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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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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羽感到眼皮十分沉重,但是生物钟所致,身体一直叫嚣着要醒过来。
身上似乎十分黏腻,他眼睛一直睁不开。手却已经禁不住去扯身上的衬衫。
触到胸膛位置,却摸到了一双手。何清羽心中大惊,急忙睁开了眼睛。
他撑起了上身,才看见目前的这幅光景。有一个男人,胳膊和大腿都挂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才逐渐滑落到床单上。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隐在被单中的若隐若现的腰肢,显示着身材的健美均匀。何清羽愣了半秒,才惊慌的出声:“你......你是谁?”
性向的问题所致,他瞬间红了脸。
他迅速的拉开和陆益卓的距离,身体和被单摩擦的声音有些惊到了陆益卓。
“你干什么啊?”何清羽看见他睁开了眼睛,语气带有浓重不满。“这才几点?不要吵我。”
这容貌非常熟悉。是昨晚谈生意的...陆总。
“我...”何清羽低了头,看见自己身上衣服并没有脱下,而是完好的在身上穿着。
陆益卓模糊的看着他,起床气也瞬间消了差不多。想起来昨天是他带着这青年回家,想消下欲.火。最后却最终什么也没做。
“你醒了。”陆益卓也撑起了身子,盯着何清羽的眼睛。何清羽有些窘迫,急忙转开了眼。
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昨夜的情形。被灌醉了,头脑不清楚。好像有人扶着自己,上了车。然后再拖到床上休息。
可是自己分明有拒绝的...他隐约记得。
“咳。那个...”陆益卓坐起身,终于开了口:“昨晚是秦老板让我送你回家。然后我看天色晚了,你又醉成这样,会没有人照顾你。”
“谢谢...陆老板。”何清羽急忙道谢。
“没事。客气什么。”陆益卓挥了下手,他的赤.裸的胸膛随着这个动作,全部露了出来。
“那个...那又为什么。”何清羽说,犹豫着措辞言语:“我们在一个床...”
“怎么?你以为是为什么?”陆益卓似乎脾气又上来了。何清羽立马说:“没有。我没有其它的意思。”
陆益卓心中冷笑几声。呵呵还真是会装纯。
他身体靠向了床头的靠枕。又道:“客房没有收拾,我昨晚又太累了。总不能让你睡沙发。”
顺理成章的解释。可能只有眼前的这傻子会信。
他想起昨夜把何清羽安置在了身边,亲遍了上半身占遍了便宜的场面。本来将他上身衣服脱下。又担心何清羽醒来会看出来什么。
他可不想,也没那精力撒谎掩饰什么。
根本不解渴。他早晚得要吃到这青年,而且是你情我愿,得到做.爱时应有的回应。
拖到现在的时间。何清羽知道昨晚该去做的事也泡汤了。现在只能收拾东西去公司了。
想到自己身上这衣服一身酒味,昨晚睡到陆总的床上,肯定也会惹得人家不舒服。于是一边下床,一边又说了句:“真的麻烦你了陆总。”
“都说了不用客气了。咱们两家公司以后合作多着呢。这点小忙不算什么。”陆益卓的笑有些玩味。
何清羽却没有注意。厚脸皮的又借了陆益卓家里的洗漱间,收拾了自己的形容。
走到客厅,看见陆益卓正在沙发看早报。他硬着头皮走过去道了再见。
陆益卓没有说话。却在他转身的时候叫住他。“哎?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何清羽转过头来,“何清羽。”
陆益卓笑着看他:“紧张什么?只是想交个朋友。”
“陆益卓。”
何清羽慌乱的点了头,知道他是在介绍自己的名字。
出了这扇门后,赶着时间坐电梯出了这座公寓。
他昨晚拒绝陆益卓送他回家的原因,其实另有其他。何清羽咬着牙,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上班。脑中闪过昏迷中母亲的模样。他现在并没有钱去请护工,全靠护士照顾,又不是十分放心。
昨晚要是小心谨慎些,大概也不会醉到不能自省的地步。也没有能去看望母亲一眼。
何清羽走进仁通的写字楼大厦内,他的衬衫领带结打的还有些不平整。大堂内悬挂的钟表已经显示到11点,他向设计文员的办公室走。
却不想走廊尽头突然向这边走来两个人。分别是秦云和公司的管理高层。何清羽赶紧把头低下。
“小何啊。来了?”秦云主动打招呼。眼神刻意的在何清羽的身上逡巡,果然看见了脖颈后处不易发现的红痕。
“嗯老板。今天早晨我...”
“没什么。我知道你是应酬,为咱们公司才喝醉了。昨天陆总特别热心,还主动要送你回家。”秦云的口气,竟略带些上挑笑意。
何清羽又笑了笑,跟着秦云寒暄了几句。
才终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同事都在忙于手中的工作。没人看见他推门进来。
何清羽松了口气。其实总归...还是不太习惯众人关注目光的投射。
他骨子里一直有着这种孤僻和自卑的性子。在这座仁通陶瓷公司里,工作了两年,却并没有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俯着头将桌上杂乱的文件收拾了下。才终于从西裤的口袋中取出了手机。
看了眼未接来电,有爸爸的两通。
他简单发过去短信:爸我昨天加班晚了,没有过去看妈。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爸你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
然后拨向了定新医院的接待电话。
“你好。我是531号房间病人的家属。”
“没有其它事。就是昨晚我有事没能过去看看。麻烦帮我问一下值班的护士,我妈的情况。”
“真的麻烦你了。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把电话转一下,转到五层值班护士那里。”
他终归还是放心不了,得亲自问一下。
“嗯谢谢你了。”
把母亲的情况仔细问了一遍。知道她昨夜还是有呕吐和腹痛的反应,他心中一阵揪痛。
临挂电话的时候,护士提醒了一句:“何先生,这个月该缴费了。您一定记得。”
何清羽左手颤了下,然后闷闷的应了声。
离上次交费距离不过几天的时间。上次还是勉强凑上的钱。
父亲只是普通的钢铁工人。他自然要将这些全部负担在自己身上。
他脑中闪过前不久母亲突然病重,被送进医院的场景。何清羽知道母亲一直有高血压,前段时间因小病一直歇在床上。也劝母亲定期到医院检查。没有能够引起重视,到了现在送进医院,竟然被检查出来尿毒症。
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瞬间又想到了在酒吧的另一份工作。
要做下去。无论怎么样,都要做下去。
心中的屈辱感...那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妈因为缺少了钱耽误了透析而过世,何清羽没法想象那时的情景。
他近乎红了眼眶。急忙收了心思,闭了闭了眼。
晚上是在有间酒吧工作的时间。
何清羽看过了医院里的母亲,才急忙赶了过去。
酒吧老板正在卡座喝酒,何清羽打了招呼。看见对方似乎一直打量自己,但却没有多想。他去休息室换了衣服,在镜子前站着。
光滑的镜面照出了他赤.裸上身的模样。他愣了下,凑近了看。看见了胸膛位置的艳红印记。再仔细看,发现后颈处也有一点。细微但却显眼。
何清羽皱了皱眉。白天上班一直在忙,没有来得及注意。看来这是跟了自己一天。
他脑中想起了早上的陆益卓。
但几乎又是转瞬之间,又想到了陆益卓高高在上和经常不满的姿态。
他摇了摇头。想着还是下班回家后再洗个澡。
他回到了酒吧的主厅,看见老板正和身边的调酒师聊天。
他低头又想了想,才走过去。
曲新正和身边人讨论调酒的新样式。侧过眼就看见了走过来的何清羽。
明明外形看起来是柔弱的那一种。可曲新知道其实何清羽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