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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报春 ...

  •   床上的两人虽被茶盘声吓了一跳,却没有惊慌,似乎连一丝尴尬也无。太子继续完成自己的举动后,方不慌不忙地坐起身来,穿上衣服,低头对绛蝶说:“绛蝶,我这两天有些事要处理,不在东宫,你今天不用去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说完,在他嘴上轻轻一吻,绕过跪在门口的报春,踱步而去。
      绛蝶披上衣服坐了半晌,看报春还跪在那里不抬头,便道:“还不收拾了地上东西,想跪到哪一天?”报春勉强站起来,站在那里微微颤抖。绛蝶叹了一口气:“叫他们收拾吧,你帮我倒杯水来。”报春停了一会,方慢慢走出去,端了一杯水进来。
      绛蝶接过水还没喝,报春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绛蝶看她一眼:“你干什么?”报春两眼含泪:“三皇子,您不能……”
      “我不能什么?”
      报春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您不能……您可以不用这样……”
      绛蝶明白她指什么,冷冷道:“你是在教训我吗?”
      报春垂下头,马上又抬起来看着绛蝶:“奴婢不敢……奴婢是怕三皇子……奴婢想一辈子伺候三皇子。”
      绛蝶一愣,随即讥讽地一笑,伸手拽起报春:“现在也可以。”报春脸上都是眼泪,惊恐地看着绛蝶。绛蝶一下子把她拉到床上,去解她身上衣裙。
      报春扭动身体:“三皇子,不要……”挣了几下,见绛蝶动作粗暴,意思坚决,也便由着他了。绛蝶很快把她衣衫解开,露出白嫩而丰满的胸膛。绛蝶把手放了上去,胸脯的弹性竟然使他的手震了一下。然而身体还没伏下去,却突然有一股反胃之感涌上来,险些没呕吐出来。绛蝶捂住嘴,看则床上如待宰羔羊一般的躯体,不由倍感无趣悲凉,于是下了床,慢慢走了出去。
      他对报春也不是没有过好感,虽然她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却始终真心对待自己,也曾是自己黑暗苦闷心灵的一丝慰藉。然而就是这个小女人,几乎见证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不堪,关注了发生在这里的每一分龌龊。他可以让自己的身子在泥淖里滚的腌臜,心里有一个角落却清高完美得出奇,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他已经找不到报春带来的任何美好感觉了。而且即使是那一片角落,也渐渐消亡,逝去……
      报春闭着眼睛,却发现许久再没有动静。睁眼一看,绛蝶已经走到了门口,身上只是一层单衣,还在往门外走着。她想提醒一声“三皇子外边冷。”却是叫不出口,合上眼睛,羞辱和失望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虽然亮宗身体还算康健,太子也尚未登基,但最近以来朝廷里的大小政务,竟是太子所做居多了。说到底还是年轻人有精神,太子每日里东奔西走,还要帮忙批阅奏章,却未见疲色,反倒愈加神采奕奕起来。相比而言,反而是亮宗成天价神不守舍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大臣们都看出有些不对头。
      太子在枢密院呆了几天,事赶事忙得厉害,一直没能腾出空来回宫。好不容易忙完回到东宫,听说绛蝶受了风寒正要赶去看看,却被下属堵在门口,回报说富阳闹了事端。太子赶去富阳,一呆又是十余天,这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太子回到宫里,屁股还没坐热,就叫人去请三皇子过来,自己则往床上一躺,舒筋活骨,等着见美人。
      不多久,绛蝶便到了。太子本来略感疲劳,但看见他来哪里还躺得住,一跃而起把绛蝶拉在怀中。触手之下,骨骼坚硬,太子微惊,心疼道:“不就这几天没见么,怎么瘦成这样?”绛蝶稍稍挣扎,道:“没有。只是前些日得了风寒,吃不下饭。”
      太子伸手拧拧他的脸,只觉双颊都凹陷下去,跟自己的手背一比,颜色更是白得吓人,便道:“我不在时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脸白得没有血色?”绛蝶想了想,搂住太子的腰:“是你的手晒黑了。”
      太子被他一搂,身子一阵麻酥,闻着他发髻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坏笑两声:“别装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绛蝶还没回话,太子的贴身侍从智儿在门口轻咳一声。太子松开绛蝶:“什么事?”智儿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仁明殿。”
      太子颇为扫兴地道:“知道了,下去吧。”随后拉着绛蝶:“我刚回来,想必母后有什么事要问询,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绛蝶点点头,太子想了想,又道:“算了,你跟我来,到外边垂纶亭坐着等我。你看你这气色,就是太少见日头了。”
      绛蝶顺从地跟着太子来到东宫外围的垂纶亭坐下,太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他好几眼,这才笑着离去。
      仁明殿里,皇后正端着一盅药液苦呷,见太子进来,皱皱眉头一饮而尽。随即接过宫女手里的白釉青花碗,漱了漱口吐了出来,之后才望了太子:“太子来了。”
      太子微笑施礼,又关心地问道:“还是安神汤吗?母后最近又过虑了?”皇后点点头:“这阵子更加少眠了,心浮气躁的,总是压不住火。”
      太子道:“母后何必心浮气躁,如今又没什么事,母后操得哪门子的心?宽心顺气,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正经。儿臣此去富阳,叫他们弄了一箱苦松艾,等会给母后送过来,挂在寝帐里,可以敛神安眠。”
      皇后点点头,道:“富阳的事都妥了?”
      太子道:“妥了。只是因为军饷发得不及时,几个营的老兵才闹将起来。说到底,也是因为监军首领是外边新放任来的,不通兵务,将士们都不服他的缘故。我把他调了回来,换了个可靠的人,也便是了。”
      皇后道:“这样也罢了。不过,虽然找的是些可靠人,也不能长期让他们呆在那里。就算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也不能再闹出像韩汉那种兵权尽握的乱子来。”
      太子道:“这个自然,何况那是我的部属,母后大可放心。”
      皇后说:“你如今办事倒甚是沉稳,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以后这种小事也不用你事必躬亲,好歹也是一朝太子,整天跟他们跑来跑去的,失了身份。”
      太子笑道:“儿臣知道。不过富阳虽小,却是邻近临安,出事不得,何况又是兵变,我不趁机去看看,恐叫别人抢了先机。”
      皇后颔首,又聊了几句政务,忽然话锋一转:“成岳,前些日子我还没腾出空问你,你和赵成秀在搞些什么鬼?我怎么听说你常常跑到他那里去。”
      太子目光如炬:“母后听谁说的?”
      皇后叫他看得发虚,面色一沉:“放肆!你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吗?你天天往他那里跑能瞒得了谁?”
      太子不想多说此事,便道:“母后别管了,儿臣心中有数。我看他还老实,就跟他多聊了几句而已。”
      皇后眉毛一挑:“他老实?我看你是糊涂了吧。小蹄子跟燕妃那贱人一样,惯会妖惑之术,难不成你被他迷惑了,真的和他称兄道弟起来。我告诉你,他可没安什么好心思,你不要不当回事,有朝一日这根刺扎到肉里,我看你疼是不疼!”
      太子心中不满,也不知母后为何对绛蝶有如此之深的敌意,然而多说无益,便深作一揖:“儿臣知道了。”
      皇后又道:“知道就好。打上回我就疑心皇上和赵成秀有了龃龉,现在看来或是真的,这些日子他也不怎么去赵成秀那里了,难道那小蹄子失了欢心?只是皇上还没少往那里送东西,进献上来的供品,倒先可着他挑,……你说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赵成秀的事,还是有什么许诺没能兑现?”
      太子叫她说的更加牵挂绛蝶,无心陪她瞎猜:“儿臣不知,这事母后还是少管。儿臣路途劳累,先告退了。”
      皇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那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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