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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大部份人来得也差不多,卡卡西上了讲台,说了一些赞扬逝者勇气,安慰生者勇敢面对之类的话,又说了一些对逝去之人的悲伤之情,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低声喘泣,一个又一个,哭声由四方八面传来,鸣人看着身前的雏田那抖动的身体和忍咽的哭声,那种悲哀也从他自己的内心越发扩大,嘴角咸咸的,伸手一抹,原来自己也开始哭了。他抬头看着卡卡西转身摘下帽子先那一字排开的棺木躬身,然后拿着花放在棺木面前,那花的白色在漆黑的棺木前显得特别刺眼。

      其他人也陆续跟着卡卡西身后,把他们带来的鲜花放下,看了一眼又一眼的棺木,眼里浓烈的不舍之情在众人流连。等了一会,终于到了鸣人上前放上鲜花,他看着棺木,也不知那一个才是宁次沉眠的地方,他只能看着前方,轻声道了一句︰「走好。」

      鸣人放完了鲜花便往家的地方走去,没有道别,也没有等待其他人出来,现在的大家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地承受悲伤,也避免互相的伤加重了心中的痛。

      当鸣人回到家的时候,那两名暗部早就接到通知走了。佐助就坐在客厅等着鸣人回来,看到鸣人的身影后挑眉说︰「回来了。」

      「嗯,回来了。」鸣人看到佐助坐在客厅,有点意外,笑了笑说,但是没有继续向前坐下,一直企在门边。

      佐助看到鸣人那张脸,心里有点不舒服,吊车尾的重来不会懂得在他面前隐藏自己,他想了想,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鸣人看到佐助走过来,有点不解,想说些什么时就被一只手轻轻地拥了过去,突然碰触到的体温让他身体变得僵硬。言而,随着佐助的手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背,他便放松了下来,把头枕在佐助的肩膀上,闭眼感受着佐助的温度。

      佐助感觉到鸣人放松了下来,拍着鸣人背部的手停下了,紧紧地拥抱着鸣人,尝试用行动除去鸣人那份悲伤。鸣人感觉到这些变化之后,也紧紧地回拥,然后一点一点地哭起来,越来越大声,也越带沙哑。

      佐助听到鸣人的哭声,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用平时很少说的声音,不自然地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在。」

      「嗯。」鸣人听到佐助的安慰,边哭边点头,把眼神和鼻水都抹在了佐助的衣服身上。

      佐助见状,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声,他今天就不计较鸣人弄脏了他的衣服,老实地当着鸣人的手帕。谁叫他今天像极了三代死亡、他第一次离开、自来也死亡的时候。

      他看着他,会心痛。

      第二天的早晨,屋外偶尔传来小鸟的鸣叫声,阳光温柔地步入屋内,让经过的人特别感觉到舒适。但是这些东西都没能把饭厅尴尬停滞的空气变得快活,只是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显示着这里有人在。

      佐助和鸣人都在饭桌上吃着早饭,经过了昨天的哭哭啼啼,鸣人觉得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就像是坐在一块针板上,令人坐立不安。而对边的佐助一惯那冷淡的表情,安稳地吃饭,只是从起来打招呼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和鸣人对视过一眼。显然地,佐助对于自己昨日的行为也带着几分尴尬和不自然,他以前就算是在安慰和激励鸣人的时候,并没有用过那种语气说话,也不会主动把谁拥进怀里。

      两人就这样各自思考吃饭,没有任何的交流,谁也不想开口说话,鸣人也不像以往那么样,鼓起勇气打破困局。偶然在夹菜的时候筷子碰在一起,双方抬头对视那么的一眼,迅速地把头转各一边,将眼神错开,然后继续刚才默默地吃饭。

      「你们怎么又是这种样子。」打破了这个沉默气氛的人不是他们两个,而是那位经常擅闯民居的前上忍,现任第六代火影卡卡西。卡卡西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在奇怪的时候闯进来,他们两个的气氛怎么越来越其怪,不是朋友那种,也不是同伴那样,难道是兄弟之间的……不,也不对,究竟是什么呢,卡卡西心想。

      「卡卡西老师!」鸣人看到卡卡西进来了,也不怪他都不问问就擅自进来,他觉得卡卡西出现得太是时候了,现在终于暂时不用忍受那种尴尬的氛围了!

      佐助看到卡卡西后,放下了碗筷没有说话,但是那轻松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也是受够了两人的沉默。

      被鸣人打断了思考的卡卡西,整理了一下思绪,看向他们开始说︰「我是来通知你们,长老那边决定了明天就要对佐助进行审判,到时候佐助会先一步被带走,鸣人你跟着我和那帮长老们会面,还要再讨论如何处理佐助次后才会带佐助过来宣布判决结果的。

      「这么快!他们都不给佐助自辨的机会吗﹖」不等佐助回应卡卡西,鸣人抢先一步说。一脸为佐助抱不平的鸣人,无端的让佐助的心情变得很好。

      「鸣人,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他们这次的决定甚至把我也绕过去了,直接通知了执行部,现在我们可以做的就是明天在结果未出来之前改变判决,鸣人你现在是世界的英雄,有一定的说服力,再加上到时重点提出佐助解救众人的功劳,我们有很大机会改变判决的。」卡卡西看着鸣人,一脸严肃地说,让鸣人冷静下来思考明天耍怎样做才是他今天特地亲自过来的重点。

      鸣人听了卡卡西老师的话,回头看了眼佐助,佐助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才向卡卡西坚定道︰「我知道了,卡卡西老师,明天我一定会说服长老他们的。」

      「你知道就好了,佐助,明天你也尽量配合,别随便生事了。」卡卡西向鸣人说完,又对佐助说了一番话,提醒他不要在过于不爽的时候就打晕了带他走的暗部,也不要在未判决之前乱走动。

      「我知道。」佐助也没像平时那样带点儿不以为然的哼声,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卡卡西说,他的第一个老师,在自己说要杀掉他之后还为他着想的老师,在认真对话的时候,佐助也很自然地认真的回答。

      「那好吧,我明天也会一起来的,到时再见。」卡卡西见他们这么省心了,话说完也打算回去,火影真的不是人当的,以他懒散惯的人突然负上这么大的责任,他都快要累散了,还有一堆公文等着他回去处理。

      「嗯,卡卡西老师再见。」鸣人向着卡卡西消失的方向说了一声,才回头看向佐助,他也顾不上昨天的尴尬,就这样猛盯着佐助看。

      佐助被看得有点发毛,但也毫不示弱地看着鸣人,两人就快要将对方看出一朵花来的时候,鸣人一手拍在桌上,打破了这定格的行为。

      「佐助,我们喝酒吧。」鸣人大声的说。

      「什么﹖」佐助有点无语,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我说,我们今晚两人一起喝酒。」鸣人重复。

      「好。」佐助看到鸣人坚持一定要喝酒的样子,也不拒绝,想了想,他们一次酒也没有一起喝过,既然明天他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佐助微勾嘴角,那就一起喝酒吧。

      两人就这样出门购买了一堆酒和小菜回来打算由下午酒到夜晚。把酒放在桌子上,佐助像是决定了些什么,和鸣人就︰「我上去拿一点东西,你自个儿喝会。」

      「不,我去给那些种子洒水,等你下来再开始喝。」鸣人摆摆手,也起身去拿花洒。

      佐助回到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找,只是坐到自己的床上看向了天花。他对明天的判决没有特别的兴趣,死也好,生也罢,怎么样也没有所谓。但是看着鸣人这么的坚持,还有这些天一起生活,他又生起了那么一点的,一点的悸动,或许这样的生活,是自己现在最想要的,却又除了鸣人,谁也给不了他那种安逸。

      明天吗﹖他开始正视那个审判,不过不论结果如何,他也现谨慎一点了。佐助想完便起身,在抽屉里播弄了一会,拿出了一样东西放进袋口然后下楼。

      回到客厅,可以从打开了的门看到外边的亭园,外边的人正用心地为那处播动过的泥土上洒上水份,阳光照落,金黄色的头发被照得格外闪亮,配合那抹因为现在的动作而高兴的笑容,和偶尔能听到从他鼻中发出的哼乐声,让刚下来的佐助稍微看呆了。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扰也没有用声音宣示自己的到来,只是用眼睛看着,想把这一幕记下来。直到鸣人把水洒完,起身打算回厅的时候看到佐助就在厅中默默地站着,他向佐助说︰「佐助,你下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刚到。」佐助看到鸣人转头那一刻起,他便收回心神,见鸣人问他为什么不出声的时候,很自然地回了一句才刚下来,就像他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那个木然地站了好一会的他跟本不存在。

      鸣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以为佐助真的才刚下来,问:「你刚才上楼拿些什么﹖」

      「给你了,吊车尾。」佐助把袋口里的东西抛向了鸣人。

      「什么﹖我不是……!这是什么﹖」鸣人反射性地把东西接住并打算再次提醒自己不是吊车尾,可是感觉到手里的触感,抛过来时的金属碰撞声和那一抹银光。鸣人不敢去查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反而一脸惊愕地向佐助问道。

      「吊车尾,连锁匙都不知道吗﹖」佐助看到鸣人这样的脸孔,完全把他刚才抛出去后有点尴尬的神色冲淡了,回复原本的语气单手插袋向鸣人嘲弄地说。

      「我当然知道是锁匙,但是你给我做什么﹖」鸣人问,他并不觉得佐助有必要把锁匙给自己。

      「你不是会来照顾花草吗﹖我可不想你要翻墙过来。」佐助说。

      「我不是住在这吗﹖谁会翻墙进来。」鸣人反眼,但还是小心地将锁匙收好。

      「真啰嗦,给你就给你,这么多话。」佐助冷声说,可是看着他略带的笑容,还是被鸣人的动作给欢愉了。

      「哼,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就住这,不走了。」鸣人收起锁匙,看到佐助笑得略欠打,他也不输人地说道。

      「白痴,还真的是给你点阳光又灿烂了。」佐助一脸厌弃。

      「我喜欢。」鸣人也不反驳白痴这句话了,他刚刚就在想反正佐助也没有贬低他的含意,他也不管了,不然天天要管多少次,他现在对付佐助,只需要脸皮厚上一点就可以了,佐助最后一定会让步的,这可是他的专利,要常用。

      「哼。」

      「好了,快点喝酒吧,再不喝太阳要下山了。」鸣人走到桌子那,拿起一瓶啤酒抛向佐助。

      「谁会大白天喝酒。」佐助说完,开了那瓶啤酒一口把他喝了下去,想用那强烈的凉意把自己刚才异样的思绪打散。

      「我们,你慢点喝,还要很久才夜晚。」鸣人也开了另一瓶啤酒,一口一口地喝下,冰凉的口感及那微弱的苦涩味让鸣人才劳动完的身体瞬间变得舒坦,他不由地感叹了一声,真令人舒心。

      佐助觉得自己头脑清晰了很多,抬眼又看到鸣人这个样子,眼睛微瞇,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错开了鸣人看过来的目光,挑衅地说︰「一口口的,难道你酒量不好﹖」

      「谁酒量不好,我在跟着自来也老师去夜店的时候可是千杯不醉的!」被挑衅起来的鸣人回道,但是说完之后意识到了不对,前方的人的冷气压很强烈,即使是平时有点粗心,现在喝了酒警觉性有点但的鸣人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啊,吊车尾的,经常去夜店流连﹖」佐助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鸣人下夜店会生气,他在大蛇丸和晓那边的时候也会去夜店搜索情报,但是知道鸣人去过那种地方,他就特别生气,生气鸣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真实体会到他们分别了过后,他和他都有了对方不知道的事,那一瞬间,佐助心里有点失落。

      「没有,我才不想去,你都不知道每次去了,我的小青蛙到底扁成了什么样!」鸣人一想到那时候每次好不容易把小青蛙变得圆滚滚的时候,就会被好色仙人给强制带到了夜店,然后它就这样扁了!

      「你……,白痴。」佐助听完了,觉得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为了这种小事生什么气,明知道鸣人不会像其他人对色欲看得很重,他就是个只会研究□□术的白痴,他为自己生这种气也不禁骂了声自己,难道他跟鸣人处太久了,智商也有点被同化了吗﹖

      「……。」鸣人现在对白痴这个形容词只会用白眼来表达他的不满,想到小青蛙,也想到了自来也,他又喝了一口酒,谁说喝酒能解愁,它只会越发让人怀念,以前他喝酒想着佐助,现在喝酒想着自来也,也想着过往一切点滴,现在没有了追逐佐助的目标,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怀缅过去。

      佐助也坐了过来,一起看去屋外的蓝天,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里的气氛却异常温馨和安逸。

      「佐助,你是何时开始酒走的。」鸣人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向佐助问。

      「刚去了大蛇丸那里的后几天。」佐助回想起当时,大蛇丸第一件事便是训练他对美色和酒的抵抗能力。佐助根本对那些女人没兴趣,他那时候去到也不停地喝酒,想冲淡那些天来没有消失过那洞穿鸣人右胸的触感和最后那一刻鸣人满脸瘀伤、晕下来的脸孔。在记忆中,第一瓶是烈酒,喝下去的时候佐助分不清是喉咙被灼的刺痛,还是心在叫嚣,他只是不停地喝,但是无论喝多少,佐助也没觉得有醉意,更不要说是忘记那些画面。他得知无论如何也喝不醉亦忘不掉以后便放下酒瓶回去休息了,而大蛇丸在一旁则是非常满意,但还是时不时带他下去走上一转,感觉比起训练,他更像在找一个人似的,一个怎么找,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这么早﹖我还以为会更迟一点。哪,我们一人问一个问题吧,感觉我们有很多事都不知道。」鸣人有点惊讶,那时候才十二、三岁,这么早就喝酒了。他觉得佐助和自己的事都不了解了,所以便顺着问道,他所不了解的佐助,他都想知道。

      「好。」佐助听了,微勾嘴角,正合他意。

      他们就这样一人一个问题,由佐助离开开始一路问,去了那些地方,做了那些事,怎样结识到鹰小队,又问了有没有去波之国等等。他们彼此更了解了对方,他们一边说一边喝酒,偶尔吃上买来的小菜,桌子上空的酒瓶越来越多,蓝蓝的白天也变得昏黄。佐助的客厅正好对着西方,鸣人看着太阳缓慢地落下,光线越发昏暗,最后隐匿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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