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火神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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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樱花最是美丽。
粉红色的云朵点缀在校园各处，微风过处，便是一阵清香的花雨。
黑子哲也一边读着手中的文学小说一边熟练地躲过热情的社团招募员，天生微薄的存在感充分发挥着作用，即使是在人满为患的新生日也开辟出了一条畅通的道路。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手中的文学小说也只是掩饰。黑子哲也紧紧地跟在一个高大的人影之后，借着手中小说不时地偷偷打量着前面的大个子。
红色头发的大个子骨骼匀称、身材结实，一双大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经常从事篮球运动。
【天赋超群。】
黑子哲也默默地在心里给大个子点了个赞。说实话，和那五个人混久了之后，黑子哲也看人的眼光不免也高了起来。到不是说他会看不起普通人之类的，只是他对于天赋的敏感性会比常人高出很多，可以很容易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天赋，天赋有多少之类的。
然而，即使看过了成千上万的人，黑子哲也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高的天赋的人。单凭血肉之躯就拥有了与那五人同样的天赋，而且看身体还不缺少勤奋，那么达到那五人的程度，甚至超越他们岂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自己的目标很快就能达成，黑子哲也不禁有些小小的兴奋。
【不过，脾气还真差劲。】
红发大个子先是对前辈态度嚣张，然后又言明对日本的篮球失望透顶，一脸的生无可恋。
黑子哲也默默地在心中画出了红发大个子的小人画像，添上项圈和铁链，而代表黑子哲也的小人儿则手持皮鞭在旁边挥舞。
【欠调教。】
黑子哲也在心中默默地下了定义。
私立诚凛高中只是个建校两年的新学校，最高的年级也不过二年级，整个学校里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在篮球部申请的体育馆里，几名刚入社的新生正乖乖地站成一排，二在他们的前面一名短发少女正和一名男生说着话。
“喂，我说，那个经纪人长得还挺可爱的。”
“二年级的吧。”
“啊~~，如果再有点姿色的话……”
话还没说完，两位走神的新生便受到了前辈“热情的”招待。
“笨蛋，大错特错！”
身为球队队长的男子一人赏了一个爆锤，而那个短发的少女则走了过来。
“我是男子篮球部教练，相田丽子，请多指教。”
“咦——！”众人一片惊呼。“教练不是那个吗？”有人指着少女背后的老人问。
“啊，这边的是顾问武田老师。”颤巍巍的武田老师闻言和大家颤巍巍地打了个招呼。
“嘛，武田老师也介绍完了，那么……”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惊天的消息，相田丽子的眼珠一转，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把衬衫脱光！”
“……”
“咦——！为啥！”
一片哀嚎！
虽然心有不甘，但迫于教练的“淫威”，一群小绵羊还是乖乖地脱掉了上衣。于是一群花样男生裸着上身乖乖地站成一排，等待着教练大人的临幸，啊不，检阅。
“你的爆发力要差点，反复横向跳五十下要花二十秒吧。想要打篮球的话，需要加强啊。”“你的身体比较僵硬。”“你……”
相田丽子一个个走过去，仅仅是看着上身便准确地说出了众人的身体特征，将一群新生惊得目瞪口呆。
“居然……都对了。”“这是怎么回事？”“光看身子就能知道吗？”
“她爸爸是训练员。”队长日向顺平看着相田丽子的背影，一脸自豪地说道。不知为何，黑子哲也嗅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采集数据制作训练计划，于是从小就在干活的地方看着□□和数据长大而学会的特技，特格在她眼里马上会显示成身体各项能力值。嘛，不过也不仅仅因为这些出做的教练。”
转过头来，却看到相田丽子正对着一个红发大个子——火神大我——发呆，日向队长不得不出言提醒：“教练，所有人都看过了吧？火神是最后一个了。”
“是吗？”相田丽子皱起了眉头，明明记得还有一个人的，“黑子同学在吗？黑子同学？今天好像没来，好吧，开始练习吧！”
明明自己就站在教练的眼前却偏偏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黑子哲也默默地为自己的存在感点了根蜡，然后像往常一样站出来打了招呼
“那个，对不起，我是黑子。”
现场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然后，教练惊恐的尖叫响彻了全场。
日向顺平跳了起来：“什么！什么时候在的？”
黑子哲也：“一直在的”
前辈小金井到是最先反应过来：“你就是黑子？那个‘奇迹的世代’？难道是正选？”
日向顺平笑了起来：“不可能吧。是吧，黑子同学？”
黑子哲也如实回答：“我有上过场的。”
“就是嘛……”日向队长惊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咦——！”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反应，但是黑子哲也还是有点小小的受伤。毕竟，作为一个男生，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同。不过，黑子哲也是不会被这点小小的挫折打败的！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计划，黑子哲也不禁偷偷回头看了看火神大我。
【我会加油的！】
不过第一次的接触并不怎么顺利，黑子哲也不但没有得到火神大我的认同，还被体贴的告诫“不适合打篮球，早点放弃比较好”。自从二年级之后便再也没有听到过这句话的黑子哲也暗搓搓地在心中扎了火神小人一千刀，高深莫测地留下一句“我是影子”之后便飘然而去。
第二天是惯例的“新生教育会”，啊不，是“队内练习赛”。老社员一队，新社员一队，虽然打着“指导新生”的名号，但怎么看都有“新生你别嚣张，看老子马上就给你一个下马威”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队内练习赛”，黑子哲也在初中时便见过许多回了，所以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火神大我看来是打惯了美国式的街头篮球，拿起球便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因为他身体素质好，之前也有基础，所以接连几次都顺利得手，其他新生看到火神大我如此势如破竹，便越发依赖，几乎是一拿到球就往火神的方向传。
【所谓归国子女啊……】
黑子哲也想了想，还是跑上前去：“火神君，一会儿稍微减少点持球吧，前辈们可能盯上你了。”
火神大我愣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黑子哲也从自己身边跑过。
仿佛是在验证黑子哲也的预言一般，接下来的时间火神大我被防得死死的。持球的时候三人联防，就连没有持球的时候也有两个人在防他——几乎是不可能带球进攻了！看到王牌受到如此挫折，一年级的新生们瞬间乱了阵脚，不仅打得毫无章法，更是被频频断球。到还剩三分钟的时候，13VS31，两倍的分差让一年级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果然好厉害啊。”“本来就赢不了啊！”“算了吧，还是放弃吧……”
降旗光树刚刚说完，便被火神大我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算了？你在说什么算了？！”愤怒至极的面孔不可谓不凶恶，降旗光树吓得都快哭了出来，争辩道：“本来就是啊，一年级的怎么可能打败二年级的？”
“你——！”火神大我像一只老虎一般睁大了眼睛，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请冷静一下。”
冷静又干净的声线突然从身后响起，膝盖窝随即受到一阵猛击，火神大我吃痛，松开了拎着降旗光树的手。
“你，这，家，伙！”刻意压低的声线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愤怒的气息几乎化为了实质，惊得降旗几人哇哇大叫扑上去劝阻。然而作为事件的中心，黑子哲也却显得异常平静，连声线都没有多少起伏：“我认为火神君即使在这里发脾气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进攻的核心如果只有火神君一个人的话，那么任何人都能够想到要着重防守火神君。现在的比分是我们所有人一起造成的，只是责怪降旗君的话根本毫无道理。更何况，球场内禁止暴力。”
黑子哲也清澈的声线就像一汪清凉的溪水，火神大我虽然还是气呼呼的，却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说起来，这个家伙之前就提醒过我……难道他早就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了吗？】
这样想着的火神大我，心中不免涌出了一丝愧疚，看向黑子哲也的眼神也变得深沉起来。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呢？”
黑子哲也低下头整理着手上的护腕：“请随便传个球给我吧。”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那眼神中自信的光芒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啊……这种味道……无色无味的……】
如同狮子的领地中突然闯进了一名不速之客，野兽的直觉让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火神大我看向黑子哲也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心底也开始有了隐隐的期待。
【你会怎么做呢？可别让我失望啊。】
黑子哲也果然没有让火神大我失望，不，更确切地说是让他喜出望外。火神大我从来都不知道篮球还可以这样打：大弧线传球、小角度回传、击地传球……利用自己薄弱的存在感成为传球的中枢，将整个球队准确地串联在一起。明明只是普通的传球，却能给整个球队带来重生的活力！
Misdirection!
太畅快了！
火神大我从来没有打过如此畅快的篮球。不需要考虑传球，也不需要面对困难的过人，只需要跑到最好的位置，球自然地就会传到自己的手上。然后便是进攻、上篮、得分，流畅得根本不需要思考！
【黑子哲也！】
火神大我不禁在心中欢呼起来：黑子哲也！黑子哲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火神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