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皆忘却》灵月汐

22、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或许是因为还不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的关系，所以巫雅并没有安排他住在中心区，而是住在了外围。虽然在心里知道巫雅这样安排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但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师兄的身上是，我却觉得格外的不舒服。不过幸运的是，巫雅给师兄找了处好地方，这才让我觉得有些安慰。
　　走到师兄所在的屋子前面，我敲了敲门，却没人应门，我奇怪极了，师兄虽然说受的伤并不是很重，但是却重在调养，现在师兄的身体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会出去了呢。
　　正犹豫着到底是在这里等着师兄回来，还是到附近去找找看师兄究竟在什么地方，却听到我身后有人笑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却是那个陪着师兄过来的少年。
　　“你是来找澈的吗？”他笑着问，我点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宇，宇宙的宇。”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尴尬，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我叫琉羽。”我笑了笑，为我和他的名字中居然有个相同的字感到有趣，只是不知道师兄平时是怎么称呼他的，不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师兄要是叫起来，恐怕我们两个都是会回答的吧。
　　“我知道，你是澈的师弟。”宇的脸上露出了柔软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我的心却猛地紧了紧，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我并不喜欢宇叫着师兄名字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和师兄就那样的分隔开来了一样。“你找澈有什么事情吗？”宇这样的问着我。
　　我猛地从那样异样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笑着摇了摇手上的酒瓶说道：“也没什么事情了，只是师兄来了这么久我却一直对师兄不闻不问的，觉得有些歉疚就是了。”天知道真的是因为这样吗，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够那样忙起来不用去想师兄的事情，而到了后来，就真的是将师兄给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竟是觉得轻松。
　　“其实你倒不需歉疚，澈也知道你是为了师傅才那么做的，顾不上他也是应该的。”伸手拉住我，宇将我带进了屋子，“澈方才出去了，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就先在这儿等一会儿，陪陪我也好。”我愣愣的点头，突然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及其的奇怪。宇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恩，你和师兄是怎么认识的？”过了许久，我才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就觉得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蠢。现在我也算是发现了，宇这个人，肯定是和师兄有些什么的，不然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好像一家之主一样的把我让进屋子。而现在我问这个问题，分明就是自己找罪受，虽然说了是要放弃师兄，可是看到师兄和别的人在一起，我却还是会觉得心痛难忍。
　　“我们怎么认识的？”宇似乎有些吃惊于我所问的这个问题，好半天才叹出声来，“澈受了伤，我救了他，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啊。”
　　听了宇的回答，我竟然蓦然的松了一口气，难道说是我以为宇和师兄是有什么，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不过更深的话题却不敢再说下去，不然未免有些打探他人隐私的感觉。我对宇的感觉很好，所以我不希望会被他厌恶。
　　“师弟，你怎么来了？”师兄走进来，正要和宇打招呼，却突然的看见了我，不由的有些吃惊。
　　有些不悦的看着师兄，难道师兄就这么不希望看到我，居然会吃惊到这种地步？“没什么，只是想要来看看你好了没。”我看着师兄，有些气鼓鼓的说。师兄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似乎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不安。
　　“现在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才出去走走，这里有宇陪我，我觉得真的很好。”师兄转过脸去看着宇，似乎在寻求着宇的支持，我的心里一阵的难过，难道我刚才的想法真的没有错，师兄和宇真的有什么吗？
　　“你们师兄弟要说话，我就不在这儿打搅了。”宇突然的站了起来，转身出了门，并贴心的替我们关上了门。
　　“我……”我有些踟蹰的看着师兄，几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要我告诉师兄，因为我想见他了，所以才过来的吗？师兄平静的看着我，好像在等待着我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头脑突然一阵发热，居然脱口就是一句：“宇是师兄的爱人吗？”话刚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已经收不会来了，所以现在我只能等着自己那自作孽不可活的结局。
　　“是。”师兄专注的看着我，慢慢的说。我想我的脸已经白了，脑子里也是一团糨糊，而更好像有一种什么锐利的东西，一点点的切割着我的胸口，钝钝的疼到了极致。其实师兄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呢？只是我没有说明，所以师兄也就当不知道，这样子一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现在，先打破一切的却是我。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和师兄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当真正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还是让我觉得无法忍受。
　　“那么，你要找的那个恋人呢？”绝望中，我的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的问出了又一个让我后来想起就想要自杀的问题。
　　“你难道不知道吗？”师兄看着我笑了，明明是温柔的表情，看在我的眼睛里竟是那样的残忍，“宇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啊。”
　　师兄现在很幸福，真的，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师兄这样的表情。鼻子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要从眼眶里滴落，我别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师兄的声音却好像在我的心里无数次的回荡着，使我觉得我整个人都空了一样。
　　不行，不行的，我不能这样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和师兄说过我喜欢他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现在我们彼此都明白这件事情，但是我却还是不能这样。既然一切本来就没有可能发生，那么就将一切都永远的埋葬吧。
　　“师兄知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心绪之后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我自己的声音也在我那空洞的身体里不停地回荡。但是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应该还是好的吧，或许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就不会有别的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这样很好，真的。
　　“是的。”师兄点点头说道，可是却好像有一丝的不以为然，我以为那不过是错觉而已，毕竟那样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间罢了。
　　“那……师兄能不能帮我？”我有些犹豫的说，可是很快的就后悔了，如果真的要天天的面对师兄的话，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忍住不去嫉妒宇，甚至做出一些可能根本就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
　　师兄的回答来的很快，好像在很久以前师兄就在等待我的这个问题似的。没有丝毫回转余地的拒绝，虽然在心中暗暗的有些庆幸，但是却还是有些难受，为这断然的拒绝。
　　“我现在找到了宇，只希望能够平静的生活而已，所以这些事情，我并不想纠缠进去。”师兄的视线转向了窗外，眼神蓦然的变得温柔，似乎在透过那紧闭的门扇看着门外的人，“况且我出身天界，如果真的和你牵扯在一起的话，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师兄后来说的什么，我几乎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原本就已经快要忍不住的泪水好像随时都会流下来。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这样的冷静，这样的理智，好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能够将所有的东西都考虑到，然后做出最后的决定。我虽然知道这样是正确的，不管对我还是对师兄都好，可是却还是会觉得伤心，为这样决绝的回答，就好像其实我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师兄，我走了。”恍恍惚惚的说着，我走了出去，似乎看到了师兄脸上那近乎悲悯的表情。不，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怜，或许我该庆幸的，庆幸师兄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只把你当兄弟，我相信你能够找到更加适合你的人。”或许这样的话在别的人看来，是最好的，可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或许才能够体会得到其中的伤害。有的时候，被拒绝的感情，远不是一句话所能够安慰的。
　　师兄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明明知道这一点的，可是心里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已经失去了。我走出门外，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好像可以拂去一切的烦扰，可是却还是吹不去我心中的寂寥。越想，便觉得心口越闷，明明在开始的时候是空空的地方，现在却好像被许多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一样的沉重。突然的，我觉得想笑，这样的情绪，有谁会知道？或许如果胸口真的有那么一个空洞或许会更舒服也说不定，至少在这样的风里，就能够将心口处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东西都统统的吹走，这样子反而轻松。
　　宇没有在门外，我也不想让宇看到我这副模样，虽然师兄喜欢的使他，但是我也并不讨厌他。我想他大概是不知道我对师兄的感情的，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和他好好相处的。所以我在宇没有回来之前，迅速的离开了。
　　不知不觉得，我竟然走到了那天和池梅一起钓鱼的地方，只是这个时候池梅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在这个地方偷懒，这样的安静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必要的。仰起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我看到了碧蓝的天空。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沉溺于对师兄的情感了，以前很多次的说过要放弃，可是终于还是没有放弃，但是这一次，确实必须要的了，因为师兄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我能够站立的地方了，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该做的就是之前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只是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犹豫的机会了，为了师傅，为了我的爹娘，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要打上天界。
　　**********************************
　　那个梦还在继续着，只是隐隐约约的，我却有了快要结束的预感，就好像现在那个女人——不，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叫她母亲了——也将要和爸爸结婚一样。
　　其实本来婚礼不应该来的这样的快的，毕竟用刘心的话说就是“反正都当了黄金单身汉那么多年了，何必要那么急着将自己送进婚姻的坟墓呢？”可是那个女人却怀孕了，那个女人，将要生下爸爸的孩子。
　　我们私底下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孩子是否是爸爸的孩子的真实性，但是爸爸不说，我们也只能在私底下议论罢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猜测，我相信那个女人是真正的爱着爸爸的，虽然她并不被我们所喜欢，但是她对爸爸的感情，却是千真万确的。或许其中掺杂了对金钱或者权利的渴求，但是她对爸爸的爱，却毋庸置疑。
　　或许我应该祝福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始终无法让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这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狭隘的关系，所以才会嫉妒那个女人抢走爸爸对我们本就不多的宠爱。
　　婚礼，将在十五天后举行，时间很仓促，什么都要准备，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我们几个虽然满心的怨言，可是却还是不得不动手帮忙。每日里忙的不分昼夜的，连学校都去不成了，差不多就连吃饭睡觉都没有了时间，那奇怪的梦竟然也停了下来不再出现。
　　所以当赵利丽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我才恍然的发现我们竟然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死没良心的，你最近有没有想过我？”某女一手叉腰，一手揪住我的耳朵，只把我揪的哎哎只叫。这个丫头是怎么搞得，不过半个月不见面，怎么就彪悍到了如此地步，难不成我一个没看见，她就交了男朋友了？我真为她的男朋友感到不幸。“你在乱想什么，不准想别人，只准想我！！”赵利丽又把我的耳朵拧住转了几个圈儿，害我差点以为她最近嘴馋想要吃猪耳朵却没得吃，所以打算把我的耳朵揪下来代替。
　　“注意点影响啊，要是你ＢＦ看到了，还不要找人把我先奸后杀了？”我惨叫道，不说还好，一说赵利丽手上愈发用力，我才算是知道自己已经说错了话，“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这样揪我可见不得人了。”我抓住赵利丽的手，眼泪汪汪的说道。
　　“ＢＦ？”赵利丽奸笑着将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我的ＢＦ难道不是你吗？”原来，原来她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想哭了，想想以后可能的悲惨生活，我就觉得自己是愈发的不幸到了极点，现在不过是普通朋友她就这样的蹂躏我，要是我真的成了她的男朋友，那我岂不是会死掉？“乖孩子，本小姐会给你找个好小攻好好的疼你的。”终于放开了我的耳朵，赵利丽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而这个邪恶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做出一副慈祥的模样抚摸着我的头。
　　我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刷的一声就全竖起来了，说起来也真丢脸，我居然就那么一下子跳了起来，闪了远远的。按照赵利丽事后的说法，我这个事后就像是一只见到了老鼠的家猫。
　　“大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很无聊，也知道我最近真的没能去陪你，我很抱歉。”我诚恳的说，想要让这个女人放弃她心中那邪恶的念头，大概也只有衰兵政策才可以了，“我爸不是最近要结婚吗，我当然要帮忙了。”看着赵利丽的脸色渐渐的和缓，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等我庆幸多久，赵利丽居然就又一次的严肃了起来。我抖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赵利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赵利丽戏谑的看着我说，“不过我觉得你最近真的要小心点了。”
　　“什么？”我有些呆滞，不太明白赵利丽为什么会这么说，再说我现在基本上就是呆在家里不出来，能有什么危险，又小心什么。又或者赵利丽之所以这样的提醒我，就是因为那个危险是来自家族的内部？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毕竟我和刘觉他们也算是兄弟十几年了，他们什么人我不知道啊，就算是一只和我不对头的刘心，说实话也不会做出什么危害我的事情。那么既然不是刘觉他们，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小丽，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是的，如果真的可能会有人对我不利的话，那就只有那个即将要成为我们母亲的女人。
　　赵利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沉的看着我，对我的话不予置评。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却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双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手，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味道。一阵寒意笼罩了我，难道赵利丽说的其实不是那个女人，而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样的猜测，实在太过恐怖。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父亲，虽然只是养父，但是我找不出他要害我的理由。
　　“嘿嘿嘿，听说小新同志又钓到了几个帅哥，我可是要实地去考察一下，再顺路问一下他们ＬＯＶＥＬＯＶ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也好为我的文文提供素材啊。”仿佛是看出了我不想多说的念头一样，赵利丽发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女王式的三段式笑声，然后向着刘心的房间走了过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现在刘心正在和他的小情人亲热呢。
　　可怜的孩子，想象了一下刘心在赵利丽闯进去之后的表情，我颇有种窃笑的冲动。死道友不死贫道嘛，阿弥陀佛，小心心你就自求多福吧。
　　*********************************************
　　人人都说，时光如箭，可是我却觉得时间就像是手里的沙子，想要抓住，却总是在无奈中流去。
　　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就在我恍然的想起曾经的悲哀的时候，才发现我居然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师兄了，而我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真的要去和天界人拼命了。原本以为是遥远的事情，现在居然已经近在眼前了。
　　想了想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好像木偶一样的和这样那样的人见面，然后就是修炼，不停的修炼。或许时间就是这样的过去的吧。
　　低下头有些悲哀的笑了，这半年来，我没有去找师兄，师兄自然也没有来找我，见面争如不见，或许不见面，是更好的。
　　“在想什么？”巫嵘在我的身后问我，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要让巫嵘知道。这段时间对我最关照的就是巫嵘，如父如兄的感觉，竟让我有些眷恋。其实如果真的要爱人，或许巫嵘是更好的选择——那样的温柔体贴，那样的知道情趣，那样的……数不尽的好处，可是可惜我喜欢的人，却终究不是巫嵘，而是师兄，半年过去了，我对师兄的心思，却到底还是放不下。
　　这样我真的很贱。说实话，如果面对的是别人这样，我肯定要把那个家伙狠狠的揍上一顿，把他打得清醒过来，好割去过去所有的纠葛，开始新的人生。可是现在这个这样愚蠢的人却是我，又有谁能够把我打得清醒过来呢？
　　“师弟。”我刚想要转过头对巫嵘说什么，却听到了窗外传来了师兄的声音。
　　我惊讶的站起来，连凳子都被我推倒在地，我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屋子，果然看到师兄就站在外边。
　　师兄，师兄怎么会过来找我了？我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师兄，手心里全是汗，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半年了，我已经半年没有见到师兄了，我有些贪婪的看着师兄，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除了有些消瘦。我的心里猛地一疼，那个宇难道没有好好的照顾师兄吗？我有种冲动想要问师兄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瘦和憔悴，他不是已经找到了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了吗？又怎么会这样呢？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说不出来了，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能够做些什么吗。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过是徒增伤心而已。
　　“师兄，你怎么来了？”拜这半年和这样那样的人见面的关系，我勉强掩住了自己的真实心情，用着一副虚假的笑脸面对师兄，“有什么需要的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我肯定能够办到的。”将手放在身后，因为那微微的颤抖是不能够让师兄看到的。
　　我本以为是因为现在有什么人克扣了师兄的生活所以师兄才过来找我的，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师兄对我的话居然摇了摇头，然后神色有些严峻的问我：“听说你们已经准备好要攻打天界了？”我的心猛地一颤，师兄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难道说师兄不喜欢我做出那样的决定吗？可是现在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我又怎么可能让那些妖魔放下攻打天界的念头。
　　微微的点点头，现在就算是师兄要我停止，也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势不由人啊，“我要给师傅和我爹娘报仇，打上天界是必然的事情。”我狠了很心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吧，就算是伤到了师兄的心，我也不可能再去阻止了。
　　听到了我的回答师兄不怒反笑，好像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难道我有说不让你攻打天界的话吗？”师兄向我走进了几步，我强压下自己想要向后退却的欲望，勉强的站稳了，等着师兄继续说下去。“我来这里，是因为我也打算和你一起去攻打天界。”
　　师兄的话好像是一道霹雳一样的霹在了我的耳边，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兄居然也要跟着我去攻打天界，而不是像最初的时候那样说什么都不打算管。师兄怎么会改变了主意了呢？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师兄，不敢相信师兄所说的话。
　　“不相信吗？”师兄问我，我点点头，然后又为自己的直白而脸红。“不相信也是应该的。”师兄平静的看着我说，“可是我也是师傅的弟子，如果没有师傅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也不可能和宇相遇，所以为师傅报仇，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出一份力气呢？”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师兄所说的话却是确确实实的。
　　“那……宇呢？”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在这样问的时候，我别过脸不想看师兄的表情，因为不管师兄露出了怎样的表情，都是我所不想要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