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海阔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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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白白云，还有……白白的伞花。
所有都是拓永刚熟悉又喜欢的。不过他很少有机会在这么嘈杂的地方欣赏那一切。
和所有人一起仰着头看了一会便又无趣了，看有什么意思啊，他能做得更好。看一眼身边仰着脖子的队员，悄悄往边上移了两步，溜开了去。
揉着脖子嘀咕“看个航展都要带学习任务。”走到卖水的柜前，“老板两瓶水。”
靠在柜边刚拧开瓶盖就听见个不急不缓的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笑开了。“39。”
那人一愣侧头看，惊讶的同时接过拓永刚扔来的水后才惊喜的喊了出来“27！”
拓永刚被人叫成天之骄子不是一天两天的，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职业，他不以为然，他们本来就是天空中的雄鹰。
遇到吴哲后，他觉得这词更适合他。
同寝的41、42都有些木楞，也就吴哲能说上话儿的。那天下午，站在体育馆里，他发现这42人中只有两身蓝，那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
也是，你说步兵巅峰空军和海军来凑什么热闹啊……
吴哲一直觉得吧，你说拓永刚挺黑挺爷们的的一张脸，怎一笑起来就像无辜的孩子似的，又，笑起来这么孩子气的人怎么又是个暴脾气。
后来发现，何止笑起来孩子气，根本就孩子气，带着那张端正的黑脸撒泼委屈假哭没压力啊！
上一刻吴哲还想要不要出言安慰，下一刻拓永刚就神气地站起来得瑟了。连个预告都没有。
就没想到，分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突然。这么个任性的人，只有天空才能装得下他吧，无论是翻滚还是蹦跶都不碍事。
两人坐在台阶上说话。
“光电硕士也对飞机有兴趣？决定响应号召海陆空三栖发展了？”
“正好有假，就过来了。”吴哲看着拓永刚的脸笑的诡异。
“你怎么笑成这样？”茫然的摸了把脸，“难道和以前长得不一样？”顿了下，开始挤眉弄眼在下巴上比了个八字“肯定帅了不少是吧。”
同样在他下巴上摸了下，“帅倒是不至于，不过确实是白了那么一点点。”
浑然不觉地思考“那能和在老A的时候比，一天18个小时，不是被太阳晒就是被月亮晒。”
倒是吴哲收回了手，搁在腿上的时候不自觉的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意识到的时候忙把手捏成拳状。
“41、42还好吗？”
“大家都挺好，包括队长。你怎么不问问我，小生入不了大爷您的青眼么？”
“你不是就在我面前吗还问什么。”拓永刚看着吴哲故作娇羞的样子一阵的感叹，遇到对手了啊。
“虽然我在这里，但我有可能遇到麻烦啊，可能被压迫啊，可能食不下寝不安啊。”
拓永刚斜着看他“没看出来。”
“所以说你不关心小生啊！”捧心状。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一天三顿顿顿不落的关心您，以免您遇到麻烦，被压迫，食不下寝不安弄得身形消瘦，憔悴不堪。”
吴哲满意地拍拍他“孺子可教也。”
拓永刚呆“我去……”许久不见硕士同志越发无耻了。【咦】当然有比较才有发言权，5小时12分04秒之后拓永刚同志会收回这句话……hia~~~~hia~~~~~hia~~~~~~hia……
“27，你这内行带我转转？”
“来吧。”拓永刚压扁了喝完的瓶子起来。
“大爷，这么快就开房不太好吧，奴家不依。”拓永刚一只手挡着脸掩去嬉笑的脸。
咔擦一声开了门，“小娘子，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说罢还配合的狞笑了两下。
拓永刚一脚把吴哲踹进屋嘴上不忘“奴家好害怕。”
叉着腰站在客厅中间环视四周，“哟，不错嘛。你也算是有家室的人嘛。”
吴哲一进屋就倒在超软的长沙发上。
谨慎地看眼沙发前的茶几，玻璃上没有浮着灰尘才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诶~”拓永刚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吴哲趴在沙发上就不动弹的原因了。“太腐蚀人了……”
拓永刚打开电视剧，只有6个频道。随便看了一会了，“地主晚上你准备怎么喂饱我？”
吴哲大手一挥“白饭管饱。”动了一下笑嘻嘻面对他“你们空军标准这么高，今天就当忆苦思甜了。”
也不能指望这两人开伙，最后还是吴哲叫了一桌的外卖。
拓永刚还没坐下就嚷嚷，“今儿怎么没酒啊。”
吴哲手一抖，意欲不明的瞟了其一眼。
大手一拍桌“你这是什么眼神，告诉你我酒量可是刚刚的。”
“这喝酒容易出事。”吴哲笑嘻嘻。
翻翻白眼“今天还就睡你这了，怕出什么事。”
小声嘟囔“就是这样才怕。”
最后买了一箱啤酒给拓永刚过过瘾。
就着菜喝着酒，好奇心又上来了，“说真的，你怎么会对航展感兴趣？是任务就当我没问啊。”
吴哲挺下筷子，拿起杯子一口干了酒看得拓永刚一阵茫然。“其实我！……我也是放假，听说有航展就来了。”
“哦。”这熟悉的说辞让拓永刚不知道如何回答，这话总觉得说了等于白说啊，心里安慰自己，大概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吧。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拓永刚吃了两口觉得不是滋味。在训练时明明挺聊得来的，离开后断断续续也有书信来往，甚至在刚才之前都说的挺开心的。
慢慢放下筷子，“吴哲，我想……”
吴哲看着对方的脸色就觉得不好，“拓永刚！”
“啊，啊？”被打断的拓永刚有点茫然又有点委屈。
“其实我是，今天去找你的。”吴哲看着那张疑惑的脸说出真相。
“啥？”拓永刚一瞬间有很多疑问但都被吴哲截下。
“之前在老A的时候，我就喜欢看你脸色变化莫测的表情。”吴哲一下拉过拓永刚放桌上的手，紧紧包在手心里。“虽然之后我们也有联系，但我越来越觉得这样的联系不够。我想，能不能，我想要把这些告诉你。”
第一次看到吴哲慌张到胡言乱语的拓永刚有一瞬间想笑，只是话语的内容让他变了脸色，心里却诡异的慌乱起来，脱口而出确实不甚要紧的问题“你，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去哪？”
觉得拓永刚反应比预期好很多的吴哲心里有了一丝丝底气，“今年你们那边不是有人来过老A？”
拓永刚怨念回答“然后又被退回来？”
“对对，我是和他问过你的行程。”
“我去！你倒会打入敌人内部，回去看我不恁死那货！”拓永刚一听就要跳起来。
拉住“等等，我刚才说的，你看行不行？”
“你刚才说什么了！”拓永刚想到吴哲刚才疑似（？！）的告白，有些不知改如何回应“你就说你喜欢看我变脸呗！”
“没没没，”吴哲上前抱住，不让人挣扎，“我是喜欢你，喜欢你所有表情和脾气。你并不是生气，也没有觉得恶心。所以我有机会吧。”最后吴哲说的斩钉截铁。
“你？”拓永刚觉得有点想踢人。
“我没说错，拓拓，你想想是不是。”吴哲温柔在拓永刚耳边提示。
“我，谁特么是拓拓啊！”
“好吧，27，你看我行不行。”稍稍离开一下，面对面祭出自己最拿手的微笑。
有点不好意思扭过头去，想想不能示弱又转回来，视线却是看着吴哲身后的墙上，“我管你行不行。”
“27，我现在很认真想从你那边得到一个答案，或者只要一个许可，允许我可以以我希望的身份呆在你身边，不是用朋友的频率写信，可以在想你的时候打电话给你，可以在放假的时候出来约会……”吴哲收敛了笑容，逼视拓永刚。
“我……”拓永刚有点暴躁，“你一下子问我怎么知道。”
“好，反正你明天走，”吴哲就当没听到拓永刚当中想说要先离开的话语，“你明天告诉我好了。现在，继续吃饭。”把筷子放到拓永刚手上，自己先坐下来。
拓永刚看看筷子，看看自在地开始吃菜的人，有点想把筷子扔吴哲脸上。好无耻……
晚上拓永刚与恍若无事的吴哲形成了两个极端，拓永刚憋着一肚子气洗完澡睡到吴哲已经整理好的床上，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还没睡？”
拓永刚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挺身坐起，“你真不愧是死老A，没个声响。”
吴哲笑笑，掀开薄被坐上床。
“你睡这？”拓永刚好想吐血自己好想个一惊一乍的姑娘，可是话也已经问出去。
“对啊，另一间房间没整理过。”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挑不出错。
“那我睡沙发。”说着就要起来。
“沙发太短了。”吴哲边说边把人压下去，“我又不会怎么着你。”
“要怎么着也是我怎么着你！”只能说有时候拓永刚的关注点，有点歪~
“恩，对。”吴哲看着只觉得这样的拓永刚太可爱。“睡吧。”
“哼。”拓永刚留个背影给吴哲，紧张了一会就入睡了。
吴哲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觉得身边的人呼吸频率像是睡着了，凑近了他，手悄悄环过腰，整个人贴着拓永刚，这时候内心还剩下的忐忑终于消失。额头抵着拓永刚的后脑勺愉悦的进入了梦乡。
拓永刚早上刚醒的时候，没想到能一觉睡到，恩，看一眼手表，7点。而吴哲已经不在房间了。
刷了牙走到客厅，发现桌上放着豆浆包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抽出来一看，吴哲是先回去了，拓永刚猜他可能又有任务了。把纸条折叠整齐，放进胸前口袋中。拿起包子，发现下面还有把钥匙，想了一下，拓永刚把钥匙和纸条放在一起，吃起了早饭。
拓永刚离开前，把房间都整理了一通，包括据说是没有整理过的另外一间房间（床上整整齐齐套着布隔绝灰尘）。
出了楼，把手上的垃圾袋扔掉。航展还有两天，拓永刚看天色，果然又是个好日头。叉腰低头想起来吴哲纸条里最后那句话：拓永刚，我能成为你的海阔天空吗？又笑了起来。摸摸胸前的口袋，往车站走去。头顶，是晴朗蔚蓝的天空，身后是一地阳光，眼前是那个人眼中的海阔天空。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海阔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