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basketball.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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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
黑子翻开书本，一股浓浓的墨香立刻扑面而来，他蚕吃桑叶般地逐页阅读。果然这个时候看书是最好的了。黑子迫不及待地钻入书海中，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黑子！”黑子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心里犹如平静的大海突然卷起了海啸。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拍打他的人却感到些许失望，计划没有得逞，没能吓到这个面瘫！
“山田君，什么事？”黑子合上书本，好脾气地询问着来者。
“那个嘛，”山田挠挠后脑勺，脑子闪过一道灵光，“能借支笔给我吗？我没有带。”
黑子很疑惑，这个教室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单纯地借他的而已呢？这个疑问只停留了一瞬间，就立刻被黑子抹去了。
他刚想从书柜里抽出另一支笔，山田就立刻阻止，笑道：“不，不用特地拿了。就那支吧。”山田指了指桌面上静静躺着的全黑色但却很精致的钢笔。
黑子陷入了一番思想搏斗，这支钢笔是赤司君送我的生日礼物，如果借出去的话，对赤司君来说，未免太伤人心了吧。
“那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所以……”黑子扭过头，却正好对上了山田呆呆的恳求目光。他突然感到手足无措，这就像在街上碰到一个过来跟你乞讨的乞丐，眼中所含的情感。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以后，黑子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他犹豫着把笔递给山田以后，强调道：“山田君，请务必小心保护它。”
“没问题！”山田如获至宝，欣喜地重重一点头，便捧着笔跑走了。
会没事的吧？黑子看着山田离去的方向，心里不自觉浮现一抹担忧。他怅然若失，想把笔要回来，然而山田已经走远。没事的。黑子这么自我安慰，又拿起书本，神思恍惚地盯着上面印刷得整整齐齐的黑字。希望不会被赤司君知道吧。
“哲也，”耳畔传来一道带着危险气息的声线，黑子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般，他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你……”
“不是的赤司君，”黑子猛地站起来，由于太着急，风劲儿都把椅子带起了一小块距离，“因为山田君没有带笔，所以我……我才……”黑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发现，自己竟已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所以你才把我送你的笔借给了他？”赤司微笑着凝视黑子，明明是笑着的，但黑子却从中感到了不一样的怒火。
“是。但是我……”
“黑子！”山田的出现打断了黑子的话，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赤司，径自的跑到黑子面前，把笔往桌面上一丢，勃然大怒道，“你是不是故意给这么烂的笔我用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招惹你了吗？亏我平时还那么信任你！”他故意吼得很大声，让周围的人都传来目光。
黑子失神地注视着被丢在桌面上，表面已覆上一层乌黑的墨水，残缺不堪的钢笔，他的脑子一阵空白，嘴巴微张着，为什么？
“没想到黑子是这样的人啊。”一个女生对着另一女生的耳朵，轻轻说道。
“对啊对啊，看起来那么乖，没想到居然……”
“为什么这样丑陋的一个人竟然在我们班。”另一面，男生也在议论。
“不是挺好的嘛！”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开玩笑了，笨蛋！”
“是……”
嘈杂的议论声不断传入黑子的耳朵，但他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为什么？他目光呆滞，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乃伊。为什么这么过分？
人群中，突然有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这样的人，就不配留在我们班！”
仿佛收到了某种号召般，所有人都跟着起哄：“是啊！滚出去！”
“滚出去！”
“黑子哲也，滚出去！”
声音仿佛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发出这句号令的人得意地笑了笑，向山田使去眼神。我们成功了！
那是我的东西，黑子的眼眶蒙上了一块轻纱，是赤司君……送我的礼物。
他向前走了一步，脚步沉重如千斤巨石，是我……是我……黑子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意识一时间抽离了大脑，他眼前一片模糊，头晕晕地，像被电击了般难受。黑子的四肢瘫软，仿佛被抽光了力气，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世界逐渐倾倒。
时间突然变得好慢，慢得可以听到每一次心跳的声音，就像电影里慢动作的特写一般。黑子在合上眼睛的最后一秒，看到了周围人脸上不同的表情，诧异，怜悯，无奈，窃喜……所有人都是袖手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他向自己奔来，神色有些慌张，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愤怒！
黑子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颗透明的泪珠，是我喜欢的人，送我的礼物啊。
“哲也！”赤司接住昏厥过去的黑子，怀中的人儿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他边掐住黑子的人中，边拍着黑子的脸，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絮，可是发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哲也，你绝对不能有事！
赤司把黑子打横抱起来，转身环顾了众人，他的眼神平淡如水，却仿佛成千上百支寒冰箭般直直刺入所有人的心，只听他淡漠地说道：“如果是有主见的人话，就不会人云亦云，更不会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不分青红皂白地乱起哄。”
赤司走了一步，从口袋里甩出一张白色的纸，瞥了一眼众人，说：“这样的钢笔正常人是不会破坏，也破坏不了的吧？”话毕，赤司抱着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医务室。
众人接过在空中漂浮着的白纸，往上面一看，都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口气。
白纸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PARKER派克世纪纯黑金夹标准装钢笔”以及下方的合计日元框中填着的“113910日元”。
在听说黑子只是性脑缺血，短时间就会恢复了以后，赤司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他坐在黑子旁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黑子的脸，触感很好，但脸部也太消瘦了。赤司眸光温柔似水，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黑子呢，这样软软的，跟绵羊一样。
医务室里的灯光不是很好，晕黄晕黄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平添了一分暧昧。赤司站起来，缓缓探身向前，他用手拨开黑子额前的碎发，欲要往下吻。
却不料黑子的睫毛轻颤了下，有醒来的迹象。赤司连忙收起手，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在确定没有被黑子发现以后，暗叹了一口气，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呢。赤司有些不甘心，看到黑子并没有醒来后，又继续探身，看着黑子樱桃般诱人的红唇，赤司犹豫了下，然后轻轻贴了上去……
次日，山田并没有来学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为什么。
【总结】赤司曰：“守护好爱的人”就是对“爱他”的最好诠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basketball.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