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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新的秩序 ...

  •   迎着五百公尺高空的强风,佐井回过头。
      “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鸣人?”
      “啊啊。”鸣人远远地望着下方的敌阵,“没问题。”
      “但是,你的手还……”
      “对付这帮家伙,一只手就够了。”
      超兽伪画做出的大鸟隐在夜色之中,从地面上看不到。
      但是,鸣人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的状况。
      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目标隐藏着的山谷之中,夜警的松明仍明亮地燃着。
      还站着四处张望警戒的忍者们。
      峭立的岩壁和针盘般耸立着的山脊线沐浴着月光,看上去显得很湿润。
      “简直就是天险般的要塞。”佐井说出了鸣人的心里话,“我龙就是在这种地方来回移动呐。”
      “还杀了波之国的人。”
      鸣人咬紧了牙。
      这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终结一年后的九月,一个刮着大风的夜晚。
      风从山谷之中吹过,发出如哭泣般的咻咻声。
      离开山谷之后,佐井和鸣人乘着的大鸟立刻拐了个大弯,我龙的基地就在正下方。
      “别想太多,鸣人。第四次忍界大战不会是人类最后的战争。”
      “……”
      “虽然很遗憾,但与斑的思想共鸣的人还会有很多。”在鸣人从大鸟背上跳下去之前,佐井这么说,“就像我龙这样。”

      呼呼呼呼呼!

      听着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夜空之中急速下落的鸣人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结成了十字。这是在与佐助那场大战失去右手之后,他新学会的结印方式。
      “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的一声,白烟汹涌。在四处张望的忍者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龙的老窝周围已经围满了影分/身。
      “敌袭!”
      到处都是怒吼着的声音。
      “保护我龙大人!”
      从像是紧贴在岩壁上建造而成一样的小屋、四处可见的洞口之中,敌方的忍者冲了出来。
      影分/身射出苦无,有几人倒了下来。
      也有几个影分/身被来自背后的攻击击中,砰的一声爆成白烟。
      基地的中心广场变成了怒吼与交战声交织着的战场。
      鸣人左右环顾,寻找着事前从卡卡西那里得知的洞窟所在。
      有两条岩石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就像两颗尖牙一样,这样的洞窟——只有这个洞窟,才是在山中与外界隔绝的我龙的基地的惟一入口。卡卡西这么说过。
      “所以那家伙要逃走,也只能走这条路!”
      在死斗着的众影分/身的前方,鸣人找到了洞窟。
      就像是露出尖牙的野兽的嘴一样的洞窟前方,有一个小个男人拖着长长的衣服下摆正在向里面跑。许多忍者守在周围。
      “我龙哦哦哦哦!”鸣人的声音在岩壁间回荡着,“你这家伙,绝对不会让你逃跑!”
      在回音消散之前,已经有一个敌方忍者拦在了鸣人面前。忍者穿着雪白的忍者服,戴着一个钩形的面具。
      “别碍事!”
      鸣人立刻扔出了苦无。
      但是在苦无飞过去之前,面具忍者已经像雾一般消散了。在鸣人意识到的时候,面具忍者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冰遁·地锁连冰!”
      背后感到了轻微的撞击。鸣人因为这股力道向前倾斜,但到不了摔倒的地步。
      鸣人向前一步,转过身向身后的面具忍者挥出苦无——不,只是想要挥出。
      没能做到。
      “怎、怎么回事……”
      身体内部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下一个瞬间就变成了激烈的疼痛。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就像是从血管之中长出了无数冰冷的尖刺,把身体撕裂了一样。
      “呜呜呜呜……”
      跪在地上呻/吟的鸣人口中漏出了白气。
      不管山里的夜晚有多冷,此时仍是九月。但是,鸣人的牙齿咔哒咔哒地上下磕碰,身体因为太冷打着寒战。
      就像是要把身体冻结般的寒冷,从被那个面具忍者撞过的后背上蔓延到全身。冻结身体的霜环绕着手腕和脚腕,又逐渐延伸向头部。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不管怎么想让身体动起来,最终也只有几片薄冰掉下来而已。冰的束缚就像一把锁,把鸣人五花大绑起来。
      面具忍者看都不看被冻住的鸣人一眼,径直回到了我龙的身侧。
      “我龙大人,请往这边……”
      但是,我龙没有动。不仅如此,他周围守护着的三名忍者全部倒下了。
      “!?”
      在钩形面具下,敌人似乎眯起了眼睛。
      我龙背后的黑暗之中,现出了一只握着苦无的手。
      “这么说起来,白也戴过这样的面具。”鸣人把苦无移向目标的颈侧,“而且这个冰的忍术……你是雾隐的叛逃忍者吧?”
      “果然不是本体……”面具忍者的目光从刚刚一直对付的鸣人那里闪到本体,“我就觉得打倒了宇智波斑的漩涡鸣人不会这么容易抓住。”
      被冰囚禁着的分/身砰的一声消失了。冰制的锁链也发出冷冷的声音,散落成了碎块。
      鸣人的目光与对手相接。
      “请把我龙大人还回来。”
      “这不可能。”鸣人盯着面具忍者,“因为你们,波之国死了好几百人呢。”
      “这是为了理念。”
      “斑的理念?那已经在战争中——”
      “宇智波斑的失败是,”遮断鸣人话语的是我龙,“把世界拉入了无限月读当中。”
      鸣人俯视着被自己的苦无顶着的浅黑色皮肤的小个子男人。他全身散发着毫不动摇的霸气,就好像顶在脖颈上的苦无不存在。他长长的白发束成一束,下巴上留着白色胡须。眼角细长,有一只眼睛是白色浑浊的。
      “但是斑没有错。”长长的衣摆被风拂动着,我龙继续道,“为了让世界不再有争端,实现究极的正义,只有无限月读能做到。确实,斑死了,无限月读被宇智波佐助葬送了。但是,斑的理念没有死。用其他的方法应该也能一步一步接近斑的理念。我这么相信着。”
      “你要怎么干?”
      “究极的正义是什么?那就是全人类的平等。这个世间的不幸,皆由不平等所起。那么,要怎么实现平等呢?这就是管理个人的自由。储蓄的自由,比他人拥有更多的自由,比他人更快乐的自由——我们就是为了管理这样的自由而战。如果我们做得好,别国最终一定会赞同。这个世界所有的自由都会被管理。这就是斑的理念的精髓,这样世界就会有新的秩序。”
      “所以你们选了波之国当做试验场?”鸣人从死死咬着的牙缝之中挤出声音,“那个国家没有忍者村。杀掉不知道战斗为何物的人们……给本来平和的国家带来憎恨和悲伤,这不才是你们所做的吗!”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不平等,那就不存在没有憎恨和悲伤的国家。”
      从洞窟中吹来的风扬起了鸣人空空的右手衣袖。
      “那个国家没有忍者村。所以,很多叛逃忍者选择在那里安身。许多人受够了叛逃忍者在波之国相互残杀,都隐藏了身为忍者的身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他们所求的只是简单地像个普通人一样生存。但是从幼时起就只接受过相互残杀的训练的他们,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人们蔑视这样的他们,认为用金钱就能买到他们的尊严。需要武力的时候,花钱雇这样的人就可以了。不必弄脏自己的手,用钱就能全部解决。钱!钱!钱!持有金钱的人,不会给予别人一个人应有的待遇。你刚刚交战的对手也是这样。”
      鸣人看向面具忍者。
      “把被马蜂蛰了的儿子送到医院,医生说治不了。下一个医院,然后再下一个医院,不管哪里都这么说。终于在找一个不是医生的巫术师的时候,他儿子死了。当然,这个巫术师一定也起不了作用。如果及时治疗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回来。波之国的医生一个都不剩,你认为这是为什么?”我龙停了话,用像是勉强拧出来一样苦痛声音说,“那是为了治疗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中负伤的忍者,被五大国买走了。”
      “!”
      “如果硬要说波之国是和平的,那也是践踏在穷人身上,在钞票捆里构筑起来的和平。”我龙说,“就算这样,你还是真心认为那个国家没有憎恨和痛苦?”
      代替缄口不言的鸣人发话的是面具忍者。面具忍者突然弯下腰,把一只手按在了地面上。
      “冰遁·地锁连冰!”
      “!?”
      冲击波行进着,无数冰柱割裂了地面。冰柱刺进了洞窟顶端,小心地避开了鸣人和我龙站立的位置,延伸到洞窟深处,做出了一条逃跑的道路。
      “我的地锁连冰只要有一点水分,就足够冻住所有的东西。”面具忍者的声音又低又轻,“这样你就哪也去不了了…… 那么,我龙大人我就救走了。”
      敌方的忍者不断地聚集上来。
      “对你的儿子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
      “但是你们做的事我不认同。”鸣人说,“杀掉不肯放弃自由的人们,剩下的人就能幸福了吗?这只能生出新的憎恨。”
      “没有无痛苦的变革。”面具之下,敌人说,“这是为了实现新秩序,产生新秩序的痛苦。”
      “肯定会有别的方法。”
      “我不打算在这里跟你聊这种事。”
      “……”
      “你不过来的话,就由我过去。”
      话音刚落,鸣人抓住我龙的一只手,跳了起来。
      “不许逃!”晚了一拍,敌人也跃起身体,在半空中飞快地结印:“冰剑之术!”
      像是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在山间回响着。
      凝缩了大气之中的水分,无数的冰之短剑向鸣人袭来。刀锋反射着月光,一片闪烁。
      但是,笑起来的是鸣人这一边。
      在冰剑即将贯穿身体的前一刻,黑色的旋风卷走了鸣人和我龙。冰剑徒劳地切开空气,钉在了岩壁上。
      鸟叫声在谷间回荡着。
      “时机抓得好!”
      “干得不错。”
      鸟背上,鸣人和佐井伸出单手击了下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章 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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