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上大之僵尸围城》凡尘无故乐园

7、长夜漫漫（二）

　　2015年12月30日凌晨4点46分，上大南区宿舍区南一楼楼顶
　　直升飞机悬停在南一楼正上方十米空中，高速转动的机翼导致上升气流搅起了楼顶厚重的尘土，发动机传出巨大的如洪水打浪般的声音，一行人顺着直升机放下的绳梯降落在南一楼顶，这一行人正是乐灏明带领的第8小队。
　　乐灏明用手煽动前方的尘雾，然后轻轻抹掉护目镜上的灰尘，打开步枪上装置的手电，望向四周的七位队员，对着对讲机说道：“按照原计划行动。”直升飞机也慢慢拔高消失在视野中。
　　“队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黄谦警觉地提醒道。
　　乐灏明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声音，同时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此时直升飞机发出的轰鸣声早已经变淡了，四周的声音才得以传入耳中。南一楼正北的南三楼传来很多声嘶哑连续的呼救，南一楼西侧的南二楼也有呼救声，南二楼正北的南四楼同样也有。而在这些或远或近或大或小的声音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南一楼低有着许多怪异的嘶吼声。乐灏明跑到楼顶边缘，打着手电照在各声音的源头，其他7人也一样搜寻着源头。
　　南三宿舍楼六楼东边第三个寝室阳台，一名穿着厚厚蓝白相间的羽绒服正一边吊着嗓子叫着救命一边朝着乐灏明他们招手，惊魂未定的身影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声音里包含着紧张害怕。
　　南三宿舍楼一楼中间寝室阳台，阳台外茂密的树影缝隙中露出的灯光让乐灏明找到了她。衣衫凌乱头发蓬松的她，像极了刚刚经历过一场凌辱的无助少女。
　　南一宿舍楼四周楼底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摩肩擦踵的人群耸动着，那些怪异吓人的声音就是从人群中发出的。
　　“怎么回事，那些求救的人我还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楼底会有这么多人？不会是来迎接我们的吧，嘿嘿！”朱彬彬说道。
　　“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样，别忘了我们来这的原因。我记得梁振华组长在临行前特别交代过，让我们不要小看僵尸病毒，小看僵尸。”乐灏明严肃地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踢了还在打量底下人群的队员一脚，问道，“曾能思，你是我们只见唯一的医护人员，你认为什么是僵尸病毒，为什么会有僵尸两个字。”
　　曾能思拍了拍屁股，跳起来说道：“队长，不要老是有事的时候，就踢我屁股，好吗，我求求你了！”
　　曾能思一副谄媚的样子让旁边的女子看到，顿时那女子揪住曾能思右耳，恶狠狠训斥道：“曾能思，你这副贱样可不可以收起来，否则下次别在我面前出现。”
　　这位女子，一身黑色**包裹出紧致的身材，一头浓密干练的短发藏在防暴头盔中，脸虽然被护目镜和口罩遮住，但却平添一份英气，比平常女性宽大的颌骨张扬着爆炸性的力量。
　　“曾能思，你这贱样也就胡思思能治。”站在朱彬彬身后的一男子不客气的讥笑道。
　　曾能思悄悄鳖了一眼胡思思，见她已经放下了手，松了口气，冲着男子甩出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一伟，你给我等着。”
　　“说正事，别闹了。”队长乐灏明忍不住打断这场玩笑。
　　“队长，僵尸病毒，结合梁振华组长的话，以我看来，此次的僵尸病毒，准确来说应该是丧尸病毒，当然丧尸是西方老美那边的说法，僵尸病毒只是结合了我们国家的僵尸文化。看过林正英的僵尸片都知道，僵尸俗称粽子，一般是死人被长期放在大凶之地的棺材中才形成的，除非有法力的道士或者法器，僵尸就是金刚不坏体。”曾能思正了正脸色，看到乐灏明一脸沉迷的样子，不禁有点得意的继续说道，“而丧尸呢，看过《行尸走肉》就明白，一种病毒会导致人失去人性变成嗜血专门食人的怪物。很有可能，这次的僵尸病毒会与之相似。可如果是一样的话，那就糟了。不过这应该不可能，电视剧的怎么会发生在现实呢。”
　　“嗯，不可能。这玩意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呢！”朱彬彬嬉笑着接下了话，然后狠狠拍在曾能思肩膀上。
　　“干嘛？”曾能思激愤叫着，突然看到朱彬彬的眼神，立马改口到，“我就胡乱说的，队长，可别当真啊！”
　　“嗯”乐灏明不在意地应了声。
　　“队长，下命令吧！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小心点，路总归会走出来的！”黄谦的话把乐灏明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好，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现在就把这条路打出来。”乐灏明迅速调整好情绪，思索着说道，“马晓、刘一伟、曾能思，你们留在楼顶，有什么突发情况，帮我们观察和清理。其他人与我一起下楼，看看究竟下面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要注意保护自己！”
　　曾能思听到这命令，急忙拦住乐灏明的脚步，说道：“我也要下去，虽然我是军医，但我也是受过特训的士兵。队长，让我下去！”
　　朱彬彬看着曾能思一脸无悔坚毅的样子，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说得这么义愤填膺，我看是为了某某某吧，嘿嘿！兄弟，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妹的！”
　　乐灏明插上话说道：“曾能思，楼上楼下都是一个样，都是为了我们的任务和保障我们的安全，所以这次不行。”
　　曾能思两眼汪汪地看着胡思思，胡思思说了一句唇语就转身开始下楼。曾能思懂了，顿时老老实实蹲在马晓旁边，低头玩弄着地上的一根烟头。
　　乐灏明五人很快扣牢了绳索，开始快速向下蹬跳下滑。马晓也已经在边缘护栏上架好狙击步枪，左眼紧盯这瞄准镜，不时移动枪身扫视周围。刘一伟作为马晓的观察手，手里拿着一个测试仪，一个个关于风向、风速、距离的精准数据被报给了马晓。曾能思手持着95G突击步枪，紧张兮兮地望着心头挂念的人儿。
　　乐灏明一行人在楼顶的对话耗了一些时候，楼底的人群不时有人离开。等乐灏明下降到二楼时，他们正下方只剩下12个人。
　　“等一会，底下的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你们仔细看看。”乐灏明抓住二楼一阳台护栏对着对讲机说道，“马晓，你通过瞄准镜看到的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队长，你们将你们的手电照在人群上，下面太暗了！”马晓看底下亮了，认真看着瞄准镜，立马说道，“确实不对劲，这些人有些穿着睡衣，有些穿着保暖的衣服，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咬痕和血迹，尤其是嘴角有着乌黑色的血泥。很有可能，这些人已经被感染了僵尸病毒，队长，你们小心啊！”
　　对讲机是共享式的，所有人的心像被吊起来似的，都在等待着队长乐灏明的下一步命令。
　　“按最坏打算来应对这些感染人群，把他们打晕，不要伤害他们的生命。”乐灏明根据情况做了决定，镇定地说道，“黄谦、胡思思、胖子，烟雾弹，准备，放！“
　　两人扯下腰间的烟雾弹，拔出保险栓，朝下方扔去。顿时下方弥漫起4米高烟雾，底下感染人群躁动着发出熟悉的声音。
　　“黄谦，胖子，你们随我先下，见到人立马制住打晕。朱彬彬，胡思思，你们慢一分钟后下。”乐灏明吩咐道。
　　黄谦三人快速卸掉绳扣，从腰间拿出手电筒安置在头盔上，然后掏出手枪小心翼翼在烟雾中摸索。
　　一个男子莽撞地撞在黄谦肩头，抱住黄谦似乎是想表达友谊。黄谦一愣神间，突然感觉到左肩对讲机掉落了下来，立马返头望向左肩，不由吓了一跳。只见男子戴着一副黑色眼镜，嘴巴咬在左肩对讲机套上。天生机警的他，抓住手枪枪托砸在男子后脖颈。可是男子并没有与预想一样晕倒，而是更加凶狠地换一处咬去。
　　这可不得了，黄谦火气“嗡”地往上直窜，一脚踢开男子，男子重重摔在2米外的地上。男子好像没有丝毫痛感，立地而起向黄谦发起第二轮冲锋，黄谦又一鞭腿将男子扫出3米外。可这时，左侧烟雾冒出两名一男一女，同样向黄谦冲过来。
　　黄谦一背摔撂倒冲过来的男子，左脚跟上用力踩在男子脸上。身穿花色睡衣的年轻女子，一头披肩长发随着女子奔跑在风中起舞。女子毫不客气攻击被底下男子限制住的黄谦，白皙细嫩的手指拽住黄谦的右手，身子配合脚步拥入他的怀抱中。
　　黄谦左手立马擒住女子脖子，手指微微使力，可是女子并没有丝毫痛感甚至是触容都没有。看到另一男子要趁虚而入，右脚闪电般踢开女子双腿，女子胯部大腿肌韧带到了极致，“啪”的一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黄谦接着一脚踢在女子胸腔。在女子倒地一瞬间，右脚跨开踩在女子腹部上，女子再也无法挣扎起来了。
　　另一男子也很快到了黄谦面前，黄谦抬起右腿闪开刹不住车的男子，转身重新踏在女子腹部上，这样黄谦就在男子背后了。黄谦扬起双手箍住男子脖子，带力一拉使男子贴紧他的胸部。男子双手抓住黄谦的两只胳膊，想使黄谦松开手，同时，嘴不断朝下咬合着，但一切都无法如愿。
　　虽然黄谦成功地钳制住了三名被感染者，但是他的行动也被彻底限制住了，好在现在并没有出现新的感染者。黄谦谨慎地观察着，心里却泛起了巨浪：这些感染者和普通人不一样，毫无痛感，不知道队长他们几个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对队长几个身手很有信心，但是好汉赖不住人多，怎么办？
　　“队长，胡思思，你们怎么样了？”对讲机内传来曾能思的焦急声音，黄谦盯着脚下的对讲机无奈地笑着。
　　突然“砰”的一声，响彻整个南区宿舍区。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乐灏明愤怒地冲着对讲机吼道。
　　乐灏明胳膊肘发泄般重重击在一男子脸颊，两颗牙齿混着血被男子吐了出来。旁边的胖子抓住步枪砸在另一男子后脖颈，大脚狠狠踹在又一男子屁股上。筋疲力尽的他们，突然发现这些感染者变得亢奋起来纷纷丢下他们离开了。
　　“不好，这些感染者去的是开枪的地方。胖子，你快跟过去！我去找找其他人。”乐灏明对胖子说道。
　　“那，队长，你要小心啊！”胖子毅然融入烟雾中消失在乐灏明的视线内。
　　乐灏明调整好了头盔上的手电筒，正要出发寻找队友时，一连串枪声止住了他的步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唰”地变得蜡白，急忙往枪声源头冲撞着跑过去。
　　“马晓，报告你们观察的情况。”乐灏明一边跑一边着急问道。
　　“队长，烟雾太浓，我们根本看不清楚。对了，怎么会有枪声，谁开的枪？”马晓急着问道。
　　“队长，胡思思怎么样了，你们怎么样了。”曾能思急性子的毛病犯了，忍不住关心地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正往枪声源头出发。刘一伟，你现在赶下来支援我们。”乐灏明说完，对讲机那头传来忽大忽小的吵闹声。可这回乐灏明管不住这点，他要抓紧时间去枪声源头，他心里生出难以压制的不安的感觉。
　　枪声依旧在继续响起，乐灏明感觉得到枪声在不断后退，一路过来，他断断续续看到趴在地上的死尸，这些尸体都是被步枪打死的，乐灏明不由加快步伐渐渐靠近了枪声源头，这时候他隐约看到了烟雾外的黑暗。
　　“队长，你13点方向100米处，朱彬彬、胡思思、胖子被上百名感染者群围住了，似乎快撑不住了，快去支援。”马晓的声音突然在对讲机内响起。
　　乐灏明跑出来烟雾，看到眼前的感染者群，急忙说道：“全体队员听令，允许开枪射击。”
　　马晓愣了一下，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扬起手打在旁边正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情况的曾能思，叫道：“曾能思，振作起来，刘一伟不在，你来当我的观察手。”
　　曾能思收回眼睛，愣愣地盯着测试仪，噎着声音报着数据：“距离356.45米，风向西偏北32.56°，风速4.125。
　　马晓根据数据慢慢转动着瞄准镜上的调试器，瞄准靠近朱彬彬三人的感染着，扳动扳机，一发子弹高速旋转打在一名男子左胸，可是男子只是剧烈摇晃了下并没有死去。马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对自己的枪法都是相当自信的，可是这会他都产生信心动摇的念头。
　　“打头部，其他部位都没有用的。”曾能思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好”马晓推动枪栓，一枚弹壳弹跳出来掉落在地上，新的一枚子弹推置上膛。不一会儿，子弹破风而去射穿之前那名男子头部，男子应声而倒，毫无声息。
　　“队长，大家，这些感染者就是僵尸，只有打中头部才会死。”曾能思看到男子倒地后验证了他这一猜想，打开对讲机激动地说道。
　　乐灏明听到这消息，放下手枪，拿起95G步枪对着外围僵尸进行点射，一发弹夹打完成功带走了28名僵尸。外围的僵尸也被这边的枪声所吸引，朝乐灏明冲了过来，这一波人数就有三四十。乐灏明边退边朝后方僵尸扫射，可这带来的效果却极其低。
　　烟雾渐渐散去，乐灏明注意到他前方50米有着两道身影。两道身影正在激烈地开枪对抗着四周的僵尸，僵尸分散的很开，但数量不多只有十几只。
　　“黄谦，刘一伟，三角阵形，火力交叉压制僵尸。”乐灏明喊叫道。
　　乐灏明三人和朱彬彬一样被四周的僵尸包围着，而且僵尸的数量远超于他们。“嘭”一颗手雷响起，带走了5名僵尸，这颗手雷是陈一伟扔出去的。陈一伟作为一名专业的观察手，在观察能力上高于他们，可是在枪法上与他们有点差距。他这块面对的僵尸数量足有二十多，于是他果断使用了一颗手雷先干掉远处比较密集的僵尸们。可是他的这颗手雷一石激起千层浪，轰隆的巨响吸引了近处远处更多僵尸向他发起冲锋，一分钟后就有四十多。
　　“嘭”又是一颗手雷在朱彬彬那块砸开，不久后黄谦也使上了一颗手雷。他们带着的手雷可都是高爆手雷，辐射范围大杀伤性大，适合在高密度敌人内使用。僵尸的源源不绝带给他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们不得不选择使用手雷缓解压力。
　　刘一伟一把抓住手雷包，空荡荡的，3颗手雷已经被使用光了，却也带走了二十多名僵尸。最近的僵尸离他只有5米，别的队员此时也是举步维艰，刘一伟打完这发弹夹最后一颗子弹，重新更换一发弹夹。这一换弹夹的几秒中，僵尸们已经靠近他2米左右，刘一伟急忙后退，手中却没有慌抓紧时间换弹夹。
　　“喀嚓”弹夹装在步枪弹匣卡住的声音传来，刘一伟嘴角微微一笑，抓起枪连射。僵尸们离他太近了，一拨的连射并没有打死几个。一只男僵尸顶住子弹，迅速将刘一伟扑倒，朝他脖子咬去。刘一伟右手拔出军刀毫不犹豫地插在僵尸头部，僵尸直挺挺地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就在刘一伟推开身上的僵尸准备起身时，三只僵尸团团围住他，后头僵尸的推挤压倒了前面的一名女僵尸，女僵尸压倒了刘一伟。就这样，刘一伟像叠罗汉一样被压在最底下，动弹不得。
　　刘一伟感觉胸中一热，一口热血压抑不住喷射在女僵尸脸上，无力的右手带起军刀插在女僵尸胳膊上，却怎么也刺不进去。刘一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明显感觉到身体上的皮肉撕扯的阵痛，模糊的意识隐约看见七彩云雾白马齐飞若隐若现。
　　乐灏明和黄谦看着已经被僵尸咬得支离破碎的刘一伟，心口一痛，血红的双眼看着僵尸，这是两双充满杀气的眼睛，他们愤怒了！黄谦卸下一颗手雷，用牙齿咬下保险栓，朝正在享受队友□□的僵尸们扔去，“嘭”一大汪鲜血和碎肉铺上一地。没有什么比僵尸的血肉更能释放他们的愤怒了。
　　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面对着三四十只僵尸。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生命总能在绝望之处迸发出最大的潜能。身为特警的他们，长期的训练压榨着他们的血汗，却掩藏着无尽的潜能。两人打掉一发弹夹，带走十数僵尸，僵尸离他们的距离无法给予他们换弹夹的时间。两人索性放弃步枪，抽出**，15发的弹夹容量给他们足够喘息的机会。
　　乐灏明已经不再是眼睛瞄准后开枪，而是枪指到哪就往哪招呼，酸胀的眼睛不住地眨着。□□这发弹夹也打光了，乐灏明看向黄谦，见他已经拿出了军刀与最近的僵尸在肉搏，远处的朱彬彬那块也停止了子弹的喷射，不知情况如何。
　　僵尸还剩下十二三只，对需要靠近战的他们依旧很艰难。乐灏明拔出军刀，手电筒照射下明晃晃的刀光照进了跟前矮小僵尸的眼睛。乐灏明趁僵尸一晃眼的机会，抬起军刀霎那间刺入僵尸脑部，然后拔出军刀小心翼翼地与跑过来的男僵尸相持。
　　男僵尸个头很高，195厘米的身高要高出乐灏明一个头，身子还特别灵活，打篮球绝对特别适合。此时乐灏明心里头当然不会想着这些，看着眼前灵活高大的僵尸，几次的贴近擒拿都是自己吃了暗亏。
　　正在这时，一声“砰”的枪响，眼前僵尸就哐当趴倒在地上。乐灏明看着持枪的人，诧异地问道：“曾能思，你怎么下来了？”
　　“队长，刘一伟已经死了，我当时在楼顶看着。难道我还要继续在楼顶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去吗？”曾能思彤红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内心。
　　“哼，我之后再跟你算账！”乐灏明甩出这句话后，迅速给步枪重新装弹夹。
　　曾能思像没听到这句话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乐灏明旁边辅助射杀僵尸。不一会儿，三人周围的僵尸就被一扫而空，可是他们这会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他们的队友还在另一块坚持着，三人赶忙跑向朱彬彬三人那。
　　等他们到的时候，僵尸只剩下十几只，而且不时有僵尸被马晓悄无声息狙杀。但朱彬彬那情况却有些不妙，朱彬彬全身血迹斑斑，像是沐浴了一场血雨，胖子半躺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拿着手枪。三人开枪快速解决了僵尸，拖扶住朱彬彬的累倒的身体，聚在了胖子身边。
　　“胖子，你怎么了？”乐灏明看着腹部和大腿明显有咬痕的胖子，担心地问道。
　　“队长，想不到我还可以再见你们一面，真好！”胖子眼瞳突然变得灰白转而又变成黑色，咬着牙齿挣扎着说道，“我感觉到我快要变成僵尸了，很快就会没有自己的意志。我不想变成僵尸，队长。”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队长杀了我吧，我不想和胡思思一样。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和我的女朋友小淼说‘我另有新欢了，不喜欢她了，我们分手吧’。队长，快动手啊，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胖子紧紧拉住乐灏明颤抖着的手，乐灏明等众人不禁眼眶泛红，几颗眼泪在眼睛中打着转。
　　“胖子，你现在还不能走，我的思思呢？为什么你会说你不想和她一样，告诉我啊！”曾能思蹲着身体因为急切剧烈颤栗着，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来告诉你。”黄谦扶着的朱彬彬拨开黄谦的手，突然双膝下跪，愧疚地说道，“曾能思，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胡思思。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思思，以至于她变成僵尸被我杀死了。”
　　“我不相信，思思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会被僵尸···”接受不了事实的曾能思拼命压抑着绝望的感觉，此刻顺着朱彬彬手指向的方向，望见五米处一具平躺在地上的尸体，绞心的痛楚在身体内瞬间爆炸，曾能思依旧在压抑着爆炸的痛楚，布满血丝的双眼清澈透明。
　　曾能思几乎是爬着到尸体边，看到尸体后，一把搂住尸体紧紧拥入怀抱，压抑着的他发出如同婴儿般的哭泣，是如此绝望撕心裂肺，眼角更是渗出两滴血泪。熟悉的人儿，此时静静地任由他柔软拥入怀抱中，不再是以往那份火热霸道的训斥，可是这人儿就这样与他天人两隔了。
　　“我是罪人啊，对不起···对不起···”朱彬彬跪着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心中的那份痛苦只有这样能稍许减轻些。
　　乐灏明偷偷摸了一把眼泪，突然看到胖子情况越来越差，眼瞳正在逐渐被灰白色侵占，全身在剧烈颤抖，立马蹲下身子抓住胖子的手，静静地说道：“胖子，从小到大，我一直这样叫你，以至于都快忘记你的真名了，你不会怪我吧。我们一起辍学一起当兵，到现在一起在特警。胖子，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会完成你给我的话。”
　　说到这，乐灏明终究忍不住哭出了声，十指相扣紧紧握住胖子左手贴在自己左胸处，轻轻拍打了记下，吸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特警送别兄弟的仪式，也是我们兄弟情谊的见证。兄弟，一辈子！”
　　乐灏明最后看了一样意识模糊的胖子，掏出手枪抵在胖子额头，颤抖的手指触摸着扳机。再见了，陈逸鹏兄弟！胖子突然眉间变得顺平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安静祥和地等待着命运的总结。
　　“砰”，胖子安静地被乐灏明放在地上，乐灏明摘下挂在胖子脖子上的铁质铭牌，紧紧拽在手心慢慢放在裤腿口袋里。
　　“乐灏明队长，在吗？我是梁振华，本次僵尸病毒已经在上大周边全部扩散，五个据点几近失守···僵尸十分危险远超我们的预期，邓老已授意允许此次行动使用枪械，收到请回答。”对讲机内的声音叫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乐灏明。
　　半晌后，乐灏明才缓缓回复道：“第8小队，乐灏明收到！”
　　乐灏明望着经历一场大战后的周围，血液仍然在地面上流淌，横七竖八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黑夜遮住尸体上的恐怖，草丛中渐渐传来动听的虫鸣声仿佛是为这些死者奏响的田园交响曲。痛苦换不来希望，只有坚持依靠心中的信念，总会看到璀璨的希望。
　　“兄弟们，我们出发！”乐灏明笑着对众人说道。
　　长夜漫漫，白天总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