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传》迪斯

44、第十二章 师生论战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吵醒了，是手机铃声！

　　我从兜里勉强掏出一看，是司马薇的电话，她怎么给我打电话，我感到很奇怪。话说我和她之间很久没私下联系了，肯定是有事吧。

　　我连忙坐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接通道：“喂，小薇吗？”

　　“我是吴澜。”那人道。一听是她，我非常吃惊，吴澜居然用小薇的电话给我打，而且是这个时候。

　　我连忙道：“是小澜呢，是我。”

　　吴澜道：“我知道是你，难道还是别人。”

　　“恩恩，啊啊，额额。”我或许太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她道：“我今天看到了陈老师朋友圈又更新了照片，她把孩子带来了是吗？”

　　我道：“是的，昨天带来的，她妈妈也来了。”

　　“哦哦，一家人全出动了，好大的气势。那你现在和她定下来了吧？”她道。

　　我疑惑道：“什么定下来了？没没没，才没有呢，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我保证。”

　　她听后笑了笑，又正经道：“你呀，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干吗这么认真。对了，下周一我要回来上班了，先给你说一声。”

　　我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兴奋起来道：“周一回来上班？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了，没想到你还能来，真是太好了，不再生气了吧。”

　　“哼！那可不一定。好了我先挂了，周一再聊。”她道。

　　“等等啊，能不能出来见一下，就现在。”我道。

　　“现在？我还有事呢，下周一见吧。”她道。

　　“别啊，小澜，小澜！”我又喊了几声，可她已经挂了。放回手机，我站了起来，兴奋的挥舞着拳头，看来小澜一定是气消了，原谅我了，所以才愿意回来的。我兴奋的又坐在石凳上，感慨了很久。

　　此时吴澜和司马薇正在吴家附近的水吧里。

　　司马薇见她把电话还给自己，问道：“下周一真的要见迪斯吗？你确定。”

　　吴澜道：“是的，我手机坏了，等一见面我就让他赔我。”

　　“哦，原来是这样，那等赔了手机就真正原谅他了吗？”司马薇说着将自己手机放到桌上。

　　“这个嘛，看他表现。”吴澜说后微微点了点头，便扯其他话题了。

　　不久后，两人聊的差不多了，吴澜便先一步回家。

　　吴澜刚走开，南锡从不远处走了出来，走到司马薇身边道：“他们两人互相喜欢，却都不善于表达感情，看着真着急。”

　　司马薇道：“着急个啥，他们现在还仅是普通朋友，还没那种关系呢，成不成，还得再看。”

　　“还没成？不可能吧，明眼人都很清楚，他们俩肯定会好上的。若不是突然出来个陈老师，要少走好多弯路。”南锡坐下道。

　　只见他拿起自己杯子就要喝水，司马薇拦下道：“干吗呢，这是我的杯子，自己买去。”南锡无可奈何，只能缩回了手。两人互相对视数秒，皆叹了口气。

　　下周一，到了。

　　我脑子很乱，没睡好觉，早早就起床离开了家，几乎是步行走到银行上班。

　　刚一上班，我便被叫到行长办公室，进去一看，此刻吴澜也在。

　　我向她打招呼，她瞧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行长见我俩都来了，放下手上的文件，让我们都坐下，然后说道：“你们俩没什么吧，怎么感觉怪怪的？”

　　“爸，说啥呢，没什么。”吴澜道。

　　“真的没什么？你确定？”行长怀疑道，他又看着我，让我来说，我只好道：“吴行长，您多虑了，我们是很好的同学和朋友，这点你放心。”

　　行长听后点了点头，稍有满足，道：“那就好，同学之间就应该和睦相处，团结友爱。对了，吴澜，今天你正式实习，有业务方面的问题可以询问客户经理向蓉，她能帮你。在她的指导下多做分析研究，随时准备接待顾客。”

　　“我知道了。”吴澜道。

　　“李迪斯，你做大堂实习生，一个星期了吧，感觉如何呀！”行长看着我道。

　　“感觉很好，业务方面还需要继续进步。”我道。

　　“那是，有问题直接询问大堂经理方圆，过一阵子他会休年假，你务必在这段时间多向他学习，以便在他不在的时候能承担更多职责。当然了，如果有一些棘手的问题你也可以问其他有经验的同事或来找我，我们都能帮助你的。”行长道。

　　“谢谢吴行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做的更好。”我道。

　　把我们俩的工作都妥当安排后，我们便离开了办公室。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走到大堂中央，见吴澜站在那里，她好像在刻意等我。

　　见我走近便道：“你看看这个。”她说后将一个碎烂的手机交到我手里，我看后很不理解问道：“这个，是你的？”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的情景吗？我把手机扔给了你，你又扔给我父亲，我父亲又扔回我，我就把它扔到地上了，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见她激动起来，可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样下去可不太好，我连忙便劝道：“别别..别这样啊，好好说话，那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我..我要你赔我！”她道。

　　“我赔你？”我睁大眼睛盯着她道，想想这可是水果手机，好贵的家伙。

　　“是的，你必须赔我，要不是因为你，它才不会坏成这样，你不赔我，难道还要让我自己出钱吗？”她质问起来。

　　见她这样，我心中产生了很强的内疚感，看来确实是我不好，便道：“好吧，是我的错，可这水果机很贵，你知道的，要不一人出一半。”

　　“什么！那不行！这么小气连水果机都买不起？”她道后极度生气，脸色胀红，就要打我。

　　“没有啦，有话好好说嘛！”我劝道。我的天那，我怎么遇到这样的女孩，这到底是什么性格，简直就像被宠坏了一般。

　　没办法，我只能好言继续道：“好吧，我赔你，我赔你水果机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微微一笑，脸色转好了许多，道：“这还差不多，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又是择日不如撞日？好熟悉的方式。”我默默道，只好点头同意。

　　她见我同意便没再纠缠，离开了大堂。

　　大堂经理方圆走了过来，对我笑道：“这还犹豫啥，你赔的不仅仅是手机，更是人情呢。小伙子，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她喜欢你，在乎你，懂你吗！”

　　“方经理，我？”我不知该说什么，或许我此刻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小伙子，加油哦。”方经理拍着我肩膀乐道。

　　“我何德何能呢。”我苦脸着笑道。

　　时间很快，在银行时而忙碌，时而清闲，一天工作即将结束。下班前走进了更衣室。

　　我刚一走进，吴澜也走了进来。

　　“迪斯！”她乐道。

　　“小澜，要下班了啊！”我道。

　　“下班了！下班了！喂，你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吗？”她整理着包对我道。

　　我背上自己的包后，道：“当然没忘。”

　　“那太好了。”她道。

　　我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什么嘛！”她说后见我离开，便也很快跟了出去，我们一同离开了银行。

　　当我们走到一家露天烤鱼店时停了下来，决定在这里把晚饭吃了。

　　闲谈间，我便将陈老师的事情告诉她。

　　一番漫漫长谈，似乎她都听进去了。

　　当她一听到齐校长是陈老师前男友，陈老师还给齐校长生了孩子时，震惊得两眼楞圆，双唇外嘟，表情格外吃惊，便道：“原来陈老师和齐校长还有这些故事，真是大开眼界，大吃一惊啊，他们保守秘密的能力真是太强了。对了，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继续帮别人带孩子吗？”

　　我喝了口饮料，拿起筷子，夹着菜，道：“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去找齐校长，如果他愿意负责那就再好不过，他们一家也就团聚。第二，齐校长打死也不愿意，我无可奈何，只能暂时自己带。”

　　吴澜听后担忧起来，似乎并不认同我说的，放下筷子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齐校长已经不爱陈老师了呢，你就给别人带一辈子孩子？你多傻呀，你才多大。”

　　我坚定道：“我知道，只是...只是感觉她们母女实在太可怜了，还没找到下家，我什么都不管能行吗。”我说后叹了口气。

　　“因为可怜就要接纳别人，你是救世主吗？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哪天精虫上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说不定就犯错误了，就更麻烦了。再说找下家，万一别人不找呢！”她可笑道。

　　我听后只顾摇头，不知怎么说下去。

　　等吃了饭后，我们走到了公交车站。

　　本来打算去买手机的，见天色已晚，我告诉她今天不行了。而且我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请了一天假，决定要去找齐校长。她听后表示要与我一起去，我则不同意。因为我不想有其他人参合进来，造会造成不必要的是非。我好言相劝，可她就是不听，表示一定要去。我又说不过她，只好同意了，我们便约定在明天上午九时在学校北校门见面。

　　说完这话，她没有执着再买手机，便各自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准备出门时，陈老师抱着孩子走到我身前道：“迪斯，学术演讲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们下次回学校就可以拿了。”

　　我回头道：“嗯嗯，知道了。”

　　说后我又摸了摸孩子的脸，便离开了。

　　走到大门口碰见赶集回来的大妈，我笑道：“大妈早啊。”

　　“孩子，你没事吧。”她担忧道。

　　“当然，上次那事，真是有点对不住您老人家，我向您表示歉意。”我道。

　　“那才多大点事，自从那天和你阿姨闹了后，她没逼你和她女儿结婚了吧？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她问道。

　　“婚倒是没逼了，我估计是她又想了想，想到我是个农村人，要钱没钱，要才没才，要长相更没长相，准是看不上我了。如果哪天遇见更好的男人，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啊！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我道。

　　大妈听后点了点头，道：“别太老实了，什么事都要悠着点。”

　　“放心大妈，我会悠着点的。好了，我时间差不多了，去晚了就要迟到了，就不陪你了，回头再聊。”我说后便离开了。

　　到了早上八点五十，我已经站在了北校门口。这时吴澜还未来，又等了五分钟，可她依然没来，我打算再等三分钟如果她再不来，就不管了。

　　就这样我读秒等待。

　　刚刚到了八点五十八分时，我已经迫不及待准备进去了。刚一转身，只听见有人在喊我。

　　“迪斯！迪斯！”我一听就知道是她，回头一看，她正下了出租车跑了过来。

　　“别急别急，缓口气。”她赶到我身前时，我说道。

　　“我不急，看你挺急的。”她笑道。

　　见她今天没戴眼镜，衣着秀气，肤有淡妆，看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我擦，这又不是约会，搞这副模样让我有些意外，我道：“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靓丽，我们回学校是干正事的。”

　　她道：“这样难道不好看吗？像昨天那样，穿着传统的工作服，怎么见人，你不是说我才二十岁应该打扮少女点吗，这不就好了吗？喜不喜欢？”

　　我连忙解释：“那倒不是，这衣服蛮适合你的，感觉今天像是约会。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她听后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对了，今天我们去找齐校长后，就去手机城吧，你说过要赔我的。”

　　我无奈道：“好吧。不过找了齐校长后还有一事要做。”

　　“什么事？”她疑惑道。

　　“今天早上，我离开家时，陈老师说学术演讲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们可以去拿成绩。”我道。

　　她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没有提醒其他人。”

　　我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她听后想了片刻，道：“那好吧，我们帮他们领，下次聚会再拿给他们，这样也可以。”

　　就这样，我们走进了北大门，去了办公楼。

　　不久后，我们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我伸手准备敲门。

　　因为我们事先没有预约，不知道校长此时在不在办公室，如果在，我希望在今天能有所收获。校长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我想他不会不闻不问陈老师母女的。

　　身旁吴澜也对我鼓励道：“加油迪斯！”

　　“我会的！”我道。

　　咚咚、咚咚，心跳与敲门声原来是同一种调调，我今天才发觉。

　　“进来！”里面传来个声音，看来校长在呢，我便打开了门。

　　一开门，见校长端坐在那。

　　“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我对吴澜道，便走了进去。

　　“校长好！”我走到他身前道。他见是我，便让我坐下。

　　看着他那副镇定自若的大官员模样，看来今天有一番苦战了。

　　“同学，有什么事吗？”他道。

　　吴澜也轻轻跟了进来，但她没坐，像个女保镖般站在我身后。

　　我对他道：“校长，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关于陈老师的事的。”

　　“陈老师，哪个陈老师，学校里有二十几个陈老师，你说的是哪位呀。”他道。

　　“自然是陈雅茹陈老师了。”我肯定道。

　　听我这么一说，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神变得犀利尖锐，眼珠转了两圈，又平和道：“陈雅茹老师怎么了，你说。”

　　“不是她怎么了，而是校长你怎么了。”就这样，我把自己想说的，能说的，感觉该说的，全说了出来，希望他听后能有所感悟，能重拾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见我这么一说，到是异常平静，我边说，他还边给我倒茶。见我说完了，他便道：“原来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她，你很不错，很有爱心啊。当然你是知道的，我和她已经分手了，这事早已结束。你不要再天真了，再找我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向往今后的生活。虽说是师生恋，作为校长也不好说赞同与不赞同，但既然已经走到一起，也是一种缘分，你要学会珍惜，我祝福你们。”

　　“校长！”校长刚说完，吴澜忍不住喊道，我见况立刻拦着她，说道：“校长，我该说的都说了，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希望你能承担责任。”

　　“责任？什么责任，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吗，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我还忙着呢，你们没别的事可以走了。”见他这般敷衍了事，站在我身后的吴澜又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校长，我们尊敬的校长，人中楷模、翩翩君子的你，居然婚内偷情，也不怕传出去影响自己声誉吗？也不怕别人对你另眼相看吗？也不怕遭到报应吗？”

　　“吴澜，别这样！”我又把她拉到身后。

　　校长见她这么说，指着她道：“你，我想起来了，你是锦官城五道杠少年吴澜吧，中学时还因人品优秀上过电视。今天你怎么这么狂野，就像个愣头青。”

　　“对，五道杠少年就是我，我就是上天派下来给你讲道理，修正行为的人，才不是什么愣头青。”

　　校长一听，愤怒般站了起来。我连忙挡在吴澜身前，怕校长要动粗。

　　“校长，她还是个孩子，说话是直了点，你别介意。”我劝道。

　　“你们辅导员是谁，让她过来见我，太不像话了，在校长办公室里大声喧哗，胆子也太大了！”他诉道。

　　“是你自己犯错在先，难道也说不得。你要是开除我，我就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和陈雅茹老师的事，还要找媒体曝光，网络曝光，让你颜面扫尽，难以做人，看你怎么办。”吴澜嘴不饶人，喋喋不休道。

　　吴澜这番言语这把我可吓坏了，要是校长气急败坏要动她，那将很难有好的结果。我越想越严重，连忙向校长解释：“校长，她太楞太冲了，从小就是这性格，你千万别介意。只是陈雅茹老师这事，你再怎么也要过问一下。孩子还没一岁，你都几个月没管了，你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再说陈老师还很年轻，她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虽是同居，但只是单纯的照顾，并没发生那种事情，还是希望你能来接手。所以，我们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仅仅是以事论之。”

　　校长见我这么说，又缓缓坐了下来，叹着气，踌躇不安，陷入了长期犹豫和思考。

　　许久，稍微平静下来的他见我们依然站在办公室里，便道：“我是校长，你们是我的学生，学生都骑到校长头上了，这肯定是不行的。而你说的这事，只是...只是这事并非你们想的那么容易、简单，要容我考虑。这样，我手里有三万块钱，你帮我拿给陈雅茹，给孩子买点奶粉，添补一下生活。”

　　吴澜见校长依然不知悔改，又打算继续说，我一把捂住她嘴，对校长道：“校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希望将来你能想清楚，也希望这时间不会太久远，我们今天是有点冲动，请你原谅，不要记怪，你忙吧，我们走了。”

　　我说后便把吴澜往外拖，又伸出右手，从办公桌上拿走了那三万块。

　　等走到楼下，我才放开了她。

　　“迪斯，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事啊！我看不起你！”我刚放手，吴澜气道。

　　“喂，你一个班长也不能这么冲动啊。想想校长也是个明白人，点到为止就好了。”我解释道。

　　“我哪有冲动？李迪斯，现在我以班长的名义命令你，跟我上去，继续大战三百回合。”她指着楼梯道。

　　见她拉我手，想往回走，我将她拉住道：“好了，别闹了，已经结束了。去吃饭吧，吃了就去找辅导员拿成绩。”我说后便拉着她往食堂走去。

　　到了下午一时，我们进了老师办公室。

　　汪老师、陈老师、钟老师都在。

　　我们走到汪老师身边向她打招呼。汪老师见我俩一同前来，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什么。

　　吴澜走到她身边道：“汪老师，我们这次回校是接到通知来拿学术演讲比赛的成绩。”

　　汪老师道：“这事你们要找陈老师。”

　　我们便走到陈老师身边。

　　陈老师见我俩一起来，有些不悦，但还是从身边的一叠奖状中，拿出我们班的五个。

　　陈老师道：“这都是你们班的，要不一起取走。”

　　吴澜伸手便去拿，就在交接的一瞬间，两人扯在一起，都不放手。

　　我一见这情景，想说话却不好开口。她们这是在斗气？看起来就算把证书撕成两半也不会松手。

　　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道：“陈老师，我们成绩怎样。”

　　陈老师听后终于松手，道：“你们看看便知，这次比赛分为一二三名奖，优秀奖（4-16名），荣誉奖（16名以后），五种奖励，你们看看。”

　　我们听后便打开一看。

　　我们五人的成绩分别是：陈迅优秀奖，南锡优秀奖，司马薇第三名，吴澜荣誉奖，李迪斯一等奖。

　　当我拿到个人成绩后兴奋异常，难以想象自己颇为争议的演讲会成为第一名。可我还没兴奋太久，当看到与我同样激情演讲的吴澜仅仅得了个荣誉奖时，和她一样，变得失落了。

　　我拿起吴澜的证书，不解地问道陈老师这是为什么，陈老师一番回复，找了很多客观原因，让人听着模糊不清，很难理解。

　　“可是...”我道。

　　“别可是了，她故意刁难我的，不就是荣誉奖嘛，我接受便是。”吴澜道。

　　“对了陈老师，李迪斯拿了第一名，可以帮助读研吧。”吴澜问道她。

　　陈老师道：“那肯定的，第一名的话，考试之后基本就可以留下来了。”

　　吴澜一听，对我道：“好了，我们走吧，还要去手机城呢。”

　　“好！”我答应道。两人正欲走，陈老师一把拉着我胳膊，问道：“什么手机城，买手机吗？是你买还是她买，你出钱还是她出钱。”

　　见陈老师凶狠盯着我，我只好说是她出钱她自己买。可吴澜一听，不干了，告诉陈老师是我出钱给她买水果机。

　　这一说还得了，陈老师死活不准我离开，还要我一会儿陪她一起去超市给孩子买奶粉。

　　左看一个陈老师，右看一个吴澜，把我夹在中间，毫无办法。

　　“迪斯，你说了要赔我手机的，你不能反悔！”吴澜逼问道。

　　“迪斯，你可不能上了这人的当，水果机那么贵，谁买得起，让她自己买呀！”陈老师道。

　　“陈老师，你别欺人太甚了！”吴澜道。

　　“你敢这么说老师，你什么东西。”陈老师回击道。

　　“做老师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吴澜大声道。

　　“我哪有欺负你了呀，是你在和老师对着干呢。”陈老师也大声道。

　　见两人越闹越厉害，我头都快炸了，只觉得神情模糊，就像进了异次元空间，无法清醒，长期陷入混沌之中。

　　这时，汪老师转身过来道：“吴澜、陈老师，你们消停点，我看吴澜你先走吧。”

　　钟老师也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何必如此，都冷静一点，吴澜你回家吧。”

　　见二位老师此刻皆站在陈老师一边，吴澜愤怒的把手中的证书往地上一扔，跑掉了。我捡起这些证书，想追，却又被陈老师叫住。

　　看着吴澜就这么跑掉而我不能追，我还是个男人吗？我算什么男人，看着手里的一叠证书，真是难过和可悲。

　　吴澜一口气跑到了校门口才停下来，回头一看，我没追来，孤独的站在那。本想联系司马薇，可身上没电话，只能选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