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雪（惑之果前传）》youko

16、[贝萨]

　　十六，

　　[贝萨]

　　（1）

　　长老们被迫妥协于诺特的决定，在约定的地点，全部交出了天使泪，并且当众销毁。
　　又三天后，有两个人出现在诺特的家中，其中一个就是长老B，而另一人，是布拉德的父亲，他叫做贝萨。
　　可是布拉德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他们，从他们走进门的那刻起，布拉德的脸色便没有好过。
　　“你们到这干什么？”布拉德冷冷地说。长老B看惯了他的脾气，以长辈的语气劝说着孙子：“好了，你离开的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家了吧？”
　　布拉德：“我没打算回去！”

　　“长老，你们怎么来了？”诺特走下楼梯，雪颜跟在他身后。
　　“贝萨，好久不见。”诺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贝萨只是望了他一眼，没作搭理。

　　认识贝萨的时候诺特还是人类。贝萨总是会在晚上出现和他的室友（男，人类）约会，所以他们就这么相识了。后来因为吸血鬼内部的阴谋，那人类变成了丧尸（能活动的尸体，无意识之物），在袭击诺特的时候，诺特为自保而错手把他杀死，虽然是意外，但贝萨并不这样认为。

　　“不知道布拉德现在能够回家了吗？”长老开门见山。
　　诺特：“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
　　“我想他现在已经……”
　　“你把布拉德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长老的话还没完，贝萨却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
　　“不要误会，他只不过跟过来玩而已。”诺特说。
　　“你假惺惺地对他好，让他跟我们作对，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拿一个小孩当人质威胁我们，这就是你诺特的风格？”
　　“贝萨！”长老止住贝萨的话，“话不能乱说……”
　　“没关系，我和贝萨之间有一点点误会……”
　　“我想，他的死并不是误会吧？”贝萨冷笑道。
　　“好了！”长老打断贝萨的话，“诺特，我知道你和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但是布拉德是无辜的，他也该回家了吧？”
　　“抱歉，我想我们之间真的存在了误会。布拉德是自愿留下的。使用人质完全不符合我的风格，我找不到理由让我这样做。” 诺特坦然。
　　贝萨：“你根本就是想报仇。”
　　诺特有点不明白的样子：“报仇？”
　　“你妻子流掉的那个孩子……”
　　“……”贝萨的话就像一支箭直穿过诺特的记忆，刺痛着他的心。多年前，诺特的妻子因为人类灵能者的入侵而流产，从此不育，郁郁寡欢而早逝。这份对妻子的歉疚一直让诺特耿耿于怀，妮娜强颜欢笑的脸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时那群入侵者……”
　　“是我们煽动的。”看到诺特痛苦的表情贝萨像是赢了般笑了。一个人心死了以后就无所谓崩溃了。
　　“贝萨！”长老喝止住贝萨。
　　“不管什么时候，你这样的行为都是会被剥夺继承资格……刚才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过。你的爱人在变成丧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无论什么也不会把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想你问你身边的人会比我更清楚。还有，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没必要报仇。”诺特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
　　见诺特示意送客，“那好吧。布拉德，跟我们回去。”贝萨说。
　　“为什么？”布拉德还站在原地，“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回去？”
　　“我是你的父亲。”
　　“如果你有一分钟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的话我就会跟你回去！”布拉德向他吼道，紧握着的拳在抖着，双眼发红，不仅是眸子，而是连眼白部分也被愤怒与悲伤熏红，“我的生日，和那早已死掉的人类是同一天……当我妈在产床上挣扎的时候，你还在那房间里点蜡烛，哼着莫明其妙的曲子！我出生了一个多星期你也没有去看过一眼。”
　　贝萨一愣：“黛丽丝跟你说的？”（黛丽丝，布拉德的母亲）
　　“是我妈身边的佣人谈话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贝萨一时间无话可说。
　　“十八年来你做过哪件事是可以证明你是我父亲？要表达你对那人类伟大的爱，你一早就去殉情啊！何必把这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布拉德，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是的，你可以去死了……”布拉德决绝地扔下这句话，就跑上了楼，没有人阻拦他。贝萨奔了出门，长老也跟了出去。
　　俨然就像是一部伦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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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诺特独自留在客厅坐了很久，等他准备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他看到了布拉德。
　　布拉德就站在他房间门口的走廊上，看似已等了一段时间。
　　“怎么了？”诺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一如往常对布拉德那样。
　　“我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布拉德说。
　　诺特敛住了笑：“随你怎么想吧。”留下布拉德，径直向雪颜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