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危机感》挖坑不填

27、第 27 章

　　很难形容莱克特一家到底是什么怎么一回事。
　　他们家明明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在哈比眼里，就是这么性格迥异的像是电视剧为了戏剧冲突才构造的性格不同的家人，却能和谐的相处下来。

　　除了巧克力蛋——她这么觉得，除了那个甜的只有米莎才会喜欢吃的餐后甜点之外，莱克特一家简直完美无缺了。

　　餐后，汉尼拔坚持要送哈比回家，而紫夫人则留在家里陪着“刚刚出医院的可怜孩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哈比吞了吞口水，才将“‘会辩解自己不是小孩子’的才是真小孩子”这句话话讲出口。

　　然后，莱克特教授则喊了一声。
　　“哈比，我们走了。”
　　.
　　.
　　几个月后，哈比`奎恩已经完全和莱克特一家混熟了。
　　听上去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很理所当然。
　　首先汉尼拔教授或许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和不通人情世故的天才正常交流也能相谈甚欢的人——而且他本身就是个天才。
　　长这么大，米莎也没见过有谁能够难倒他。

　　其次，莱克特教授的妹妹——米莎，这个世界上大概不存在不喜欢她的人了。

　　不过，虽说哈比是最先和米莎认识的，但是在米莎后来将她的名字念成了比哈比更加亲昵的“乐乐”之后，她不得不发现，自己还是和莱克特教授更加有语言一些。

　　“所以，你建议我直接跳级去考大学？”
　　哈比在餐桌上听到莱克特教授这么说，就连手上拿着的小甜饼都忘记吃了。

　　“是的。”
　　莱克特教授擦了擦嘴，又将自己面前没有动过一点的那盘曲奇饼推给了米莎后，才继续说道。
　　“乐乐，你是个天才，为什么还要和普通人混在一起？”

　　普通人代表的米莎在这句话说出来之前就接受了自己哥哥的贿赂，以至于她现在连抱怨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但是，你不觉得我还是应该享受高中生活吗？”

　　“你喜欢吗？”

　　“当然不。”
　　不假思索的否决完之后，哈比才继续问道。
　　“但是，你可是个心理医生，我相信你肯定有这个执照，为什么你不认为……”

　　“我是天才——也是。”
　　莱克特教授的解释简直太惹人生气了。
　　即便如此，他说的也是大实话。
　　这个实话总是不会惹来同为天才的少女的反感。
　　“所以，我知道一个天才最讨厌的是什么——愚蠢、幼稚，可笑到家了的高中生活。”

　　“汉尼拔，我以为你喜欢自己的高中的。”

　　“我要是喜欢就不会只念了一个学期就去上大学了。”

　　米莎对于汉尼拔的话的反应过于夸张了，以至于哈比不得不将自己吃了没多少的那一盘曲奇饼也递给了米莎。

　　“谢谢。”
　　“不客气。”

　　接过曲奇饼，米莎就将自己之前吃惊的原因和吃惊本身抛之脑后了。

　　“不让年纪过小的十三、四岁的青少年去上大学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智商足够了，但是心理年龄不够。但是，我不觉得对你来说是什么问题。”
　　莱克特教授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份文件。
　　“给你。”

　　哈比接过了文件，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文件的抬头，就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给米莎递去鲜榨果汁的汉尼拔。
　　“我，我不明白……”

　　“我们会看顾你，虽然手续已经办齐了，不过，还是要问一句，你希望我们收养你吗？”

　　“我很……”

　　“不要说荣幸。”
　　米莎将自己那盘堆满了曲奇饼的点心盘递给了哈比。
　　“我一直想要个妹妹，但是有介于……”

　　“我很抱歉。”

　　“不不不，不用道歉。”
　　米莎挥挥手，然后笑眯眯地端起了自己果汁。

　　餐桌上的最后一个人，将手指擦了干净。
　　他说：“多谢今晚的邀请。”

　　“哦，对了。”
　　莱克特教授向着哈比眨了眨眼睛。
　　“感谢我们的政府官员——”

　　“是FBI。”

　　“好的，哈比，记得一定要感谢我们的FBI探员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莱克特教授这么介绍的，“他的帮忙让我们节约了很多的时间。”

　　“你不想我以进入FBI工作作为补偿吧？”

　　听到哈比这么说，迈克罗夫特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她立刻就说：“这是个玩笑，好吗？玩笑。”

　　“你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福尔摩斯探员放下了手上的餐巾。
　　“所以，你在紧张。”

　　米莎悄声的对哈比说：“我讨厌侧写师。”

　　哈比也配合着悄声回答：“你在讨厌这个桌上的两个男人。”

　　虽然是悄声说话，但是桌上的所有人都听得到她们两个在说什么。

　　米莎眨了眨眼睛，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
　　“你会没经过我同意侧写我吗？”

　　秉持着“善意的谎言”是无罪的条例，汉尼拔面带微笑的回答：“当然不会。”
　　转头看向福尔摩斯探员。
　　“你会吗？”

　　迈克罗夫特和汉尼拔使用的条例在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
　　“不，当然不会。”

　　哈比觉得自己如果要在莱克特家里生活的话，必须要保持一个态度。
　　关于汉尼拔`莱克特对米莎的善意欺骗，完全的视而不见。

　　“我会给你一份免息的助学贷款，五年内还清，成交？”
　　哈比将手上的文件交还给了莱克特教授。
　　“成交。”

　　“我们可以吃庆祝蛋糕了吗？”
　　米莎终于忍不住将这句话讲出口了。
　　要忍下这个提议真的是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要装作不知道那份收养协议的存在，以及将这整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的隐瞒下来，对她而言真的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工程了。

　　“是的，亲爱的，我们可以吃蛋糕了。”
　　汉尼拔的肯定句对于米莎来说不亚于一种解脱。
　　“太好了。”

　　等米莎离开了餐桌，哈比才直面愿意收养自己，顺便给了她一份免息的助学金的莱克特教授。

　　“米莎知道，准确来说，我是被罗伯特`莱克特，还有……紫夫人收养的吗？”

　　“嗯……我只是告诉她你就是我们家庭的一员了。”

　　莱克特教授给出解释，而福尔摩斯先生则补充说明：“我相信，这个解释对米莎而言足够了。”

　　“嗯……”
　　虽然哈比非常喜欢米莎，但是，她的个性确实是有点难以捉摸。
　　有时候她有点觉得接受不能，但是这不影响她喜欢她。
　　“我接受了。”
　　.
　　.
　　在圣诞节的时候，米莎在厨房消磨时间的同时顺便帮汉尼拔做点没什么必要的事情。
　　“汉尼拔，我一直有个问题。”

　　“什么亲爱的？”

　　“这是圣诞节。”

　　“是的。”
　　汉尼拔手下的刀具轻而易举地就将一根胡萝卜切成了薄片，随即，他将胡萝卜摆放在了餐盘上。
　　“怎么了？”

　　“为什么迈克罗夫特要来我们家过圣诞节？”

　　“你邀请他的。”

　　“我就是一说，我不知道……”

　　“是的，亲爱的。”
　　汉尼拔放下了刀具，正色看了自己的小妹妹。
　　“我觉得，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来我们家过圣诞节，而不是回自己的家里去，因为你更重要一点。”

　　“我不太喜欢这个解释。”

　　“是的，我也是。”
　　汉尼拔重新拿起了刀具，现在在他手下的是一块看着就很高级的松阪牛肉。
　　“或者，他不喜欢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在家里过圣诞节。”

　　“为什么……好的好的，我不问了。”
　　米莎看着汉尼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想继续听汉尼拔的侧写。
　　她很不喜欢听汉尼拔分析一个人，汉尼拔就像是有个秘密文件一样，能够将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所发生的大事小事和个性习惯全都事无巨细的讲出口，而且正确率高的吓人。
　　她有时候觉得犯罪心理学不像是一门科学认证的学科，而是什么魔法啊之类的神秘学了。
　　——在汉尼拔的面前，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他似乎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

　　而且，在遇到迈克罗夫特之前，米莎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能见到第二个和汉尼拔类似的人。
　　打从她出院之后，首先为了感谢福尔摩斯探员给予的相关帮助，所以她就请对方吃了一顿饭。
　　之后他就回请了。
　　结果，不知不觉间，他们认识了好几个月。
　　时间长的都足够让哈比成为家里的一员，顺便她明年就能上大学了。

　　错过了今年的入学时间是有点可惜，不过有足够的时间能让哈比复习相关的考试要求，顺便，她可以协助汉尼拔做点研究。

　　“说起来，你和哈比到底在进行什么研究？”

　　“人类对机械的依赖性……诸如此类的研究。”
　　汉尼拔将手上的肉处理完成之后，米莎将自己掰好的西兰花递给了他。
　　“顺便一提，我还有将近十五个学生帮忙一起处理这个工作，对了，我有一个很有趣的学生，他和哈比一样是个天才——十五岁就上大学的那种。”

　　“真了不起……？”

　　汉尼拔将米莎哄出了厨房之后，拿起西兰花，仔细的思考着怎么才能将这个配菜的用途。

　　用紫夫人的话说就是——
　　给你妹妹一个被人追求的机会。

　　虽然他完全不介意照顾米莎一辈子，不过——
　　他又不是马修·卡斯伯特[注1]。

　　但是他还是完全没办法喜欢那个……FBI探员。

---

作者有话要说：　　马修· 卡斯伯特，出自《绿山墙的安妮》，是绿山墙农舍的主人，性格内向，不敢与马瑞拉和林德太太以外的女人说话。一生未婚，和自己同样未婚的妹妹一起居住了几十年然后收养了本书的女主角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