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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缘落为几何 ...
庆丰三十一年春
初春的季节总是能让人心旷神怡,自在无比。以往这个时候玉梓嫣总是喜欢缠着自家大哥与二哥,让他们带着她到郊外放纸鸢,她最喜欢娘亲亲自为她粘的蝴蝶纸鸢,颜色绚烂,在天上一眼就能看到。
可是...玉梓嫣知道今年初春外出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光是看自家爹爹整日愁眉高挂的模样,饶是玉梓嫣才不过八岁也明白此时外出绝不是好事。
玉梓嫣的爹乃是当朝太尉玉藩,按道理来说官拜一品应当是百官愿意结交的对象,但最近的玉府却是门庭冷清。这一切只源于前些日子的一件事,一件震动京城的事。
那便是官家的一母同胞的胞弟宁王因为谋逆叛国被官家打入天牢,整个宁王府也被抄家,一众家眷也都纷纷下牢,一时之间惹得人人唏嘘。这本不牵连玉藩,但有一件事在文武百官之中却不是秘密。
宁王乃是玉藩的恩人也是好友。若是在宁王威风之时,这是玉藩在百官周旋之中的法宝,但此时却成为刺向他自己的利剑。从前与宁王稍稍有些来往的官员都急于与宁王撇清关系,巴不得自己从未踏足宁王府,更别说其他一些嫉妒宁王权势的党羽,只要能够打压宁王一派的事情他们几乎是无所不作。
玉藩自然首当其冲。好在玉藩也不傻,连着几日来都称病避过早朝。
绿毓手里拿着去年大夫人给玉梓嫣粘的蝴蝶纸鸢欢喜的往后院去,心想若是姑娘看到这纸鸢一定会很开心。
转过抄手游廊,绿毓便见玉梓嫣漫不经心的坐在秋千上,撅着小嘴,神情是说不出的可怜。
“三姑娘,看看这是什么?”绿毓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蝴蝶纸鸢。
玉梓嫣眼神一亮,转而一暗,摆了摆手,无奈的说:“绿毓姐姐,还是放回去罢。”
绿毓不解,“以前三姑娘可是最喜欢放纸鸢的?怎的今日反而不乐意了?”
“大哥和二哥都不在,我也没心思玩儿。而且...”玉梓嫣犹豫几番,想着绿毓比她年长几岁,从小又与她一同长大,还是说出了口,“绿毓姐姐,爹爹好像因为宁王的事情很不高兴,以前他都会每日在我睡前来看我的,最近都不来了。”
绿毓一惊,明明老爷吩咐过三姑娘还小,不要告诉她这些事,没想到三姑娘小小年纪十分通透自己倒是看的明白。
玉梓嫣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想了想做出一个天真无比的笑容,奶声奶气的说:“绿毓姐姐我想吃绿豆糕了,帮我到厨房拿点儿吧。”
“那好,三姑娘稍等,奴婢去去便回。”绿毓也是舒心一笑,三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只要有太傅在,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只是绿毓去而复返时,空空荡荡的秋千上已不见玉梓嫣的身影。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玉梓嫣一双大而灵动的双眼恨恨的瞪着面前一长一幼两个黑衣人,手脚被束着,动弹不得。
玉梓嫣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好好的在自家后院荡着秋千,她哪里能想到荡到半空出突然会飞出来这么两个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还没来得及叫喊,她就已经不省人事,醒来时已经在这山洞里。
身着黑衣的吕衢与铧武对望一眼,很明显并没有要回答玉梓嫣的意思。
玉梓嫣心头一怔,难道是冲着自家爹爹来的?她心头隐隐害怕,努力想着怎样逃脱,却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玉梓嫣到底只是个八岁女童,能冷静到哪儿去,不出一会儿见到两人身上所佩长剑,便有些瑟瑟发抖。
吕衢嘴角一翘,这小丫头刚才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现在到害怕起来了。
许是吕衢眼里隐隐的笑意刺激到,玉梓嫣也不怎么害怕了,反而有些怒气。她玉梓嫣从小还没怕过谁呢。
后来玉梓嫣长大了才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狂妄自大,她应该怕的人有许多,不能惹的人也有许多。
玉梓嫣想了想朝个头稍小些的吕衢说:“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掳我?”
吕衢冷哼,“玉三姑娘,我记得我是从玉府将你掳出来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玉梓嫣一时语塞,对啊,她怎么忘了这茬。人家若是不知她的身份,难不成是到玉府逛着玩儿的?还顺带将她这个玉家千金给拐来?可玉梓嫣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没转过来,恼怒的说:“那你竟敢掳我,小心你们被我爹爹抓回去严惩。”
玉梓嫣不过八岁,脸还为长开,又因为皮肤生的白皙红润,一双眼睛又生的乌黑乌黑的,这副娇蛮模样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吕衢被她模样逗笑,说:“你这个小丫头还挺嚣张。”
玉梓嫣一愣,听他这意思,他们将她绑到这深山老林里反倒是她的错了?一时羞愤,正想出口,肚子却不适宜的叫了起来,玉梓嫣忽然想起被绑之前她就想吃绿豆糕的。
脸微微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吕衢。
吕衢稍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馒头扔到玉梓嫣身上,想起什么,故意说:“这里没有绿豆糕,还请三姑娘见谅了。”
玉梓嫣知道他一定偷听了她和绿毓的谈话,暗骂卑鄙小人,又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禁又伤感起来,不知道爹娘知道了会如何,还有她那二哥。刚想去拿馒头,见手还被绑着,白了吕衢一眼,一字一顿的说:“能不能把绳子给我解开?要不然我怎么吃馒头,饿死我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吧。”
玉梓嫣知道,既然他们没有在一开始直接将她杀掉,说不定还要利用她做什么事情,那么一时半会儿她的性命也是无忧的。当务之急还是吃饱喝足等着爹爹的人找来。
吕衢看了看铧武,见他点头,走过去替玉梓嫣松绑。
玉梓嫣不满的抬了抬脚,说:“还有脚呢。”
吕衢蹲在地上,眼里闪过戏谑,那一刻玉梓嫣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吕衢说:“我想,吃东西用不了脚。三姑娘,你说是吧?”
声音并不十分低沉,反而带了丝明亮与爽朗。玉梓嫣一怔,这声音倒是比自家二哥来的好听,这念头刚起,玉梓嫣又恨恨的将这个想法挥出脑海,奇了怪了,竟然会觉得这个卑鄙小人的声音好听。
玉梓嫣并不急于逃跑,哼了声,捡起馒头别过头吃了起来。一阵狼吞虎咽,她是真的饿了。
耳边传来一阵低浅的笑声,玉梓嫣回头瞪着那黑衣人,馒头还在嘴里,嘟囔着说:“馒头太干了,我要喝水。”
虽然吐字并不清晰,但是吕衢还是听明白玉梓嫣的话,将腰间别着的牛皮水囊解下来递给了玉梓嫣。
玉梓嫣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着,忽然被呛的咳嗽起来,脸涨的通红,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看了看手里的水囊,又看了看旁边的吕衢,虽然他的半张脸都被面巾遮住,但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美的让人精心,脸不自觉的又染上一层别样的红晕。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此时铧武恰好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吕衢,又看了看玉梓嫣,沉声说:“衢儿,你在此守着她,必不能有一点闪失,为师到太尉府走一趟。”
吕衢站起来,对铧武恭敬的行了一礼,说:“有劳师傅您了。”
玉梓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师徒两人,听两人话中的意思是要威胁自家爹爹,立即高声说:“你们若是以我的性命来要挟爹爹替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虽然玉梓嫣才八岁,但从小她就知道她的爹爹是一个大官儿,而且是一个好官儿,她知玉藩一生志向便是清正廉明,所以她决不允许有人威胁她的爹爹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
铧武一个闪身便到了玉梓嫣跟前,玉梓嫣从未见过这样快的步伐,猛地往后退了退,可嘴上仍然不妥协,说:“我爹爹是一个好人,一定不会帮你们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先死。”
说着玉梓嫣真想往一旁的墙上撞去,吕衢一惊赶忙将她拦下,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刚烈的脾气。吕衢也不是担心她真撞到墙上,只是见她双脚还被绑着,自己还不察觉,这一跳,只怕得被磕着才上前抓住她。
玉梓嫣被拦住,不免有些生气,奋力挣扎着,只是吕衢力气大,个子也高她许多,奈何她怎么挣也挣不脱,只能作罢。
铧武叹了叹气,说:“你这脾性倒是比玉藩那家伙倔的多。”说着伸手迅速取下玉梓嫣右手上的紫檀佛珠,那是她出生时娘亲特意为她求的。
玉梓嫣知道他们一定会拿这串佛珠去要挟自家爹爹,双手伸出便要去抢,无奈对方武功了得,一个闪身,人已不见踪影。
吕衢放开玉梓嫣,若有所思的看着铧武离开的方向,心中忧虑,这一去不知能否事成,忽的眼光瞥到玉梓嫣想解开腿上的绳子,转身盯着玉梓嫣,笑着说:“乖乖呆着,那个绳子你是解不开的。只要我师傅事成,你便会安然回到太尉府。”
玉梓嫣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嘴唇,这是她从小的习惯,她悻悻收回手,这个结的确很巧妙,怎么解都解不开。
“你们到底要我爹爹替你们做什么事?”玉梓嫣认真的看着他,想到最近的大事只有那么一件,试探的问:“难道是因为宁王?”
吕衢一怔,异样的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玉梓嫣没想到自己只是胡乱猜测竟能够的猜中,又尝试问:“你们是希望我爹爹救出宁王?”
玉梓嫣见他不说话,神色却越发的沉重,知道自己猜对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玉藩整日愁容满面,玉梓嫣知道他绝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前程,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恩人一家就这么的凋落心中痛苦。
可是若是说了,别人会相信吗?大抵是不信的,否则这些日子玉府门外也不会那般的冷清。
玉梓嫣望着那双时而透彻,时而幽黑的双眼,一时说不上话来。思虑再三,玉梓嫣还是选择不说话,只是有一点她很好奇。这两个人跟宁王又是什么问题,武功了得,而且还敢将她堂堂太尉千金掳了出来。
吕衢见她不说话,走到玉梓嫣对面的石头上坐下来,又说:“不要轻易的耍花招,事情成了,你自然会安然无恙的回去做你的玉三姑娘。”其实吕衢没有说,即使没有成功他一样会送她回去。
玉梓嫣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寻思着该怎么逃跑。眼下不知是什么情况,硬来肯定是不行的,看来只能智取了。
想着想着,玉梓嫣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到底还是个八岁大的小姑娘,这种情况也能睡着。吕衢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面巾下的脸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此时在玉府,玉藩看着桌上熟悉的佛珠叹气:“铧武,你我挚友一场,若是嫣儿不在你手上,这个忙我也会帮。”
铧武取下脸上的面巾,烛火摇曳,让他的脸笼罩着一层神秘。
铧武一身黑衣,如幽灵般站在玉藩面前,冷冷的说:“时过境迁,不是吗?当初宁王不也是同样忠心耿耿的辅佐那个昏君,但那昏君此时不也一样容不下宁王这个弟弟?满门抄斩,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而你...我没想到你竟然袖手旁观!”
越说铧武便越是气愤,想到这些日子快马加鞭的带着吕衢赶到京城,一到却听说玉藩整日闭门谢客,什么人也不见,更是称病连早朝也不去,心里不由怒起。
“哎。”玉藩轻叹,“如今窦家外戚势力权倾朝野,而官家偏又昏庸无道,听信小人谗言,认为宁王有异心,这才下了毒手。”
玉藩想起刚刚出侍那年,那时的他因为病重在路边昏倒,若不是宁王救了他,他早已是孤魂野鬼一只,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地位与一生的荣华。没有保住宁王,到底是他负了宁王。
铧武闻言面色更冷了几分,若不是事发突然,铧武也不会选择掳了玉梓嫣来要挟玉藩,当年他们两人同在宁王麾下,当时的一切恍若隔世,历历在目。
“既然如此,你便协助我将宁王一家救出来!”
玉藩面露愁色,并不答话。
铧武是习武之人,性子最是急躁,一拳打在旁边的黄花梨座椅上,顿时座椅碎成了几块,散在地上。奴婢早就被玉藩遣走,此事没有人会来收拾这碎掉的椅子。
铧武怒斥:“你难道忘了宁王当年对你的恩情了?你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我的手上!”
玉藩并不担心玉梓嫣的安危,铧武的为人他最是了解,刀子嘴豆腐心,是绝不会伤害玉梓嫣的,只是…“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你有所不知。如今一切都已迟了一步。这些日子我一番查探下来,才知道当时是官家听信了窦家的谗言,认为宁王一定会造反,才想了这么一出栽赃嫁祸。又以宁王府几百口人的性命要挟宁王,所以宁王才会乖乖入牢束手就擒,只是宁王太过轻信于官家,没想到早已在宁王入牢的同时以叛国的罪名将宁王府全府上下抓了起来,而宁王一入牢便被管家给毒害了,后日午后问斩的不过是另一个替死鬼罢了。”
说完,两人皆是痛色。
“昏君!”铧武因为太过震惊和愤恨,面上已拧做一团。
玉藩说:“如今宁王已死,但世子吕赣在牢里尚且无碍,若是能将他救出,也算是我玉藩没有辜负宁王的一番栽培。只不过...”
玉藩欲言又止,知道事实时,他同样难以接受。
铧武心头一紧,面色坚定,说:“既然世子还活着,我铧武也一定要将世子救出!”
玉藩面色一沉,说:“世子在牢里受了酷刑,双腿已…已不能行。”
“混账!”铧武猛地一拳打在墙上,脸色沉痛,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他过了半晌才说:“只要世子还活着,我便要将世子救出来。玉藩,你帮不帮?!”
玉藩无奈叹气,说:“不瞒你说,此事我已着手在办了。官家已知宁王不在,宁王府对他已不是威胁,这几日牢里也松了许多,只要送一个与世子身形差不多的人进去,相信定能够蒙混过关。”
铧武面露喜色,若是能救了吕赣,也算是他对得起宁王爷了,可是一想到吕赣如今双腿不能行,他又觉得有愧于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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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非标准穿越
弹琴作诗神马的,都是浮云。
亲爹不爱,后娘够狠。
前十六年当个炮灰大小姐,决定一死泯恩仇。
遇上一枚妖孽,化身软萌兔,小丫鬟一枚。
最重要她有一个很吸引人的名字。
水仙,洗洗该睡了!
爱她的人,唤她阿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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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缘起缘落为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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