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火影]山寨第七班》云未清

99、被打肿脸的佐助

　　这个夜晚寂静的像是在等待什么的归来一样，春野樱站在自己的卧室前，微眯眉眼。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做好准备了吗？”小樱的声音没有以前的清脆，少了些孩子的稚嫩，稍显成熟。
　　“私自潜入一位淑女的卧室，那个代价可能需要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东西来交换，那么我再问一遍，你准备好了吗？”
　　“……你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是谁呢？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绿色的眼瞳微微缩小，复而平静，女孩她转身靠在门板上，沉声说：“现在不要让我见到你，我还没有消气，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混蛋家伙，如果我现在见到你了，一定会把你揍的下不了床，快点离开这里，我真的会动手的，我没有骗你，相信我，佐助。”
　　房里传来翻书声，女孩此时的神情像是愤怒，又像是难过，她过了一会又说道，声音微微黯哑：“你这个混蛋还是不听人讲话，混蛋，大混蛋，你真该下地狱。”
　　“放心，会的。”
　　屋内传来她熟悉的声音，与她一样，变得成熟起来，微微陌生。
　　又是缓慢的翻书声，他又翻了一页。
　　“恩……《温柔杀死他的一百种方法》我越来越不了解你的品位了，小樱，它好看吗？逻辑性错误错误，手法也不合理，哦，看看，我发现了一个错误用语。”
　　房内第三次传来翻书声，干燥的书页轻轻摩擦的声音让人心中平静，小樱不说话。
　　“你在抗议？”一阵沉默，又道：“你很多次翻阅它，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的眼睛不是摆设，在一些相对来讲不错的章节纸页上有褶皱，很小的，是被手指捏出来的，看来书的主人在思考，思考什么？当然是它的实用性。”
　　小樱听那个声音低声笑了两下：“你想杀谁？让我猜猜。”
　　“是你。”
　　“是我。”
　　………………
　　………………
　　“我以为你要一直沉默下去。”
　　“你真是个混蛋。”
　　“嗯。”
　　“死了太多人。”
　　“嗯。”
　　“我知道你不在乎。”
　　“嗯。”
　　“可是我在乎。”
　　“……嗯。”
　　“我会告诉鸣人。”
　　“……小樱。”
　　“这件事不能瞒着他。”
　　“小樱。”
　　“鸣人很聪明，他早晚会知道的。”
　　“他不会的。”
　　“我要告诉鸣人，佐助，我要告诉他。”
　　“……小樱，如果你坚持，那么我也会采取相应的手段，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砰！]
　　“我不管！！”小樱突然转身猛地拉开门，看见一身休闲装的佐助坐在自己的床上，一直手拿着自己的书，一只手轻抵着嘴唇，胳膊放在膝盖上，悠闲的像是在自己家。
　　他见小樱冲进来，抬手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呀，小樱，好久不见了。”
　　小樱没有管他，冲上去把他压倒床上，恶狠狠的揪着他的领子，怒意和明显的杀意在她眼里翻腾，交织出浓郁的深绿色，佐助听见身上压着的女孩咬牙切齿的声音了，也感受到了杀意刺在皮肤上的冰冷的痛意。
　　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的佐助乖乖让她扑倒，骑在自己身上，黑色的长头发铺在身下，在白色床单上像是黑色的网，又像是将裂的深渊。
　　“你在生气，小樱。”他笑：“你想杀了我，小樱。”
　　“……没错，你这个混蛋。”
　　[滴答]
　　[滴答]
　　[刷——]
　　外面突然下起夜雨，空气带了些水汽，变得冰冷起来。
　　冰冷的风夹着风从没关好的窗户灌进来。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混蛋。”
　　“……”
　　“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你让多少人绝望吗？他们在努力的活着，上一秒可能还在为天气晴朗而心满意足，下一秒就……你这个混蛋，大混蛋，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吗！你、你这个……”
　　“大混蛋，我知道。”
　　佐助笑了笑，黑色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下一个瞬间却缩小了瞳孔。
　　[滴答]
　　[滴答]
　　佐助呆愣愣的感受着砸在他脸上的液体，温热的。
　　“小樱，你……”
　　[咚！]
　　佐助的脸因为受力而偏向一边，不健康的白色皮肤慢慢的浮起了红印，小樱捏紧了拳头，直起身，又给了他一拳。
　　“刚刚那一拳，是我替那些毫无原由便死去的人揍的。”
　　“第二拳，是我替那些毫无理由便失去至亲至爱的人揍得。”
　　“咚！”
　　“第三拳，是我揍得。”
　　女孩缓缓起身，低头不去看嘴角带血的佐助，指着门：“滚吧，佐助，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小樱完全没有留手，不一会，佐助的脸就高高肿起，滑稽的可笑。
　　“小樱，我问你。”
　　“我就是想揍你……”
　　“你刚刚为什么哭？”
　　“……！”
　　佐助坐起来抬头看她，雨声淅沥沥的响着，不知道谁家的门窗没有关严，飘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萨克斯的声音。雨丝给街灯笼罩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幕。
　　“我……”
　　“你刚刚不是在生气，而是在难过，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吗？”
　　“佐助，我在难过你，我在可怜你，我在怜悯你。”
　　“……？为什么？”
　　“因为你不懂生命的美丽，因为你从不知悲怜，因为你那颗冰冷的，麻木跳动的心脏。”
　　“我在可怜你可以毫不在意，毫不犹豫毫无理由的大量屠杀一般人，可怜你无视阳光。”
　　“佐助，你真可怜。”
　　“不知阳光的温暖，不知鲜花的芬芳，不知吹过你身边的风的柔和，不知’活着’的美好。”
　　“我活着啊，小樱。”
　　“不，是他人活着时的美好。”
　　看着佐助的平板无波的表情，小樱勉强勾了嘴角：“看，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在说——别人活着美不美好关我什么事”
　　佐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所以你可怜啊。”
　　“鸣人还活着，你开心吗？”
　　“当然。”
　　“知道他死了的那一刻呢？”
　　“……”
　　“你明明已经有了这样的感情了，那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明明知道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明明知道失去重要之人的绝望！明明知道失去重要之人的愤怒！！！你为什么……为什么还可以用一张毫不在乎的脸孔，跟我说’所以呢’？？”
　　“你学习了感情，却不会使用它，同情和怜悯，是组成♂人最的两个感情。”
　　“走吧，佐助，让我静一静。”
　　雨越下越大，佐助站在滂沱大雨下，冰冷的空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从他嘴角化成白雾流出去。
　　“她下手真狠。”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覆上自己的胃。
　　微微疑惑。
　　“她打我的胸口和胃了吗？有点难受。”
　　可能佐助已经不记得了，在他年幼的时候，他的胸口和胃也这样毫无缘由的闷痛过，在那个朝他露出笑容的大哥哥，成为一团不知名的实验体的时候。

　　“……回家找点胃药好了。”
　　他说着，穿着单薄的衣服渐渐消失在深沉的夜雨里。
　　淅沥沥
　　淅沥沥
　　冰冷的雨丝降落在大地。
　　淅沥沥
　　淅沥沥
　　迷路的旅人究竟要去哪里？

作者有话说

　　黑泥被揍了开心不！