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末日狂潮（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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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川一脸茫然地看着程野，“什么天赋？”
“哎呀！小弟弟！”孟姐急了，“就是我们刚刚救你的时候，使出的刷刷刷几招！你会类似的吗？”
“孟舒，不要提醒。”程野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孟姐，转而看向顾白川，“你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吗？超出普通人类的特长范围的那种。”
“……”他只是个□□文科书呆子而已，会背书算吗……
“没有的话是不能和我们回基地的。”
等等！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挂逼！他有无所不知的002啊！
“我有你说的那种东西，我能一眼分析出你们的异能！”
“什么意思？”程野好奇地挑了挑眉毛，“我还没听说过这种天赋呢。那你说说看，他们几个异能是什么？”
“……”顾白川摆出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心里默默呼唤002，“唔……肖东。”
顾白川抬头望着最开始把他扛在肩膀上的男人。
“速度型丧尸，变异于8年前，异能是急速和超强的跳跃能力。”
“赵三，”顾白川转身看着大力水手，面无表情地读着002从脑子里传给他的资料，“力量型丧尸，变异于5年前，最大负重是500斤。”
赵三惊讶地低呼了一声，这个体能限制很少有人知道，顾白川却说得十分精准。
“孟舒，”顾白川朝孟姐笑了笑，不出意外收到了对方一张桃花盛开的脸，“水系丧尸，变异于6年前，异能是以水为媒介感应同样沾上了水的东西。”
“这不算！”肖东打断了顾白川的话，“刚刚我们在救他时刚好使用了这些异能，他能猜出来！”
“但是他连我们的变异时间都能说出来！”孟姐反驳了一句。
“……”程野心里相当惊异，不过他还是维持了表面的冷静，“那你说说我的吧。”
“好。”顾白川拿到程野的身份资料扫了两眼，一条备注惊得他微微张了张嘴，“程野，雷系异能，无变异，生来就是丧尸……”
程野的脸一瞬间凝重起来。
五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人造丧尸啊……”程野打破了沉默，走到顾白川面前，细细端详起他额角浅浅的尸斑，“看上去和一般的丧尸没什么区别，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天赋。”
“头儿！这个天赋太奇怪了！”肖东急促地叫了一声，“我们丧尸之间彼此都是知道对方异能的，要他这个天赋没有任何意义啊！”
“不……”程野轻轻把食指压在苍白的嘴唇上，“对我们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对人类来说，他就像一个信息源，他所做的一切异能分析都会是在战斗中攻破我们的关键。这个顾白川，哪里都不能去。”
“只能跟我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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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你好厉害啊！”002浮在顾白川旁边时不时撞一下他的脑门儿，“反应好快，竟然这么顺利就能潜入基地了！果然是当过一次间谍就更有经验了吗？”
“……呵呵。”顾白川想起来刚刚程野的脸色，心里还有点发毛，“程野是他们的领导者？为什么他生来就是丧尸？”
“他啊……他的父亲是丧尸，母亲是人类。他刚好随了父亲。”
“丧尸也能生孩子？”
“这个世界就他一个特例啦。因为他生来就是丧尸，所以并不需要激化天赋。生来就有非常强大的雷系异能。”
“那他父母呢？母亲是人类的话很难办吧……”
“早就死掉啦。”002平板无波的声音传到顾白川脑海里，“在他三岁的时候，死于人与丧尸的混战中。”
“……”顾白川看着程野走在前面的背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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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白川进入丧尸的地界，才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这是一个有秩序的规整地界，丧尸们聚群而居，除了入目的景物相较人类世界更为荒芜，眼前的一切几乎都和普通的人类世界没有差别。
有结群的丧尸经过，好奇地凑上前嗅着顾白川身上的味道，都被孟姐给挥开了。
“你们别聚在这儿，”孟姐推开另一个想要打量顾白川的丧尸，“这是老大带回来的人！”
似乎“老大”两个字相当有威慑力，一开始兴致勃勃打趣顾白川的陌生丧尸都飞快地散开了。
“唔……”顾白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程野是整个丧尸界的统治者吗？”
“也不能这么说，”孟姐侧过头向顾白川解释道，“整个丧尸地界被分割成很多小基地，每个基地的核心都是一群异能丧尸。”
孟姐看着顾白川有些惊讶的表情，似乎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听上去很有秩序对吗？其实丧尸地界在10年前还是一片混乱的。那时候的丧尸除了吃人，还会自相残杀。但是程野来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他是天生的丧尸，却一直教导大家像人类一样活着。”
“像人类一样活着？”顾白川呆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也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老大说得没错，人类能统治这颗星球这么多年，是有他们的智慧所在的。”孟姐把目光投到了远处两只合作搬运石块的丧尸身上，“所以他为丧尸们安排聚群居所，安排明确的管理结构。禁止丧尸互相残杀，并且还限制我们吃人。在与人类的战斗中，老大也会安排战术，不再是莽撞地冲上去直接撕咬。”
“当然了，这一切都基于老大为我们带来了异能丧尸的开发希望。”
孟姐朝顾白川神秘地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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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赋太过特殊，所以不准乱跑，好好呆在我的基地里。”程野把顾白川带到自己的住所，“你住在我旁边。啊，对了。”
程野转过身低头望着顾白川。
“肖东说的没错，你的天赋放在丧尸群里的确没什么作用。我们的基地不收无用之人，你得自己找点活干。”
“有哪些活儿？”顾白川问。
“砍树、砍柴、搬砖、搬煤、杀鸡、杀猪。”
“……”顾白川看着程野一本正经的脸，突然感觉自己被人贩子拐进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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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你帮我计算一下着力点。”顾白川捏紧了手里的斧头，盯着眼前有他两个那么粗的树默默无语。
“川川，你左手再往上移2.5厘米，嗯嗯很好^o^！”002飘到树旁边比了条线，“往这儿砍~”
“好……”顾白川深吸一口气，往002的位置挥出了斧头。
“啊川川你看着点啊！”002大叫一声，闪到一边，“你要劈了我嘛QAQ？！”
“……”顾白川发现斧头卡在树桩上拔不下来了。
“哎那边那个小哥！”丧尸大爷的声音中气十足，“你那是要把我的斧子砍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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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你看这个砖，我一次性能搬几块？”顾白川盯着身边人一抱一大摞的样子，眼睛发直。
“根据你的身体素质和这些砖头的平均质量，”002把眼前的东西扫描了一遍，“一次性上限能搬4.35块。”
“小哥，一次性25块，不要偷懒哦。”一只丧尸从顾白川旁边轻飘飘地走了过去。
“……”顾白川蹲下来试了试6块，10秒过后，他悄悄地把杂碎的砖头屑踢到了砖头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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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新来的小哥？来我这干嘛呀？”
“……老大让我找王大婶，”顾白川看着眼前提着一把血淋林大砍刀的女人，两眼发晕，“杀鸡。”
“嚯！我就是啊！”王大婶拽过腰上的围裙抹了把砍刀，顺势伸舌头舔了一口，看得顾白川心惊胆战，“跟我来吧。”
“小哥杀过鸡吗？”王大婶从笼子里随手提了一只鸡出来。
“没……”
“小哥吃过人没？”
“也没……”
“嚯！你哪儿来的啊！该不会没杀过生吧！”王大婶拽着鸡脖子往顾白川身前一送，“拿着！”
“……”顾白川犹豫了一下，没敢接。
“拿着啊！”王大婶把鸡脑袋按到顾白川胸前，“还有这把刀！也拿着！”
顾白川心一横，抬手握住了鸡脖子。
“你坐那儿，往鸡脖子上开一刀，放血。”王大婶指了指门口的小竹凳，“要我说，直接啃就好！老大非让我给你们先把血放出来，再把毛烫了，有区别吗？麻烦！”
王大婶絮絮叨叨了一会儿，转身进了猪圈。
没几秒钟，就听到了猪的哭嚎。
顾白川吞了一口口水，提起鸡脑袋往门口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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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是开在这儿吗？”顾白川把鸡脖子别过来，比划着下手的地方。
“可以啦川川，开在哪里都一样啦！”
“……”顾白川闭上眼睛，往下横切了一刀，“哎哟卧槽！”
他落刀的时候手一松，鸡拍拍翅膀跳走了，他直接划自己手上了。
顾白川把刀一扔，横扑上去想把鸡抓住，结果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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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程野站在半开的门后面轻轻笑出了声。
“头儿，你笑什么？”肖东一脸莫名其妙，他并不信任顾白川，所以拉着程野过来监督，没想到程野看了一天，笑得无比欢畅。
“没什么……”程野扭过头看着肖东，眼里是发现猎物的光芒，“顾白川真的是个很奇特的人啊。我让他干这些活儿，不过是想让他尽早认识到自己丧尸的身份罢了。”
“我和他很像，我是人和丧尸生出来的小孩，而他是被变成丧尸的人。我想像人一样活着的，不过是想更好地统治这个世界。而顾白川，我很好奇，他会活得更像哪一边。”
“他又会选择哪一边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末日狂潮（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