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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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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妹在外面听见高山夫妻俩的对话,自己深感和秀云相比自愧不如。世上竟有一个如此大公无私的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自己的丈夫,这样的海量,天下难觅。巧妹想到自己刚才对高山的渴望,她羞愧得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黯然流泪的回到房里,一下扑倒在炕上,偷偷的捂头痛哭起来。
高山穿好衣服,急匆匆地来到巧妹的房间,看见巧妹捂头痛哭,心如针刺般的疼痛。他走上前去,掀开被子,关切地问:“巧妹,什么事令你如此伤心流泪呢?”
巧妹泪眼汪汪,抬头望着高山,心乱如麻。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之前,她多么希望高山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给她一些关怀,一点温情呢?而此时,他的到来却让自己身陷其中,不知所措。她怕一时难以掌控,投到他的怀中,不能自拔。
高山看见巧妹的泪水,那种刺骨的痛让他无法压抑心中那团燃烧的火。他压在巧妹的身上,紧紧地搂住了她。
巧妹有些彷徨,想将高山推开,可是,心却无法操控自己。她紧紧地搂住高山,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释放出来:“高山,我爱你,我需要你。”
高山听到这暖心的话,更加无法控制对巧妹的渴望。他深深地吻着巧妹,两人忘乎所以,不停的在炕上激情的翻滚着,焰火愈烧愈烈,不能自拔……
想到这些,高山一口一口的抽打着烟,心中像个防火墙那样,危机重重。她怕事情会让仙杏和高原知道,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更怕巧妹对他的爱时不时地在别人的面前,暴露出来,那样,会匪夷所思,谣言四起。秀云和巧妹又该如何做人呢?而自己又有何颜面面对众乡亲们呢?他惶恐不安,焦虑重重,站起身来,无奈的往家走去。
这一下午以来,继祖都紧紧搂着仙杏不放手。他似乎找到了救生圈,躲到了避风港中,带着疲劳的身体靠在仙杏的背上,进入了向往的梦乡。
高山一进家门,巧妹和秀云就笑脸迎人的走上前。高山有些受宠若惊,心速加快,退后三尺,脸色苍白,神情闪烁,吞吐得露出苦笑。
巧妹是一名教师,察言观色是她的本能,她知道,昨天的事情,是高山的一时冲动,在他的内心世界里,秀云对他而言,是无人能代替的。他的神色证明了,他最爱的人始终是他的妻子秀云,对她只是怜爱。她知趣的往仙杏的房间走去。
秀云走上前来,撅着嘴,责怪地说:“高山,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对我俩视若豺狼?”
高山终于按耐不住精神的压力,内心懊悔,洒下痛哭的泪水,扑倒在秀云的怀里,哭泣着:“老婆!昨晚,我……我……我和巧妹终于做出出轨的事来了!我原以为我会开心致至,可是,过后我才发觉,我对她只是一种怜爱,并不是男女之爱!”高山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憎恨地说:“我不是人!对不起柱子,更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忠实的丈夫!”高山拿起秀云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身上打去,哽咽着:“你应该怪我、打我!”
秀云捂住高山的嘴,含情默默,心痛地说:“高山,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反而还期待这件事的到来。我求你,不要耿耿于怀对我的不忠,既然你能和她亲热,就说明,你的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不要做过不认账。那样,你会深深的伤了巧妹的心。现在,她也是你的女人了,以后,你就要拿出对我的心,去同等的对待她,不要顾及我,我真的不介意的。”高山将秀云拥入怀中,泪流成河,一言不发。
秀云目不转睛的望着高山,叮咛着:“不要对巧妹表现出来悔意的样子,否则,她会无法自处,悄然离去的。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深情厚谊。”秀云淡淡的笑着:“怎么?你怕我们两个女人相处会有争议吗?”
高山面无表情,冷冷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秀云拉着高山坐到椅子上,劝解着:“放心吧!我和巧妹会和平相处的。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蛛丝马迹,惹人口舌的。”
高山心似冰冻,面如白雪,依旧感觉寒风刺骨,风雪交加。
继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拼命地搂着仙杏,快要将他窒息。
仙杏用力的挣扎,巧妹看见继祖情绪相当的不稳定,大声呼喊:“高山,你快过来呀!继祖快要把仙杏给折腾死了!”
“继祖?”高山质疑地问着秀云:“他是谁呀?”
秀云拉着高山,边往仙杏的屋里跑,边急忙解释道:“他是仙杏以前的男朋友,因为仙杏和咱儿子结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疯掉了。”
高山跑到仙杏得房间里,见到继祖拼命的像绳子似的紧紧搂着仙杏,还不断地摇晃着她,高山想到仙杏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情急之下,上前就朝继祖的脸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甩了继祖好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继祖金光闪闪,眼花耳鸣,一下松了手。仙杏趁机躲到了一边,哭着拥抱住了巧妹,痛哭流涕着:“妈,我看继祖是好不了了,该咋办呢?如果,他一直疯下去,我会一生活在愧疚里,永远不会开心快乐的。”
巧妹心痛的拍打着仙杏,自责的说:“都怪妈妈太自私,不顾及你的感受,让你嫁给了高原,让你们三个人都活在痛苦里!”巧妹扶着仙杏的双肩,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难过得说:“妈妈!我对不起你,毁了你一生的幸福,你为了妈妈,放弃了对你痴情一片的男人,嫁给了一个并不爱你的人,把你视如花瓶,摆放在家里。新婚燕尔,就弃你而去。如今,你有身孕,他也不闻不问,让你独自承担一个家庭的重担。”巧妹懊悔的哭喊着:“是我亲手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还牵扯无辜,我有罪呀!”
“妈!”仙杏痛心疾首地搂住妈妈,伤心流泪的说:“妈妈,我是心甘情愿嫁给高原的,并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爱高原,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他,嫁给他,我无怨无悔。您不要自责,不要难过,我相信,风雨过后,一定会出现彩虹。我会用金子般的情,换回他那冷冻的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敞开心胸,接纳我,好好爱我的。”仙杏痛苦的望着鲜血直流的继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她走到继祖身旁,拿起手绢,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鼻血,紧紧地握着他那粗大的双手,忧伤着:“我自信,只要我用诚心感化他,一定会将他心中的心魔驱赶走的,还他父母一个健康、阳光、焕然一新的继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