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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Vol.37 ...


  •   Vol.37

      西里斯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厅,看着客厅里面色古怪的三个人,“你们在笑什么?”
      他背后冒出一个乱糟糟的黑色脑袋,是詹姆·波特,他大大得“哇哦——”了一声,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大脚板,准是大家都看到了你刚刚推着摩托车回来的傻样——”

      雷古勒斯在他话音刚落下时,就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他阴森地看着奥莉薇娅,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捏了她一下。
      奥莉薇娅假装委屈地小声说,“我只是猜测呀——”
      阿尔法德强忍住脸上的笑容,幸好他装模作样的功夫不错——他成功装出了一幅深沉而神秘的表情,以免雷古勒斯更觉得自己丢脸。

      他们这边气氛诡异莫测,门厅里的两个男孩却已经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了嘴。

      西里斯对着詹姆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麻瓜这东西被魔法改装了之后,竟然还需要加油——”
      “飞路网还要用飞路粉呢——你总不能指望麻瓜比巫师强——”
      西里斯摸了摸下巴,“尖头叉子,确实,你说的大约有些道理——”
      “不过——我猜莉莉一定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帮你写信问问她!”詹姆自告奋勇地举起一只手。
      西里斯咧开嘴笑了,他拍掉他的胳膊,“写吧——早点让我的赌注能兑现!”
      他们四人在圣诞节分别赌了詹姆会和莉莉在一起的时间,西里斯押的最多,时间写得也最早,一旦输了,他可就是这场赌博赔得最惨的玩家。

      詹姆自信地挺了挺胸,“我觉得,要不了多久了——”
      西里斯揶揄他,“这话我已经听了六年了——”
      “得了吧——得了吧,我准能成功了,真的要不了多久了。”他试图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但他那不确定的语气显示出他这样的假装失败了。

      “咳——”阿尔法德又清了清嗓子,他打断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西里斯,你和詹姆先进来吧——”
      詹姆挠了挠头,“抱歉——阿尔法德叔叔,我们总是这样——”他耸了耸肩,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
      西里斯懒洋洋地倚在墙上,讥讽地说,“因为这儿还有些别人——你瞧瞧——”
      奥莉薇娅对他扬起一个假笑,“真高兴发现你核桃仁儿样大的脑子里还能意识到这点——”
      她那冷漠的语气让詹姆开心的笑了,他用一种惋惜而又得意的口气对西里斯说,“真没想到,能见到漂亮女孩儿不对你和颜悦色的讲话——”

      大多数女孩儿在西里斯英俊的外表前,都会变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声音甜腻,詹姆想,眼前这个女孩可能是伊万斯以外的第二个例外。

      奥莉薇娅第一次觉得这个浮夸的男孩儿这么顺眼,她多了点真心实意地说,“多谢你的夸奖,你的眼光挺不错——”
      “是的——”詹姆揉了揉头发,他总觉得自己这样更帅,“我想你会觉得我比旁边这个老兄更迷人——不是吗?”他刚说完就被西里斯的胳膊肘捅了肋骨一下,他急忙改口,“当然啦,我是说,你确实长得很不错,但稍微比莉莉差一点——”
      刚刚还觉得他没那么讨厌的奥莉薇娅,又觉得他挺惹人烦的了——她总能听到有无聊的男孩将她和那位或许“同等”漂亮的女级长相提并论,她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态度,虚伪地说,“或许吧。”

      任谁都能感觉出来她在说谎。

      詹姆识趣地闭上了嘴,他想,果然漂亮的女孩儿都爱说假话——就像伊万斯,明明已经喜欢上了他,可就是不答应和他出去玩儿!

      西里斯则发出了大声的讥笑,“尖头叉子,我建议你洗洗眼,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女孩儿有多——”
      “好了——”阿尔法德喝止住了他。
      西里斯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他走了进来,上衣从早上破破烂烂的牛仔衣换成了一件金色大鸟T恤——代表着某个五音不全,歌声震耳欲聋的麻瓜摇滚乐队。
      雷古勒斯在看见他的衣服全貌时,忍不住皱起了眉,露出了感到恶心的表情。
      西里斯发现了,他动了动嘴,似乎想教训这个弟弟两句,但在阿尔法德威慑性的眼神里他只好忍住了,以免他又像早上那样给他一个无声无息咒语。

      等到阿尔法德拉着奥莉薇娅去厨房端茶后,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嘲讽起雷古勒斯,“为什么你们还在这儿——”
      “当然是为了躲咱们刚刚去追的食死徒呀——”詹姆惊讶地说,他像看一个傻瓜一样看着西里斯。
      “不——怎么可能,”西里斯冷冷地说,“尖头叉子,你恐怕不知道,我全家都在为黑魔王效力哩——刚刚那些食死徒干的事儿,我这个小弟弟很有可能一清二楚——说不定他就是里面的一员呢,”他轻蔑地说,“他躲在这儿,应该是没胆子和他们一起,我早就说了,他是个胆小鬼,前段时间听说你和鼻涕虫他们那个肮脏的小团体厮混在一起——我还对你有些刮目相看呢!”
      雷古勒斯一言不发,他捏紧了手心里的座椅把手,觉得自己胸口升腾起了一股火焰。
      詹姆显然因为西里斯的话吃了一惊,他皱起了鼻子,脸上有些鄙夷,对着雷古勒斯大声说,“我真心奉劝你别和鼻涕精玩儿——他恶心透了——”他张大了嘴,捂住肚子,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这让西里斯轻轻地笑了起来。
      “是啊——雷尔,你该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西里斯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说。
      “你根本没资格管我——”雷古勒斯冷冷地说。

      西里斯仿佛噎住了,他不能接受这个软弱的弟弟又一次反驳起他来,他喘着气,脸色涨的铁青,“是吗——”,他掏出了魔杖,詹姆拉住了他,“别——大脚板——”他的手被西里斯一掌挥开,“你再说一遍,雷尔——”
      雷古勒斯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也抽出了魔杖,对准了这个他一直以来都偷偷羡慕的,尊敬的哥哥,压抑了一下午的不满冲上了他的头脑,他狂怒地喊叫着,“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西里斯旁边的花瓶被他的魔杖炸成了碎片,发出一声巨响,粉尘在空气中飞舞着,挡住了他扭曲的脸庞,他朝这个哥哥大吼着,像是要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痛苦,愤怒都叫嚷出来,“你们从来不——从来没有把布莱克家当回事儿!你伤透了妈妈的心——你根本没有半点良心——你根本对不起自己的姓氏——你以为,没有了布莱克,你算什么——你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你却一走了之——还洋洋得意——”
      “我有我自己!”西里斯朝他吼道,他挥舞着魔杖,“你是个白痴——我说过了——不要信那一套!!他们早就疯了——什么纯血统治——生而高贵——你为什么要信——那些——瞎话!”
      茶几上没收走的杯子一个个在空中飞起来,爆开了往雷古勒斯身上飞去,雷古勒斯挥着魔杖,让它们掉转了方向,有些仍旧把他脸庞割出了血,他甩了下头,嘶声力竭得反驳他,“那不是瞎话——布莱克家七世纪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用的所有东西——包括你——你这个人!你能出类拔萃——全都是纯血辉煌的证明!”
      “你这个——愚蠢的——傻瓜!”西里斯躲着那些尖锐的碎片,气喘吁吁地咒骂起来,“关他们屁事——我早就和这个家没关系了!从进霍格沃茨第一天起!”
      一道蜇人咒击中他的腿,他痛得摔在了地上,却只管说道,“这个家族早就该败落了——他们恶心透顶——自以为是——想把我也锁在那——绝——不——可——能!!!”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雷古勒斯狠狠瞪着他,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轰轰作响,他胸口猛烈的起伏着,语无伦次地说,“你怎么,怎么能,这样诋毁布莱克家——”
      “因为他们在自取灭亡——他们还以为这是纯血的时代吗,早就不是了!你瞧瞧他们都做了什么——还有那个你疯狂痴迷的——黑魔王——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下贱勾当——”西里斯厉声吼叫着,他往雷古勒斯身上发射出一道又一道恶咒,有的被詹姆慌慌忙忙地击飞,有的被雷古勒斯灵巧地躲过。
      “嘿,小子,你是个不错的找球手——”詹姆一边阻挡着兄弟两相互发射的咒语,一边见缝插针地说道。

      “走远点儿——”两张紫红的面孔恶狠狠地瞪着他,异口同声地说。

      “好吧——好吧——”他举起双手,蹲下来,然而魔杖灵巧地又挡了一道雷古勒斯发射的咒语,“你这招有点下流——不愧是斯莱特林……”
      “大脚板——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他又化解了一道西里斯扔向雷古勒的咒语。
      “不关你的事儿——”西里斯大吼。
      “好吧,好吧,我这就走——”詹姆假装委屈地说,他似乎很喜欢看见这样混战的场景,他往门外走去,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但愿你们等会儿别缺胳膊少腿儿的——”
      他话还没说完,背后的门就打开了,阿尔法德一挥魔杖,三根魔杖都飞到他的手里。

      “你们在做什么——”奥莉薇娅从他背后端着托盘走出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满地狼藉的会客厅和两个气喘吁吁,仇视地看着对方的布莱克兄弟,一个摸着腿呲牙咧嘴,一个脸上伤痕累累。
      “噢——雷尔……”她匆匆放下托盘,朝蹲在沙发一侧的雷古勒斯跑去,他的脸颊上有几道交错着的深深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划破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眯了眯眼睛,手就要去摸魔杖,然而它下一秒就被阿尔法德击落了。

      “都停下——”阿尔法德威严地说,他目光变得冷漠而严厉,扫视了屋里的四个人一圈,十分不快地轻声讥讽道,“我真怀疑你们还没到上霍格沃茨的年纪——”
      “雷古勒斯,我以为你会懂事点儿,真没想到,你也和西里斯一起胡闹——”
      雷古勒斯脸色瞬间煞白,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西里斯,上个月我才给你过了成年的生日,你却还和一个孩子一样——”
      西里斯不满地就要反驳他,他毫不留情地就用咒语封住了他的嘴,“我建议你改改你那鲁莽的坏脾气,不然我真不能保证,我还能继续保守你和你朋友的那些小秘密——”
      西里斯气愤地看着他,张大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没有管他,阿尔法德转向了奥莉薇娅和詹姆,“波特先生,范宁小姐,真让你们见笑了,不过也别火上浇油了,说到底,这也是布莱克家的丑事儿,对吗?”他轻言细语地说。

      詹姆爽快地承认了错误,“抱歉,阿尔法德叔叔。”
      奥莉薇娅咬紧了嘴没说话,她捏紧了雷古勒斯的手,把他紧握着的拳头一点点扳开。

      阿尔法德叹了口气,他转为一种打趣的口吻说道,“我永远不能指望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好好相处——不是吗?”
      奥莉薇娅配合地说,“是的,您让我们共处一室就是个错误。”
      詹姆机灵地说,“阿尔法德叔叔,你是不一样的——你和我们之间一直相处的不错。”他按了按西里斯的脖子,强迫他点头。
      “那可能是你还没有发现我身上让你讨厌的那部分——”阿尔法德风趣地说,他解开了西里斯的无声无息咒。

      西里斯和詹姆一同干笑起来,坐在他们对面的奥莉薇娅和雷古勒斯却都没有笑,他们安静地看着茶几,脸上摆着一模一样傲慢而冷漠的表情。
      阿尔法德轻快地说,“好了,孩子们,我想你们也没有喝茶的心情了,西里斯,我们需要用下你的摩托车。”
      “真不走运,阿尔法德叔叔,没油了。”詹姆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阿尔法德不在意地说,“扫帚间有,我看着西里斯拿回来的,对吗?”
      西里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他闷闷不乐地说,“你要用吗?”
      “是我。”奥莉薇娅插嘴说道。
      “什么——”西里斯跳了起来,他对着阿尔法德叫嚷道,“她根本不会开,她会把我的车搞坏的!”
      “行了吧,你那车只需要按一个按钮就能’飞’了——”阿尔法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向奥莉薇娅悄悄挤了下眼睛。
      “那为什么非得要用我的车,她完全可以用飞路网回去。”西里斯从紧咬的牙缝中说。
      奥莉薇娅对他假笑,“因为我想用。”
      他握紧了拳头,愤怒地说,“我不会借给你——!”
      “那明天你就会收到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罚单——然后,你这辆会飞的摩托,就会永远的离开你——怎么样?”
      看着他铁青的脸,她又意犹未尽地补充道,“顺便,那是个最无聊的部门,现任部长好像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他肯定很乐于盯着你不让你继续犯事儿——”
      “糟糕,老兄。”詹姆目瞪口呆地说,“她好像比伊万斯不好惹多了。”

      雷古勒斯看了他一眼,詹姆觉得他似乎是在赞同他的观点,但看看西里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谨慎地闭上了嘴。

      “你——真让——真让我恶心。”西里斯憎恶地说,他扔过去一把钥匙,没好气地说,“如果你跟着黑魔王干,你一定能成就番大事业的——”
      “过奖了。”奥莉薇娅虚伪地说,接过了那把钥匙,“雷尔,我们走吧——”
      雷古勒斯抽动了下脸庞的肌肉,他厌恶地看着门厅的车子,“我觉得我可以用扫帚。”
      “可是没有呀——”奥莉薇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阿尔法德一本正经地说,“带着未成年幻影移形,是非常危险的,我想你也不想被李约瑟先生找麻烦——因为范宁小姐的某个眼珠子丢在了我们家里。”
      “……”雷古勒斯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课本上明确警示过,非魔力极端高强者,不可以带着别人幻影移形,除非你想看见自己在目的地抓着一截断肢。

      “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那个场景了——”西里斯冷冷地笑着说。

      雷古勒斯最终还是不情愿地走到了摩托车旁,西里斯看着他那强忍恶心的表情,心情突然变得好了些,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弟弟似乎比自己还难受——像他这样循规蹈矩的纯血巫师,有一天居然骑上了自己最鄙夷的东西——如果沃尔布加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听话的,痴迷所谓纯血正统的二儿子,有一天骑着麻瓜的摩托飞跃伦敦上空——
      她的脸色,一定会让他做梦都笑醒!

      他又看了看旁边微笑着的奥莉薇娅·范宁,她脸上洋溢着欣喜——明显是被雷古勒斯的样子逗乐了,而不是因为别的。
      只有他那个傻弟弟看不出来!

      他莫名地就开始同情起雷古勒斯,同时又感到幸灾乐祸,他居然找了如此一个诡计多端、恶毒无耻的女友,以至于在他们要离开时,西里斯难得柔和地提醒了雷古勒斯一句,“傻宝宝,你最好小心点你的女友。”
      雷古勒斯皱起了眉,他最讨厌西里斯这样把他当成傻瓜一样的说教语气,他哼了一声,说,“用不着你提醒。”

      摩托车在阿尔法德施加的掩护咒语下,“轰”的一声沉入夜幕中,不见了。

      西里斯站在那,心想,他讨厌奥莉薇娅·范宁!
      他的弟弟,一定是和这个傲慢的、无礼的、卑鄙的、阴毒的女巫学坏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Vol.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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