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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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看起来有所防备，他立刻让身体左侧，球拍□□，拍面略微向上，迅速引拍——打回去了？可下一秒，裁判报出了：“出界！１５－４０！”是引拍力度太大了吗？可是如果说是这样，那么第二球，第三球就不会一而再地出界了。我仔细观察若手腕的动作，发现他也在调整每次击球的力度和角度，可是结果总是让人失望。“４０－４０！切原发球！”对于双方都是关键的一球啊。可是现在，一直领先的若突然被对手反压，如果说没有给若造成心理上的压力，我是不相信的。但是，就这样的程度，若不会退缩。
不规则发球袭向若的场地。若这次稍微离球的落点后退了一点，再次引拍——切原的发球确实很难接，但是一旦成功击回，靠着球的不规则旋转，很容易让球落到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让其自食苦果。“出界！１－１，平分！”就在我感到惋惜时，有了转机：“更正！２－０，日吉领先！”原来球的落点果然微妙，球压出的圆痕的圆心正好压在右侧的界点。这个结果却让我有些忧虑。这是巧合吗？
问迹部，他说不然。“日吉引拍前后退了一点，使他更容易调整自身击球的姿势。虽然也有运气，但他应该已经计算好了球的落点大致在什么地方。”迹部看我的眼神，根本就是应了越前龙马那句口头禅“还有得学”嘛。也是，我应该更相信若的。要带着坚信若会赢的心情去看比赛啊。
说起来，这样的场景，应该用我的画笔画下才对。我从小一直很讨厌照相机、照出来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虽然完好无损，但是呆呆的，毫无灵性可言。于是我就开始学习画画，直到我的素描变得越来越优美，每个形象都可以在纸上跃动起灵动的舞蹈。只是上次，我没机会画出若比赛时的场景，因为我在国小，他在国中。
可是没有铅笔和白纸……“凤，你有纸和笔吗？”按说凤的特长是艺术类的，可是他好像是专攻小提琴的吧……没办法，本来就没打算能借得到。“呃，本子上的空白纸可以吗？”“啊，不过要撕一张下来好吗？”“没关系，我用的是活页纸。”“那就拜托了。”没想到还真能借得到啊，尽管不是最好的选择的说，凤宝宝，我佩服你什么都带着～
“这是钢笔，日吉同学要做什么用啊？”“我想画素描。凤，你没有铅笔吗？”钢笔啊，我还没到一气呵成的作画程度，而且，钢笔不能达到我想要的作画效果，它画出来的画一直让我觉得略显生硬。“没有……不好意思。”我和凤就这样一问一答，根本就忽略了坐在我们中间的迹部和桦地。直到一股强大的低气压把我和凤唤醒——不用说，是从迹部身上散发出来的——“你们两个！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看来是受不了我们对他的无视呢。“对，对不起，迹部学长！”凤当然是立刻道歉啦。
“喂喂，凤，谦逊是好事，可是也不要太过。像迹部刚才那句话，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呢。”哎，凤也太懂礼貌了。“啊？”凤有些迷惑，可还是点了点头，立刻造成另一波低气压袭来：“日吉离！你刚才说什么？啊－恩？”“没什么……哦，我是说球赛球员休息时间结束了，马上开始第三盘比赛～”我秉承无视再无视的原则，作出继续看比赛的姿势。过了几秒钟，我再扭头看向右侧，迹部还在很生气地看着我，呜哇，不去看他！于是我微笑着看向凤，他正担心地时而往我们这边看看：“凤，钢笔也可以，借我用一下吧。”没办法，最后还是决定用钢笔作画了，毕竟这样的比赛场景难得亲身体验一回。从凤手里接过钢笔，第三盘比赛的哨声适时响起。
也许切原不会使出他的红眼状态了吧。第一球的对打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双方都在拼尽全力。我已经在纸上勾勒出了若的大致线条，即使是钢笔，我也想把若画得柔和一些。这时我忽略已久的迹部偏头看向了画纸，说：“你的观察力好像不怎么样。”恩，说对了呢。我画画很特别。也许别人作画都需要很强的观察力，我却是用“感受”来画画的。因为是这样，所以我画画的对象一般都是给我印象强烈的事物。印象强烈的深浅，直接决定了画出来效果的好坏。我画出来的效果，并不是“对象的姿态是什么样就画成什么样”，而是“对象的姿态给我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怎么样，画的很特别吧？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若能让我画出这个效果。”我微笑着看着比赛场地，话似乎是在回答迹部，似乎又是自言自语。“高傲的女人。”迹部抛下一句话，重新优雅地坐好。我摇摇头，迹部不会理解我所说话的含义的。我埋头勾下若脸颊的最后一笔。“呀——什么——那是——”观众的惊呼声让我的笔触一歪，若的脸颊被我画出了一道擦不去的画痕。不好的预感。抬头，若的球拍已经被甩在了球场上，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如同我画笔画出的痕迹位置一般。切原！他在那里冷笑着，双眼——血红。
“刚才切原的速度和力量都加大了，他用类似不规则发球的旋转把球打了回去，正好击在日吉的手腕上，球再次反弹打到了日吉的脸颊。”迹部轻轻为我解释：“看你的表情，比赛之前你就在担心这个？”我没有回答。最担心的事情确实发生了，祈祷和相信是我唯一能做的两件事。场上的若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动作应该还没有伤到筋腱。不过，手腕被打到的话——“迹部，若击球需要用到手腕吗？我好像记得打网球标准动作都只是小臂转动的？”
迹部看着场上：“大致正确。不过日吉对付切原一般都在用打向边角的斜线球，这种球对手腕的要求很高。”就是说若大概很难再用斜线球对付切原了。虽说这一盘是若的发球局，但是以切原的红眼状态，跟的上甚至超出若的节奏大有可能。
既然持续互打不利，就要先发制人。若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演武式展开，去了！速度又上升了。“呃，跟我的瞬间发球速度不相上下呢，日吉也尽了全力吧。”凤在右边惊讶地说着。但是，切原似乎是瞬步移了过去，打回去了。若的力量上还有所欠缺啊。不久，又变成了拉锯战。我注意到，切原虽然没有再打出直接伤害若的球，但是打向若的球的落点都是靠前的。若这时都回以直线球，再没有打出斜线。迹部对此的评价是：“球的落点靠前容易打出斜线球，切原是故意等待若打出斜线，也许他有必打回去的把握吧。而且……”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斜线球对于手腕的负担很重，切原是想破坏若的手腕吧。“０－３０！”若还是不小心打出了一个斜线球，但是手腕抖了一下，于是球出界了。
接下来的两球仍然未能速战速决。和第一球同样的情况，球两次都出界了。“２－１！日吉领先！”若的发球局最终被破发。随后……“３－２！切原领先！交换场地！”“若！加油啊！拿出你的气势来！”若走过场地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叫了出来。若只是朝这边偏了偏头，但我知道，他一定听到了。即使在嘈杂的人群中，我们仍能分辨出各自的身影，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的。
“该切原的发球局了。比赛趋势对日吉不利啊。”迹部中肯地说着，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是事实，但是我赌若会赢。他不会让我们看到他败的样子。——不规则发球向若飞旋而去，球路是——仍然是右手手腕，若持拍的那只手——本来用普通姿势持拍的若，突然间改变了姿势，标准的演武式——右手向后弯曲，躲过了球的攻击，然后以一个快速削球结束了第一球。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我的思维跟不上眼睛，在意识到若赢得了这一分时，若已经收回了演武式的姿势。“竟然躲过了，那个速度和力量都更甚之前的不规则发球。”“当然，你以为练武术讲求的是什么？若的力量虽然还不行，但反应速度甚至胜过他的……呃，我们的父亲。”所以若在之前的几次失败后，应该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吧。
“０－３０！”“０－４０！”“３－３！平分！”切原虽然频频朝若的身体攻击，但若已能敏捷避开并予以还击，漂亮地拿下一局，还以切原颜色。
若的发球局开始了。发球的时候，他却用普通姿势将球打了出去。而且，球触网了。二发。球勉强过网，还没等我悬着的心放下来，立刻就被切原以一记直线球得分。糟了，是体力，体力问题。之前的拉锯战和躲避动作消耗了若大量体力。在自己体力不足的情况下，不仅要保持进攻，而且要防守切原的杀球，有很大困难。这时候，要讲策略。
跟我想的一样，若开始在底线范围内来回调动切原奔跑，由于切原一心想破坏若的手腕，不断地打向对方附近的区域，这时若便看准机会上网截击。（这一段我实在是乱写……原谅我）这样一直打到了６－６平，双方的动作都迟缓了下来，加时赛将决定这场比赛的胜负。
当比分进行到７－６，若领先时，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切原突然散发出奇怪的气息。“无我境界！”我打破了观众的静默。“真没想到，立海大那个一年生竟然在比赛中开发了无我境界……”迹部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原来如此，切原的无我境界是在这场比赛中开发出来的吗。如果是这样，那若他……“日吉现在这样只好尽力防守了。”迹部的声音里竟也带了一丝小小的遗憾。“但是能把对手逼至如此境地，这也算是一场恶仗了。”
“激光射线……”若确实尽力了，但是看到切原打出自己在这场比赛中并不熟悉的球路，任谁都会一时束手无策的。况且，这已经是加时赛，仅仅一球就可以决定胜负的归属。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听到了比赛结果：“比赛结束！７－６！切原胜！”
“我……出去等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立刻去向若的身边，现在的我应该安慰他吗？不，若不需要别人同情式的鼓励。出去等吧，等我们的心情都平静下来为止。
走出会场，来到选手出口对面的长椅坐下来。这里，就可以等到若了吧。忽然有人的手搭上了我的肩。扭头看到一张虚假的笑脸。“日吉同学的妹妹，刚才是我不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啊？”心情仍然烦躁的我，丢给来人一记白眼。我对这种人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也不会费心去记他的名字。来人的脸僵了一下，还是报出了他的名字：“八重司。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日吉同学的妹妹？”“……你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能当上网球部部长是动过什么手脚的吧？突然那个八重司捏过我的脸——“你想干什么？”愤怒地想打掉他的手，可是他捏得太紧了。想强吻？“色狼！！”我大叫了一声，右拳打中他的下巴。八重司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做，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嘴里流血了。
几个保镖围过来，没立刻动手，看来是在等八重司的命令。他定定地看住我，大概平生第二次有人这样对他吧（第一次是迹部）。“迹部那边我先不忙追究，你们日吉家，呵呵，我一下就可以给摧毁！你们，”八重司朝保镖们勾了勾手指：“先给她一点教训，不过记得，不要打脸，那样就不好玩了。”话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阻止了保镖的行动：“日吉的妹妹，我们一向都是要给人一个机会的，现在，”他不怀好意地一笑：“只要你过来吻得我舒服了，我就饶了你。”
趁我愣住的时候，八重司却看了一下表，对我说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恩，不错，那边的剧本也应该上演了……”说完后还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这次暂时先放过你，下次我会继续的。”然后就带着他的保镖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