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
席清还没有多看，司源就已经回来了。他也不休息，只是坐在旁边，一脸严肃地看着。
席清本打算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转身的时候又看到他身上的淤青，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掏出一盒药膏，扔给了司源，赌气似的走了。
正在生闷气的席清自然是睡不着的，他索性跑到安全区边界上射杀丧尸，正好试验试验新技能：水箭。用带有净化功能的水构成的箭对丧尸有很大的杀伤力，击中的丧尸几乎失去攻击能力，现在席清主要需要要练习的是准头。
席清发泄似的一下子射出去好几箭，他用的弓是之前向胡楠“讨要”的，质量还行，力度也正好适合席清使用。
也许是因为心情浮躁，这几箭都射歪了，反而引得更多的丧尸围了过来。席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想着射箭的要领，又射出一箭，这一次好歹射中了最近的那只丧尸。
有一便有二，再加上席清的目力耳力末世后有了很大的提高，之后的几箭一次比一次准，一次比一次远。席清渐渐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全身心的投入到射箭中去了，周围守卫的觉醒者还时不时为席清精彩的射击而喝彩。
这一折腾就是一夜，席清耗尽了所有的异能，到了最后精疲力竭是在撑不住了，就躲到后方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继续。异能反复被消耗，倒是增长了许多，这一夜席清也算是收获良多。
天色渐亮，丧尸的数量变得少了，席清实在是累了，在众人的劝说下，收拾收拾，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也是司源的房间，席清看到司源撑着手臂打着盹，显然一夜没睡。想当初席清受伤高烧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守在床边照看的，可如今他尽心尽力照看的人却是别人了。
席清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司源：“你回来了，谢谢你的药。”
“嗯。”席清愤愤地想：你现在都不问问我去了哪里，一点儿都不关心，我才不要理你。
司源扶着桌子，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席清，对不起，但是这个人很重要，我必须这样做。”司源的声音依然嘶哑，但是语气却无比的正式。
席清心里的委屈瞬间散去了不少，他硬是挤出了一点水，递给司源：“喝吧。”
“本来想昨天晚上告诉你的，可是你走了，我等了很久你也没回来。”司源接过水，没有喝，只是双眼直视着席清。
“啊，我……”席清不好意思了，昨天好像是有点任性了。
“事关重大，我们得去空间说。”司源显得很慎重，“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席清重重地点了点头，继而又看了一眼那个男孩。
“把门锁好，他身上我布置了禁制，一旦有什么动静，我会知道，不用担心。”司源明白席清的意思，解释道。
席清锁好门，二人去了空间，至于空间里的哪个人，因为没有威胁性，所以司源没想着防备他。
他们在湖边坐下，那个人倒是识时务，并没有打扰。
司源舀了一点湖水，洗了把脸，尽力使自己清醒一点：“这一切要从我为什么找你说起。”
司源脸色很不好，皱着眉头，开始讲述末世最大的秘密：“末世前，有一位很优秀的老教授早十年预测到末世的发生，他一直在研究如何阻止末世发生，或者说是在研究如果拯救末世。”
司源的表情很凝重，像是在回忆什么：“十年的时间，他制造出了这一箱水，也就是清源。”
“清源？”席清重复着这两个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知道，有一颗行星在靠近地球，这颗行星上的气体很奇特，国家曾经偷偷地发射无人宇宙飞船登上这颗行星，采集了一些样本，但是就是这些样本，回来后使得一些研究人员出现了异常。”
“是变成丧尸了？”席清猜测道。
“是，他们也是沉睡，高烧，醒来后都变成了现在的丧尸摸样。”司源掏出了一支烟，抽了一口。
“果然。”
“经过计算，这颗行星在十年后会达到与地球最接近的地方，那时候的距离足以让行星上的气体来到地球。但是，地球有自己的保护机能，这些气体不会直接逸散到大气中，但是这些气体会与大气中的水分相容，污染整个水源。”司源望着空间里越来越多的绿意，再次回忆这些往事的沉重稍稍缓和了些。
席清静静地听着，又挨近了他一点。
“国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没有公开这些，那些变成丧尸的研究人员也被秘密处理了。公开只会增加无谓的混乱罢了。于是，老教授带领了一批顶尖技术人员开始研究，最终研制出了清源。十年只研制出十二瓶水。”
“清源，也只是增长了我的异能，并不能拯救末世啊？”席清有些疑惑。
“不是这样，它需要特定的人选。清源的数量有限，必须借助媒介发挥作用，而这个媒介是一个人。人就像是个放大系统，将清源的作用放大，起作用的时间延长。”
“这个就是他？”席清明白了。
“是，他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初他才六岁。”司源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是自愿当这个媒介的，替我。”
“替你？”
“当了这个媒介，且不说不知道失败了是什么后果，就算成功了，也会丧失异能觉醒的机会。”司源突然将头靠在了席清的肩上，微微叹了口气。
席清全身僵硬，手脚都不知放到哪里。
“当时，像我们这种家族是必须挑一个送去的，他们选中的是我，但是司南代替了我。”
席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司源的头，他的短发有些扎人，但是心里痒痒的。
“没想到，他成功了，做了唯一的媒介。他要每一个月喝下一瓶水，直至是一个月，然后能够发挥完全的作用。”
“本来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末世提前了。一切节奏都被打乱了。”司源手里的烟早就熄灭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这几年我跟老教授混得比较熟，他老早就说定末世后我作为司南的保护者，本来以为末世一周后才会到来，他们让我提前一周过去，所以末世那一天我正好在你们学校附近，赶往基地。但是末世提前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研究基地比其他地方提早发生了异变，老教授在异变发生的初期让一位年轻的研究员带着这箱水来找我，他自己隔离了还一直沉睡的司南，结果遭遇了不测。”
“你……水……”
“但是，那个研究员估计是害怕，去找安全的地方了，就把水通过快递的方式寄给我，结果弄错了手机号，阴差阳错，寄给了你。”司源扭过头，看着席清。
“我不知道，我以为……那个水……我……真是……”席清很后悔，如果因为自己导致人类灭亡，那可这是罪大恶极。
“也许是天意如此，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你，结果你已经喝掉了一瓶。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特别愤怒，大概是觉得本来就多了一瓶，喝了就喝了吧。而且，你那个时候，看上去，白痴得很可爱。”司源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席清倒没有生气，而是沉浸在这么一个巨大的秘密中。
“找到你之前，我淋了一点雨，幸好早有预料，找到安全的地方昏睡了一段时间，醒来后觉醒了异能，当时异能不是很熟练，武器也没有，贸然上路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找到你之后，我没有立即出发。”
“那空间是怎么回事？”席清想到了空间的事情，问道。
“老教授在研究之余，偶然发现了制作空间的方法，空间在末世里也是极有用处，但碍于能力有限，所以成功的只有三个。本来其中两个是为司南准备的，最后一瓶备用的留给我，但是既然你喝了那一瓶，空间就只能归你了。不过，据教授所说，空间应该只是不到一百平米的存储空间，并且活人不能进入，不知道为什么实际跟他说的不一样了。”
“所以，你这次这么着急的出发去那个县城就是去找他？”
“是，我不让你们跟着，躲开黄平，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那可是尸潮，你怎么能……”席清听到这里既担心又生气，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用担心，基地有秘密通道，我能避开尸潮，那个通道里是有一些丧尸，但毕竟是少数，我能应付过来。”司源坐直了，拍了拍席清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带上我，我可以帮忙，而且现在你也告诉我真相了，根本不用瞒着我的。”席清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因为这里需要你啊，我知道你可以保护其他人，你一定有能力做到。”司源回答地理所当然，语气里充满了信任。
“可是……”席清依然不相信，想反驳。
“没有可是，你可是受上天眷顾的人。”司源直直的看着席清，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做得很好。”
席清鼓着脸颊，扭过头去：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就是生气。
“好了，别生气了，我可是把秘密都告诉你了。”司源说出了积攒许久的秘密，心情舒畅了许多。
“那你昨天都不理我。”席清不自觉得撒起娇来。
“我那是着急司南的事儿。”司源凑了过去，搂住了席清。
席清脸红了，嗯，很温暖的怀抱，就原谅他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