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Basketball.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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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赤黑，微all黑】
（一）
“你们四个到另一辆汽车。”赤司扫了一眼眼前两辆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汽车，转头说道。
黄濑一听，连忙抱住站在右边的黑子，苦着脸说道：“小赤司，三个人一辆完全没问题的啊。不要把我和小黑子分开嘛！”
赤司的眼眸里不容察觉的闪过一道寒芒，他似笑非笑地对着黄濑说：“我要和黑子单独谈点事情。”
于是奇迹众的另外四人只能无奈地上车了。
自从Winter Cup完美落幕后，已经过了一个月。在三天前，他们收到一条来自赤司的消息：三天后，到x地旅游。和其他人一起。语气即使是一年多来的磨砺，依旧是让人不容拒绝。他们自然都知道“其他人”指的是谁，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旅游。现在可是旅游淡季。
“赤司君，”沉闷了好一段儿时间，黑子看向坐在身边的赤司，终于开口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Winter Cup，是我第一次败北。”这个红色头发的人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语气平平地说道。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似乎更像是自言自语。开车的司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后，不说一句话就识趣地带上了耳机。
“是我第一次输，并且是输给了你。”赤司接着说。
黑子听得不明白，但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安静地听他说下去。这样的日子有多远了呢？好久了，好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安静地坐着，听着赤司在近耳处喃喃，说一些比赛的注意事项亦或是训练的重要事项。太好了，赤司君又回来了。只是……
“黑子，让我第一次尝试失去的滋味的人，是你。”
只是我为什么我会……
赤司突然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红色如玛瑙般的眸子渗透着一丝黑子看不清的情绪。
黑子张了张口，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很抱歉，赤司君。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样才能拯救回曾经的你。
只是为什么我会感到不安，这好像并没有回到曾经的样子，反而是愈加的疏远？为什么？
“黑子。”那好似富有魔力般的声音促使黑子不得不抬起头看他。黑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的赤司君，叫我“黑子”。他是变回来了，但变回来的还有对自己的称呼。猝不及防的，黑子心里涌现一大股悲伤。赤司君，表面上变得凶残了以后，却会亲昵地称呼我为“哲也”。即使是那样的他，却依旧唤我为“哲也”。我做的……到底是错，还是对？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赤司好像稍微的生气了，“给我一个理由。离开的理由。”
为什么当初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帝光，音信全无？
“难道赤司君还不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吗？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以前是，现在是。
黑子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神情里不自觉地布满落寞。我做错了吗……？
“我只是想用篮球来唤醒大家，将你们从噩梦中拉出。赤司君当时的模样，就如同被附身的魔鬼。”
赤司眸子一亮，旋即又暗下去，宛如将要熄火的灯管，寿命结束前的短暂闪烁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你还是不明白我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很好的理由。”
“这不是理由。”
“看来没有我的管束，你的胆子真的变大了。”
怎么办？黑子收回自己的目光放到窗外的天空，赤司君还是不能醒悟。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黑子！”赤司低吼，眼神似要扑食的狮子般凌厉。
开车的司机在同一时间踩下刹车，停靠在路边。他撂下一句“少爷，我有急事先离开几分钟”就匆匆忙忙走了，背影在黑子看来却似急忙逃窜的宠物狗。
赤司却似没事人一般，用手将黑子偏过的脸轻轻地扭回对着他，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知是愤怒还是欣喜。
“告诉我。”
“我说过了。”
“为什么要擅自离开？嗯？”
“什么……？”这和黑子理解的问题不是同一个。
“为什么当初要擅自离开帝光，一句话都不留下就消失好久？”
赤司君，为什么会在意？
“我不想看到赤司君那副模样。”黑子缓缓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回视赤司，那种神情让赤司仿佛又回到了球场上，眼前的蓝发少年扬言说“我要打败你”时的情景。黑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认定一件事情就会死死地走下去，笨拙地固执着。
“你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都变得疏远。每天到球场时看到的你都是沉闷的，很早以前的你即使是不说话却可以感到身体内蓄含的动力，可自从那天起就消失了。我不想看到赤司君那副模样，那样子既是对你的摧残，对大家的摧残，也是对我的摧残……我自始至终只是希望，不要离赤司君那么远了……”
“一直到上车前我还在坚持着我的想法，可是我好像错了……打败了赤司君，也再也变不回曾经的样子了。赤司君，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赤司君了。”
赤司一直沉默地听完黑子的一字一句，从内心深处说出不愿意与别人诉说、独自背负着的无奈。他的心从未像此刻舒坦，就像翱翔在天空感受着微风拂过般。我为你的这个答案，好久了。
他把下巴抵在黑子的头上，少年的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微笑：“好。”
然后嘴唇划过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停在了黑子的嘴角。赤司的目光不禁间已经回到了漠然，右手轻拥蓝发少年入怀，柔声说：“所以说，黑子还是喜欢我的。”非常自信。
隐藏得真好，没有被我察觉。
“你没有做错，你要传达的我都收到了……”呼出的气体让黑子脸红。
“只是擅自逃离我身边，是要惩罚的。再好的理由也不原谅。”嘴唇移到嘴唇，赤司伸出舌头将对方双唇润湿，还未等黑子开口辩论，右手一用力，原本轻拥变成了死死抱紧。微偏过头去迁就这个亲吻的姿势，吮吸上糯米般柔软的双唇，他的眼角终于变得柔和。
“我输了第一次，不想再输第二次。”
第二次比赛的选手，有你和我。我是狩猎的猎人，你是上门请罪的绵羊。
第二次，我赢了。
（二）
早上出行，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晚。
空气清新，迎面吹拂的冷风虽有寒意却犹如夏季里喝了冰镇水般清爽。暮色漆黑，青草芬芳，远处有一潭清澈如镜的湖水，仿佛是仙人故居。四周安静，人却不少，大多都在低声细语诉说着心里的话。
不得不说，赤司选择的宾馆实在是好到极致。
即使一人一间房间，但沐浴完后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黑子这。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缘分，属于“奇迹世代”的缘分。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赤司君？”黑子看着在自己的房间里，动作随意得就像在他们自己家一样的奇迹众，面色平静地说。
其实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几个小时前的亲吻黑子还是历历在目。不管是赤司伸手探进他身体时，还是从赤司眼中看到他羞涩的模样时。可是偏偏现在才告诉我？
他猜不出，身边这个人的想法即便是洞察力敏锐的他也无法猜出喜怒哀乐。
绿间一直笔直地站在一旁，听到黑子的问题后转头看向赤司，一针见血道：“是啊，赤司，你突然把我们聚集的原因是什么？”
“今天是亚洲东部一个国家——中国的新年。”赤司走到客厅处的桌子席地坐下。
其他人也纷纷地围过来。即使是隔了那么久，赤司动作蕴含的意思他们都没有忘。永远不可能忘。
“哎？中国的新年？”黄濑抱着一旁的黑子蹭了蹭，一脸好奇地说，“我知道！这一天是他们国家特定地新的一年的开始，会有很多有趣的活动呢。如果可以我也想和小黑子一起到那里度过，不过只要是小黑子在身边，到哪里都没问题啦。”
“很开心你能这么说，”黑子单闭着一只被蹭到的眼睛，声线里仍无一点不耐，“但是请从我身上离开。”
……你再不离开，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了。我不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黑子看到了赤司红瞳中一闪即逝的凶光。
绿间将自己的目光从黑子身上移开，落到赤司身上：“所以呢？”
“大家很久没有一起聚过了，这个节日的象征就是团圆，我想借此机会来增加我们之间的友谊。另外，我也想告诉大家……”赤司顿了顿，“结束高中的生涯，再一起打篮球，怎么样？”
本打着哈欠的青峰听到这句话呆了一呆，双眼中透着不可思议。哈？开什么玩笑？这还是之前的那个赤司？
竟然会询问我们，还是这种语气。真是不可思议。
“能再和大家一起，我当然很开心。”黑子平静地说。
“只要和小黑子在一起就好了，小黑子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脱离我们了吧？”这句话使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气氛冷了几度。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走。赤司瞥了一眼黑子，发现黑子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心里非常不爽。
让你笑的，居然是别人。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让气氛略显僵硬的黄濑，若无其事地将话题抛向下一个人：“小紫原你呢？”
紫原嘴里嚼着零食，语气软绵绵的就像一只小羊：“啊……我无所谓……”
“只要能遇到更强大的对手！”青峰攥紧双拳，神采奕奕。
“那么我也……”绿间的脸微红，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黑子的笑容真的温柔，让人沉溺。
“好的，我明白了，”赤司似笑非笑，环视一眼众人后视线停留在黑子的身上，“接下来的几天好好享受。黑子，单独出来我要和你说点事情。”
黄濑正抱着黑子一脸满足地笑，听到这句话后脸瞬间耷拉了下来，“为什么又和今天早上一样？我不要离开小黑子……”
“凉太……”赤司平静地说，只是谁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黄濑君你个笨蛋。
黑子无奈地推开黄濑，像个出来玩闹的小孩被家人找到后，认命地站出来，默默地跟着赤司走。至少要说点什么来缓和。
“那个……”一走出房间，黑子就脱口而出，“赤司君又找我有什么事情？”
赤司不说话，沉默地往尽头走。
这个宾馆的结构很别致，房间一出就是长廊，而长廊的尽头就是阳台。阳台上可以俯视到周围的景色，和仰望到星空。不得不说设计师真是别出心裁。
“我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所以我希望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赤司君能说出来，至少能让我明白我错的地方。”
赤司还是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黑子愣了愣，没想到赤司会生这么大的气，竟然说到这个份上还是不领情。……回头一定要揍一顿黄濑君。
“赤司君，请不要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那么远。”还有几步就走到尽头了，黑子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正色地看前方还在移动的背影。
你很介意呢。
“哦？我哪里将我们的距离拉远了？”赤司装作讶然。
“赤司君，很抱歉让你生气。”
“我知道吵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肯原谅我的话，那么请让我说一句。”
“我错了我会道歉，给你相应的补偿。我只想我们之前没有过多的隐瞒，这会妨碍到我们的感情进一步发展。如果赤司君一直维持着‘黑子’而不是‘哲也’的关系，恕我不能陪伴你。”
长廊里只有红蓝发色的两人，静悄悄的，就像进入了恐怖游戏的前段部分。黑子好听的声音孤独地响着，话的内容似乎是劝慰，似乎是提醒，似乎是告别……听似残忍不留一点人情，实际上却寄托了他所有的感情。
今天对赤司君的话，意外的多啊。能好起来吗？黑子转身，拂袖而去。
“相应的赔偿吗……”赤司眼疾手快地抓住黑子的手腕，话从黑子的后面轻轻传来，“我现在就想要呢？”
很好。我的目的达到了。
黑子心头一紧，身上的浴袍已经被扯开，一只手探进来肆无忌惮地摸索着。
“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说过的话，不要反悔。”
“哲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Basketball.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