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医师

3、方向不对

　　这是哪……

　　兜里一分钱没带，附近连个银行影子都没有，叫秘书打车都不知道是什么位置！手机快没电找个人借都借不来，就因为这一身西装革履，李岩你……故意的吧？继续跑是不是就是隔壁市去你公司喝茶？

　　等一瘸一拐找回家门口已经夜深了，家里没人，猫碗是空的，古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好在行李在，要不真以为这货卷车跑了。管猫管不了人，睡！

　　第二天古澈一早来电话，张嘴就是要钱，白帆直接扯电话线。进公司就收到古澈预领工资申请，撇嘴问了句工作情况，好在算是没耽误，白帆也就签字同意了。

　　咦？！怪了，古澈什么时候做的工作？没人教不回家也可以？

　　“你们没袒护古澈吧？”白帆探头问秘书一二三，一个个都摇的跟波浪鼓似得，“给他分配过什么任务，拿进来我看看！”

　　看着条条款款，干净利落，甚至有旁注建议以及深化过程，且不说每个人的文字习惯，就这种完成度白帆所有的秘书助理都达不到，甚至他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老道的经验感，不是还不到二十的年纪吗？古澈找了枪手，还是白帆真的捡到宝了？

　　“去查下古澈的背景。”

　　一杯咖啡，几片维生素，这是白帆的早餐。公司的事永远堆积如山，白帆选做的事永远那么两三件，突然有人要辞职就要放下一切妥当处理，一口气松下来便已经是夜幕，随便梳理下就到天明。吃个宵夜，回家清理下休息片刻又是新的一天。这一次古澈有乖乖在家，正对着一堆账单扶额。白帆眼角瞥见票头，随意问道：“昨天去医院了？”

　　“我错过了预苗时间……”沙哑低沉中充满自责，“谢谢你的钱。”这是古澈第一次对白帆说谢字。原来不是不要怜悯，而是没给对人，不过白帆惊讶另一件事，“有六个月了？！斤两不太对吧？”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错了，我忘记问小孩叫啥了。”

　　“还没起。”

　　“为什么？”白帆看到了机会，也知道了事情严肃性，不再到处跑安稳的坐到古澈前。“怕起了名字就再甩不掉责任了吗？”古澈艰难的点了点头。

　　“叫音吧，我会因此多照顾他一点。”

　　不明就里，白帆的神色让古澈有些触动，虽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古澈的背景怎么看都平淡无奇，书香门第次子，无不良基因，成绩良好，行为端正，大学与女暴走族搞在一起，生产后无抚养能力，更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下遇到白帆。工作记录顶多是刷盘子家教。这种人怎么会工作手腕老练？神秘感，在白帆这绝不算是种好品质。

　　“作为甲方施工技术监督员，做的到吗？”

　　“不去现场！”

　　“可以，只负责图纸与资料审核，做完交与技术总负责人，一份子工程一份工资，多做部分半数加基本工资，这有五份，你看眼选哪几个吧。”

　　“全部。”

　　白帆皱眉了，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威胁道：“选了做不到可是要倒扣的！做错是要赔的，赔不了是要坐牢的！”

　　“全部！”

　　这话站旁边的人听的瞋目咂舌，闻所未闻！白帆倒是第一次高看了眼古澈，至少，这出戏会很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