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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章 ...

  •   我,讨厌小孩!
      特别是十多岁处在青春期的小孩,一脸什么都懂的样子老喜欢和你拽;虽然我小时候也是那样。。。不过,我教的这些孩子倒是很规矩;连和我说话都不敢大声。因为似乎别的先生在面对反抗或是教不会的孩子都会用戒尺打手(当然学的东西不同打的部位也不一样),学艺的孩子以后要亮相,所以先生们不可以打脸;孩子还要用手弹琴,手也是不可打。于是学琴时,孩子们得不到先生的认可戒尺就会抽在他们的背上。课是在一个四合院一样的地方上,在屋子里能看见别的先生带的孩子在院子里练琴。先生的工作无非是监督孩子们一遍遍地弹琴,发现音不对或有弹错的部分就用戒尺在孩子背上抽一下,然后告诉孩子哪里不对,应该怎么弹(说的都是一些很狗屁的话)据说这样能让小孩记得牢。
      看那帮孩子在那个先生面前弹得战战兢兢,不错都难。叹气,跟小学里被老师监督写大字时那紧张样有一拼。而我的教学任务因为在屋子里,所以可以完全交给月犹来。几天来,他的手伤好了不少。可以不用包起来了,不过为了他方便我用董夫人给的一些钱买了一付手套给他。第一次上课,月犹也像那个先生一样对孩子们板着一张脸;孩子们开始一个一个给我们弹新学的曲子,用月犹的话来说就是:勉勉强强。
      直到轮到一个头发很短的男孩。在四国里不论男女大家都有留发的习惯,即使是十几岁的男孩都是长发披肩。我有好几次有冲动把这头长毛剪掉,都被月犹拦下来。原因么,大概是:在四国里街上走个发长不过耳的,就如同我们现代大街上走了个秃子。但是,过分的是这个世界似乎比我们的现代世界更排斥异类。
      光从班里其他孩子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从我一进屋子;其它孩子都或惊奇或期待地看着我,只有他一个人埋着头;恨不得钻到琴架底下去。别的孩子弹琴的时候,我看他根本就不抬头;终于轮到他了,全班连前排的几个女孩子也都转过身去看他,那种眼神满是鄙夷和不逊。就在他依旧低着头,双手拂上琴弦时,忽然间他身体失去平衡,头重重磕在琴架角上。全班哄堂大笑,尤其是坐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子。这种戏法我见多了,呵,看同学不顺眼就抽凳子。那孩子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额角,在一片哄笑声中走到教室前;鞠了一个躬后压着声音对我说:
      “先生,我请求早退。”
      我点头默许,他转身离开屋子,门被重重关上。
      好有骨气的小子。
      没想到月犹当起老师来也有板有眼的嘛!我撑着脑袋看着他,他也时不时地瞟我一眼;在孩子们一起合奏时候,他凑到我耳边悄悄问:
      “今天怎么了?怎么老看我?”
      我暗里掐了他胳膊一把:
      “别跟我臭美!”
      他吃痛,却还是不甘心。地从身后搂住我的腰,笑得很不要脸地说:
      “我不臭美,不过是觉得你今天很美。”
      我毫不犹豫一脚踩了下去。
      月犹这个同志,本质上还是不错的;就是唯一一个缺点,喜欢得寸进尺。自从绿发小子那里逃出来以后,都是我照顾他的一些起居生活。这个家伙就开始时不时向我大量表达“患难友谊”,开始我以为是他想家人或什么的;就任他抱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抱抱也无所谓。谁知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我半夜睡迷迷糊糊时。大概是上天指引,我模糊中看见他一脸色相,正准备要嘴对嘴要亲本大爷。当夜我终于透过他无害善良的外表看清了他万恶的色魔本质。当然没有赏他一拳非常不符合我平时的作风,但是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前一秒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后一秒张牙舞爪得瞪着你;这一幕在半夜里是很有恐怖效果的。我怒斥:
      “你干吗!?”
      “当然是要吻你!”
      “我,我是男人!”
      “早就发现了。”他无所谓地甩甩头。
      我气结,然后理所应当地亲了下我的额头就回自己房间了。倒是我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怎么感觉这小子越来越精了?是我错觉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更加有恃无恐;摸,抱,亲,成了家常便饭。而且一次的理由比一次让人火大。什么“今天风大”,“你的头发好香”,“突然有点饿了”啊啊啊,你饿了就可以“啃”我的脸么!?
      正常的自卫反击是不可避免的了,不过他却基本不躲。让我好歹缓解了点面对他这些异常行为时的怒气。
      上完课,月犹微微有点坡地走来走去帮我收拾孩子们用的琴谱。
      先开始一阵零落的声响,然后是起哄声;外面看来发生了什么很有趣的事。突然李嫂冲进教室,李嫂是负责孩子们起居的看护阿姨。这会她气喘吁吁地说:
      “不好了,白先生;你班上的孩子打起来了!”
      我与月犹先后赶到出事地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围观的学童。人群不时爆发出欢呼和起哄声,我拨开这些半大的孩子侧身挤进人群。
      果然,我班上那个刚才请假的短发男孩现在正揪着座位在他身后的小子的领子骑在他身上猛揍他的脸,我正欲上前;却被月犹拦住。只见月犹走上前,一把将那个短发男孩一把提了起来;身边的围观孩子发出一片惊呼。见是先生来了马上作鸟兽散。被打的那个小子只有躺在地上哼哼的份了;短发男孩被月犹提在手里,他似乎受的伤也不轻。虽然他不断挣扎,却对被月犹提起来这个现状毫无办法。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不由得惊呼:
      “你不就是铁蛋么!?”月犹看看他手里的孩子,又看看我问:
      “你们认识?”
      “当然!他是我和蔡蔡逃难的时候帮我们的那个村子里的孩子。”
      月犹一把将他甩在地上,他一下子坐在地上。皱紧眉头,看来确实伤得不轻。我正欲上前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把甩开;他爬起来边压着声音对我吼:
      “我不是什么铁蛋!离我远点。”
      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傍晚时分,因为打架的事,董夫人找我去前厅谈话。作为一个老师,我已经做好了被校长训话的准备。可是董夫人却和我聊起那孩子的经历来。
      众所周知,教坊出来的人以后做的职业必定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声色行业的钱能赚不少;却是会被看不起的下贱行业。艺妓和歌伎还有琴师的子孙不得参加科举,家中有人进了声色行业死后牌位不得进祠堂。所以老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教坊的,因此在这里的孩子几乎都是苦出身。但那个短发的男孩更可怜,据说是董夫人秋初去神州看友人的时候捡到的,当时那孩子已经饿得不成人型;连头发都掉光了。在送到城外乱葬的尸车上,董夫人救下了这个还剩一口气的孩子。但是董夫人由于尚未成婚也无法收养这孩子,只好把他带到教坊中学习,也好以后有一技之长能生活下去。可是这孩子脾气极不好,对其它孩子完全不亲近。大家常欺负他,董夫人也非常地为这孩子担心。
      从前厅出来,已经月上柳梢。月犹一直在前院等我,我与他并肩往厢房走。
      “很麻烦么?”冷不丁地,他在我身边冒出一句话来。
      我摇头。。。继续看着地上的影子
      “如果觉得麻烦的话,我们就离开吧。”他双手环住我的肩,我停下脚步,叹气;又来了。
      “即使不用当琴师,我也可以养你。”说着他抱得更紧
      我拉住他的手,久久的没说话;接着曲臂,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肘击。他松开双臂捂着自己的肚子后退了几步。我咬牙道:
      “我才不要你来养!”
      狂奔回屋子,已经满身的冷汗。又开始了,从那次被绿发小子伤了之后;每月便会有一夜腹痛难忍。就像用锔子把肠子绞起来一般地疼。而且自那以后在脐下生出一刻紫斑来,大概;不是什么好兆头吧。还是趁我还能动,快快赚足路费送他回神州吧。真疼啊,我全身缩做一团;躺在地板上。
      等到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会好了吧;月犹,真希望没打伤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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