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青之羽

5、第五章

　　“我不知道烟雨风楼这里是……”
　　“不知道？谁不知道烟雨风楼是青楼，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钱妈妈向其他嫖客问道。
　　“我算是知道了，你小子想吃霸王餐是不是？”
　　“我什么都没吃我。”
　　“烟雨风楼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我叫你没钱，阿牛阿虎，好好伺候。”钱妈妈一呼。两个壮汉带着家伙向万溪沙步步逼近。
　　“住手！”慕容景一出声，还真的住手了。
　　慕容景缓缓从楼上走下来，风度翩翩，这样个人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上这种冰不清玉不洁的地方。不过，自己现在不也进来了嘛。
　　“钱妈妈，这个是我的朋友。我请他它喝花酒的，若是和你起误会了，我替他赔个不是。”
　　“钱姨，既然是慕容公子的朋友，不可为难。”珠帘后一人天籁般的声音，慕容景记得，有一丝惊异。
　　“慕容景，谢谢楼主的薄面。”
　　不再有回音了，慕容景不免有些失望，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物。
　　面子也给了，银子也有人付。况且自家主子也开话了，本来就没仇，何必弄成怨。于是立即转脸陪笑道：“误会，误会，慕容公子的朋友就是我钱妈妈的朋友。”

　　万溪沙感激的看向慕容景，这人不仅长得玉树临风，还有副菩萨心肠。真是难得。慕容景邀万溪沙上楼喝酒，万溪沙也应了，总要敬他一杯以表谢意。
　　来到桌边，见还有一绯衣男子，年岁约比他两人小一些，也是俊的紧，让人不免多看两眼。那人却不高兴，显然自己并不受那人欢迎。
　　“这是舍弟，慕容綦。”慕容景自是随和的多，虽然总觉得他笑的有点说不上来的阴险。怎么找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恩人，万溪沙在心理责怪自己。
　　“綦兄。”
　　那人一看，便知生性高傲，不理不睬，愿与我自己同桌，已是给足慕容景面子。
　　“朋友是凤霞山庄的人？”慕容景给万溪沙满上一杯酒，这酒是清酒，穷人家喝的都是浊酒，想着就幸福的饮尽，果然是比浊酒好。
　　“算吧，近日才入庄的。”
　　“那这么晚出门所谓何事？”慕容景依把酒杯旧满上，不懂声色的问。
　　“找人。两个进来这里公子。”
　　“你见过女人进来吗？”慕容綦讥笑道。
　　慕容景给他使个眼色，慕容綦自顾自的饮一杯酒，不再说话。
　　“所谓何事？”
　　“找丝源，我家主子为货源的事急着呢。我是想看看吉祥铺有没有，谁知被两年轻公子买走，我就追到这里来了。”
　　“你要找的不是我们吧？”慕容景故作惊讶，“我们半柱香钱去吉祥铺订购了一批料子。”
　　慕容綦不知道慕容景耍什么名堂，就默默坐着。
　　“真的？”万溪沙就知道这次遇上救星了。满怀期望道：“公子可否让与凤霞山庄，凤霞山庄绝对给个好价钱。”
　　慕容景一脸歉意道：“货已经上船了，恐怕是追不回了。”
　　看见万溪沙失望的表情，慕容綦倒是觉得很爽，和凤霞山庄有关的他都看不爽，和风南砚那个男人有关的他更看不爽。
　　“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我是慕容景，住在西湖畔的水月山庄。若是有货源，我就派人通知你。”
　　虽然没有找到货源，不过他倒是有个有利的发现。
　　出门遇贵人，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回到凤霞山庄，已是子夜。趁着大家都睡了，还是悄悄进去吧，扰人清梦多不好。
　　“站住。”冷冷而熟悉的声音，除了黑面主子不做他想。
　　万溪沙没想到风南砚还没就寝，更没想到自己这么轻巧也会被逮个正着。
　　“帮你找货源了。”万溪沙老实回答，心想还不是为了你。
　　风南砚一愣，随即邹起眉头，往万溪沙身上凑，的确是，一夜烟雨的味道，烟雨风楼独有香料。
　　“哼，去逛窑子，还说找货源，你可真说谎都不脸红啊。”
　　“我确实去了烟雨风楼，但是……”
　　“还但是，你没月钱，是怎么上青楼的，还挑最好最贵的？”风南砚冷笑道。
　　“我遇上个贵人，如果不是他，我就在烟雨风楼出不来了。”
　　“贵人？是鬼人吧！你编出来的。”
　　“我还不至于笨的骗你。他叫慕容景，住在水月山庄。以你的势力，完全可以自己去求证。”万溪沙瞪大双眼，好心没好报。
　　“你叫他叫什么？”
　　“慕容景。”
　　风南砚转身离开，留下万溪沙一个人，独自回房。暴风雨提前结束，万溪沙不知是喜是悲。
　　风南砚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有一点什么，万溪沙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他们应该认识，而且关系非浅。

　　下人就是下人，下人就要守本分。不该想的事不想，不该问的事我也不问，何况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谁叫我是，下人，没有月钱的下人。
　　睡觉睡觉，还有张床给自己折腾。虽然是下人房，但是这里的床都比自己家的舒服，有很多的棉絮，真的很暖和没很容易让人入睡。
　　啪！什么声音？万溪沙好不容易入睡，却被不大不小的声响惊醒。不情愿的睁开眼，望屋外巡视，听错了？刚欲回房，有一黑影从那边闪过，方向大概是后院吧。
　　后院？风南砚的寝园？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

　　但是我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干完我三年的活，我回我的村，说起村，就想到爹了。他老人家是不是还在怄气？
　　再转念一想，我若是立了功，说不定能提早离开这里。
　　万溪沙告诉自己只是去看一下，若是危险就撤。
　　技术真差，至少你也蒙上个布啊。
　　那人伏在风南砚的窗案前，手指戳破了洞，眼睛往里面看，不知道在看什么，莫非是在看风南砚，风南砚有什么好看的。万溪沙无趣的撇了撇嘴。

　　“谁！”是风南砚的声音。
　　好厉害，这么被发现了？莫非他还是个练家子。

　　那人跑的快，没蒙面我都没看到正脸。原来是有自信才这么做的啊，恍然大悟，幸好刚才没上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