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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七:别胡闹 ...

  •   “三哥,你跟皇后那么说,会害死文钧的。”锦夏十分担忧,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

      谢天鸿边走边道:“他命大得很,最多关几天就出来了,你用不着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皇后和白溪姑侄俩,想着法儿地算计景王府的人,一旦抓住小尾巴,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没有抓到,也难免不会杜撰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连岳飞都整得死,又何况一个小小的文钧。

      锦夏心中焦急,“他的父母把我养大,我不能不关心他。”

      谢天鸿停步,说道:“什么时候,你能像关心他一样关心我?”

      又吃醋了。锦夏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天鸿这么爱吃醋。大男人不分场合地点,醋坛子说翻就翻,这样多不好。

      锦夏顿了顿,“三哥,你从来没遇到过危险,根本用不着我费心。文钧整天不是伤就是灾的,我不得不多替他想想。”她转念一琢磨,似乎明白了几分,遂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成心想给文钧个教训?”

      谢天鸿被她猜中了心思,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希望皇后关他几天,景王府跟着清静清静。”

      锦夏无奈地摇头,就知道是这样。他表面看着大气,一到感情问题上,心眼比针尖还小。

      既然原因是这样,锦夏就不多替文钧说话了,越说,谢天鸿越不高兴,没准儿事情更糟。再等等看吧,文钧一向运气不错,说不定毫发无伤。就算真遇到危险,谢天鸿也不会坐视不理——他就是在感情上爱计较,抛开感情问题,正事上一点都不会感情用事。

      他们两人回到景王府的时候,文钧已经被皇后传召过去了。

      直等了两个时辰,还没见文钧回来。

      锦夏有些坐不住,想找人去宫里打听一下,文钧到底怎么样了。

      谢天鸿也觉得事情不对,安慰锦夏,让她稍安勿躁,他马上派人出去问问。

      一盏茶时间后,下人来报,文钧入宫见到皇后,没等问话,就被打了二十大板,据说是因为他对皇后不敬,触怒了六宫之主。现在,司正大人把他送进大牢里养伤,过两天再行审问。

      文钧是什么样的人,锦夏是清楚的,他平素是放荡不羁了些,但是在正式场合,该行礼的时候行礼,该下跪的时候下跪,从来没有马虎过。

      皇后这么做,怕是杀鸡儆猴,故意给锦夏和谢天鸿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皇后不是随便可以忤逆的。

      可怜文钧白白受了二十大板。

      “不行,我得去找皇后谈谈,有什么事敞开了谈,不要伤及无辜。”锦夏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谢天鸿伸手拦住她,将她按回椅子里,“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慌了阵脚。”

      “文钧不是小事!”

      “你再提文钧这俩字,信不信我马上让他有事?”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谢天鸿忽然覆上她的唇,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毫不客气地侵占着她的领地。

      院中飘来一阵桃花的香气,淡淡的味道令人陶醉,让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说得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来这一手,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啊。

      现在的状况,锦夏根本没有心情跟他亲热,他这样做,太令人生气了。

      锦夏的手按在他的胸膛,用力向外推着,可她那点力气,根本不是谢天鸿的对手,她越是挣扎,谢天鸿吻得越是霸道。

      最后,竟然连双手都被他禁锢在身后,丝毫动弹不得。

      他以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每次碰她,都是两人情之所至,或者听取她的意见,不会随自己的性子,任意妄为。他是不是厌倦她了,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不再在意她的感受,也不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锦夏想着想着,心像被针狠狠刺过,痛的几乎掉下泪来。

      谢天鸿压在她身上,放肆地吻了许久,终于尽兴,放开了她。

      锦夏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你不是我的三哥,我不认识你,你走啊!”

      她奋力推开谢天鸿,翻身伏在椅背上,哭的伤心。

      谢天鸿用食指碰了下自己的唇,惊愕不已。他原来是想好好哄她的,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过去,他一向很有自制力,却总在锦夏面前失控,他怎么了?

      “夏,你……你别哭了。”谢天鸿坐在锦夏身边,慢声细语地哄着。可他没哄过别人,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只有手足无措地傻坐在那里,手放在她肩上,想抱不敢抱。

      锦夏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

      “你不讲道理,是你总提文钧,惹我生气,我才会……”

      锦夏红着眼睛说,“那你就对我无礼?”

      谢天鸿愣了半天,道:“你也可以对我无礼,我不介意啊。”

      “你!欺人太甚!”

      谢天鸿揽她入怀,把她抱得紧紧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吻着,“我错了,老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锦夏心里的气渐渐消了,抽抽搭搭地抬眼看他,“不好!”

      谢天鸿噗嗤一声笑了,摸摸她的头,握着她的手捶向自己胸口,“那就打这个坏人,早点打死,你早点改嫁。”

      锦夏想笑,又在努力忍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情复杂得很。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嚯,一提到改嫁,就这么开心,你是多想我早点死?”

      锦夏从他掌中抽出手,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才没有那么想。”

      她勾住谢天鸿的颈,依偎在他身前,柔情似水,“三哥,我喜欢你,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就不要乱吃飞醋了。”

      谢天鸿有些尴尬,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我是最优秀的男人,没有人比得过我,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文钧自恋的毛病,也把谢天鸿传染了。

      谢天鸿道:“好了,别伤心了,我帮你把文钧弄回来。”

      “你不介意我跟文钧关系好吗?”

      “介意,介意到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如果我那么做了,你就会离我更远。”

      “那你说喜欢我。”

      “别胡闹。”

      “说句话而已,有那么难吗?”

      “那么肉麻的话,我说不出口,但我可以……”

      谢天鸿的头跟她抵在一起,眼睛里的光,给人感觉坏坏的。

      一阵寒意从背后冒了出来,锦夏打了个哆嗦,“你想干嘛?”

      “你说呢?”

      他的反问,让锦夏更冷了。

      锦夏站起身来,不住地揉搓着手臂。

      谢天鸿不再逗她,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要入宫了,你要不要一起?”

      “要!”

      锦夏马上回房间换衣服。

      再次到来仪宫时,谢天鸿让锦夏留在门外等着,他要单独会一会皇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进大殿,免得发生意外,造成不好收拾的后果。

      锦夏觉得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就依他所说,在宫外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坐下,一边吹着小冷风,赏着风景,一边等谢天鸿出来。

      坐了没多久,竟然来了位稀客。

      白溪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就出现在锦夏的面前。她头上被茶杯砸伤的地方,用发丝和精美的头饰遮盖,完全看不出伤口。她今天的衣着打扮比往日更加妖艳,上穿浅粉色烟罗衣,身披烫金牡丹织锦缎,令人瞧上一眼,就不舍得移开眼球。

      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穿成这样干什么?

      锦夏心中狐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白溪坐下来,轻轻拉了下衣角,染成红色的长指甲,分外醒目。

      她缓缓道:“好久不见了。”

      “你不想跟我相遇,没见面,你应该高兴才是。”锦夏着实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以往客气。

      再说,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把秋娘的供状落在皇后那里,也不至于害得文钧白白受了那二十大板。

      白溪道:“说实话,我真想永远看不见你。不过,今儿个我去见文钧的时候,他为了气我,说出了一件大事。”

      “他说了什么?”

      “我是抱养的孩子,爹娘的亲生女儿是你。”

      文钧怎么什么话都跟她说!

      这种事传出去,万一被锦家和白家的政敌听到,拿来大做文章,岂不是白白授人以柄。

      锦夏仔细一想,却又理解文钧的做法了。

      白家、萧家、锦家,总共三个孩子,两个孩子的身份已经确定,就剩下萧紫裳的女儿不知去向。如果没有意外,白溪,极有可能就是萧紫裳的女儿。

      文钧从小护着锦夏,是因为他以为锦夏是卫国唯一的血脉,如果确定小公主是白溪,那么,文钧有可能站在白溪那边,成为锦夏的对手。

      如果有天,白溪和锦夏之间,爆发了不可避免的冲突,不知道文钧会站在哪边。

      锦夏有些心烦意乱,顿时没了跟白溪斗下去的兴致。

      白溪对着阳光,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笑盈盈地说:“我以为,我没办法整治你了,想不到,老天竟然送给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如果不好好把握,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你说,如果我是紫裳公主的女儿,我下令,让文钧杀了你,你猜,他会不会动手?”

      如果非要从锦夏和白溪之间选一个,文钧会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为小公主尽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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