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影子》习惯性失眠

57、是好是坏？

　　“干什么急匆匆的？”佐影疑惑地看着华天和王翔两人脸色难看地跑来。
　　“有些事……”华天吞吞吐吐地，王翔阴沉着脸不说话。
　　“进来说。”看他俩这样子，佐影把两人带到了他们的车里，随口找了个理由支走了王翔的妈妈。
　　“出了什么事？”
　　“这个……那个……”华天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佐影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怎么了？”
　　“还是我来说吧！”王翔苦着脸接过话题，“最近，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刚开始是感觉力气有些变大了，我们制作的电网，凭我一个人是怎么也抬不动的，而现在，我一个人就能扛着它走。”
　　“然后身体里会逐渐冒出一股欲望，想要破坏什么东西，之前我还能压制这股欲望，但现在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
　　“直到昨天，我发现我的身体长了……”王翔说到这里脸色一片灰暗，声音也颤抖起来，“长了一些鳞片，就像……就像阿凡身上的那些。”艰难地说完，王翔的头也低了下去。
　　车厢里一片寂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佐影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翔毫无疑问不是怪物，他抵过了第一波感染，没有被怪物咬过，没有失去思考能力，也没有变得疯狂，可却出现了跟那些怪物一样的身体变异……
　　想到这里，佐影开口，“给我看看你身上的鳞片。”
　　王翔伸出手，手臂一片光滑。
　　“没有？”佐影诧异，这两个人应该不会耍着我玩吧！
　　“不是。”王翔忙着解释，“我只是让它消失了而已。”说着，王翔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大片青黑色的鳞片。
　　王翔手上的鳞片和陈凡的完全不相同，陈凡身上的是椭圆状的，边缘较薄，看起来比较锋利，而王翔手上的鳞片则是三尖角的样子，尖利得很。
　　“你可以控制它？”佐影诧异地看着鳞片一点点地浮现出来，宰了这么多怪物，佐影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自我控制的变异。
　　“嗯。”王翔沉重地点点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开心。
　　“啧……”佐影手指轻点，“变异了啊！”无论是什么原因让王翔没有失去神志，但王翔变异了是毫无疑问的。
　　王翔闻言顿时沮丧地低下头，若是连佐影都这样说的话，那就是肯定的了，经过了这么多事，他对佐影的判断是绝对相信的。
　　“滴答！”眼泪滴落的声音，“如果我变成了怪物，你们要杀了我。”
　　“不要心软，不然我会吃了你们。”
　　“还有，好好照顾我妈妈。”
　　华天旁观了全过程，张张嘴想要安慰王翔，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平心而论，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恐怕会比王翔更不堪。
　　面对王翔遗言一般的交代，华天更是说不出话来，“嗯！”一个嗯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异常难听。
　　不对啊，佐影皱眉，王翔既然已经抵挡住了第一波病菌，那就说明身体里已经有抗体了，为什么会在现在又感染了？难道抗体有时效性？这怎么可能！而且，能自我控制的变异，这也太高级了吧，要是怪物都可以自我控制，那只要平常变成普通人的样子，就可以混进一个地方，将那里的人慢慢吃光……
　　想到这里，佐影打了个寒颤，这种事情太恐怖了，看了一眼王翔，佐影眼神里带了点点杀意。
　　这一眼却又让佐影的杀意消散了，疑惑倒是多了几个，王翔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怪物，他有自我意识，还能清醒地跟人交谈，这和那些完全没有理智的怪物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佐影想到了当初电网制作成功时做的那个实验，那个被抓来的怪物只知道冲击，根本感受不到伤痛，毫无理智可言。
　　车里的气氛一直低迷着，佐影突然伸手，在王翔的鳞片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
　　“啊！”华天惊呼一声，王翔却一脸平静，只是眼神深处隐藏着悲伤，我这样的怪物，杀了是应该的。
　　“痛吗？”令两人意外的是，佐影并没有继续出手，划的伤口也没有多大，只是出了点血。
　　“呃……”王翔貌似还没有转过弯来，傻傻地愣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手上的痛感，“痛。”
　　“这样啊！”佐影伸手抚着下巴，一脸沉思，或许我想的太悲观了，王翔的这种变化，明显是好处更多。
　　抬头看着两人低沉的状态，佐影敲敲桌子，将两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别丧气了，应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变异也是有好有坏的。”
　　啊？！王翔和华天听了佐影的话，都是一个表情，呆滞地看着佐影。
　　“王翔，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变异会给你带来什么？”佐影称呼这两人向来是连名带姓的叫。
　　“带来……”什么？！王翔一头雾水，这种恐怖的变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带来怪物吗？
　　“力量，才是现在你最缺的。”佐影严肃地看着王翔，王翔也尽力收拢自己涣散的思绪，听着佐影的话。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和平世界了，以前，只要有钱，生活就可以富裕奢华。”
　　“现在，你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从怪物堆里杀出一条活路来。”
　　“不要指望国家，国家有更多的事要做，不可能时时刻刻顾及到你这个升斗小民。”
　　“如果不想死，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说到这里，佐影指了指王翔手上的鳞片，“这个，可以给你带来力量，让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王翔喃喃自语，想起了当初父亲毅然决然走出地窖的背影，如果当初我就有了力量，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解决那些怪物，爸爸也不会死，如果当初我就有了力量，我可以带着妈妈去找药，妈妈的病也不会被拖延得这么严重……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从王翔心里升腾而出。
　　“现在，告诉我你的想法。”佐影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旁边是一脸羡慕地看着王翔的华天，显然他也想到了王翔所想到的。
　　“我要变强。”王翔的眼神炙热发光，终于，终于，找到了保护母亲的路，“请您帮我。”蓦然站起身，王翔向着佐影鞠躬，头快要低到了地下。
　　“好。”佐影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笑容，“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