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路随人茫茫

3、第三节

　　接到罗琳电话的时候叶施施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在做什么？”罗琳在女装店里，手里拎着一件当季新款。
　　叶施施慢腾腾地翻了个身，回她几个字：“准备睡觉。”
　　罗琳抬手看看时间：“拜托，现在才五点好不好？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叶施施颇有些痛苦的说到：“本来想睡觉，无奈生物钟太准，又睡不着。”
　　罗琳笑笑：“那正好，我现在在逛商场，睡不着你就来陪我。”
　　“好吧，你在哪个商场？我去找你。”叶施施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跃度。”
　　“等我半小时。”
　　叶施施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两人在商场转了一大圈，收获都不小，特别是叶施施，有用的没用的买了一大堆。
　　罗琳看着她有些好笑：“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叶施施咬了咬唇：“心情不好。”
　　罗琳笑意更深：“本来我还想给你说件事，现在看来，我要是说了，你的心情会更加不好。”
　　“那可不一定。”叶施施找了个休息区坐下来，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重死我了，什么事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哎，你别坐在这里呀。”罗琳伸手把她拉起来：“小心被别人拍了去，再说有些事怎么能在这公共场合说呢？回去再说。”
　　“我还没逛够呢，现在不想回去,要不我们去楼上的咖啡厅吧。”叶施施说着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包小包：“不过这逛街可真是个体力活呀。”
　　罗琳耸了耸肩：“那你先上去，我把东西拿到车上放好之后再来找你，我们聊一会儿再下来逛逛，这样总行？”
　　“没问题。”叶施施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你动作快点。”
　　“知道了。”罗琳没好气睨她一眼。
　　等她回到楼上找到叶施施时，她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低头看杂志。
　　一直以来，在罗琳的认知里，叶施施无疑是美丽的，并且她的这种美可以风情，可以妩媚，也可以是清纯亮丽，这也是当初她知道叶施施并非科班出身也愿意带她的原因。
　　看着叶施施，罗琳突然想到了那句“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叶施施朝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近坐下，叶施施往她面前一指：“给你点了杯卡布奇诺，还有一块提拉米苏。”
　　“没关系，我这个人一点都不挑食。“罗琳把包放在位置上坐下来，补刀一句：“不像某些人。”
　　“…”叶施施无语。
　　罗琳说正事：“昨天的新闻有没有看？”
　　“什么新闻？”叶施施将书重新翻了一页。
　　“就是冯菁前天傍晚被拍到的那个照片。”罗琳抬了抬眉毛：“你猜我今天去公司的时候听到了些什么消息？”
　　叶施施头也没抬一下：“什么消息？”
　　“你猜猜看。”罗琳故意卖起了关子。
　　叶施施看了她一眼，试图想从她脸上看出这个消息和自己有没有关系，无奈罗琳隐藏的太好：“我猜不出来。”
　　“你根本就是不想猜。”罗琳将身体往前倾了倾：“不过我估计你也猜不出来，今天我听她们在说，昨天娱乐新闻里冯菁的那个神秘男友居然就是我们的江大少，你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想相信。”
　　叶施施倒觉得这未尝不是个好消息，她伸手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我倒是觉得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其实也挺好的。”
　　叶施施的反应让罗琳觉得有些奇怪：“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难道不是刚刚你告诉我的吗？”
　　“其实我挺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信，因为只凭一张模糊的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罗琳顿了一下：“首先，还不能确定就是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只是那些媒体捕风捉影，其次就算照片上真的是他们两人，那又怎么样？这也不能证明两人就是男女朋友，最后就算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按照惯例，冯菁应该也不会在江总身边坚持多久，他那种人风流惯了，怎么会为了一颗小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不过我倒是挺期待他老人家哪一天折在某个人的手里。”
　　“你在背后这么说你的老板真的好吗？”叶施施将身体坐直看向罗琳：“小心被他听到扣你工资。”
　　罗琳笑了一下：“不好我也说了，不幸被他知道了我也只能认了，哎，你还没说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我当然坐着看，要不然怎么看？”叶施施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疑惑的看了罗琳一眼：“难道你今天专程叫我出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八卦了？再说了，江墨的绯闻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罗琳白她一眼：“我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八卦他的事情，我想提醒你的是关于这次绯闻事件的女主角冯菁，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就爱和你一争高下，而现在她和江总的事情闹的这么沸沸扬扬，我就怕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那她往后在公司只怕更是趾高气扬，我知道你向来不屑与人争抢，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往后还是尽量避着她点。”
　　叶施施放下手中的杂志，伸手将封面捋平，“这个我自然知道，重点讲完了？讲完了我们就再下去逛逛吧？”
　　“还没完。”罗琳示意她别急：“我也是昨天看到新闻才想起来的，我希望你不要哪天也像冯菁这样，突然就给我搞出个花边新闻来刺激我的心脏，如果真有，你最好早点告诉我，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被那些记者杀个措手不及。”
　　叶施施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罗琳姐，你想太多了，在我身上是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罗琳缓了缓语气：“另外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情，我不只是你的经纪人，我们更是朋友，不管你遇到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懂吗？＂
　　叶施施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不会的，我还想再下去看看，正好我手表坏了，走吧。”
　　罗琳看她一眼，拎着包站起来：“真是服了你。”
　　关于手表，叶施施一向只钟情于百达翡丽，刚好跃度里也有这个牌子，她拉着罗琳走进店里，两人在里面看了一圈，虽然带着墨镜，还是有店员认出了叶施施，叶施施朝她们友好地笑了笑，然后自顾看着手表，刚好看到一支款式还比较中意的，转头想叫罗琳帮她看一下，就看见冯菁和江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江墨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叶施施，但她立刻就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
　　冯菁一向眼高于顶，没注意到她们，直接去了贵宾区把店员叫了过去：“我前几天定的那款手表到了吗？”
　　店长连忙笑着走过去：“到了，今天刚刚到的，本来想通知您明天过来取的，我这就去给您拿出来。”
　　冯菁点了点头，伸手摘下墨镜，在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叶施施，她居然一反常态的朝她们笑了笑：“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们。”
　　叶施施也想朝她笑笑，不过江墨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流连，让她很不自在，所以她实在笑不出来。
　　一旁的罗琳替她开了口：“是挺巧。”
　　本来刚刚罗琳还在想着报纸上面也许只是捕风捉影，没想到下一刻就叫她看到两人出双入对，罗琳不免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很快朝对面的江墨扯出了一个微笑：“江总，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这边？”
　　江墨扫了一眼叶施施，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刚好路过这里。”
　　“我们也是…”
　　叶施施早在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现在又看到罗琳大有和江墨继续聊下去的架势，她赶紧从后面悄悄拉了她一把，罗琳很快会意，把原有的话语悉数吞了进去，转而道：“那你们慢慢看，我们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一步。”
　　罗琳一说完，叶施施就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冯菁就叫住了她：“施施，你先别急着走啊，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支手表，我原先看中另外一款的，但是我又觉得这支也很适合我的气质，我选不好了，要不你来帮我选一下怎么样？”
　　叶施施顿了一下，大概每个女人都有一种通病，谁要是得到了一件大多数人都想得到的东西，那她就自然而然的应该得到别人的仰视。
　　就像眼前的冯菁，她此刻的目的显然不是真的想叫叶施施帮她挑选手表款式，她只是想告诉她，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和她在一起。
　　其实叶施施很想提醒冯菁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个道理，不过看她现在的表情，who care？反而还会生出一种你这明明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的心理。
　　所以叶施施只是朝冯菁浅浅的笑了一下：“我觉得这个事情你还是问罗琳比较好，她对手表了解多一点，她可以陪你们在这里慢慢看，我在外面等你。”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罗琳说的。
　　叶施施在外面等了没几分钟，罗琳就走了出来。
　　她朝叶施施耸耸肩：“真是要死，本来我还一直在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现在看起来，只怕冯菁这下真的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叶施施说： “没关系，我会避着她的。”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一下，她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是一条简讯，来自江墨：“到车上等我。”
　　他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叶施施走出去一眼就能看到，她想了一下，回了江墨几个字：“今天我有点累。”
　　叶施施是真的累了，她不想应付江墨，至少今晚不想。
　　罗琳看出来叶施施不太开心，她想大概是因为碰见了冯菁，也没说什么，只让叶施施好好休息：“下周就要拍珠宝广告了，状态一定要调整好。”
　　叶施施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下去：“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十一月的天气温度很低，晚上更甚，叶施施走进电梯，按了八楼。
　　这个公寓是当初江墨替她选的，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江墨送过她无数东西，房子车子珠宝首饰数不胜数，每次在叶施施去了江宅之后，不出三天，礼物就会由江奇送到她家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叶施施想，江奇就又会过来。
　　叶施施不知道江墨送她东西是出于什么目的，补偿还是银货两讫？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叶施施很清楚的界定了她和江墨的关系，她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之中的一个，只是在一起的时间相对久一点而已，况且那些东西叶施施在收下之后通通把它们都扔进了储物柜，没有打开看过一眼，但是如果说哪天江墨送给她一个分手礼物的话，她觉得她应该会欣然接受。
　　伴随着“叮”的一声，叶施施走出电梯，随后伸手打开门灯，自从四年前她被江墨关进地窖之后开始，她就特别怕黑，严重的时候还会昏厥。
　　叶施施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有可能是得了幽闭恐惧症，只要不在黑暗幽闭的空间里待的太久就不要紧。
　　叶施施打开门，空气里一股清冷的味道扑面而来，她靠着门蹲下来，屋子里的摆设极其简单，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点，阴冷的风吹进来，窗帘下方的铃铛跟着摇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整个房间越发显得空荡。
　　洗好澡后叶施施捏了只酒杯坐在阳台上看夜色，万家灯火，夜色如墨，其实她应该看开一点的，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已经离自己的希望越来越近。
　　叶施施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二天的下午，江奇果真给她送了东西过来。
　　他来的时候叶施施正在练琴，她让江奇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进了房间，等她半小时后出来喝水的时候，江奇仍旧站在那里。
　　她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你怎么还没走？”
　　“先生让我亲自看着你把它打开，然后问你喜不喜欢。”江奇的态度不卑不亢，气质上和江墨有几分相像。
　　叶施施坐到沙发上，把乐谱放在茶几上：“你走吧，就说我看过了，很喜欢。”
　　江奇没动也没说话，大有她不拆开来看看他就不走的架势，叶施施看了看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大概价值不菲，她想了一下，伸手将它拿过来拆开，居然是她那天看过的那款手表，她抬头朝江奇笑笑：“我看过了，你回去告诉江墨，我很喜欢，现在你可以走了。”
　　江奇朝她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江奇走后，叶施施盯着那支表看了很久，表盘上的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其实她还挺喜欢这支手表的，只是送她的人物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最后叶施施直接将它扔进了储物柜。
　　那个储物柜里面全是江墨送给她的东西，叶施施心血来潮的拿起最角落里的一个灰色盒子，里头是一对祖母绿的耳钉，看上去旧旧的，似乎有些年头了，款式也有些老气，上面没有任何Logo，叶施施无从断定它的品牌，但她记得这是江墨当年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那是她出院回到江宅的第九天，那天晚上她躺在江墨身旁，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江墨将这个盒子摆到她的面前，她看也没看，就将它扔到了窗户外面，那是叶施施第一次看见江墨生气时的模样，来势汹汹，仿佛夹杂着雷霆万钧。
　　叶施施坐在床上恨恨地回盯着他，两人对峙半天，最终还是江墨先松了表情，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让人去将盒子捡了回来，然后坐到沙发上：“你可以不戴它，也可以不看它，但是你要知道，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去达成我想要做到的事，只是我不想勉强你…”
　　亏他说的出口，叶施施冷笑着打断他：＂你已经qiangbao了我。”
　　江墨没说话，盯着叶施施看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依旧带着些许怒气：“你必须给我收好它。”
　　那时的叶施施还沉浸在昨晚的噩梦里，一年前她说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生生掐断了她的念想，一年之后他却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掠夺了她最后的自尊，当她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她觉得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会这么伤心。
　　他昨晚那么用力的进入她，将她碾的七零八落，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痛，一点也不。
　　只是心如死灰，绝望透顶。
　　叶施施盖上盒子，重新将它扔回角落里。
　　窗外阳光明媚，叶施施已经离开香港快四年，当初她来北城的时候很匆忙，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去，所以什么都没有带过来，关于父亲和母亲，叶施施甚至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不过幸好，只有两年了，再过两年她就可以离开江墨重回香港，然后再也不回来。

　　叶施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江墨，这是件令她觉得十分欣慰的事情，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风流倜傥的江先生身边又换了一个红颜知己，二是江先生已经彻底厌倦了叶施施，准备就此和她划定楚河汉界。
　　叶施施无时无刻不在期望着第二种可能的出现，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几年来，虽然江墨身边走马灯似的换了无数个如花美眷，虽然叶施施去江宅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她始终没能遇见第二种可能。
　　所以尽管最近江墨和冯菁的绯闻上八卦周刊上的十分频繁，叶施施仍旧没有抱过任何期盼，她知道这是江墨一贯的作风，如今她只希望冯菁能留在江墨身边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久到他可以忘记她的存在。
　　倒是有一天罗琳不经意的提起，说冯菁现在果真谁都不放在眼里。
　　叶施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冯菁怎么样，那是她的事，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并且要是她能多留在江墨身边一天，她就会多感激她一天，叶施施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如果非要说出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很多次出席媒体活动，那些记者居然会问到她这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某娱：“施施，最近有关你们江总和冯菁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有听别人讲过，但是不是很清楚。”
　　“你们不是在同一个公司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能是最近大家都比较忙的原因吧，我们见面挺少的。”
　　“那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我平时不太去关注这些，我不怎么了解，所以不太好发表看法。”
　　“那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顺其自然吧，如果是真的，我肯定会给他们祝福的。”叶施施被问的有些不耐烦。
　　“前段时间有传言说你和冯菁不和，而两个月前你又拿下了某个珠宝品牌的代言，之前好像冯菁也有透露过，想代言这个品牌，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你们之间产生什么影响？”
　　叶施施朝她笑了笑：“我们从来没有不和，关于广告一事，这些都是公司的安排，所以中间不会存在有什么问题的。”
　　“你看像现在，好多人都有好消息宣布，不知道施施你什么时候也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呢？”
　　叶施施淡淡一笑：“我不急的，我还这么年轻，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以事业为主，争取多带给大家一些好的作品才是。再说这个事情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到时候不会瞒着你们的。”
　　“那施施你理想当中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呢？”又被问到这个问题，叶施施看着无数摄影机，想起上次那个停电的采访，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发布会要开始了，就匆匆离开。
　　接近年关，她最近为了大大小小的活动忙的不可开交，每天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甚至有时候在补妆的空当都能睡着。
　　人们都只看到了明星身上的无限风光，却不知道这背后也需要付出同等代价，很多女明星为了保持身材，几乎都不会有让自己吃饱的时候，叶施施还算好，她本来胃口就比较小，再加上饮食上吃的很清淡，所以在这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让叶施施觉得痛苦的事情是接拍古装戏的时候，有的地方需要吊威亚，叶施施有些恐高，但她又不想用替身，所以每次拍完一个场景，叶施施都会觉得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她进入娱乐圈整整三年，因为江墨的关系，演艺事业还算顺风顺水，一直以来大大小小的片约不断，但这也是叶施施三年来几乎马不停蹄的原因，好在她年轻，再怎么折腾都能很快恢复，但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罗琳让她忙完这段，趁过年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想去哪里度假，也可以让丽莎提前给她安排一下。
　　叶施施倒是很想出去散散心，只可惜江墨不一定会同意，就在一个星期前，叶施施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墨居然在派人监视着她。
　　她那天在外面拍戏，晚上收工有点晚，罗琳和丽莎都不在，为了安全起见，导演就安排了和她搭档的一个男星送她回家，到了家下车的时候，出于礼貌叶施施向他挥手说了声再见，然而还没等她走进家门，江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叶施施还以为他又要接她去江宅，正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他，不料是她太自作多情。
　　“您好，叶小姐。”江奇的语气客气且疏离，“如果您以后晚上收工比较晚的话，您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您，而不是随便坐陌生男士的车回家，万一被那些狗仔拍到的话会很麻烦，最重要的是被江先生知道，不过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江先生，只是希望今天晚上这种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发生。”
　　叶施施顿了一下，说了声“好”。她已经不屑于去生气，反正这是江墨一贯的行事风格，就算是他不要了的东西他也不会让别人捡了去，叶施施早已习惯。
　　说到出去散心，叶施施想去西藏，她在十七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像着了魔一样的迷上仓央嘉措，坚持要一个人去西藏朝圣，黎怀生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让她过了十八岁之后才能独自出去，可是没想到十八岁之后，她的人生已然天翻地覆的变换。
　　她让罗琳给自己排出一段时间。
　　罗琳查了一下，半个月才有档期空出来。
　　“行，你给我安排一下。”
　　时间有了，叶施施头疼的，就是怎样才能让江墨同意。
　　接近年关，叶施施特意提前给江奇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江墨的行踪，江奇告诉她，江墨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应该都会待在宅子里。
　　江奇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江墨的行踪来，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但不管江墨再怎么对待叶施施，江奇却一直对她很尊敬。
　　就在叶施施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江奇叫住了她：“叶小姐，您不要怪我多事，我觉得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抽空过来江宅看一下。”
　　叶施施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很快答应了他：“这两天我会过去的。”
　　江奇应了声，后面还想再说点什么，已经被叶施施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