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命令》顾耳

11、不是唯一的玩具

　　诚凛和洛山的比赛要持续三天，赤司征十郎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看似温和，却比谁都要强势，对胜利胸有成竹。

　　在传球之时，黑子寻到了机会窜到他的跟前，虽然球场上的确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好地方，但是也只有在球场上，他们才会露出最坦诚和相对真实的状态。

　　“我——”

　　还没有说出自己压在心底的话，赤司便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运球离去，似乎连分散注意力到他身上都不愿。

　　一瞬间，黑子便感觉到了一种，似乎丢了数个球的失落感。

　　火神从后面拍了他一巴掌，目光不善地盯着赤司，担忧地询问着黑子。

　　“黑子？怎么了？那家伙是不是欺负过你？”

　　黑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可是这副落寞的姿态落在火神眼里摆明了就是默认。

　　他握紧了拳头，浑身气场全开，心中暗暗发誓。

　　他会在这个球场上证明自己对篮球的热情足以称霸，届时他要将这高高在上的家伙从王座上拉下，然后将胜利作为礼物送给黑子。

　　可是赤司是常胜将军，不败帝王，又岂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对于尚未完全成熟的火神来说，失败来的是那么容易，当他在球场上跌倒时，也真切地体会到了赤司为何会被成为王者。

　　在后台，诚凛的休息室中，大家虽然说不上垂头丧气，但是刚吃了一场败仗，自然心情不佳，于是也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离去。

　　黑子趁所有队友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站在洛山的休息室前踌躇不决。

　　他心中是有无数的话要和赤司解释，但是他如若真的对上了他那双冷情的艳色眼眸，他或许又只能沉默不语，弃甲丢盔地逃跑。

　　门忽然被打开，里面的几个高大男生慵懒地走了出来，带着满身热气离开，其中一个人注意到角落的黑子，忽然惊呼了一声。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那个诚凛的黑子君吧？”

　　休息室内忽然传出一个响声，似乎是水杯倒了的声音。

　　黑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向他恭贺此次比赛的胜利，男生笑呵呵地道谢，然后想起来黑子初中和他们洛山的赤司是一起读的，所以自然而然就认为他们是老朋友要相见，好心地喊了一声。

　　“队长，你的熟人来找你了。”

　　黑子也顺势探出脑袋，休息室的长凳上坐着披着外套的赤司，而他的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对他低眉顺目的银发少年。

　　“好了，知道了。”

　　赤司将手腕上的护腕解下，然后让其他人离开。

　　当那个银发少年从黑子身边擦肩而过之时，黑子微微蹙眉，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只因为这个少年身上的清淡如水的气息，与自己似乎十分相似，而同性，总是相斥。

　　他摇了摇头，拉上门，打破这份寂静。

　　“赤司，你在生我的气吗？”

　　黑子的这句话一出，空气似乎微微扭曲，逐渐变得冰冷而刺骨。

　　赤司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黑子从未看见过的陌生情绪。

　　“生你的气？你以为你是谁？”

　　一抹淡笑自他的嘴角浮现，赤司站起了身，一股压迫感让黑子手足无措地连连后退，仓皇地看着从未如此冷漠的他。

　　“你不是唯一的哦。”

　　他柔情似水地抚摸了一下黑子的发丝，指尖自他的脸庞慢慢滑下，直至脖颈，然后猛地握住。

　　“像你这样的存在，黛也可以替代，这种能够替换的玩具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