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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夏舜在這一刻覺得時間過得緩慢,他瞪大雙眼看著佐助的劍穿過短劍和苦無的空隙,穿過自己的身體。那種被利刃刺穿的痛楚從傷口的地方傳遞到自己的腦中,他感受到被刺穿的肺,到氣管,甚至是食道,不斷湧上來的溫熱液體。

      佐助抽出自己的草薙劍,本來被劍支撐著的夏舜立時倒在地上,他艱難地把肺部的血咳出,幾次想站起來的夏舜總是跌跌撞撞地跌回地上。佐助想上次再補一劍,卻被鳴人用手阻止,雙方眼神交流後,決定把那些護衛也解決再說。

      這個過程可說是很快,兩個人的加入無疑是增加了戰力,當最後一個護衛被小櫻的怪力打暈後,小櫻才有空去管那個留血留得差不多的夏舜。

      夏舜的視線早已模糊,這種痛楚讓他想起上一次受傷的時候,那時為了保護大名而受了敵人的幻術並被重傷,本來是無大恙的事卻被那個幻術弄得殘破不堪,每晚他也能夢到他的朋友,雲逸大哥,大人去叫自己趕緊去死吧,一人一刀,慢慢地抽出的感覺,痛得他從中醒來。偷偷地看醫生,結果卻一切正常,沒有中幻術的痕跡,也不是其他的問題。

      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呢﹖還是害怕失去這個秘書的位置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開始吃安眠藥和鎮定劑。但無論怎麼吃也解決不了他的不安,直到他在瀧之國找到那瓶藥。紫色的藥水就像是寶石一樣吸引著他,本來這種藥跟本就是沒用的,因為它需要在稀有的醉芙蓉中提煉出來的精油配合使用才能產生效果,而他剛好知道那裡有這種花。

      鬼使神差地,他買下了這個藥,而之後也不用多說,他先是在護衛那下藥,然後在大名的食物裡下藥,他也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卻停不下腳步,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他錯得很離譜。

      曾經,他痛恨這個世界,痛恨所有高層,是誰隨便地發動戰爭,讓人留落街頭,兒時的他吃著他剛死去的哥哥好不容易爭回來的食物,不哭不叫,麻木地坐在哥哥已經冷掉的身體旁邊,等著明天、後天或是大後天到來的死亡。

      在這個絕望的時候向他伸出手的他,是大人和雲逸大哥,把弱小的自己抱回去的人,親手給他哥哥安葬的人,他只是在害怕,害怕那個夢會成真。他只是瘋了,瘋得想用任何手段去獲得。

      他最錯的,大概就是現在,他親手毀掉這個關係。他用因失血而模糊不清的眼睛看向大名,再看向雲逸大哥那邊,還有一直很要好的護衛們,夏舜不知那來的力氣大聲地說了一個字後便完全暈了過去。

      「解!」

      而這一聲落下,一直動也不動的大名也直接暈倒在地上。

      「叔!你怎麼了!不要嚇我!」紀鷹見狀,一把扶住大名,高聲問。

      等小櫻對夏舜緊急處理過傷口後,才走到大名前邊仔細檢查。

      「只是暈了過去,還一夜就好。」小櫻見大名無恙也鬆了一口氣,還有一堆人需要他檢查,還好她出發前讓自己的忍獸傳遞消息給首都的護衛,大概再過一會,他們就會到。而佐助和鳴人……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她在他們身上嗅到了很多種的藥物,看來有必要借用首都的設備,不過佐助現在還是流放狀態,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裡……不管了,適當的時候就使用暴力,他們可是立了救助大名的功勞,怎麼也不會趕佐助出去吧。

      等那些大隊接獲通知到來的時候,鳴人鬆了一口氣後突然暈倒在地,緊接著在鳴人旁邊的佐助也相繼暈倒,暈倒的時候還不忘緊握住草薙劍。

      他們的暈倒讓小櫻和佐井都十分地緊張,看著兩人眉頭緊鎖和蒼白的臉色,小櫻和佐井感到格外的擔憂。

      檢查的結果卻意外地往好的方向走去,除卻他們昏迷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外,那些藥物並沒有造成其他不良的影響,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化驗結果都在正常狀態。這使得特地從木葉趕過來的綱手憤慨地揉蹋了鳴人的頭好一會並連帶著佐助也被猛瞪了半晌以表示讓她極度擔心的不滿。也讓在他們暈倒的數天後到達的牙他們鬆了一口氣。

      牙拍拍鳴人的肩膀,佩服地感嘆一句。

      「果然你們就是一個移動炸彈。」

      剛清醒不久的鳴人只好用眼神試圖在牙身上洞穿兩個洞口,而在另一張床上的佐助則直接無視牙這句話,閉上眼睛恢復體力。

      另一邊廂,身為主值南乃粗两褚廊换杳圆恍眩幌滤幍拇竺推渌o衛清醒後知道事情的經過,無論他們有什麼想法,最後也只變成一聲嘆息。調查的結果顯示,夏舜長期精神緊張,濫用安眠藥和鎮定劑,然後又服用那種有副作用增幅藥物,清醒與否也是一個未知數,之不過私下看醫生的紀錄中得知這件事的源頭是來自一個幻術後,他們更不想說什麼,在他們心中,可能還只是停留在那個很能幹,私底下很祥和的那個夏舜吧。

      紀鷹經過這件事後,氣質上少了一點嬉皮笑臉,多了一點穩重,從小櫻和佐井的口中得知,紀鷹好像打算找護衛長學習體術,而知識方面,他表示不急,因為能教他的人還在睡。

      而基於佐助在流放其間進入火之國範圍一事,以保護大名的事跡成功地抵消這一次的錯誤。當然,即使鳴人和小櫻是何其不滿,佐助表示他並不在乎。又過了數天的觀察時間,終於從醫院出來的鳴人和佐助均暗自鬆下一口氣。他們稍微打鬧一會後,佐助表示他打算繼續他的旅途,而鳴人他們也該回木葉報導。沒有上一次的離別那樣不捨。

      他們就像是各自去做一場任務,平談的再見就像是明天就能碰面那樣,但鳴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目送佐助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後才跟著小櫻他們離開。

      回到木葉後的他們很快又分開出發往各個任務,鳴人大概一星期和佐助交換一次信,很多時候佐助都只是簡單地寫了一個地點和一句安好,但鳴人還是特地找了一個箱子,小心地擺放。

      這段時間,鳴人也從做D級任務,現在就算是接B級任務也沒什麼問題的了,體術可以就是節節上升,空閒的時候也在嘗試單手使用縲旋丸,即使還是失敗告終,但查克拉的控制還是改善了不小。

      偶爾經過醫院探望小櫻和綱手婆婆,總會被綱手婆婆捉住訓話,例如她辛辛苦苦造好了的義肢現在正在鋪上了一層灰,佐助被禁止進來就算了,明知道做任務不便還不接上之類的話。然後被在旁的小櫻,和有時剛好經過的佐井解救出來,接著就掉到下一個狼窩中,被小櫻迫害下吃了不少加強版的兵糧丸,那時鳴人就會想,還好佐井也要吃,不致於只有自己一個人受罪。

      雖然都是這種情況,鳴人還是會樂此不疲地重複這些事情,時間過得倒不慢。

      不知從何時起,信件的來往開始推遲,從穩定的一星期一封,推到兩個星期一封,三個星期一封。而現在鳴人像鹿丸一般,躺在宇智波大宅中的走廊上動也不動,他的思緒隨著雲飄忽不定,鳴人伸手想抓住什麼卻又不知自己想抓住什麼。

      第四個星期,他現在還沒有收到過佐助的信件。如果不是他把查克拉注入手鐲的時候,佐助仍會回應他,他現在大概會很不安吧。他不知道佐助現在正在做什麼,他只能從信中得知佐助身處何方,感受著佐助的距離越來越遠。

      鳴人並不是一個愛胡思亂想的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正在改變。

      例如佐助的來信,在三個星期一封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地點就完結,即使本來的信只有一句安好,或是有一點他認識的人和物,但不會像現在這樣信無定時,無話可說的樣子。彷彿只是佐助剛好記得有漩渦鳴人這個人的存在一般,才會草草地寫上一個地點送過來。他們就像是一般的監視者和被監視者,而不是朋友之間的來信。

      也例如信件推遲之前,佐助曾經很頻繁地用手鐲去感知自己,鳴人記得很清楚,有那麼的一天,他每隔半小時就會感受到手鐲的溫熱,而在那天的夜晚,他甚至感受著這溫熱直到明天,那天的他看著窗外的月亮看了一個晚上,少有地多雲,除了月亮的出現外,星星都被雲彩遮蓋,鳴人覺得那天的月亮特別地光亮,卻又模糊得觸摸不透。他們不斷地注入查克拉,好像這樣做才能得到一絲心靈上的安慰。到了隔天,佐助的規律又回復正常,彷彿那天從沒出現過。

      雖然佐助現在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寄上一封信,鳴人還是會在佐助寄信過來的時候寫上一大篇的信件寄過去,他轉頭看向大廳的桌子上,散落了一堆的紙張,紙張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字參差不齊,看著比幼稚園的學生好一點而已。這是鳴人準備了四星期的信,一天一張紙,正等著看的人接收。

      鳴人看著自己寫的信,他以往都十分肯定佐助一定會一句也不漏地讀下去,而現在的他,並不肯定。有時候鳴人會想,他怎麼就像一個女孩似的多愁善感,為了信上消失的兩個字而引發了與他性格不乎的胡思亂想,在佐助身上,他自己好像重來都不像自己,或者說,不像平常的那個他。

      鳴人其實很不安,這種感覺是他與生俱來的直覺帶給他的,他覺得佐助和自己之間,有一道牆正在築起,連他自己也是建造那道牆的一份子,即使十分不明顯,但鳴人清晰地感受到,他們都正在改變,而這種改變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

      這種情況是不可控的,單憑他自己是找不到答案的,所以他去找了小櫻等人,可不論是問誰,得回的答案是概括一說就是自己想太多了,佐助寫少兩個字也很正常不是嗎﹖他的性格也不是喜歡主動找人的吧。大概這種事對小櫻他們來說實在平常不過,因為在小櫻他們面前,佐助的確是這樣的人,可是他待他不是如此,他意外地溫柔和有人情味,會在自己有危險時,第一時間衝過來,即使是在陣營不同時,佐助也不會放下他不管。鳴人心想,看來是被特別對待過後,心中就會有所依賴,而現在感到即將失去的時候,他內心的悸動卻怎樣也停不下去。鳴人閉上眼睛,這樣告訴自己。

      或許,這真的是他的錯覺。

      自從在熊都分別後,佐助走到了不同的地方,有他們去過的雪之國,有鳴人推薦的月之國,也有一些跟著大蛇丸時被毀了的的據點。佐助看了很多,聽了很多,但最深刻的感受還是來自世界和時間,世界告訴他,不論當時是如何的荒蕪,如何地被傷害,時間也會慢慢掩飾一切。

      就像雪之國的欣欣向榮,看不出曾經那位消極悲觀,逃避過去的風花小雪如今成了一個穩重的女皇。也比如鳴人所介紹耍去的店舖不是鳴人記錯位置了,就是早已關門大吉,佐助只能找個人續一詢問查找,也不失為一個樂趣,但更多的是暗暗鄙視鳴人這個大路痴,身為忍者也不會認路。又比如那些據點不是被大自然的威力,已經成了動植物的理想居所,就是成為了一些被戰爭趕走的難民或是流浪忍者的居所,比起大蛇丸逗留在那的時候更多了一分人氣。

      這讓佐助不得不慨嘆,時間雖然把曾經的很多很多都掩蓋得一乾二淨,卻沒有讓他和鳴人的友情和羈絆或遮蓋或消失,它依然如此的堅挺不倒,彷彿世界的滅亡也不能拆斷他們的聯繫。

      佐助現在的生活十分地平靜,累了就停,想走就走,不需要為了什麼要不斷地催促自己,覺得太閒的時候就接一些任務,然後在睡前感受一下鳴人的存在,這樣的話,總能像和鳴人一起在宇智波大宅時那般,睡得安穩一點。

      然後在寄信之後,特地留在旅舍中等待鳴人的回信。鳴人總會在信中說上一堆其他人過得如何的話,到最後才會寫到自己。佐助會把前邊的簡略地看上一遍後,直到鳴人的部份才會慢慢地停下自己的眼睛,為求每一個字都記入腦中。自此,他的行囊中,會保留好關於鳴人的信紙,偶爾會翻出來看一看,在這種沒什麼有趣事情發生的日子中,添加一絲趣味。

      而有一天,佐助突然在街上暈倒後,被一個女孩救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情,他草草地感謝了那個女孩的幫助後,回到他原本居住的旅舍中,關上門,默默地整理他的記憶,試圖找出一點不對勁來。

      可惜的是,不論佐助怎麼想,也想不起他忘了什麼。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在不久前才在四戰結束後回到木葉,然後被留放了半年的時間中,在瀧之國和首都執行了一個任務。他因為保護別人而中了敵人的藥,其後就是一直走……等等!

      他保護的人……是誰……。佐助皺起眉頭,不斷在他認識的人中續一過濾一片,想了很久。不是鳴人嗎……他怎麼會忘記的呢。佐助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看來他有必要回木葉一趟,雖然不知是為什麼,但是一定和那些藥有關。

      這天,他一反常態地注入查克拉在手鐲中,佐助很清楚鳴人不論多忙,也會立刻回應他,他感受著手中的溫度,手鐲抵上自己的唇邊,他閉上眼睛,有那麼一點地害怕,害怕自己忘掉鳴人,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記憶中,那抹金黃色和天藍色會消失不見,就像那些據點一樣無影無蹤。他就會心慌,慌得很,然後煩躁,煩那控制不住的情況。

      他就這樣看著天邊思考著,月亮,圓得很。

      然而不能避免的是,自從藥性的後遺症顯現出來之後,佐助每一天就會忘記更多有關鳴人的事,明明其他事,佐助還記得十分清楚,唯獨鳴人的事,他只能眼白白地看著自己遺忘,直到那麼的一天,佐助忘了為什麼要中途折返木葉的原因,轉頭直接往下一個地方出發。

      而漩渦鳴人,在佐助的認知裡,就是一名監視者,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在行走的旅途中,他不是沒有煩惱過,他的監視者總是不厭其煩地探查他的位置,當手鐲傳來溫熱時,他淡漠的心境就會出現波動,那是一種打從心底的煩躁,叫囂著有些什麼是自己忽略了,忘記了。這使得佐助對這個手鐲更加地厭惡,不是沒想過把這手鐲破壞掉,可這念頭一出,內心就會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做,佐助幾次想探究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終究想不出所然來,他只能找一個借口,去遮掩他找也找不到的答案,只要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不用再帶著這個手鐲,他這樣告訴自己。

      之不過,當他的監視者感知自己的時候,身體的反應總比思考快上一分,他就像本能一般地回應他的監視者,當然佐助做了這種事之後,就會開始自己厭惡,他竟然有控制不到自己行動的時候。這使得他刻意忽略這位名叫漩渦鳴人的人。偶爾才會想起是時候該給他的監視者送信去表明自己身處的地方,才會提起筆,草草地寫了地點便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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