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不将心》何为笑

3、第二章：顾萧然

　　刚步入体育馆，顿时就感觉馆内热烈的气氛。原本可以坐3000多人的室内体育馆，被挤得的满满，可见这2所学院的学生对这场比赛的热情。
　　“小妤，这边，小妤。。”刚走进看台，就看到离球场不远的座位旁，巧巧挥着她的小手，对我大声呼唤道。看到她，我仿佛看到组织一样，边高举的左手来回挥舞着，边向那边走去。
　　“你怎么现在才来，还有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刚才子豪学长在门口，看到我了，问你怎么还没过来，手机也打不通。”我刚坐下，就听到巧巧在身边一阵碎碎念，翻开我的书包，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插着耳机，屏幕早已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歌听的没电了。
　　巧巧看到后。秀气的瓜子脸上露出一阵阵黑线，说道：“等会你自己跟子豪学长解释吧。”说完，便看向球场上不在说话。
　　听着场上的喧闹，看着正在做热身训练的人，不由的想起刚才那个有着如孩提般清澈双眸的顾萧然，心想，他就会是秘密武器吗？感觉不像呀。难道就是因为他长的有点高吗。就在我胡思乱想中，突然球场上爆发出一阵阵喝彩的声音。
　　随着众人的目光，原来是我们校园的几个3年级的学长在表演花式扣篮，难怪一个个都叫好呢。看到他们在空中飘逸的飞舞，将手中的球变着花样一般就球砸进3米多高的框子里。坐在我身边的巧巧眼睛都看直了。
　　心里想着秘密武器的我，将目光看向对面的球场上，只有零散的几个穿着黑色队员的人在做着一些简单的热身运动，剩下的一部分在场边听着黑皮教练在说什么。只见，萧然身穿黑色球衣，中间一个大大数字的8，站在那边，边将手中的皮球拍来拍去，边跟着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露出几个笑脸。
　　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微微上翘的嘴角，清澈的双眸上那两道浓浓的眉毛好像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也注入笑意一般。眯成月牙的双眸，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给他增添了一份柔和的感觉，给原本拥有帅气脸庞的他，更加增加了如同阳光一般的温暖，让人不由的想去亲近他。。
　　“小妤，你看那个穿黑色球衣的8号了吗？看到了吗”突然巧巧拼命的摇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那个，就是顾萧然。长的不比你家子豪差呦。刚才他一进场，我可是被惊呆了，你可是没见到他刚才进场的时候，那一副温和的笑容，瞬间就将我们学校女生都惊呆了，没想到2中这次挖到宝了，长的这么帅，球技肯定不会差的。”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巧巧，长的帅和打球很厉害，是一个等式吗。我不由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副这身边这个是人是谁呀，我不认识她的样子。
　　看着场上的他扬着温和的笑不慌不忙的在做些热身运动，一丝也没有被场边的议论他的喧哗声给惊扰到。不由的心理想道，原来你叫顾萧然。
　　“哇哇哇，顾萧然好帅呀”“是呀，好帅呀”“我看到他的笑容后，就有一种被太阳照耀过一般”“恩恩恩，我也有这种感觉。”
　　听到隔壁座位上的几个女孩子好像也是议论着顾萧然，我不由将手中没电的手机放回包里，抬头再向那边看去。只见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双手来回拍着皮球，笑眯眯的和别人在聊着些什么。
　　体院馆上的透明的玻璃，时不时的将屋外的阳光折射进来。他俊俏的脸庞，原本因笑容而变的弯弯的眼睛，如同深夜中的月牙一般，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柔和，在加上那折射进来的阳光晒着他俊秀的脸庞上。好吧，我也不得不承认好像是有一种让阳光照耀后的感觉，暖暖的。
　　“而且他本来是X市的一所普通学院的，但是高二第一次全市模拟高考的时候考了全H省第一的成绩被挖过来的。进学校后，就被校篮球队收纳了。听说现在是二中篮球队公认的未来队长的候选人之一，而且听说好像我们学校也去过，但是好像二中先去的，就被他们学校带走了。我哥就在二中读，是他跟我讲的，唉，早知道我就去念二中了。”傍边的女生围在一块，坐在中间略微有点胖胖的女孩一脸哀伤的说到。
　　“嘻嘻，如果你去念二中，你看到子豪学长，你又会说，早知道我就来念一中。”胖胖的女孩话音刚落，只听见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模仿她的语气说道。说完，引得四周又是一阵阵的笑声。
　　“刚进校篮球队就能成篮球队候选队长。”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和别人有说有笑的他，也许是跟子豪在一起很久了，我略微的听子豪些关于H省校篮球队的事情。
　　在H省，学校篮球队队，一般都是3年纪的学长当队长，也有2年级的学长当队长的，但是这些人，无非是参加过大赛，带领学校赢得什么荣誉后，才会被授予篮球队队长一职，但是刚加入学校篮球队的新人，连上场的时间都少，几乎是不可能成为队长候选人之一。子豪也是从高一到现在高三，也在去年H市高中联赛中为我们学校取得比赛第一后，3年级的学长走后，子豪才当上队长的，但是这个叫顾萧然的，他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他们学校的学长甘心将他列入队长候选人之一呢。。我不解的想道。
　　“子豪学长，我爱你”“子豪学长，加油”“子豪学长，我们支持你”。突然间球馆中爆发出热烈的叫喊似乎要将球馆的屋顶掀翻一般。看着从球员室漫步走来的宇子豪。虽然说这张脸看了不下千万次了，但是每当还是看着他那俊美的脸庞时，我还是不忍的说道，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想象中的吗？
　　球场边的玻璃折射的丝丝缕缕的阳光下，宇子豪俊美的脸庞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一样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淡然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宽厚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一米八五的高挑身材，再加上……加上白嫩的肌肤！总是给人有一种原来看一个人居然可以让心情变得如此得好，就像咬了一口甜蜜蜜的冰激凌一般……
　　随着宇子豪到场后，球馆内的喧哗变的更加热烈。满天的呼喊声，热烈的气氛，一点不逊色于明星开演唱会般。看着万众瞩目下依然温和和队友交谈的宇子豪。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容，脑海中不由的出现了与宇子豪第一次的见面的情景。
　　十年前，我家刚搬到H市的后，就有父母的旧友来拜访。那时因为第一次在家里看到陌生人，我有些害怕的躲着母亲的身后偷偷的望着宇子豪的父母和宇子豪。
　　因为宇子豪的父母与我的父母在年轻的都时候，本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父亲也是知道宇子豪的家在这边后，就把家搬到了这边。第一次在家中看到陌生人，胆小的我一直拉着母亲的衣袖，畏畏缩缩的躲在母亲的身后。
　　“你好，我叫宇子豪，你叫什么？”原本躲在妈妈身后时不时偷看的我，突然看到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眨着眼睛，看着眼前一个个子不比我高多少的男生，精秀的五官，红润的嘴唇，好看的简直就像个女孩子一样。
　　看到我依然有些害怕躲母亲身后的我，双方的父母都笑了，只见宇子豪的母亲笑着说道：“子豪，你是男孩子，你可不能欺负她呀。而且她身体也不好，你要保护她，知道吗？”刚说完，只见宇子豪直接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红彤彤的脸颊下，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温和道：“不要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看到这一幕，当时双方家长都大笑了起来。
　　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我幼小的大脑里，一直都存在着孩提时的宇子豪握着我的小手，和父母在旁边开怀大笑的场景。那么怕这么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宇子豪那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以及当时那稚嫩，却又坚定的声音。
　　后来由于家刚搬来H市，父母忙于工作上的事情，家里时常只有我一个人，那时宇子豪就经常陪着我玩，也成了小时候我唯一的玩伴。也许是小时候的朝夕相处，我很懂他，就像他很懂我一般，也知道我怕什么，想要什么。也只有他会鼓励我去做我不敢去做的时候，在我这短短的十几年的生命，他一直充当着哥哥的角色，在前面保护着我。
　　也是因为有他，也许才会有了现在这么开朗的我。也许，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会一辈子都会向往天空，却不敢张开翅膀去飞翔。现在我敢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哪怕我飞的在高，他也会拿生命去保护我。
　　别人总说，人生中总会有人让你通过他看清楚整个世界。但是，我想我很幸运，在很年轻的时候就遇到，我想这个人就叫温暖。
　　“请双方球员准备，比赛还有3分钟开始”广播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随着广播的声音，球馆的声音慢慢的平息了许多了。场上，两校的球员，慢慢的走到球场上。
　　只见身穿1号的白色球衣宇子豪走到中场的圈圈旁边，才安静了一会的球馆上顿时有人大叫道：“子豪学长，加油”，宇子豪依旧是一脸温和微笑，安静的像个孩子一样，没有被一丝的惊扰。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身穿黑色8号球衣的顾萧然，似乎好像也知道顾萧然的特别之处。
　　顾萧然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转头看到原来是早已听闻的宇子豪，清澈的眸中那黑如深夜的瞳孔，好似有光闪过一般，粉嫩的嘴角微微的有点上翘。
　　只听见一声哨声，随着篮球离开裁判的手，被高高的扬起，只见站在裁判两边的两个人同时起跳，可惜，球被身穿6号黑色球衣的高个子碰到，拍到了另个身穿黑色3号球衣的男子手子，只见他拍着球向前跑了一步，就将球传到了跑到前面顾萧然的手中，只见，拿到球后的顾萧然，压低了身段，谨慎的看着前面防守他的1号白色球衣的宇子豪。
　　突然间，只见顾萧然眼中似乎有道亮光闪过，拍着球，向右边跑去，宇子豪丝毫不着急的踏步伐扬起手直接伸了过去，仿佛要断掉顾萧然去向。顾萧然一丝没有被挡着去路的样子，依然向那边跑去，就在宇子豪刚刚将脚抬起来的瞬间，我放佛看到顾萧然眼睛中好像有一丝光闪光，只见他右手将球从背后拍去，球直接打到了左手，然后身体直接向左边跑去，宇子豪皱着眉头立马向顾萧然的位置挡去，可是，只见顾萧然左手拍着球，加速，人就直接进去，面对空无一人的球框，他高高的跃起，将皮球狠狠的砸进了篮筐，一记精彩的扣篮，顿时引的球场一阵安静。
　　好快的速度。我心里不由的想道。
　　直到裁判的哨声响后，球馆内有爆发出了惊人的声音，“原来他也能扣篮”“哇，刚才跳的好高”络绎不绝的声响从四面传来。看着场上那个人，慢步跑回去自己场地那边，丝毫没有进球的高兴，还是那一如开场时，帅气的脸庞上洋溢了阳光般的笑。
　　在一次的球权就在我们学校这边了，只见宇子豪停球在顾萧然的前面，不慌不忙的向队友比了一些动作，在场上的球员，放佛是得到什么指令，就来回的跑动，然后宇子豪看着站在他前面的顾萧然，突然，宇子豪压低身段向左边跑去，顾萧然立马往前面去挡，突然一个身穿白色球衣的男子挡在顾萧然的旁边，似乎想阻止了顾萧然去防守宇子豪的可能，就在这时，只见顾萧然直接往后一侧，脚一扭，又出现了宇子豪的面前，使的宇子豪停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看着顾萧然的认真的表情，宇子豪俊美的脸庞上淡然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摇摇了头，伸起手，比了一个手势，只见一个身穿2号白色球衣的男子向宇子豪这边跑来，宇子豪看到后，也拍着球向2号球衣的男子跑去，待2号球衣的男子直接跑到子豪的身后，只见原本在子豪手上的球，左手轻轻一扬，球就到了2号球衣的男子手中，直接进一步的挡住了顾萧然和防守2号球衣的男子的前面，似乎要阻止顾萧然和他的队友上去防守这个球。
　　“这个我认识，上次看他在学校和别人打，他投球好厉害，我看他一拿球，只要扔出去了，几乎都进了”坐着我身边的巧巧一脸花痴的死命的拉着我的衣服，说道。我还是很想说一句，我不认识这个神经病。
　　果然如巧巧所说，这个2号在前面没有人干扰下，在离篮筐有点远的距离，将手中的皮球送入了球框。顿时场上一阵喝彩，巧巧兴奋的拉着我的衣服大声道：“你看到了吗，我才说他好厉害的。”我一阵黑线的看着她，果然我不认识她。
　　接下来由顾萧然他们发球，只见他慢慢把球拍到这边后，便站在宇子豪的前面，只见宇子豪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后，伸手比了一个手势，立马有人在站在宇子豪的后面不远处，想必是为了防止顾萧然那如鬼魅一般速度。
　　突然眼前的顾萧然温和的脸庞上露出清澈的笑容，宇子豪俊美的没有一皱，立马上前一步伸手准备去阻止，只见顾萧然直接无视扑下他的手，直接在3分线还有一步开外的地方起跳投篮，“唰”的一声，球应声落网。原本喧哗的球场在一次的安静了下来，耳旁只有顾萧然队友的呼声和裁判的哨声。
　　“哇，他好厉害呀。不亏是2中想尽办法挖来的呀，这么厉害”坐在我身边的巧巧惊讶的说道，秀气的瓜子脸上尽是惊讶。
　　“恩恩呀，感觉他打球的时候，不拖泥带水，好利落。”我也一脸惊呆了的看着他说道。“关键是他长的好帅呀！！！”我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坐着身边的巧巧又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恩？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坐在我的身边。
　　但是随着比赛的继续进行，这个有着清澈笑容的顾萧然给我们学院的学生的冲击越来越大，我们也明白了，不亏是被二中称为秘密“武器”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人长的也好看。
　　慢慢球馆里不在是单一的为一边加油，无论那边打出了精彩的表演，都会引来一阵阵喝彩声，看着在赛场上挥洒着汗水的男生们，为每一球的去拼搏。我突然有些想明白了子豪以前跟我说的话，有时爱好也会成为你努力的动力。
　　不知多年后的一个下午，无意中路过宇子豪开的咖啡馆里有着当初H市高中联赛中与2中比赛后的照片，上面的顾萧然抱着皮球歪着脑袋，原本清澈的双眼依然弯成了一个月牙型，上翘的嘴角，笑眯眯的看着镜头。
　　宇子豪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照片，温和笑着对我说道：那时候的顾萧然，打篮球真的很厉害，但是他的厉害不是他能力有多强，而是他在打球的过程中，流露出对篮球的喜好有多依赖。这一点，也许，我不及他。
　　随着终场哨声的响起，最终比分被打成了88:79。广播中祝贺在1中赢得了表赛，也在表扬2中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表现。随着歌声，双方的球员走到中场，大声的说：“多谢指教”随着双方2队在中场的行礼后，全场的人们都站起来鼓掌，毕竟2中篮球队也是在去年才刚刚成立的，和我们学院这边荣获几次全市第一的历史悠久的学校打成这样，确实已经不错了。
　　散场后，我们等着人慢慢走完后，才慢慢的走出球馆。刚一出球馆的大门巧巧立马站在我的前面，秀气的瓜子脸上尽是严肃的表情，正声正气的质问我道，“你和宇子豪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他怎么又找你出去练球。”
　　就在刚刚打完比赛后，宇子豪披着毛巾径直的走到我们身边，直接叫我今天晚上还去上次那个地方。说完对身边已经惊呆的巧巧点了点头，便离开看。我心想还好当时的人不多，不然又会引起轰动的。不过最麻烦的又被巧巧撞到了，只从她上次不小心看到我手机上有宇子豪给我发的短信后，她就开启了名侦探柯南模式。。
　　“因为我们两个父母在年轻的时候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我们两家是邻居呀”我一脸无奈的跟她讲道。这个事情我已经跟她说了不下N次了。但是巧巧一直不肯相信我。总是一副别骗我的表情，你的谎言已经被我揭穿似的看着我。“难道，你是欠他钱，所以才会这么听他的话？或许，你们是签订了什么契约？就像电视上经常放的那样”巧巧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坏坏的笑笑的看着我，说道。
　　谁说国人没有想象力，这联想能力也不比谁差。我黑线的想到。
　　“看来某人已经忘记那日，被我挠的死去活来，求饶时的痛苦了吧。”转过头只见我恶狠狠的看着巧巧，两只手比成爪子状。“士可杀不可辱。正义是不会向邪恶低头的。”巧巧笔直了身躯，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好，看招”“你来真的呀。救命呀。。”
　　夕阳下，一对青春的身影随着悦耳的嬉笑声，渐行渐远，本来热闹的球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安静，只留下风儿轻轻掠过树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