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路卿卿

9、《冷暖》第九章 波澜不惊

　　chapter 9 波澜不惊
　　早上起床发现自己在张秉麟的怀里，昨晚自己好像喝醉了，只记得中间清醒了一次好像自己在洗澡？洗澡？他帮我洗的？
　　我转了个身，面朝张秉麟，他还在熟睡，我的手不自觉地戳了下他的鼻尖，他皱了下眉，我立刻把手收了回来，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在睡觉。一秒、两秒、三秒...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动作，我睁开了眼睛，结果看见了他的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我。跟他对视了几秒，我立刻转移了自己了视线。
　　“呃。”我想说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地氛围，“昨天我喝醉了？”
　　我感受到他换了个姿势抱住了我，然后说：“嗯，喝醉了，还酒后吐真言了。”
　　啥？我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什么了？”我的声音很低，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好像在回忆，然后说：“你说，‘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冷淡，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可是有时候又好像很在乎。’你还说‘为什么朱倩能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为了一个赌跟我相亲，为什么自己好像快忘记李牧了。”嗯，还有什么我没听清，这几句我听得很清楚，李牧是谁？”
　　我听着这些话，脸简直快着火了，特别是听到自己居然口无遮拦地说出了李牧，简直后悔自己昨天喝那么多酒。
　　“嗯？李牧是谁？”
　　我听着张秉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情愿地开口：“初恋，也是前男友。”
　　果然我刚说完，就感觉他的身体很僵硬，抱着我的手抽离了开去。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应该告诉他，我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可是下一秒就笑了。笑了？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手更用力地抱住了我，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敢动，任他抱着。我听见他的心跳声，一声声那么有力，给我带来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是不是我应该早一点出现的。”明明是一句问句，他却用肯定的口吻，我听着他的低吟，没有说话。不久，我又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张秉麟，昨天Luis跟我说要延缓我的辞职，因为要让我跟董事去意大利谈笔单子。”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要跟张秉麟说这件事，好像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他吃饭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慢慢嚼着。
　　“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回答了他。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注意安全，发生了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扒着饭。过了几秒又听见他的声音：“明天下午我要开会，不能送你去机场，我叫我的司机送你，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笑着说好，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他微笑着夹进自己的嘴里。

　　意大利，罗马帝国的发祥地。2、3世纪，古罗马帝国版图遍及整个地中海沿岸。14、15世纪，意大利成为欧洲“文艺复兴”的摇篮。此后几经分裂和外族入侵，于1861年成立王国，1870年实现统一，建成意大利王国。1946年6月2日正式命名为“意大利共和国”。意大利工业十分发达，生产技术较为先进，且规模庞大，四分之三的能源供给和主要工业原料依赖国外进口，而产品的1/3以上供出口。对外贸易是意大利经济的主要支柱。外贸产值占据意大利GDP40%以上。各种个人消费品、机器机械设备以及资本商品在世界市场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意大利的米兰，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意大利北部伦巴第大区首府，米兰省省会，前西罗马帝国首都，波河平原北岸，人口183万，都会区人口755万，涵盖9个省，272个市，是意大利最大的大都市和欧洲及世界最大的都会区之一，位列世界顶级都市。是意大利的经济引擎，经济首都。

　　跟我一起去的是公司的杨董，见到他才知道他有多年轻，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他还带了一个助理，两个人在飞机上处理文件，而我在翻杂志。果然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样形成的，我继续沉浸在杂志中。
　　下了飞机，有人来接我们去酒店。一上车，我就想起来要给张秉麟打电话，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杨董突然扫了我一眼，我没多想就把注意力回到电话上。
　　“张秉麟,我到了...嗯...放心吧...你注意休息...别喝太多酒...嗯..再见”我讲完了电话发现杨董一直在看着我，我不解地望向他。
　　“夏小姐跟维达集团的张总认识？”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张秉麟，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笑着回答：“嗯，男朋友。”
　　“哦？我跟张总认识，还以为他女朋友一直是朱副总呢。”
　　杨董的话说得很刺耳。“朱副总？”我反问。
　　“嗯，朱倩。”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来他不仅是认识张秉麟，估计跟朱倩还是熟识呢，我朝他笑笑没再说话。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他的女朋友是朱倩，只要他自己知道是我就可以了。
　　我一回房间，整个人就累躺在床上。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公众场所，身边没有一个熟知的人是不会睡着的，所以飞机上一直没有睡觉，每次要睡过去都在心底提醒自己要清醒。现在，终于可以睡觉了，我一下子睡得没有知觉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是被电话吵醒的，我接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已经10点了。
　　“喂？”我刚醒，嗓子有点哑。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才说话：“感冒了？”
　　张秉麟的声音。
　　我清醒了一下，坐起了身。“没有感冒，我睡过头了，你那边现在才3点吧，你怎么还没睡？”
　　熟悉的声音说着甜甜的话，他说：“因为你不在。”
　　噢，因为我不在，为什么我不在就睡不着？因为想我了吧。
　　我理解了一会，才听懂他的话，果然他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说的比较隐晦而已。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可是我要一个礼拜不在你身边，你准备一个礼拜不睡了？”
　　“唔，可能吧。”他的声音略显低沉，沉默了一会，才听见他又说：“跟你一起去的还有谁？”
　　我想起了杨董说的认识他的话，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我想了想回答：“杨董，他昨天听见我们讲电话，说认识你。”
　　“噢~~~”我听见那边传来意味深长的一个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对他说：“不早了，你快点睡觉吧，我们还在同一个地球上，就好像我还在你身边。晚安”
　　说了好久才把这句话说完整，说完之后，我一下子挂断了电话，脸上烫的厉害。
　　可是，为什么今天杨董明明约了菲亚特集团的Jury见面，却没叫上我？难道他会说意大利语？
　　我不解地穿衣服起身，准备等见到他的时候问一下他。

　　阳光懒懒地洒在阳台上，我迎着阳光走去，发现从酒店可以看到达芬奇的“著作”，米兰大教堂如同一团白色火焰直耸云霄。我静静坐在阳台上望着这哥特式的建筑物，感受着它散发出的神秘气息。是不是有一个人跟我一样，在望着它？我不禁有这样文艺的想法。

　　突然想起了许久没写的日记，我拿出手机，把日记写在自己的邮箱中：“2015年2月28号，意大利，晴。二月的最后一天是在意大利度过的，一个人的意大利，我看到了这座城曾经的光辉与孤独。今天本来应该和杨董去见意大利方面的项目负责人的，结果自己晚起被留在了房间，也没接到他们的统通知，也许他们根本用不上自己，不过这也挺好的，没有闲暇，怎么会看到达芬奇笔下的神奇。但是一个人的城，太孤寂，希望能早日回国，陪睡不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