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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3 ...

  •   时光飞逝,转瞬又过一月。

      山庄的春日来得略晚一些,不过也是柳枝轻拂,花香渐闻了。

      许望深早早起来,先在后园一展拳脚,沐浴更衣后吃了早饭,坐在书房里翻看着金生送上的一大摞厚厚的卷册。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停住了,望着手里那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不禁陷入沉思。金生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默不做声地等待着。

      正想着,少阳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一盏燕窝粥,送到桌上。

      许望深笑道:“刚吃了早饭,哪还吃得下这个?”

      他本是玩笑,少阳却认了真,急道:“少爷身子还没好呢,只打了一趟拳,流了那些汗,还该好好补一补的。这燕窝是黄荣伯伯特意买来的南海血燕窝,我亲手择干净了,又看着熬好了才端了来,少爷怎么能不喝呢?”

      许望深看她着急,不由一笑:“你让金生看看,我已经被你们补成个胖子了,还要灌我吃这些东西。”话虽如此,还是伸手过去,将那粥盏端起,慢慢喝净。

      少阳见他吃了,才转颜一笑,收拾干净了退下。见她走了,金生方笑道:“这丫头最是有心的,庄主一天到晚不吭气,也不是办法。”

      许望深苦笑道:“她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却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若是先回绝了,真怕她想不开,她的性子你也知道的。”说着叹了口气,只道:“过一天是一天,等大姐二姐回来再想办法吧,她以前倒是最听二姐的。”

      金生看他苦恼,便把话题一转,问道:“这帐庄主看完了吗?”

      听他提及帐册,许望深忙说:“我看明白了,可是这处?”当下用手一点帐册上的一行小字。

      金生探头过去,见了点头道:“正是。”

      许望深用手轻轻点着,嘴里问道:“只这一处,并没有别的错处吧?”

      金生笑道:“那孩子本是个聪明的,只教了三五日便能上手,平日里也勤谨本分,并不用人多操心的。所以才让人起疑。头一次,可以说是马虎了,第二次,算他不小心,可这一月之内是第三次,又是同那两次一样,都错在最后一个数目上,可见是故意的。”

      许望深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不是故意挨打吗?犯一次错挨十板子,难道还真是不怕疼的?”说到这里,方想起自己那日对香雪说的“什么时候想挨打,什么时候再见他”的话,心里明白过来,真不知说什么好。

      金生看他脸上神色,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庄主想明白了?那这次还罚不罚他了?”

      许望深也笑了,说道:“当然要罚。这关系着全庄的帐册,哪能如此儿戏?倒要给他个教训。不说别的,单为他这小小一笔错处,你也要多查三四遍吧?”

      金生笑道:“那孩子柔弱,为了见你竟想出这个法子,也别太难为他。”

      许望深一笑点头,让金生把香雪找了来。

      金生刚下去,少阳端着盘子又进来了,许望深好笑道:“这次又是什么?”

      少阳走近了笑道:“是人参汤。”

      许望深无奈摇头,可看着少阳巴望的眼神,还是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少阳刚要退下,许望深忙吩咐道:“我一会儿要出去走走,你给我拿件斗篷来。”

      少阳忙问:“少爷要出去?要不要叫金开跟着?出远门吗?今儿还回来吗?”

      许望深笑笑,好脾气地一样一样答她:“出去一会儿,就到后山转转,天天关在家里,都憋闷了。也不用叫金开,午饭时就回来。”

      少阳听他说着,自己也笑了,忙去找了件厚实的斗篷,给许望深披上,说道:“虽然已是春天了,这山里毕竟还凉,穿厚一些,别冻着了。”

      许望深任她伺候着穿戴好了,才要迈步,又问她道:“大姐二姐就快回来了,你不是说要给小路、平江做见面礼吗?”

      少阳经他一说,“哎哟”一声:“差点忘了,真是该死。”忙忙的进去了,许望深一笑,这才出去。

      院子外,香雪果然等着呢,又是十天没见,却好象隔了一年。

      见他出来,香雪低下头行礼。许望深看他低垂的脖颈,细细的象要折断一样,不由叹了口气。

      香雪听他叹气,忙着抬起眼睛,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狐疑地凝视着他,几乎让许望深保持不住那份镇定。

      咳嗽一声,许望深道:“你跟我出去走走。”香雪赶快应个“是”字,跟在许望深身后。

      二人从庄后小路抄近入山,直走了大半个时辰。见许望深一路无话,香雪也不敢吭气,只是一步步紧跟其后,不敢落下。可他身子毕竟瘦弱一些,再往前走,汗就流了下来。

      许望深见他出汗,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一处略为平坦开阔的地方,停下脚步,找了块大大的石头,坐了下来。

      香雪见他坐下,松一口气,悄悄用手擦一下额上的汗珠,垂手立在他的跟前。

      许望深看着四处的景色,慢慢说道:“又是春天了。以往我烦了、累了,就爱自己跑到这里,看看风景,心情就会舒畅一些。”

      香雪听他一说,也往四下里一望,见满山的杨柳轻摆,微风中迎春、连翘展开娇黄的花瓣,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由一笑:“倒真是好看。”

      许望深看他笑的自然纯真,孩子气毕露,心都软了,可想想他的所做所为,还是强忍着一板脸:“你好大的胆子。”

      香雪还以为许望深心情正好,才带他出来,没料想许望深的脸色说变就变,脸上一时回不过来,等明白过来,忙笑着问道:“庄主因为什么生气呢?香雪做错了什么?”

      许望深看他那副外强中干的样子简直要笑破肚子,还是故意沉着脸道:“你干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香雪愣了一愣,忙低头认错:“是,香雪的帐又算错了,请庄主责罚。”

      许望深吓他道:“我这次没让你去干那些粗活,特意让你在帐房跟着金生学点本事,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真让我失望。”

      香雪不敢抬头,只认错道:“是香雪的错,请庄主责罚好了。”

      许望深轻轻一哼:“都打过你两回了,你记住了吗?一个月内,这种错误竟出了三回,这次我也不打你,你自己收拾收拾出庄吧。”

      香雪吓得抬起头来,见许望深板着脸也不看他,只自顾自说着,心虚起来,正要求饶,忽然想着不对,若是许望深真要赶自己离庄,又何必带自己出来呢?难道是吓唬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香雪试探着问道:“庄主,香雪知错,饶我一回成不成?有什么责罚香雪尽领。”

      许望深极力收起嘴边的笑意:“那你说,该怎么责罚?”

      香雪思忖一下,说道:“上两次,都是打了香雪十板,这次错上加错,打二十成吗?”见许望深不说话,又问:“三十?”

      许望深喝道:“你过来趴下。”

      香雪犹豫着走到他的跟前,许望深伸手一拽,将他拉倒在自己膝上,用一手将他的小腰按住,另一手拉下他的小衣,露出雪白柔嫩的双臀。

      香雪挣扎一下,被狠狠一掌打得不敢动弹,只得乖乖的一动不动的趴伏着,听凭许望深不紧不慢一掌掌打下。

      许望深一心要给他教训,是已手下没留情面,掌掌都用了五分力气,见香雪疼的虽然打颤,却只默默挨着,并不躲闪。

      香雪数到三十下,觉得双臀如火烧一般,他以为责罚已毕,挣了一下要起,谁知许望深还是紧紧地按着他,在他耳边说道:“方才打你是因为你犯了错,现在打你是因为你这些错都是故意犯的。”

      香雪听了一震,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被许望深识破,顿时无话可说,只得垂头丧气地重新趴好,等着许望深新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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