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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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伦敦市中心街头，在串流不息的人群脚下，有这样一条秘密隧道，它的起|点是一家不起眼的小杂货店的地下储物室，终点是银行存放保险柜和钱款的金库。
洛可可下意识动了动双脚，不由冒出“自己脚下几十厘米处是隧道的一部分，挖得太浅一不小心陷进去”的场景。
有点可怕。
“要报警吗？”
洛可可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一场银行盗窃案即将发生在自己身边，想想还有些小兴奋呢_(:з」∠)_
而夏洛克则低着头，面色凝重地盯着地面没有回话。
[仅仅如此？]
一场银行大劫案即将发生，而这位大侦探却却在顾虑案情过于简单仅仅如此=。=？
“在伦敦市中心挖地道。”夏洛克依旧低着头，他重新陷入沉思中，混凝土地面恐怕下一秒就要被他看出个洞来，“不只要避开地下铁、输水管道和高压线……”
路边橱窗内的电视播送着有关皇室丑闻的绯闻，两人时不时被路过的人群擦到，洛可可的视线滞留在夏洛克身上，他双手插在毛呢外套的口袋里，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这个行人来去的街道上，他的静止，显得格格不入。而他头顶那个气泡，却比四周任何一个人的都要壮观：建筑地基、巨大的地下枢纽、交错的管线……每一处都会有一根线拉到旁边指出可能阻碍地道的障碍物，最后，一个大圈将整张图圈住，标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漏了什么？]
漏了什么=。=？
这个在洛可可眼里看似已经水落石出的案件，在即将看穿了一切的夏洛克眼里，还缺了什么。
她果然太单纯太简单了/再见
夏洛克突然行动了，他走了两步后回头看了一眼洛可可，确认她跟上后继续前进。
她以为他是要去直接跟杂货铺的（将来的）银行抢匪撕逼，并狠言狠语地质问他为什么做得如此简单，让他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3 つ)3
结果她就跟着夏洛克莫名其妙地坐在了银行的柜台边了。
“我要办理贵重物品保管业务。”
洛可可十分确定她听到夏洛克是这么对业务员说的。
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要在即将发生抢案的银行办理贵重物品保管业务。
洛可可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东西被盗走后高额的银行赔付金。
为何如此机智！她也有点心动哎。
“先生小姐，请自行将物品放入箱内”接待桌上，业务员提着一个空保管箱，将它打开摊在夏洛克和洛可可面前后避开。
洛可可今天把长发用头绳扎成个马尾，松松的搭在一边。夏洛克则伸出一只手，很随意地将她的头绳顺着头发滑拉下来。
金黄的长发散了洛可可一肩，装饰着一颗塑料小球的蓝色头绳被放进了保管箱。
先生，请冷静一下，把头绳还给她，你在做什么？！
Σ(っ°Д °;)っ
接着更让她惊呆了的是夏洛克将合上的保管箱交给工作人员的一句话：
“最高级别的保管方式。”
一根头绳，最高级别的保管方式，洛可可又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了。
这种壕气指数逼人的土豪节奏又来了。
“签合同吧。”夏洛克直接抽过业务员准备的条款。
洛可可：“等一下先生，那是我的……”
业务员：“先生，事先说明，最高级别的保管方式每个月是一千……”
夏洛克已经把名字签好了，还在价目赔付表上，填上了一百万英镑。
救命，她的头绳QAQ
于是她那根一英镑都不值的头绳，变成了两把每个月光租金就要一千英镑的保管箱的钥匙，录入的密码还是夏洛克按的。
什么鬼？
[两层门（内部读卡器x3，红外传感器x3，有监控）]
在业务员和武装保安的协同下，洛可可的夏洛克走进了银行最隐秘的金库内部，每通过一次封锁，夏洛克脑海里就对内部结构图完善一分。最后他们来到了保管箱存放处，工作人员当着他们的面将保险箱放入存储格内。
此时夏洛克的心思全在这处号称安全指数极高的金库四墙。
[（90年代的混凝土结构，80cm厚度）（隔音）（挖穿难度：三星半★★★☆）]
所以夏洛克要保管物品的目的只是为了来研究一下金库的坚固程度？
她的头绳QAQ
走出银行大门，洛可可欲哭无泪：
“我们能谈谈为何我的头绳身价暴涨还得放进银行保管箱吗？”
[试验挖穿地道可行性和被窃物品可行性。]
“下一个地点。”夏洛克答非所问。
还好洛可可已经看穿了一切，不然她连自己的头绳为何做出了贡献都不清楚QAQ
而这位从来不按洛可可设想中的“常理”出牌的侦探，下一个地点选在最近一处小广场的长椅坐下。
突然间又什么都看不懂了的洛可可心好累。
“福尔摩斯先生，银行盗窃案不继续了吗？来这看鸽子？”
广场的鸽子一见到有人就簇拥而来，在看到两手空空的两个人后又快速飞走。
“洛可可，去买一份最近的报纸和一包鸽食来。”
夏洛克看了她一眼，气泡里仍挂着那个大大的问号，他似乎对谜题的存在执着与兴奋的心情共存。
洛可可耸了耸肩，她的老板开心就好。
从最近的报刊买了一份报纸，又从路边的小贩那买了一包鸽食的洛可可，回到广场中央就看到那只大气泡，里面在对今天的案件经过做着汇总，不时有一两只鸽子从中间穿过去。
假如这些鸽子能感受到，那么穿过这种惊呆了的气泡会是什么滋味。(:3 つ)3
“给，你要的报纸和鸽食。”洛可可用报纸拖着鸽食递给坐在长椅一边的夏洛克。
“不，鸽食是给你的。”夏洛克自然地说着并拿过报纸将鸽饲料放回洛可可手中。
“你要我用它干嘛？堵住那条隧道？”
那这一包可不够，她需要壕气地跟小贩说“我全要了！” ←_←
[洛可可（读写能力欠佳）→可布置工作：给我腾出思考空间，喂鸽子吧）
“喂鸽子就行了。”夏洛克挤了个微笑给她，就像意在告诉她这个任务多么光荣神圣似的。
洛可可握着手心那包鸽食，扫了一眼一只只头顶顶着鸽饲料图片、虎视眈眈盯她的鸽子们，心里一阵发毛，她还记得小时候在广场喂鸽子被鸽子圈起来的场景，她当时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些看似无害的小东西们吃了。
看来该撕逼的是他们。
（｀へ'）
路边的流浪艺人架好小提琴，拉起一首曲子。
披着毛呢外套的男人坐在长椅上，低头读着报纸，时不时看一眼拿着鸽食即将喂那些象征着和平的小东西的金长发女人，这本该是多么和谐的一番场景。
如果忽视洛可可能看到的、那个与混着的音符频率一同思考着的庞大气泡，以及内部那个宏伟宫殿中罗列的巨大信息量；
如果忽略洛可可三步走到鸽群中，扯开包装袋将整包鸽食全部洒在地上，然后潇洒地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后拍了拍手。
“福尔摩斯先生，我喂完了。”她转头这么跟才刚刚扫了眼报纸头条的男人说道。
“……”
于是那个气泡里一切的信息量和符号，一瞬间都变成了“洛可可帅气地撕开一包鸽食全洒在地上”的场景了。
这氛围依旧挺美好的不是？_(:з」∠)_
******
洛可可坐在长椅的另一边，安静地抱着头，背靠在椅背上，同时观察着夏洛克的气泡。
夏洛克的脑海里划过一条又一条新闻，包括他国地震、皇室丑闻、阿富汗战争以及股市回暖……而这些新闻又与今日的这起案件进行联系比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洛可可举双手表清白，不是她的。
而夏洛克双手合掌，抵在下巴上，没有一点要去接的意思。
于是小提琴的演奏里，又混入了另一种新的声音。
终于，在鸽子们都快忍受不了了的时候，夏洛克才开口：“洛可可，在靠你那边的衣服口袋里。”
“这是你的私人电话。”
洛可可已经猜到了，夏洛克很忙，忙着思考，忙到腾不出时间接电话。
“你接了就不是了。”
于是洛可可叹着一口气，从夏洛克的一边口袋摸出他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还不忘瞥一眼来电显示：迈克罗夫特。
看不穿气泡的洛可可根本斗不过这位小职员怎么破？
“你好，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这边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助手洛可可，有私事请挂机啊，没有私事也请挂机，这部手机的主人现在非常非常非常的忙。”
斗不过那就干脆在开始前就把一切给结束掉，多么机智。=w=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多么熟悉的场景——那位小职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洛可可小姐，替我转告我那位很忙的弟弟，跟他说可以到此为止了。”
洛可可挂机，将手机塞回原处。
“你的那位好哥哥叫我转告你，可以到此为止了。”洛可可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迈克罗夫特的情报网→结案。]
夏洛克勾起一个微笑后起身，毫无征兆地径直走到拉着小提琴的流浪艺人身边，在他脚边的小提琴箱子里塞了一英镑，并扫了一眼这位艺人。
[（故意做旧的外套）（袖口的笔墨）（下颌无关节问题）→非小提琴艺人]
“第二章第三小节拉错了三个音符，第三章第四小节错行了。”他口吻平静地说完后，转身看着有点小吃惊的洛可可说道，“回去吧。”
“回去？”洛可可简直对此迷醉了。
放着大抢案不管，看了报纸喂完鸽子，然后回去？
“你知道今早上报的皇室丑闻事件吗？”夏洛克问道。
洛可可想起了夏洛克看报时从气泡里划过的那条新闻。
“大致了解。”
“那么我想你应该都明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夏洛克招了招手，“TAXI！”
什么？明白什么？地道怎么办？银行要被盗了怎么办？她的头绳又要怎么办？
洛可可的状态：Σ( ° △°|||)︴→Σ(っ°Д °;)っ
******
第二天一早，洛可可拿着报纸冲进了221B，头条新闻正是《市中心银行抢案——抢匪挖地道偷走金库内巨额金钱和保管财务》。
“先生，你烧退了吗？”当了三天保姆的她熟练地找到面包机往里面塞了两篇面包，接着将报纸丢给刚起来没多久的夏洛克。
[98.24℉]
“华氏98.24。”(36.8℃）
夏洛克翻阅了一下那份报纸，对头条并没有任何惊讶。
所谓的案件有益身心？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先生，别告诉我你知情不报只是为了高额的保管箱失窃赔偿金。”洛可可往嘴里塞了一片烤好的面包。
[（迈克罗夫特）（银行保管箱）（皇室丑闻）(证据）]四个词依次出现在夏洛克的气泡内。
“我的呢？”夏洛克问道。
洛可可又烤了两片放在盘子上端给夏洛克。
“先生，你不是退烧了吗？手又生病了？”
“皇室丑闻必须是个谣言，因为证据在昨晚失窃了。”夏洛克将报纸丢到一边，接过装着两片面包的盘子。
“先生，你昨晚做梦梦到的？”跟不上思路的洛可可只能质疑。
[①杂货店店员（中指侧的茧-常年持枪）（暗藏的对讲器）（躲不过的小职员伦敦地下情报网）（技术支持）→（普通的抢犯×）→（伪装-特工可能性98%）；②（迈克罗夫特的警告+缺少证据的皇室丑闻→银行抢案的目的性） （①②→皇室丑闻的证据在银行保管柜内，偷走金钱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偷走的最重要的证据）-F（结束）]
所以，亲弟弟给足了哥哥面子，将此事守口如瓶。而就夏洛克而言，案情一旦理清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钱，是国家的。
洛可可又咬了一口面包，夏洛克还没开口，她自问自答：“我大概明白了，所以这是一起政府高层为了掩饰皇室丑闻而策划的银行抢案？目的只是那个关键性的证据？”
政府太可怕了QAQ
夏洛克较为赏识性地看了她一眼，只回了一个字“对。”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头绳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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