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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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殿下。”
“早上好，玛丽。不过我希望你下次开口说‘早安，公爵夫人殿下’——不过也没关系，我原谅你。我能体谅你的小脑瓜并不能很好地分清厨具以外的标准用词是多么悲哀！好了，愣着干嘛？请把黄油递给我，谢谢。”
“是的——哦，早上——早安，陛下。”
“嗯。”
“‘早安’，这才对嘛——亲爱的，你起了？怎么不说话——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不舒服？”
“不，凯瑟琳。我只是被父亲臭骂了一顿……”
“哦，威廉，我懂的。那么你肯定需要喝点儿热乎乎的饮料。约翰大叔，请快把咖啡盛上来——芝士乳酪蛋糕还是草莓蛋卷？”
“……芝士蛋——不，等等，我要跟你说件事——”
“还是蛋卷好了。嗯，玛丽，去催催约翰大叔——等等！记得我的小熏肠，不能烹饪七分钟也不能是九分钟——八分三十七秒，只能煎八分钟三十七秒，懂吗？”
“……”
“咦？你怎么还不吃——不开心？好吧，我很遗憾，但你得承认，吃太多蛋糕对你的身体很不利，威廉。它们太甜了。”
“哦，上帝！那你每次还都叫我自己挑选！凯瑟琳……我想跟你聊聊。”
“嘿，你说什么？大声点儿，亲爱的。”
“我想说——”
“好啦好啦！咖啡好了，捧好你的瓷杯。一天的时光起始于早茶，知道不？噢，好吧，这是来源于东方一座古国的谚语，你没听过很正常。——继续说呀。”
“……”
“哦，对了，利特呢？作为一名这个世界上最最高贵的公主，睡过头可不是好现象。”
“她在我父亲母亲那儿，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
“呵呵，老公爵和夫人？那么，露西，去，现在就去把小公主带过来。别看我，我不得不这么做，亲爱的陛下。虽然很抱歉，但我得坚定地站在贵族礼仪立场上说，他们这样生活随性，不，是随意——迟早要带坏宝贝女儿的。”
“这怎么会——上帝，那是我父亲母亲，利特的祖父母，凯瑟琳！你怎么——”
“贵族的光荣与崇高教育我，倘若丈夫的家长有错，即使做儿子的碍于情面不能说什么，但做媳妇的就该义正言辞地指出来。贵族对于睡懒觉、不准备足够的侍从就自个儿外出、私自放任小姐们（我想说公主，但是给我丈夫面子，就不直说了）逃课出宫、允许她们玩儿诸如爬树一类的愚蠢低劣游戏等行为深恶痛绝。威廉，要知道，你的妻子即帝国第一女士是从女学里以最优成绩毕业的，她对琼斯夫人的《贵女诫》推崇备至。好了，说你要说的话吧，你怎么磨磨蹭蹭地老是不说？我一直洗耳恭听着呢！”
“……”
“嘿！亲爱的，尽管你的表达能力欠佳，说话停顿，但也别放弃就走了啊？听我说，贵族对于不吃早点的行为——嘿！”
“……凯、瑟、琳、听、我、说！你上次是不是跟小宝贝讲了海的女儿的童话？”
“不错。这是个很好的故事，虽然逻辑有点说不通，不过还好。安徒生先生告诉我们，不要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情，丢弃珍珠冠而选择它的人，注定要痛哭流涕的。”
“……好，终于可以让我进入正题了。我觉得……嗯，亲爱的，也许你最好不要再表示对这个糟糕的结尾的喜爱了，特别是在母亲跟前。妈妈会，呃，很——”
“天！威廉，一个故事而已！我们是最文明的贵族，没有哪个人能阻止我们言语的自由！更何况它能告诉我们的女儿许多东西，例如——千万不要放弃自己高贵的身份而执著于傻了吧叽的爱情——噢，抱歉，上句话中的某个词汇你当我没说。——你瞧，就因为你这无聊的要求，我激动得一时忘记了贵族应有的礼仪。”
“我不是阻止你的思考，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的威廉！你是不折不扣的男子帝王，不要老听从你老母亲的话。我要说，他们已经老了，许多想法都要斟酌好才行。故事一定要皆大欢喜吗？——玛丽，我的小羊排烤焦了，叫约翰大叔重新做一份，真是，他人年纪大了手艺生疏了吗？”
“凯瑟琳，你不明白。‘海的女儿’确有其事。不要再对利特强调它是个悲剧。它是真实的，圆满的，是父亲和母——”
“哦！亲爱的威廉，你不会告诉我‘人鱼和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是爸比妈咪亲口告诉小威利的’吧？别在理应探讨贵族所欣赏的人性哲学话题的大好清晨讲你小时候的事情。——露西，小公主怎么还没带到？”
“……凯瑟琳……”
“唔，冒昧插句题外话——当然，你的话题本来就很无聊——我要温柔而贴心地提醒你一句，咖啡凉了。”
“……”
“好啦好啦，安安静静享用一顿甜蜜的早餐不好吗？你今天一早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就很不对劲。——玛丽，把这个撤下去。”
“……”
“威廉，我们继续——人呢？”
“……殿下，陛下他回书房了……”
“真是！不管他不管他，我这个成熟稳重的妻子成日里面对这样幼稚的丈夫，我容易么我？”
“殿下……”
“对了，我的小熏肠呢——噢，天哪，已经过去十四分钟啦！”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