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旋涡(综漫)》clover怡

29、二十八 赌

　　……
　　莲是为了找我而出去的么？日野是因为找莲而出去的么？所以第二天两个人那么狼狈的回来？回来的时候日野的膝盖受伤，身上披着莲的外衣，而莲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接着和御村的一对一一直心不在焉着，他好几次停下来饶有意味地看着发呆的我，最后终于开了口：“今天就到这里吧，啊~已经这个时间了，我得回去了呢！”走之前居然向我眨了个眼。
　　不放心不放心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莲的房门口，门缝里看进去，日野伏在床沿边，紧紧握着莲的手，她是真的很珍惜他呢~笑了笑，要进去么？这对于日野来说可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啊，莲也可能因此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是不适合去打扰的吧。
　　“国分寺学姐，来看月森么？”背后站着的是土浦。
　　“恩。”轻轻应着，“不过应该没什么要担心的呢，我先回房了。”
　　正想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了日野的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她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香穗，加油！还有好好照顾他！”笑着嘱咐着。
　　“雪待学姐，我们交换吧！”她脸上的笑容带着无奈，“月森现在需要的人是学姐。”
　　朝门里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莲似乎还是非常痛苦，眉间的疙瘩依旧没有舒展。我听了日野的话，可能是因为真的很想守着这个受伤的孩子，何况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发那么高的烧，总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昨晚上谢谢你了，香穗，早点休息吧，都没怎么好好睡吧？”
　　小姑娘腼腆地笑着，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疼惜地看着莲，真是个乱来的孩子，明明已经那么晚了，外面又是那么凉，何苦再出去找我呢？
　　他低低地呢喃着，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慢慢握起他的手，轻轻抚摩着，想要让他不再那么痛苦。
　　头上的冰袋凉了，起身想去提他换新的，自己的手却紧紧被他拉着，眉间慢慢舒展了，表情也变得柔和，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了，身上也不是那么的烫了，看来日野的冰袋是有效果了呢。
　　不忍心松开他的手，打扰他的睡眠，在床边，枕着被褥，渐渐睡去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像是被宠爱着的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睁开眼睛，莲的眼中带有一丝微笑安心的感觉，朝他微笑：“好点了吧？”
　　“恩，谢谢你。”腼腆的他，嘴角似乎是有一点弧度的，很温柔。
　　我起身，责备着他：“以后不许那么晚出去知道么？”
　　他沉默着，表情淡然。
　　“好了，起来吃早饭了，今天还要训练呢！”
　　把他留在了房中，自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了出去，像这种状态的睡觉意外的睡得还挺好，只是睡眠时间太少了，今天大概又要迷糊了……
　　楼下，日野急切的眼神盯着我，她是在担心莲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了，月森他。”
　　她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坐回了餐桌旁。当我就座之后才发现的是，全桌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的身上。
　　“雪待昨天晚上真的陪了月森一整晚？”火原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堆人，在想什么？
　　“恩。”撒谎不是我的风范。
　　“呃？真幸福啊，月森！”哈？小朋友你想表达什么？还有那边两个小朋友，脸红个什么劲？不要随便想象好吧？还有那个一直抱胸看好戏的某人，这个眼神算什么？好吧，我就自动把你忽略了……
　　“国分寺，昨天没睡好吧，今天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金老师的声音，果然是成年人啊~！
　　“不用了，没问题的。”我笑道。54你们，自己悠闲地早餐~
　　“来来来，新鲜的牛奶！”是女神的声音，一清早女神亲手做的早餐啊！何等荣幸啊！
　　早餐后，金老师开始公布了今天的安排，音乐会总时长是1个半小时，其中每个人独奏曲目各1首，接着就是合奏，分2重奏和3重奏，最后是全员合奏。
　　女神手中摊开了一张演出安排。
　　“哈……”心里暗自思忖，“国分寺雪待、柚木梓马—《阿尔比诺尼柔板》，国分寺雪待、月森莲—《斗牛士之歌》，国分寺雪待、志水桂一、土浦梁太郎—《天鹅》，国分寺雪待、日野香穗子、冬海笙子—《地狱中的奥尔菲斯》，全员合奏《爱的礼赞》……”以上，我所有的演出曲目，还有一首独奏的《帕格尼尼24随想曲之24》，高难度……
　　“今天开始就分组练习吧，组合方式你们自己商量，冬假过后没几天就是音乐会了，抓紧时间练习吧，各位！”
　　“中午12点我会做好午饭等着大家的哦，不要忘了回来咯~”女神温柔地补充着。
　　撒！接下来分组，又是分组，分得我头都疼了！大家一致同意每天早上7点是独奏练习，晚上7点开始一个钟头的合奏练习，就是说白天全是合奏练习，这个自由组合要怎么组啊？看着眼前众人茫然的表情，柚木一把把我拉到身边，优雅的笑容：“我和雪待先练习吧！”以这个为契机，大家终于是有点动力自愿组合了~莲和日野的《圣母颂》，是日野怯怯地邀请莲的，莲的眼神似乎是一直看着我和柚木。
　　柚木早已不容许我看完这纷乱的男生女生配，就把我拉出了门外。他静静在前面走，我默默在后面跟着，早点和他把这个曲子搞定也好，以后就可以不和他接触了，想到这里觉得还是很庆幸的，只是今天的他心情貌似不太好，从一早上看我的莫名目光中就能感觉到。
　　“那，雪待，”他终于开口了，是低沉的声音，“你和奶奶打赌了是么？”
　　呃？
　　“为什么不告诉我？”
　　哈……
　　“宁愿求助于御村也不愿让我知道么？”
　　梓马……
　　他回过神，没有伪装的眼神，一丝丝的痛楚。
　　“梓马，我想还是我自己解决会比较好，一直麻烦你很多了。”好象自己很懂事一样的解释着。
　　“哈哈，”他轻笑了两声，“这样你就会觉得好过了么？”
　　“梓马，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的是……”心里觉得还是说了会比较好吧，可是，为什么他眼中的期待让我无法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呢？
　　“我也和奶奶打赌了，内容是你，赌注还是你。”他冷静的语气，直视着我的双眼，不让我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为什么？”声音在颤抖，因为心的颤抖。记得最初的时候的那段对话——“反正你对我也没兴趣的么，干吗我们要订婚？”“哈哈，你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我以为柚木对雪待真的是很简单的感情。
　　他转过了身，将长笛置于嘴边，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柔板》，带着淡淡的忧伤，从它第一次在动画中出现，就爱上了这支曲。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紫发男子，他飘渺得如同画中的人，近在眼前，却不可触摸。事到如今，我还是看不懂你，梓马，如果你的话中能够省去伪饰的部分，我想我能够更加了解你，可是你没有那么干，所以对不起，要知道猜透一个人的话是件很累的事情。
　　“雪待，我需要时间。”他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转身面对着我，表情认真严肃。
　　“什么？”
　　“我说过我的愿望只有你能够实现，现在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他走近了几步，“这一年内的时间能够交给我么，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我。”
　　“为什么？”
　　“那是我和奶奶的赌，过了这一年，你可以是自由的。”
　　什么意思？我可以是自由的？
　　“我不懂。”看着他的眼睛，迷惘了……
　　“奶奶从小就把你当作我们家的媳妇看着你长大，不过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未婚妻，一直觉得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奶奶迫不及待要看的就是我们俩的婚礼，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拒绝着……”
　　“那为什么要打赌？”
　　“一直努力拒绝着是因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为妻，不过……有一个瞬间这个想法动摇了……”他眼神淡了下去，没有再看我的眼睛，把目光放到了远处。“奶奶知道了你的决心，而且我也一直在拒绝，其实，奶奶是答应取消婚约的，毕竟我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想说什么，梓马？我糊涂了，既然奶奶都答应了，那不是很好，那一年算什么？
　　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开心？还是悲哀？不知道用何种感情去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