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承认与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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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迟钝？
懦弱？
这三个贬义词如同盖章一般，被云雀恭弥无情的戳到自己身上。花山院兰忍不住想反驳，明明感觉不是这样的，明明觉得是他误会自己了。
可是看到那双眼睛，没有躲闪，直直地望进来，她就哑口无言了。
愚蠢吗？迟钝吗？懦弱吗？
是啊，她愚蠢、迟钝也懦弱。没有察觉到一丝先兆，被人耍得团团转。在被校园暴力的时候从不会主动出击，只会被欺负得忍无可忍了才会爆发。以为日暮已经吃够了苦头，但事实上她却依旧做着那些事情。小田切的事情也是，以为过去那么久了，而今天才注意到她一直对自己心存芥蒂。
“早点回家。”
云雀回头瞥了一眼沉默的兰，转身往商业街走去。
捏了捏拳头，兰慢慢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披在肩膀上，好似永远不会掉的外套，手臂上的红袖章随着走路的节奏晃动着。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放到脸上。
紧紧地，紧紧地按住眼睛。
不让温热黏糊的液体弄脏她的手。
[我不需要食草动物。]
[群聚，已经把你变成食草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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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恭弥大哥还没回家。”花山院悠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不满地叫嚷着。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恭弥大哥还没回家。”
洗着碗的兰听着他的念叨，抽着嘴角没有发作。
“为什么~恭弥大哥~还~没有回家~”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是风纪委员！”
变着调子唱出来，悠拿起自己自制的浮萍拐：两截磨得光滑的树枝，跟着节奏开始练习柺击。
“为什么~花山院悠这么帅？因为他~用浮萍拐——啊！”
被竹编的水果篮砸倒，悠跳起来，还来不及取下挂在自己头上的篮子，叉腰指着搽完手准备上楼的兰吼道：“笨蛋姐姐，我可是你亲弟啊！”
“抱歉，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她低声说着，头也没回上了楼。
“切……”
没有像往常一下吵起来，悠有些不安地抓下篮子拧了拧提手。
面对一个宠溺云雀恭弥的老妈，一个不管事同样喜欢云雀恭弥的爸爸，还有一个云雀深度沉迷症的弟弟，兰不用想都知道，和他绝交的可能性为零。
把自己摔到床上，兰看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就这样看着看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咔嚓”的一声，门开了。
“喂，笨蛋姐姐……”弟弟悠的声音传来，兰动了动眼睛，没搭理他。听到脚步声走近，没一会就看到他的脸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干嘛。”
她用手推开悠，别开了头。
“哼，女孩子真是麻烦。”他故作老成的说着，又跑到她面前做了个鬼脸，“难怪恭弥大哥说女孩子都是食草动物，只会哭得满脸鼻涕糊糊。”
看到兰没有搭理她，悠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什么，趴下去钻进床底。
等他把盒子从床底拖出来都没看到兰的动静，把东西抱在怀里，他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跳了起来。
“拐子我已经拿到了！我要去找恭弥大哥了！”
听着悠的喊声，兰干脆闭上了眼睛。
“……”
真正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悠一下丢下东西跑了出去。
听到盒子摔到地上，和悠跑出去的声音，兰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天花板。
她虽然不承认。
但她曾经比悠粘云雀。
虽然不承认也不想回忆起那段时光。
那段时光里的云雀，和现在一样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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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错开云雀，兰早上提前了十分钟到学校。
云雀只会在快上课的时候守在校门口检查风纪，那之前他都在接待室待着。
匆匆和草壁打了个招呼，刚走进教学楼，她就撞见了一堆女生围着一个男生。
啊，该说不愧是女人吗？竟然敢在云雀的眼皮子底下……
兰的腹诽还没来得及结束，正当那个男生转过脸来，两人都看到了对方。
“兰？”
“牧野学长？”
穿着校服，剪着短碎发的牧野秀一焕如新生一般闪闪发光，深深地吸引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顺着牧野秀一的目光看过来，女生们看到兰后，脸色一变，再是舍不得也只能朝她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散开了。
牧野看着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一到学校来，她们就围过来了——谢谢你。”
“没……我什么也没做嘛。”
兰背起手，两人互相看着，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嘛，也是托了风纪的福，我才变成了一个移动大杀器，女版。”
“还好啦，毕竟女版的大杀器这么可爱。”
“学长……你竟然没有反驳。”
“呵呵。”
走到分手处，兰抬头看了眼牧野的笑容，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那么我先回教室了。”
“嗯，回见。”
转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兰一下停住，回头看着站在原地有些惊讶的牧野，几步走到他面前。
“抱歉……这样问可能有些失礼……但是，学长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吗？”
兰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却看到牧野恍若被抓住小辫子一样的尴尬表情。
“那个啊……我有……问草壁副委员长要的……因为有一次训练木村有事要向你请假。”
“这样啊……”
没想到学长会有自己的手机，兰摇了摇头，虽然也感觉到尴尬，但还是勉强拉出了笑容：“没事。”
“嗯……”
“兰！”
转身正准备走，没料到牧野会叫住自己。
“怎么了？”
“抱歉……我……本来只是想简讯问你的……”他垂下头，等着身边路过的学生走过之后，才继续说完：“昨天傍晚的……你的答案是？”
来了！
兰定了定神，强自镇定地把视线落到操场上。
虽然知道必须再做一次选择，可她还没有决定好是按之前进行，还是干脆和学长说清楚。
悄悄朝他看了一眼，却被他抓住了。兰一下移开眼睛，声音吞吐起来：“关于那个啊……哈哈……我……我……”
“哦？你们，这是又在群聚吗？”
某人清冷的声音传来，满是恶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承认与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