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那……”她呓语道。 李约瑟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笑容让她有些难堪,“那是他的事,你觉得你能带走他吗?” “或者是你要加入他们?参与这个争权夺利的游戏?别开玩笑了——”他在房间里快速地来回踱步,身后的袍子像乌云一般翻滚着,“他脱离不了那个家,难道我不知道布莱克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吗? “除非你做得到带他走,否则——”他停下来,怜悯地看着她,“他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布莱克。”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会儿,仿佛是由着她咀嚼这两个词的内涵。 “当男人想证明他自己的时候,女人是不可能打消这种念头的。你只有一种选择:由着他犯傻。然后,离开或者等待。” 她的嘴唇发颤,条件反射地说,“我知道,但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 “为什么?”李约瑟面无表情,语调饱含嘲弄,“你一定得近距离观摩他吗?这可要慎重决策,真相面前,爱情是很脆弱的。篱笆相隔,友谊长青,我想这件事也是如此。(Beware what you wish for, lest it come true.)” “等他们斗明白了,无论他是功成名就,还是一败涂地,你再回去,都是两全其美——”李约瑟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出了她的担忧,“况且,他一个学生,在邓布利多眼皮子下不会出事的。” “我也不会。”奥莉薇娅不假思索地说。 “开动你的脑筋。你不会想留在英国的。”李约瑟疲倦地说。他不讨厌爱情,但讨厌说教,他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和太机灵的人说话总是件累人的事情,透露一分则多,隐藏一分则少。若不是此事非同小可,他真懒得在这儿同她长篇大论,扮演一个不讨喜的监护人角色。 “你留在那能帮他什么?”他似笑非笑地说,“你对权力斗争一无所知——” “我——”可以陪着他。 她想以此反驳,却突然失去了把握,这不是她一厢情愿的事,雷古勒斯对她的态度已经间接佐证了李约瑟没说出口的话:他不想她留下。 “唉——”李约瑟悠长地叹了口气,他乘胜追击,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想想你爱看的那些麻瓜小说,要是你,怎么确保属下俯首帖耳?” 我会晓之以利,动之以情……然后再用魔杖指着他最在乎的家人,用他们的命威胁绑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