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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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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翘臀的白昼,同时也很喜欢喝酒。
而且,酒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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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哲矢担心地看着眼前拼命往自己肚子里灌酒的白昼,几次三番想要阻止却被后者斥了回来。
恭先生今天不知道私下里约见了什么人,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出去前还交给他一把钥匙,也没说清楚究竟是哪里的——还是后来询问过丽塞尔小姐后才得知了白昼小姐被关起来的事情。
不过,就恭先生来说,这种囚禁方法略显粗糙了。
在白昼的要求下放她去冲了个澡,而后回来就提出想喝点酒——草壁哲矢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她的要求,暂且先让人捎了几瓶给她,谁知道她越喝越上瘾了。
“……平时就喝这种酒?云雀恭弥那家伙酒量不行?”
……然后就听见了白昼的喃喃自语。
草壁哲矢不奢求详细了解事情经过,但至少告诉他大概的事情脉络让他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化身酒鬼的女人吧?他有些郁闷。
又一杯酒下肚,白昼一旁已经躺下了两三个玻璃瓶了。这样喝酒确实是伤身,战战兢兢的草壁哲矢思忖再三,不知第几次开口劝阻:
“白昼小姐,你早上还没吃过东西,空腹喝酒,胃可能……”
“闭嘴,”抱着酒瓶子的白昼已经连训都懒得训了,直接一个词掐断了草壁的话,然后沉默了两秒,莫名其妙地开始攀谈起来:“先前跟云雀恭弥一起去医院的那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女人,……她是谁?”
她的话中带着重重的酒气与睡意,草壁哲矢愣了愣神,姑且收起对她暴饮的不赞同,开始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或者说,该不该回答她的问题。
“……”
见到草壁的沉默,白昼感觉自己似乎问到了一个敏感话题。这样看来刚刚云雀恭弥一言不发并不是因为他不屑于跟她解释,而是那个女人的身份复杂到无法用“云守下属”来简单的说明。
白昼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稀薄的酒精气味从度数极低的透明液体中逸出,这酒对她而言就像白开水一样没有味道,喝下去有什么问题她不清楚,但肯定不至于醉。
想到这里,她抱着瓶子半倚在角落的柱子上,哼哼了两声,看起来像是醉了一般。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查,……云雀恭弥的情报查不到,但彭格列的肯定能查得到,”她伸手绕了绕长长了许多的头发,嘟囔着,“不能说是云守部门的人,那肯定就是彭格列的人了吧?”
“……”
草壁哲矢在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你指的是……丽塞尔小姐吧?她是……前代杰索家族的小女儿。”
“当年杰索家族刚刚建成,发展稳健,甚至还有与彭格列建交的意图。只是第一任BOSS没有在任多久,白兰就在暗中活动自己的人手,给前任Boss冠上了莫须有罪名,而后白兰上位,老一辈的人也被他一一害死。……当时恭先生似乎正巧经过那里,把当时年幼的丽塞尔小姐带回了彭格列。可能是因为当时看见太多熟悉的人在自己眼前去世,有好一段时间都处在封闭自我的状态,只有跟着恭先生才……”
草壁哲矢越说越觉得不太对,他在“很可能要成为云守夫人”的人面前说这些,……是等着恭先生回来咬杀他吗?
他眉毛一跳,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滋生,趁着还没说太多不该说的事情,他清咳两声,颇为无力地解释道:“也许是雏鸟心理作祟,丽塞尔小姐把恭先生当成父亲一样尊敬,恭先生一向喜欢小孩跟小动物,加上当时她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也就没有反对彭格列将她交给云守部门照顾的决定……”
“我倒是挺讨厌小孩子的呢。”
“……”
草壁哲矢心里咯噔一声。
“听起来云雀先生令人意外的有爱心,……这是在嘲讽什么?嘲讽路边躺着快病死的狗都懒得看上一眼的我?”
“……呃,并不是……”
“草壁先生你也别说了,”白昼放下手中抱着的酒瓶,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杯子,清澈的液体在杯中来回震荡,激起一圈圈涟漪,“那个小姑娘也挺可怜的,被这样同情……啊,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要这种同情呢。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这句俗语倒是人尽皆知。只不过她这种人早就不想去回想起流眼泪的时候,那种惨痛的感受了。
铁质的手铐随着她举起酒杯的动作不断响起金属碰撞时特有的清脆声效,比起瓷杯碰酒瓶时要更加的空洞。一旁的纸门在云雀恭弥离开时就被他关了起来,外面的世界也因此与室内隔绝开来。
白昼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躁动不安的记忆在垃圾桶中肆意翻滚着,毫无平息下来的趋势。她透过干净的清酒望向自己被锁住的手,一段对话随着杯子中的涟漪一起出现在记忆中。
——“喂喂,这样做没问题吗?这好像是老大的女儿啊?”
——“没问题啦,那个老大女儿那么多,少一个也不会发现的。”
好像是在闷热的轮船上,一个小房间中。
失去了一切的行动能力,就连大脑也被药物囚禁在小小的空间当中。那种一点自由都没有的记忆实在是令人胸闷,白昼抿了抿唇,不再去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她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草壁哲矢有些不安。室内沉默了许久,直到白昼咕噜咕噜地将杯子里剩下的一点清酒尽数咽下肚中时,她才咂咂嘴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草壁先生,帮我转告云雀先生一句话。”
“……现在吗?”
“等他回来后吧,”白昼将酒杯抬高,然后猛地往纸门处摔了出去,“告诉他,下次想把我关起来,记得用一个高级点的手铐,还有派一个精通幻术的人来看守。”
“……?!”
酒杯打破了门纸,准准地落在了外面的石头上,随着清脆的音效响起玻璃碎片四迸,白昼的身影——连同几个酒瓶子一起,变得虚幻起来。
草壁哲矢下意识地往前一抓,结果只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白昼的人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地上摆着几瓶满满的酒瓶子,没有任何开封过的迹象。
“……”
草壁哲矢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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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今天有点冷啊。”
白昼光着脚丫踩在云雀宅附近的楼顶上,毫无诚意地感慨了一句。连棉袄都没穿,只套了一件她最喜欢的猫头毛衣,会在这种天气感到冷也是应该的。
冷风扫过空荡荡的楼顶,在接触到角落一名穿着斗篷的幻术师时停了下来。后者盯着向下望的白昼看了一会儿,末了才走了出来:
“这位小姐,钱请按照约定的打到我的账户上。”
“OKOK。”白昼头也不回,眯起眼睛想要看清云雀宅里面的动静,结果因为近视而失败了。她挠挠脑袋,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正准备离开的幻术师说道:“哎等等等等,我忘了换鞋子,帮我顺便溜进去拿出来?”
幻术师回头,表情异常嫌弃。
“那至少用幻术给我造一双鞋吧?放心放心我马上就去买鞋子穿,就一会儿。”
白昼双手合十,一脸诚恳。见她没有鞋子的确不方便行动,幻术师皱了皱眉,开口干脆:“加钱。”
“成交。”
白昼欣然应予,视线盯着黑斗篷看了一会儿,问道:“去找你的那只麻雀呢?”
“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