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我眼中》烟没

2、第二幕 大二

　　第一场开学季
　　一
　　场景：传媒中心会议室开学第一次例会结束后
　　正文：
　　主任：好，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后好好落实下各自的工作。
　　散会后，主任在一旁对黄俊爱说：俊爱，再不久你20岁生日了吧，想怎么庆祝？
　　黄俊爱：都这么大了，改还庆祝什么啊。
　　主任：那不行，哥几个再怎么也得送你一份礼物才行。说，喜欢什么，别说随便啊。
　　一阵讨论
　　旁白：我偶然知道了他的生日，我知道，机会来了。
　　第二场辩论赛再至
　　旁白：一年一度的辩论赛如期而至。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忙碌的开始。只是这回，我做了一个我以前都不敢想的决定，却让我无比庆幸兴。
　　一
　　场景：一教大厅甲质问阮宛唯
　　正文：
　　李玲娜：站住，阮宛唯。
　　阮宛唯和林雨沫挽着手，回头：学姐什么事？
　　李玲娜：哟，现在是呆了一年，翅膀长硬了。听说你还进了这次的辩论赛决赛，真是期待你的表现啊。
　　林雨沫：呵呵，也听说学姐这次也进决赛了，但估计这次还是会败在俊爱学长的手下吧。
　　李玲娜：林雨沫，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学姐放在眼里了，不过这次你放心，我只会和俊爱合作，你们还没看分组情况么？某些人靠运气居然进了决赛，到接下来就等着出糗吧。(瞪了阮宛唯一眼)
　　林雨沫：你！
　　阮宛唯：雨沫，不用这样。(拉了下林雨沫衣袖)学姐，既然这么看好我，我也告诉学姐，没有毫无理由的横空出世，我知道学姐平时很忙，自然也不会眼里注意到我。不过这不代表我这一年来什么都没做……
　　李玲娜抢过话：谁会注意你？你也别太给脸上脸了，我老实告诉你，别以为俊爱帮着你就万事无敌，这次我看他怎么帮你。
　　阮宛唯：我想学姐弄错了一件事。
　　自始至终，虽然我感谢俊爱学长对我的帮助，但是我是我自己，阮宛唯。
　　阮宛唯拉着林雨沫离开。
　　李玲娜：阮宛唯你！好，咱们走着瞧！到时别哭着后悔！
　　阮宛唯头也没回，边走边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后悔我的每一个决定。
　　这一切被柱子之后的黄俊爱听到。
　　二
　　场景：下午第二节大课下后 233车站黄俊爱找到阮宛唯
　　阮宛唯几个有说有笑地下课，走到233车站，这时黄俊爱出现在她们面前。
　　黄俊爱：小唯。
　　阮宛唯：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黄俊爱：我想找你单独谈谈。
　　林雨沫：哟哟，那小唯，我们先走了哦。
　　黄俊爱拉着阮宛唯走到了镜湖。
　　阮宛唯：学长，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拉着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黄俊爱：小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阮宛唯：你是指李玲娜学姐么。
　　黄俊爱：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向她公开宣战。她那个人你也知道，连我都不想和她起矛盾。这次你还……总之，这次由我来化解。
　　阮宛唯：(轻轻一笑)想不到学长你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黄俊爱：我哪有！阮宛唯，我在帮你着急，你还调侃我。
　　阮宛唯：那怎么办？(表情由不正经转为认真，逐渐将目光集中在黄俊爱双眼)难道你会说你这次对我放水么？
　　黄俊爱也将目光集中在她的双眼：你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你确定你可以面对我和李玲娜？
　　阮宛唯：还记得你曾问过我来到传媒中心，想要的是什么么？我想，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黄俊爱仿佛从阮宛唯眼中看到了他身上的东西：好，既然你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恭喜你，小唯，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黄俊爱，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
　　阮宛唯：俊爱，你并不知道。
　　黄俊爱欲言又止，停留片刻，没回头，继续向前走了。
　　三
　　旁白：我们总是以为懂了对方，懂了自己，但却其实一直没清楚彼此的心意。当时的我为了辩论赛一直发疯准备，晚上查资料但到凌晨，敲键盘的声音让雨沫想冲下来灭了我，5点钟起来练习口才以弥补我笨嘴笨舌的劣势，拼了命地珍惜每一次和队友的练习机会。时光很快，决赛转眼即至。
　　场景：国际学术报告厅晚上后台比赛即将开始当天黄俊爱生日
　　阮宛唯：雨沫，我真的好紧张，我好怕一上台就忘词。
　　林雨沫：我亲爱的小唯同学，都到现在了你害怕什么啊，你平时练习时候的自信哪里去了？
　　正当这时，黄俊爱与李玲娜一行人从转角处出来，小唯与俊爱四目交接，片刻，俊爱一行离开。
　　林雨沫：小唯，加油，让他们知道你的实力！
　　阮宛唯：知道，雨沫，看我的吧。
　　比赛正式开始，就“学生组织中该分上下级么”的议题，双方激烈辩论。
　　李玲娜作为正方一辩首先陈述观点：学生组织一直是学生在进入社会前历练的平台，无所谓功利的成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的练兵，对以后不是坏事，所以我方认为学生组织中也应该有上下级之分。
　　小唯作为反方一辩陈述观点：我方认为的上下级并非对方辩友所说，一方面，我们承认对方辩友所说，规章制度的必然性，但是我们不认为“上下级”这个词语是狭义的工作中严格死板的绝对服从与被服从关系。所以我方反对将学生组织中的成员在非工作中分为三六九等的“上下级”。
　　李玲娜：反对，请对方辩友不要偷换概念，请不要将我们议题中的“上下级”进行广义化。你能说部长和干事之间不是逻辑思维上的上下级么？
　　小唯：我想对方辩友误解了我们的陈述，在“上下级”的定义上，我们无法否定书面解释的含义，但也请对方辩友不要偷换主题，我们讨论的是“该不该”的问题。
　　甲：可笑，既然对方辩友你自己都承认我所说的“上下级”含义，那么我问你，如果假设你也是学生组织成员，你怎么叫你的部长？你怎么界定你们的关系？你以怎样的身份在你部长面前自处？
　　小唯顿时不知如何作答，偷偷望了一眼俊爱。
　　旁白：我发誓那比我在任何时候都方寸大乱。正如李玲娜所说，我真的能确定我和俊爱的关系么？
　　反方其他辩手接过了话
　　“关于我方一辩……”
　　辩论赛几个回合下来，反方处于明显劣势。
　　中场休息
　　小唯在厕所镜子前洗脸，李玲娜走了出来。
　　李玲娜：学妹，不是学姐我有意为难你，只是这实力差太多，我想输都不行，哈哈哈。
　　小唯：别高兴得太早，还没结束呢。
　　李玲娜：有区别么？你还真以为你还有胜算？不管是这场辩论赛还是俊爱，你都赢不了！
　　小唯沉默
　　小唯从厕所出来，遇见了俊爱。
　　俊爱：你今天很失态啊。
　　小唯：恩，不过不劳“部长”你费心。
　　俊爱：你就这样放弃了？当初的豪言壮语呢？
　　小唯：是啊，你看到了我再一次的糗样，你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有了你才可以，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是那个傻乎乎的小妹！
　　俊爱：(发怒)阮宛唯！
　　沉默片刻
　　从那时起，我不会再后悔我的每一个决定。你现在，后悔么？
　　小唯：(抬起头)你当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俊爱点点头
　　小唯轻轻闭上双眼，片刻，缓缓睁开：从来没有。
　　俊爱微笑，透着一丝喜悦：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记住你想要的。
　　俊爱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下半场开始。
　　李玲娜：所以，对方辩友，你们也不再纠结于“上下级”这个词的含义了，那么接下来就请我方黄俊爱同学做最后的陈词。
　　黄俊爱：学生组织是社会之前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演习场所，我们在其中依照各种规则生活其中，整个组织才得以运转。上下级关系存在其中，事实在那里。有很多所谓的弊病和不和谐因素是我们自己没有看开并接受，但这不代表这个体系本身不好。按我们一辩所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则是用来遵守的，“上下级”也是必然的。我方陈词完毕。
　　裁判：接下来请反方代表做最后陈词。
　　阮宛唯：今天很感谢各位在此听我辩论，陈词(向观众，裁判，对手分别鞠了一躬)。在最初的辩论中，对方一辩向我质问我怎样对待我和我的部长的关系。一时之间，我难以回答。现在，我就告诉对方辩友，最初我如你所说，我对我的部长毕恭毕敬，是你所说的最典型的“上下级”关系。我的部长人很严肃，一直以师长眼中的品学兼优的青年才俊形象在我们眼前树立起来。大家都又敬重又害怕他。我曾一直不太喜欢他，跟大家一样，觉得他就是一个只知道在师长面前表现的工作狂。但是，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他并不是这样。他一样是人，是和我们一样的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他高兴时总是言不由衷，喜欢隐藏自己的快乐，他悲伤时从不外露，一切都自己扛住。他很喜欢管其他人的生活，有时我也觉得他就是个控制狂，真符合他计算机专业。他曾对我说过，我一个数学系的女生却老是丢三落四，笨手笨脚，都不知道我怎么考进来的。我却说他一个计算机的男生总是想把生活设定为他写好的程序，生活哪有这么容易让你掌控。总之，他就是这样，我也就是这样。但是，我庆幸我遇见了他，本来我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却因为学生组织认识。他让我知道了我自己存在的意义。他问过我我在这个组织中想要的是什么，我曾经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却也还没告诉他，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他，我想要的就是在这里找到我想做的事，迈出我的第一步。不好意思，让大家听了这么多废话，答应好他这次要独当一面的，却也没做好。不过，把话说回来，上下级？我不管是广义的还是狭义的，我只能说，我从来没把他当成我的部长，从他叫我去做我想做的，去了解自己想要的开始，从不后悔。
　　旁白：那天的辩论赛，果然如李玲娜所说，我输掉了。但是，我赢得了后者。
　　李玲娜：主任，俊爱去哪儿了？快叫他来合影啊。
　　主任：他走了。
　　李玲娜：为什么啊，我们赢了啊？
　　第三场你一直在我眼中
　　一
　　俊爱：小唯，等等我。
　　小唯：学长，你不是应该在和他们合影么？
　　俊爱：你认为现在那还重要么？
　　小唯：什么意思？
　　俊爱：你真是个小笨蛋，你今天闹上这么一出，我还可能像以前一样么？我的生活可被你彻底打乱了，你怎么补偿？
　　小唯：我……
　　俊爱：好了啦，我也不难为你，今天我生日，你就一起算上，陪我去看个东西吧。
　　小唯：对了，学长，今天你的生日，礼物我差点忘记给你。本来是想赢了比赛再给你的，现在也……
　　俊爱：喔，我居然能在今天收到你这个小马虎的礼物？现在也也什么也，当然是也不迟，你可赖不掉。
　　小唯：话说学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头了？况且那礼物现在你也看不了。
　　俊爱：不像你所说的么，我从认识了你，就从计算机系变成了跟你一样的傻蛋系。不过究竟是什么礼物啊？
　　小唯(不禁一笑)：一张光碟啦，况且现在的我是绝对拿不出手的了。
　　俊爱：哟呵，你还带在身上啦，那跟我来。
　　小唯：诶，学长，你又要拉我去哪儿？
　　俊爱再次拉着小唯的手，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二
　　俊爱拉着小唯的手，来到一间教室。
　　小唯：学长，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俊爱：你先闭上眼，我数三二一后才能睁开。
　　小唯：什么啊？
　　俊爱：照做。
　　小唯：哦。
　　黑暗的教室里听到一阵声音，不知道俊爱在做什么。
　　俊爱：三二一，睁眼。
　　小唯缓缓睁开眼睛
　　旁白：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要给我的也是一段视频。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里面居然是我从进大学以来各种各样的照片，也包括了我工作时给别人拍照时的照片。
　　小唯：你……怎么……会拍这些？
　　俊爱：我们做的工作是给别人拍照，作为一个摄影师，我们是幕后，是记录的使者，但我们自己的生命也需要有人来记录。你问过我我喜欢拍什么，现在你知道了吧。
　　小唯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感情，抱住了俊爱。俊爱也深拥住小唯。
　　俊爱：小傻瓜，或许从你一点一点努力地成长自己的时候，……我都看着，你一直在我眼中。
　　剧终
　　片尾曲
　　......
　　俊爱：小唯，你还没告诉我你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呢？
　　小唯：这不重要了。
　　俊爱：告诉我嘛，……。
　　……
　　旁白：很久很久之后，我叫他“俊爱”，不再叫他“学长”，他找到了我的光碟他才知道了我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我也告诉了他另外一个秘密：我想要的一直都是拿摄像机的人一直都不是摄像机。他也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在那天下午的镜湖旁，他想说的是：他一直都知道。

作者有话说

　　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