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同人]寄恨书[宁昊天X素云]》十九山

4、【第肆章】镜中影

　　致远和珮珊四岁的时候，终于被发现一个没有嗅觉，一个有着天生的心疼病。请了多少大夫，却总也是治不好。在一个炼香世家，没有嗅觉不亚于晴天霹雳。

　　宁昊天发了很大一场脾气，将屋里里的东西摔了个七七八八，素云揽着孩子在角落里不发一声。他到底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炼香废物，连着好几天，孩子的面也不见，一个人睡在书房里。

　　这几天他的脾气就好像是火药，一点就着，府里人都过的胆战心惊，来奏事也都是如履薄冰，生怕撞在了枪口上。

　　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宁昊天愤怒一喊，“我都吩咐过了，没长脑子吗！”说着转身一本书就砸了出去。

　　“咣”的一声，接着来的却是孩子哇哇的哭声，进来的却是致远，他一看，孩子的眉角一块已经红通通的隆起来，立刻心疼起来，蹲下身子给他吹，“疼不疼？你这孩子怎么不出声！”

　　致远埋到父亲怀里哇哇哭起来，“爹，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

　　“胡说！”他一瞪眼，“你是爹的儿子，爹怎么能不要你！”

　　致远哭着说，“他们说我没嗅觉，是个废物，爹爹就不要我了。”

　　“你是爹的亲儿子，废物爹也养着你！”他声如洪钟，气哼哼道，“别哭了！男子汉这么哭，别给老子丢人！”

　　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他自然还是和从前一样疼他们。但后继无人的烦恼却时时刻刻在心头。自然最好是还能再有个孩子。但素云前头生两个孩子身子有些虚了，一直不能再有孕。

　　素云好像知道他想什么，安安静静的便让人寻了两个家世清白的姑娘让管家送了过来。她一向恨不得推开他，好脱开他的折磨，宁昊天生了怒，当天便回了房存心折腾她。

　　不是不能纳个妾室，只是雪吟像一根钢刺一样梗在他心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对自己说，曾经沧海难为水，而这份耻辱他也同样牢牢记着，早晚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报复安秋声，夺回他最爱的女人。

　　致远虽然伤的不严重，但过了没几天却借势出了水痘，素云日日夜夜的看顾着致远，他心疼儿子，除了忙着香坊的事，也马不停蹄的守着致远。

　　过了几日，致远终于渐渐地好了，只是还有些低烧。致远性子又极不安分，半夜里总把被子踢掉，素云便夜里时时守着，致远踢了被子就替他盖上。他是亲爹，自然也下手给儿子盖被子，但盖了两回就有些不耐烦，气哼哼地，“这小子是随谁，睡个觉都这么不老实，着了凉也活该！”

　　素云闻言，轻轻撇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专心给儿子掖好被子。

　　他福至心灵，有些讪讪想起来，他小时候也常被娘责骂睡觉不安分，娘去世后，他便常常因为踢被子着凉，这两年这毛病才稍微好了些。

　　后来有一天半夜里，他冷的迷迷瞪瞪的半醒过来，却迷迷糊糊看见她起身费力给他盖回被子，细细掖好，才又躺了回去。

　　他心里不是没有嘀咕，只是因为从前的耻辱和恨，便觉得都是她都是欠他地该还他的。这么想，怎么着都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但他到底没有再像从前那么折磨她了，香坊更忙起来，有些家里的事，便吩咐管家去让她管着。她还是那样什么也不大喜欢说，竟也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是丫鬟出身，知道下人的疾苦，倒很得府里人心。他却不以为然，心里想怎么样也还是个丫鬟。

　　后来镇上渐渐传来了些西洋玩意，致远和珮珊很喜欢这些新奇东西，他便买给他们，致远又拉着他说要照相，聒噪个不停。

　　他心疼儿子，自然万事顺着，接着就请人把照相馆的人请了来，致远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他得意的拍拍致远的头，“致远，去把珮珊叫来，”末了又硬邦邦加了一句，“还有你娘。”

　　那天阳光很好，庭院里花草葱郁，照相的时候，她微微笑着揽着珮珊，致远则站在他身旁，一家子都生的好，一张全家福照的很是和气。照相的师父直夸他儿女双全。

　　后来照片洗出来裱在相框里，致远贪新鲜日日摆在床头，他有意无意的瞥一眼，倒觉得照片上她有些温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