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记》寂寞如璟

22、独自出行

　　说起这郭菲菲小姐，毛小竹还真是不明白。看她的样子，大概是出身很好的什么小姐吧。长得漂亮，穿的也好，出手更是大方。但为什么她偏偏要到这个位于贫民区的小医馆来纠缠江慕白呢？
　　是因为江慕白长的帅？可毛小竹相信，这世间应该还有很多男子，长的要比江慕白好。郭菲菲不会只遇见了这么一只江慕白。
　　还是因为江慕白有什么别的魅力？虽然心底并不喜欢郭菲菲，毛小竹还是扭过头看向正在翻看医术的那位无良大夫。
　　的确，他是有一副好皮相。毛小竹想起第一次见到江慕白的时候，也为这表相迷惑。但是只有接触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人的性格，是有多么的恶劣。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喜恶，根本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在山寨待了三年为山贼看病，下山后却又悬壶济世，似乎叶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毒舌，说话一针见血，每每都能把人气得半死，只是……这个性格，似乎在下山之后，变好很多。身为男人，做得一手好菜，想起每天吃的好味，毛小竹都会觉得幸福。等等……她怎么由想起他的坏到想起他的好来了？毛小竹摇摇头，抛开自己已经跑题的思绪。
　　但又想起，他与美少年林月白的暧昧关系。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纠缠的过去？想回起林月白哀伤的眼神，以及江慕白对他特别恶劣的态度，毛小竹不由得眉头皱起，手不知不觉间用力，捏碎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药草。
　　听到异常的声音，江慕白抬起头来，看着毛小竹有些狼狈的将草药收拾放入药柜。
　　“小竹，你放错了。”江慕白站了身，走到毛小竹身边，指出：“这两种你放反了。”他指的是两种相似的草药，毛小竹手忙脚乱中混淆了。
　　“嗯？！哦……我弄错了，马上换过来。”毛小竹觉得有些惭愧，竟然犯了一个这么低级的错误。
　　但修正了错误之后，毛小竹却发现江慕白还是站在她身边，一动也不动。“怎么了？我还有哪里弄错了？”她有些疑惑的随口问着，说话间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非常明媚的秋日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照得身边的人眼睛也是如此明亮，就好像此时的秋阳。“怎……怎么了？”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毛小竹紧张的结巴起来。
　　江慕白却是他明亮好看的眼睛紧盯着毛小竹，半晌之后才疑惑的问：“小竹，你今年……多少岁了？”
　　“啊？”紧张不已的毛小竹想不到他问起这个，一时愣了，然后才结结巴巴的回答：“嗯……十六岁吧，大概。”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身体到底存在多少个年头了，自己只是估摸了大概。
　　“你不知道自己的准确年龄吗？”江慕白更是疑惑了。
　　“我……”毛小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说：“其实，我来山寨之前得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半真半假的话，不算刻意欺骗，只为能够让江慕白相信并接受。
　　“哦？是吗？”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理由，江慕白还是有些疑惑，但他选择相信。
　　“江慕白，”毛小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满是兴奋的问：“你是大夫，是不是可以看出我的实际年龄？”其实，她也想知道。
　　“是可以。”江慕白点点头，但有些尴尬的说：“通过摸骨，可以推断出大致的骨龄。”虽然是无良大夫，但他的医学态度还是很严谨的。
　　“真的？”毛小竹兴奋的说，“那就……”她突然想起是摸骨，就意味着……她立马不自然的转化表情与语气，故作镇定的说：“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很准。我就十六岁好了。”
　　江慕白有些惆怅的松了一口气，说：“也好，反正我也拿不准，还是别砸自己招牌了。”然后走回桌边，继续看医术。
　　毛小竹也松了一口气，低头继续收拾草药，但隐隐的觉得，江慕白刚才的反应……似乎有些不自然。
　　但毛小竹并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有些事情，想了想没有想通的话，也就那么过去了。她的生活，虽然暂时单调，但她也渐渐的从中找到了乐趣。尤其是收到治愈的病人，送来的感谢礼物之后，她更是开心。虽然可能只是两把青菜，几个鸡蛋，但那些人的亲切笑脸，却是让她感动，让她觉得，她所做的事情，能够给别人带来健康和快乐，是十分有意义的。
　　所以再次看待江慕白时，毛小竹的心里滋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身边这个有时看似古怪的大夫，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天下午毛小竹觉得很是无聊，因为江慕白说他有私事要出门一趟，让毛小竹守在医馆记下曾经上门的病人，以便第二天他回访过去。对他所说的私事极为好奇的毛小竹，百无聊赖的守在医馆，动弹不得。其实，根本没什么病人上门嘛，轻松打发了见江慕白不在失望而归的郭菲菲，毛小竹终于守不住了，毅然勇敢的关掉医馆大门，自己走了出去。
　　明知道被江慕白发现后，会惹他生气，可毛小竹还是忍不住。因为她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相处，江慕白的突然不在，让她很是失落。所以，也更想出去走走，而且来京城这么久，她还从没一个人好好逛过街。
　　白天的京城，真是喧嚣热闹，相比略显冷清破败的永巷，城东大街上，繁华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毛小竹饶有兴致的看着路边的纸铺、书局、绸缎庄、珠宝行……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胭脂水粉铺。看着店里走进走出的女子，毛小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小姑娘。
　　以男孩的身份生活了许久，毛小竹几乎快忘了，自己应该是二八年华的娇俏女孩。她有些羡慕的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年轻女子，看着她们的飘飘纱裙，内心突然涌起一丝渴望。
　　下定决心，走进一家成衣店，以给自己身材相仿的妹妹买衣服为理由，毛小竹顺利的买到一套好看不贵的女子衣裙。是雨后新竹般的青翠绿色，毛小竹想起衣服上点缀绣起的竹叶衣边，心满意足的抱紧装有衣服的小布包，觉得这衣服简直是为自己而定。
　　直到走出成衣店，到了马路上，毛小竹还是忍不住喜悦，嘴角弯弯翘起。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清朗好听的熟悉声音：“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