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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复存在的过去 ...

  •   由于昨晚没睡好,再加上现在住的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石行街了。是从南环路逆向而来,离目的地有些距离,所有丁予惜来“麻婆饭店”的时候,头一次迟到了。
      没想到老板并没有批评丁予惜,也没告诫其他要不要注意的话。与平常无异,没有一点动静。老板依然是埋头做事。
      “我还以为你是有多好的员工,原来迟到了也是偷偷摸摸的。”
      芳悦带刺的话从身后清晰直白的传来。
      丁予惜对她并没有敌意。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脾气,而是明白芳悦实际上的为人。
      丁予惜在麻婆饭店也有段时间了。
      芳悦是这边的老员工,对底下的人都是一副表情,鲜有笑容。据悉芳悦也二十有八了,长相平平,至今未婚,大龄剩女一枚。虽然说是没有结婚,但是干起事儿,确是一等一。所以也有个小毛病,那就是看见做事不勤快,或是偷懒的人,总会念叨几句。所以,冷言冷语,甚至讽刺言语,丁予惜听多了,不仅是丁予惜,在这饭店里上班的人都挨过芳悦的训,久之就习引为常了。这些话在丁予惜的心里也并不会有太多影响。甚至,有时候在私底下干活的时候,丁予惜见她手脚麻利,做事勤快,对她也会起佩服之心。
      “芳悦,我是迟到了但并没有偷偷摸摸。”丁予惜好声好气的回答她的话。
      “那你还东张西望的干嘛?心里有鬼啊!”芳悦毫不保留的借题发挥。
      “我什么我,答不出话了?偷懒就偷懒,别老是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看似很无辜,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表里不一!”
      芳悦的话直白透彻,带着一种威严性,丁予惜听了也是被哑住。对于芳悦的这一番见解,丁予惜起先有点吓,但仔细想想后,觉得在这个情况下不要去解释的好,在芳悦的面前越解释在她看来也许就会成掩饰。所以,丁予惜背过身,不去理她,她看到什么,要说什么由她说去。
      走去厨房,丁予惜没有在听到芳悦的骂声。
      在水池旁边停下来,手伸进池里,自顾自的洗菜。
      下午两点,凌铛和丁予惜说好,下班的时候来接她。丁予惜还没到点就快把工作事情给处理好了。
      在倒垃圾时,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这辆轿车很眼熟,丁予惜还在琢磨着从哪里见过这辆轿车。从车上走出一个熟悉的人,令丁予惜瞬间停止了思考。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丁予惜又惊又喜。
      楚诺风向丁予惜走来,停在她面前。看了一眼饭店说,“你还在这打工?”
      “是……是啊!”丁予惜回答。
      “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去哪啊?我还没下班呢!”
      楚诺风将丁予惜手中的东西扔掉,拉过她朝轿车的方向走。
      丁予惜看了眼饭店和正在忙的人,还是没有推却和他走。
      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楚诺风打从丁予惜上车后,就只字未语,专心致志的开车。丁予惜撇着脑袋瞧他,目不转睛看着他握着方向盘开车的样子。同时,心里感觉惆怅。
      她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另一个世纪,看着现实的景象,想象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楚诺风没有预兆的停下车,车子像是往前载。
      丁予惜正巧撞到了脑袋。
      “到了,下车。”楚诺风从车上走下来。
      丁予惜被撞的头晕目眩,捂着脑袋从副驾驶移下车。
      面前是一栋构造气派的别墅,丁予惜想到竟然连到了他家都没有发觉。想到在车上走神失态的样子,就觉得窘迫。
      视线还是有些不清晰,脑袋还是有些昏乎乎。
      心不在焉的跟着楚诺风。
      从别墅里走出一位五十岁的中年人。恭敬的走出门迎接。
      “先生,安小姐在您房间内等候多时了。”
      “我知道了。这位是丁小姐,带她去二楼左拐的第四间房。”
      中年人多了顿了顿,说,“是。丁小姐,随我来。”
      丁予惜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间房。
      “丁小姐请进。”
      想到自己两手空空的来到他家,丁予惜尴尬的对中年人说,“麻烦你了……大叔”
      中年人点点头往回走。
      这间房和一路走来的光景不同。房间没有过多修饰。纯白的墙壁,挂了几幅自然画,白色的地砖,没有任何图案。木制的柜子,桌椅,床。搭配怪异,简洁干净,另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
      但与外界的富丽堂皇相反。
      丁予惜走到床沿坐下,没有席梦思的柔软,硬感从身下传来。被褥是蒲公英的图案,虽然单薄,料子却是极其丝滑。
      丁予惜认为这房间的设计应该与其他不同。走到门前轻轻打开门。房门外面很冷清,没有人。丁予惜踩着极轻的脚步走出来。
      地板发出轻微的嘀嗒嘀嗒,走过一间房,丁予惜就会打开门看看,有的房门被上了锁,丁予惜就越过。像个参观者。
      房间里虽说陈设不一样,但都是属于一个系列,豪华。
      这间房在距离丁予惜的房距离最远,房门是高档的黑色。丁予惜慢慢的推开门,房内好像有人,
      从里边传来一点微弱的声音,继续推开门,面积越来越大。渐渐的,房内的画面一点一点映入她的眼帘。
      心脏突然像是被人揪紧,揪的紧紧的,紧的无法透气。
      他……他是楚诺风?那个女人她是谁?他们在做什么?
      女人衣衫不整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坐在旋转椅上,只着衬衫,双手环着女人的纤细的腰。时不时女人会呻吟。从背后来看,他们像是……他们是像是在……是在接吻……
      那是楚诺风,的的确确是楚诺风,他的身影那么熟悉。这个房间,还有……还有他熟悉的味道……
      丁予惜向后退了两步,身体抖动。眼泪没有征兆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滑落,落在唇角,是闲闲的味道。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他可是曾经……曾经教自己放风筝的诺风哥哥,曾经把自己当做公主的诺风哥哥,曾经说完等小惜长大了,要一辈子只守在小惜身边的诺风哥哥……
      诺风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丁予惜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诺风哥哥面前哭泣。
      “诺……”刚刚喊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已经沙了嗓子。
      丁予惜连忙逃跑。可就在刚跨出那一步之后,
      却发现眼泪止不住了。
      回到自己房间,合上门,扑倒在床上。想到他们在房间接吻,丁予惜的心就被揪的紧紧的。这究竟都是为什么,她一遍一边问自己,想要寻找答案。可想不出来,越想不出来,眼泪越不争气。直到泪湿了被褥。
      楚诺风用力推开安妮。安妮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楚诺风,你又发什么神经!我那么尽心尽力的讨好你,你别不知好歹!”
      “你先回去,我今天有事。”楚诺风从椅上站起来,走到门前拉开被丁予惜已经推开一半的门。
      “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
      “楚诺风,你!我就不走了!”安妮穿好衣服,坐在地板上挺直腰,就是不站起来。
      “永叔!”楚诺风对着门外喊。
      安妮赶紧从地板上站起来,穿起高跟鞋。整理了下衣服和发型。
      永叔随叫随到,没一会就到了门外。“先生。”
      “帮我把安小姐送出去。”楚诺风吩咐道。
      永叔走到安妮身边,对她说,“安小姐,请。”
      安妮用手顺了顺头发,淑女式的笑笑,然后跟着永叔身后。
      路过楚诺风的身边,安妮瞪了他一眼。脸上呈现一副算你狠么表情,但嘴边仍然是温柔的说,“楚先生,我先走了。”
      楚诺风没有说话,‘砰’一声,把门带紧。
      走到窗前,点了根烟,看着窗外的风景,嘴唇中吐出一圈一圈的雾,渐渐陷入深沉。
      丁予惜醒来时,天完全黑了下来。眼角泪痕已经完全干的没有了踪迹。走进浴室,用水清醒清醒了,然后打开花洒。
      楚诺风打开门,听见浴室的花洒声知道她在洗澡。走倒床边在床上放置了一个方形的盒子。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又走了出去。
      丁予惜洗漱完,穿着本身的衣服走出来。看见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过去看看,是个方形盒。她看了一眼房门,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
      打开盒子是一套睡衣,另外还有一件白色雪纺裙。
      丁予惜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睡了一天已经睡不着了。又下床,来回踱步。
      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打开门,往那个方向走去。
      黑色的房门是敞开的,丁予惜顿住脚步。
      “还站着那做什么?不进来?”
      丁予惜看了一眼里面,他坐在旋转椅子上正在翻阅报纸。重新抬起脚步,走进房间,带拢房门。
      出诺风合拢报纸放在桌上,看着丁予惜说,“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有什么事?”
      丁予惜向前走了一步,不敢与他对视,“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楚诺风走到丁予惜身边靠近她,她下意识往后退,他不断向前,她就不断往后退,直到退到门边无路可退。
      楚诺风与她靠的很近。丁予惜的手抵在他胸膛,不让他再向前。
      楚诺风双手撑着门,将她禁锢,没有了其他出格动作,只是伏在她耳边,带着玩味说,“噢?你衣这么晚穿着睡衣来我房间看我,我还认为你有什么意图?”
      楚诺风的脸从她耳边移到她面前,隔着一厘米的距离,“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迫不及待了?”
      丁予惜直直的望着他,抿了抿唇,说不出话。
      他的脸越来越下降,鼻尖已经交错,在两张嘴唇接近触碰一瞬间,丁予惜用力的推开了他。
      “诺……楚诺风,请自重。”丁予惜不敢看他,低着头说。
      楚诺风笑了笑,“怎么,你在害怕?害怕我会对你做出格的事情?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
      丁予惜站直抬起头,面对他的质疑,对视着他,“不!我没有什么期望。你想多了。如果你要这样怀疑我的话,那抱歉,今晚我打扰你了!”
      丁予惜转身就要打开门,却被楚诺风拽住了手腕用力一拉,整个身子倒在了他怀里。
      “你要玩和别人玩去,你不是有女人么,你放开我!”丁予惜没有意识到自己突口而出。
      她的话像是激怒了他,他把她推倒在床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却压住了她。
      “你说的不错啊,可是我的女人早已经离开了,你主动送上门来,现在你该说怎么办?”
      吻一道道的落下来,鼻尖上,嘴唇上。没有一点怜惜。丁予惜不断躲开他的吻,想要推开他,但奈何不了他是个男人。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感受他身体上的炽热,也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闻道。对于他的行为,丁予惜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他在吻她她的脖子,胸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深邃的锁骨,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不……不要。”丁予惜祈求道,他的吻还在继续,移落在肩膀。
      “你怕我不付钱?十万块怎么样?”楚诺风的声音夹着丝丝急促,说完继续吻她的肩膀,不是粗鲁而是轻柔。
      “我就那么的不堪?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就只剩下了这些价值?”
      楚诺风顿了顿,“难道不是吗,为了钱什么都会干,即便对方曾经是你很重要的人,也会做一些出罪大恶极的事。”
      “你不要把人和事想的那么糟糕,不是什么人什么事是你认为怎么样就是你所想的那样。”丁予惜说。实际上,她现在并不能完全了解楚诺风。
      “你还在虚伪什么,不要在为你的罪行做辩护了,已经做过的事情在如何去否认也无法改变事实。”
      楚诺风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唯一的一点柔软也被磨净。丁予惜浑身都觉得疼,不能推开他,就只有护住自己的身体。当扣子被全部扯开的的时,她放弃了。
      丁予惜的思绪回忆从前,从初识到离别。只有回忆美好,才能稍微安抚心理的疼痛。
      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
      小惜,为什么你总是不长个儿呢?你看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像个在擦鼻涕的小孩呢?
      小惜,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去看大世界。
      小惜,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诺风么?因为我要像阵风一样,自由自在。
      “诺风哥哥……”丁予惜轻微的喊他的名字,一颗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一声诺风哥哥胜过千百句言语,楚诺风停止了动作,看着她无声无息的脸。
      起身脱掉外套扔在她暴露在空气里的部位。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踏门而去。
      “砰”
      这一声响告诉丁予惜,他已经离开了。
      丁予惜慢慢的坐起来,坐在床头,用他的外套盖在身上。拽的紧紧的。
      眼泪已经不受制止的落下,
      诺风哥哥,我一直都在等。在那六年里,我始终坚信你还活着。为什么,在你重新出现以后,过去我们的曾经,都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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