逼人。
　　壮汉看了看四周朝他指指点点的人，一把夺走我手上的钱袋。壮汉摆了摆手，把笼子的钥匙递给我，抬脚就准备离开这喧闹之处，嘴里还念叨着：“去去去，这狐狸是我从山上捡的，不会有什么报应的。”
　　人群看这大汉走了，也就都散了。
　　我费力地把小白从笼子中拖了出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锦囊，从中拿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放在小白嘴里，示意它吃下。
　　想到这红色小药丸的来源，我心里叫一个疼啊。毕竟是能让我心疼的东西，就一会儿，小白竟然能站起来走了。
　　在我怀里的煤炭似乎很是嫌弃我身上小白的味道，我无视了煤炭地挣扎，站起来拍拍裙摆。
　　我们二妖，一鸟一狐，慢慢地往城外走去，小白就跟在我身后一步步慢慢地走着，路边的人看到这只白狐狸竟然会跟着我走，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两位姑娘，请留步。”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叫住了我们，看他腰上悬着的玉佩，应该是城里的大户人家。
　　“两位姑娘，请恕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家小姐对这只小狐狸一见钟情，甚是喜爱，敢问两位是否能割爱，将它卖给予老朽呢？”老头指了指路边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上挂着金色的流苏，听说在人间已及笄但是未嫁人的大户小姐外出时坐的轿子都得挂上金色的流苏，以便让一些贵族子弟来提亲。
　　“谢谢小姐的一番美意，可是这狐狸我们是不会卖的。”我谢绝了老头手上的钱袋，看这分量，好说也得有个好几锭。
　　“二位稍等。”老头走向轿子，轻声对里面的女子说了些什么。一只白玉凝脂般的手撩开了一小点的帘子，透过帘子，隐约看见了女子的容貌。
　　“阿巧，这小姐可真好看。”我扭过头对阿巧说，却瞧见阿巧一脸不屑地望着地面。怀里的煤炭似乎也瞧见了轿子里的可人儿，竟挣扎着想去轿子那里。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生气地跺了一下脚。
　　“姑娘，你看这样如何？”老头手上又多了个浅绿色的钱袋，上面绣着精致的荷花，似是以为我们是嫌银子太少才不将小白卖出的。
　　“对不起了，这狐狸我们真的不卖。”我和阿巧转身离去，身后的老头似乎还想挽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